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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一舒说蓝染不是个好人,是不是?”
“是啊,他可以坏的超出你的想象。”
“那姐姐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呢?”
这种情况下,清水宁可选择撒谎,反正,只有谎话才有成为童话的可能。
“因为我爱他啊。”
“那他爱你吗?”
真的看不出来,永达会问这样的话,明明自己简直是不幸福到麻木,竟然还会去关心别人。那种环境,为什么可以养出这样的人?
“他对我很好,真的。”
“真的是真的吗?”
“真的地真的。”
“那就好。”
清水紧紧地握住永达的手,永达的身体已经开始灵子化了,漫天的灵子,在清水的寝室里飞舞,清水把永达冰冷的身体抱起来,打开窗户,让灵子飞出去。
“谢谢。”
是少女最后一声如叹息般的声音。
不要在我墓前哭泣,因为我不在那里,我已经化作千风,去追逐人世间所不曾有过的自由,去拥有尘世间所不存在的爱情,我将纯净得纤尘不染,我从此将无拘无束。
“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请允许我们相依为命,相爱也许一时,平淡走完一世,是我选择你这样的男子,就怕梦醒时已分两地,谁也挽不回这场分离,爱恨可以不分,责任可以不问,可是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清水靠着一棵树,眼泪是不自觉地往下流。
悠扬的调子,在黑夜中,仿佛只是一声叹息,在诉说着什么。
心中有些伤感,清水自认为是个很粗糙又很庸俗的人,但,在式部永达死的今晚,真的,有些伤感。可笑,今晚是第一次见到吧,明明是个陌生人,为什么要为她哭泣呢?
其实,今晚是有些震撼的。
清水明明一直都是嘲笑着,别人的爱情很愚蠢,爱情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当然,要存在,只存在在弱者或者说脑子不好的人那里。她觉得会说爱你的男人,第一是骗你的,对你有所图的,第二,就是想和你上床的。她觉得,会爱上男人的女人,要么就是太单纯,太愚蠢,要么就是梦没有做醒,当然脑壳坏掉了也是可以的。鄙视,愤怒,憎恶,觉得那种人可笑,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可是,式部永达不弱小,她却爱上了一个男人;不天真不愚蠢,却心甘情愿为了一个男人的笑容去伤害自己;明明知道那个男人只是利用她,明明很讨厌被利用,却依旧袒露自己最不设防的部位,给那个男人去伤害。
完完全全打破了清水所有的认知,颠覆性质的。作为一个研究人员,这样就如同,自己发现的定理,都已经运用了好多年,却被人家用实验推翻一样的。惶恐,不安,羞愧。
终于可以体会,在黑暗的中世纪,教会为什么会想要处死科学家,原来是和此刻同样的心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心恋恋兮如痴兮,徘徊何所从
“结束得真慢。”
清水看看来人,打了个呵欠,不是她失礼,是真的很困很累,连站立都费事,但,有些东西,一定要自己来确认。
“只是为了更具有观赏性质而已。”
蓝染也学着清水的样子靠着树,只是,他站的正多了。
蓝染身后是一片被毁掉的树林,清水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了,只是能够看到蓝染极富艺术性质的扫尾。
不,其实是蓝染见到清水来了之后,特地放慢了动作,像是把屠杀的场景的快进,换做了慢镜头一般。清水看着有种很快意又很怪异的感觉,蓝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奔跑,一边维持着笑意,一边漫不经心地把镜花水月从对手的颈动脉上抽滑和切割,身后是绵延的血泉。
和清水那里的战斗不一样,蓝染的战斗是压倒性的胜利。
“明年这里的樱花一定会开得格外艳丽的。”
“血沃之地必将开放出更美的樱花。”
“这就是那个人?”
清水其实发自心底地厌恶眼前的这具尸体,永达,他是你最爱的人,但他不值得,我真的很想鞭尸。
“嗯,本来就不该出现这样的人。现在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一叶浮萍归大海。”
“嘶”的一声,衣袍的下摆被撕下一小块。
“把镜花水月擦一下,他作为催眠的刀种,估计就不太想沾上这种人的血。”
蓝染接过清水递过来的衣服碎片,专心致志地擦着镜花水月。
“受过伤,还是哭过?”
“皆而有之,面对那样的对手,以我这样的水准,不受伤是不可能的吧,因为伤口太疼了,所以没忍住,眼泪出来了。”
蓝染带些玩味,看着清水,脸上是一丝隐秘的微笑:“受伤容易,让你哭,好像有些困难。”
“不要给我听懂了装作没听懂,你简直是渣。。。。。。”
清水很激动地揪着蓝染的衣襟。
“乖,不要闹了,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可是那不值得你去生气。你放心,我这次会趟这趟浑水,并不是完全是我自己的目的,更重要的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想站在你身旁。”
清水自觉失态地松了手。
“我不排斥共同利益,你既然出了力,肯定就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报酬,我已经从你的行为中获利了,也对,我不应该在要求什么了。”
蓝染笑笑,什么表情也没有。
“好好休息,今天你的灵压透支得不少啊,明早起来的时候,我保证,你见到的会是一个海晏河清的局面,我说到做到。”
看着蓝染自信到极致的脸,清水是真的很想抽他。
风吹过树林,树叶在枝头颤抖,发出“沙沙”的声音。
“起风了,小心不要着凉。”
非常轻柔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清水身上。
本应该是很温情的场景,清水无端地皱了眉头。
蓝染转身离开,走向树林的最深处,最终身影被掩映在层层黑夜之后。
靠,又自作聪明了,既然蓝染都说到这个份上,自己也就差不多点得了,竟然还搞了这么个愚蠢无比的行径。
刚刚,清水很“失态”地揪着蓝染的衣襟的时候,其实是把用于示踪的拥有特殊标记的灵子抹在了蓝染的衣服上,当然,这件衣服,此刻是穿在她自己身上。
“事情处理完了吗?清水姑姑。”
“式部家家主,式部永达,死亡。这些事情的幕后人,式部一舒,死亡。”
“这么说,式部家已经瓦解。”
“怎么样?这些东西就是?”
“这里是这几年来收集的东西。”
白哉把面前的东西往外推了一推。
“全部交给二番队。”
“不过一下子,这么多贵族被牵连,护挺十三番队也是要考虑一下后果的。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
暗自惊讶于白哉现今思索问题的周详。
“姑姑,给我一份最近对贵族的调查,我来权衡一下,哪些贵族要被挫一挫威。”
“那剩下的这些呢?如果用不着,也不能给任何人知道。被有心的人利用了就不好了。”
“清水姑姑你不是已经有主意了?”
“是啊,如果是朽木家一手扶起来的从属贵族,说不定可以更好地为朽木家效忠啊。山崎名业你觉得怎么样?”
白哉陷入沉思中,眉头紧皱。
“山崎家,最近五十年可以说是被式部家逼到绝境,快要消亡,如果这时候扶持一下,应该可以收到不错的效果,而且,更重要的是,山崎家只有一个女儿,山崎名业的年纪也不小了,交出大权是迟早的事情。”
“白哉,你想好了?这种承诺一旦做出,再变更就困难了。”
“嗯,只要他发誓效忠朽木家,朽木家主母的位置,就是他的独女,山崎爱的。”
真的是,自己把白哉教育成了,只为家族打算的人啊。
“对了,翼神流那里,怎么样?”
白哉露出一丝微笑,但是很冷很冷。
“很好的效果,曾经反抗过朽木家的上级贵族宗家,犬山,森永,山口,樱井,全部重创。”
“是吗?那很好。”
步伐稳健地穿过大堂,与沿路的值夜的仆人点点头,微笑又从容不迫地踏入一栋戒备森严的建筑,明明确确地告诉来人是禁地的地方。
天空一片深沉,今夜连月亮也没有。
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户,脚下凝聚着一股灵压,飞身从窗间穿过,落地之后翻滚一周,立刻手脚灵便地遁入黑暗之中。
房间的另一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刚刚隐没再黑暗中的人冷笑一声,面露凶光,从袖中抽出匕首。
又是突然间,那道寒光,再次没入黑暗。因为,他的主人在密闭的室中,感觉到气息的流动,却没有觉察到第三个人的灵压。不着痕迹地再次隐入黑暗中,那第三个看不见的对手,才是真正的恐怖。
不同的方向又传来轻微的声响,那个人忍不住扶额,这间小小的屋子里,究竟是隐藏着多少人啊?拜托,你们也稍稍学学那个不动声色的人,好不好?
“山樱烂漫霞氤氲,雾底霞间隐芳芬。多情最是依稀见,任是一瞥也动人。”
一个醇厚的声音在空空的房间中响起,完完全全吓到了更在做着某些事情的人们。
那个刚刚还夸奖这个男人不动声色的人,完完全全是无语了,不是刚刚才夸过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高调?
握紧手中的匕首,旁看另外在房间里的人的动作。
房间中,唯一能让月光照进的地方,模模糊糊可以辨认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这么明目张胆,你究竟是谁?”
其中一个人没有忍住,直接站了出来。
“老鼠一号。”
声音依旧是刚刚那么动听。
月光中人影,并没有看向面前的人,而是微微转了头,看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
“老鼠二号。”
再次将目光投入黑暗中。
“接下来,是你,老鼠三号。”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场仪式罢了
周围很是寂静,大家似乎都被刚刚的话和那人的动作,给惊吓到了,或者说,仅仅是觉得不可思议。
“没有要打扰大家的意思,只是,配合一下,现在的气氛。”
站在月光中的人,面容依旧是模糊的,但,身上的嚣张,透过语言,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
其余的三个人,两个在明,一个在暗,都已经明白了,这是什么状况,可是,他们都对自己的实力太过于自信,认为是自己一时大意,没有觉察出有人来。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一件事,就是,那个人,是早早就在月光下等着他们的。
“说我们是老鼠,难道你不是吗,来偷东西的老鼠四号?”
“我不是老鼠,我只是猫而已。”
站在月光下的人,口气中满是无辜。
“来来来,让我掌个灯。”
一豆如灯,却让,室内的四个人,都无所遁形。
黑暗中,是三个沉重的紧致的呼吸,还有一个,几乎听不到的呼吸。
“真是幸会啊,诸位。”
除却中间那个人,其余三人的姿势,都有些,狼狈,或者说,怪异。
边上的一个人,放下了手中正在翻检的书,角落里一个人,合上了刚刚打开的柜子,刚刚黑暗中的那个人,不动声色地把匕首,收进了袖口中。
“大家或许见过,但并不熟悉,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樱井家的家主,樱井一郎。”
另外两个人,连同被介绍的那一位樱井,都呆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有想过,在这样的场景下见到,竟然还可以像社交场合一样,但是,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
樱井很谦逊地欠欠头,语气很淡淡。
“初次见面,在下樱井一郎,请多多指教。”
“客气了,在下是森永荣云,叫在下荣云就可以了。”
“两位前几日也应该见过在下吧,朽木弥介。”
三个人会这么默契地介绍自己,其实是都不想让位于中央的那个男人来介绍自己,有种莫名的胆寒。
“作为贼,你们还真是一等一的有礼貌。”
“不是,这里只有在下不是,这里是朽木家的禁地,身为朽木家的一员,我有权利来视察朽木家的领地,扞卫朽木家的财产。”
“真是煞有介事,你有得到家主的允许吗?”
刚刚中央自称是猫的男人,轻笑了一声。
“我看着你,从窗户里翻进来的。”
“阁下,你此刻的位置,是要连挑我们三个吗,如果不是,请您退后一点,免得误伤。”
朽木弥介的语气很不善。
“不是要连挑你们三个,而是,连杀你们三个。”
话语不重,但,让人不寒而栗。
一层肉眼可见的灵压,以中间的人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发散,地面开始龟裂,无数的碎屑在其中缓缓升起,房间里的物品,前段都出现了小小的裂痕,但形态都只保留了几秒钟,然后变为飞灰。
“你们要的东西,并不在这里,估计已经被静灵庭收到了。”
这时候,那三个人,终于明白自己错了,完完全全地错了。
刚刚那个人说他们说老鼠的时候,自己就该明白,这是猫捉老鼠的戏码。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森永看清来人的脸之后,异常地惊讶。
“怎么,我不是被禁足吗?对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笑得异常灿烂,带着令人胆寒的味道。
“哄”的一声过后,整个朽木家的建筑群,都在震颤。
“出什么事了?”
清水系着睡衣的衣带,看着惊慌失措的手下。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