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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异常灿烂,带着令人胆寒的味道。
“哄”的一声过后,整个朽木家的建筑群,都在震颤。
“出什么事了?”
清水系着睡衣的衣带,看着惊慌失措的手下。
“小姐,那里那里,刚刚。。。。。。”
清水看看,弥漫着火光的地方,是朽木家的禁地。这么大的动静,除了那个男人,还真想不到别人。
“告诉大家,早点休息,不过是地震罢了。还有,所有人,都不要靠近那里,会有余震的,懂了没?”
“是。”
那人明显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谁会相信,只有几十平方米的地震?
第二天,诚如蓝染所言,确实是,是个晴天。
朽木银领的葬礼,也就是朽木白哉的就任族长和六番队队长的就任礼。
第一批到达的,是邀约的贵族,但是,其余的三大贵族,禁止出席。
这项规定,很好地遏制了四大贵族间的势力相互渗透与权力交接时候的干扰,没有任何人会喜欢看到四大贵族中有哪一家一家独大,或许连灵王也不乐意。这就是所谓的分权与制衡,如果灵王很信任其中哪一家的话,那当初就不会有其余三家的出现,说白了,就是灵王谁也不信任。
葬礼是很肃穆的,就是不知道,谁有这个定力,能真正地为朽木银领默哀,为他哀悼,感叹这么一位伟大的贵族的逝去。哎,死人永远争不过活人啊。
各怀鬼胎,但表面上,都是满脸的沉痛,讽刺,有些人连死了爹妈都不会哭,竟然会在一位没见过几面的人的葬礼上哭成那样,如同死了爹妈一样。
葬礼一结束,便可以看出,究竟谁是真心的,谁是假意的。
先是跑到白哉那里去安慰,规劝节哀,然后跑到清水那里去混脸熟。节哀节哀节哀,本来还有的哀愁都让你们给说没了。
“清水大人,在下式部功介,能劳烦大人赐教几件事吗?”
全场一下子安静下来,目光定格在清水身上。式部家是朽木家从属贵族中,鲜少的有能撼动朽木家的实力的贵族。这样的对话,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想知道。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冒犯了。”
那人抬起脸来,怎么克制都掩不住野心的脸。
“请问大人,昨日是否有见到弊家家主式部永达?”
“自然是见过,有什么不妥吗?”
清水很高傲的神情,将下巴对朝他。
“昨夜,家主失去踪迹,请问大人您,有什么眉目吗?”
终于到正题了。
“他不见了?”
语气中很是惊讶,不过在座的都可以听得出来,其中有很做作的成分。
“也是,死人嘛,怎么可能再出现呢?”
这句话,无疑是个重磅炸弹,堪比美国扔在广岛和长崎的原子弹。
那人皱皱眉,仿佛根本没有相信这个消息似的。
“敢问死因?”
清水放下茶杯,站起来,走到白哉耳边,耳语了片刻。姿态非常的低,根本不是平常和白哉相处的模式,而是,清水此刻就像是朽木白哉的仆人一样。清水并不想,这种场合成为主角。毕竟,白哉才是主角。
白哉从椅子上站起来。
“式部永达是自刎的。”
“不可能。”
“注意你的措辞,式部功介,这是对家主的不敬。你怎么敢打断家主的话?给我跪下。”
清水站出来,语气非常的严厉,警告非常的严正。
静灵庭一贯等级森严,尤其是白哉刚刚即位,最不需要的就是什么亲民政策。如果,真想走那条路,昨夜,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贵族消亡在历史中。那些这些年头爬到朽木家头上的贵族,昨夜,所有的羽翼和利爪都被斩断,拥有的兵力被夺取,家主被杀,宗家衰退,分家一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突然即位,谁也不懂,为什么那么大的变故之后,还能平稳过渡,新一任的家主没有任何的慌乱,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们懂得家族的任何一件事,驾轻就熟。
式部功介,立刻跪下道歉,表情中是不服,但更多的是,手足无措。清水知道,式部家一旦失去了永达,就什么都不是了,野心什么的,怎么可能还敢有?不然,昨夜,她不会费那么大劲儿去挑式部永达。
白哉根本没有抬头看跪在下面的人一眼,而是,轻轻地吹凉手中的茶,轻呷了一口。
“我可以解释一下,这也是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一件事。昨日,式部永达带着一些东西来找我,他对我说,他苦于某种势力的控制,做出了伤害静灵庭,冒犯朽木家的事情,并且要求我可以给他一份自由和清白,说完这些,他便自刎了,以示对我朽木的忠诚。”
白哉的话一出,众位家主,面面相觑,当然,除了一些昨日刚刚上位的人。
这里几乎每一个人,都干过见不到人的事情,尤其是背后损害过朽木家的,绝对也不是少数。以每个人的心机,也都能猜到,这是一石二鸟的计策,这是个很烂的计策,可偏偏谁也没有办法说穿,就和一个很容易就被揭穿的骗局摆在你面前,不过因为骗子太强大了,不上当就等着被杀是一样的道理。
杀掉式部家的家主,然后再嫁祸给一个有野心有势力的贵族,挑拨离间是最俗最愚蠢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只要人心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这种计策就是经久不衰的经典,就像是年年暑假都会放还珠一样,因为人心的变化,自古以来就很小,小到几乎没有,一样的欢乐趣离别苦,一样的不会对别人信任太多,饶你是看了多少宣讲人人相互友爱的热血动漫,都不能够改变你的本质。这就是人。
每个人,都在期盼,这种厄运不会落在自己头上。没有哪个贵族想和式部家对着干,为了家主,式部家可以和你玩命,但是,今天,见过了朽木家的阵仗之后,更没有哪个贵族想和朽木家对着干,毕竟谁都见到了樱井,森永,犬山家的易主,谁都知道是谁做的,但谁也没有表示惊讶和质疑,好像一开始那几家的家主就是那几个不认识的人一样。
“石川望日。”
被白哉点到名的那位贵族,脸上一下子血色尽失,豆大的汗水在额间布满,腿都在抖,几乎要撑不住他的身体了。
“大人。。。。。。在下。。。。。。”
腿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噗通”一声,都让清水为他担心,膝盖骨究竟碎裂了没有。
白哉脸上是一丝讽刺的笑容,只有片刻,但在场的人不是低着头,就是站在他身后,根本没有看见他的笑。
“不必紧张,只是问一下,你知道,式部永达被某种势力控制的事情吗?我听闻,石川家,在静灵庭的消息是很灵通的,包括我朽木家的一举一动?”
“不,石川家万万是不敢打探朽木家的事情的,作为朽木家的从属贵族,石川家一直恪守本分,绝不会做出如此僭越之事。”
白哉看着石川望日,仿佛要将他透心透肺,目光中,是绝对的威严。
“那前些日子,我听闻,你好像对我即位,颇有微词啊?”
“绝对的谣言,在下誓死效忠家主您,怎么会做出如此的举动呢?”
依旧是久久的沉默。
清水给白哉换了杯热茶。
“家主要保重啊,喝冷茶伤身。在下也认为,石川不像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这样的时间有那种谣言传出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大家对您还不是很了解,不过,我想今天,大家对朽木家的新一任家主,应该有了透彻的了解了吧?如果,还有不服的人,请站出来。”
下面一片沉寂,白哉也想,断然是没有人敢站出来。之前的工作,做的太尽善尽美了。上级贵族中,式部家主被杀,森永家主被杀,樱井家主被杀,犬山家主被杀,山口家主自动地退位,这几家继任的家主还又都是,自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心不狠,则站不稳
“妈妈,我要喝水。”
“嗯。”
把水杯递给儿子,清水收到一束指责的目光。蓝染指责清水不该在他教育儿子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
“爸爸,我可是真的有努力,可是还缺那么一点,不是我不用功。”
稚嫩的声音,在空阔的大厅里盘旋。予和,今年不过才四十岁,真正的死神都是生长得极其缓慢的,所以依旧是短胳膊短腿,一脸的柔软,和现世三四岁的孩子差不多。
“没关系,慢慢来。”
蓝染蹲下去,一脸慈爱的看着儿子,伸手摸摸予和几乎和他一样大的头发,话语温柔。
反正这么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看在清水眼中,却又是另一番图景,连清水也看不懂,蓝染是什么意思。
予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继承了蓝染异常强大的灵压,斩拳走鬼是由蓝染亲自教授,却,颇为让人头疼,似乎一点天赋都没有的样子,什么都学不会,什么都不想学,只是想着玩,从来就耐不住性子。
“对不起,我家孩子给你添麻烦了,十分对不住。”
“真是对不起,教出这样的儿子,我们感到万分的羞愧。”
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古之人诚不余欺也。
打架,讥讽老师的学识,不做作业,带领同学们旷课,恶作剧捉弄老师,考试交白卷,好吧,真他妈一样都没少。
清水反正是不在乎,予和这样,她反而是松了一口气。有时候,大家都不明白,古来圣贤皆寂寞,无能的人,反而会活得比较快乐。能力什么的,真的不重要,身为母亲,只要予和过得开心,清水就很满足了。因为无能的人思想单纯,反应迟钝,不会感到孤独,鲜少会感到绝望,对别人的敌意不会很敏感,不会被卷进蓝染的野心之中,这样难道不好吗?
所以,清水只是和予和说,你只要做个正直的人,胡闹的时候也要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有没有能力,那都是次要的。清水对予和的宠爱,那都可以算得上是溺爱了。
但是,清水有种感觉,蓝染在忍。不仅仅是在忍耐予和,更是在忍耐自己。
清水总是不断地提醒自己,自己的枕边人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拼命地想让自己回忆起当初对于蓝染的那种恐惧感,但那种感觉却如同溃散的三千子弟兵,再也无法聚拢。
身为一个女人,不,只要是个人,被温柔,宠溺,哪怕明知是假象,充斥四十年之久,所有的机警都会荡然无存。
只是,这种错觉中的幸福感,究竟是赖以为生的呢?还是,让对方缚住自己的茧呢?
只是,清水不知道,那种错觉,一旦清醒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切肤的痛,原本做过一切的心理暗示,都是没有用的。
天是灰黄的云的颜色,又高又远,所有的建筑都摇摇欲坠,地面仿佛一下子,他塌陷了。
那是自己的感觉,清水连自嘲的能力都没有了。
听到那个消息时,清水都忍不住惊讶于自己的冷静,冷静的不正常。
天知道,清水这会儿只想大声的哭泣,抓破自己的脸,让血流下来,周围的世界,为什么会这么灰暗?全身都是冰冷的,像极了自己曾经感受过的死亡的绝望,仿佛全身的血,一缕一缕地滑落,渗入泥土。
“副局,你没事吧?”
阿进看着清水的脸色,有些迟疑地问道,他刚刚才出来,所以没有听到四番队队员的话。
“通知一下涅队长,让他从冷库的保险箱里带着予和的内脏,去四番队。尽快。”
声音仿佛破掉了一样。
赶到四番队的时候,清水的视线已经模糊,连瞳孔的收放都不自主了。
银在手术室外面等,完全没有平常的懒散,死霸装浸透了血,那样的红色还真的能掩盖黑色。
“老师。”
“多久了?”
说完一句话,清水拼命地咬住大拇指的根部,抑制住牙齿和嘴唇的颤抖。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听到挚爱至亲出事的时候,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众人都认为你冷血,但一旦赶到出事的地方,见到人,那基本上就是歇斯底里地哭泣。
手术室里有人出来,也是狼狈不堪,手上全是血迹,让清水害怕。
“怎么样?”十分的急切。
“伤势很重,卯之花队长问您有没有给予和阁下备份过内脏?因为予和阁下的整个腹部,几乎全被吃空了。”
“有,确实是有的,等一会儿,涅马上就送过来了。”
手捂住嘴巴,拼命地抑制住想要大哭的感觉。
“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予和,我求求你。。。。。。”
对方见惯了这样的场景。
“蠢货,我来了就不会有事的。”
涅手提着一堆的试剂瓶,裹挟着从冷库里带出来的白雾,直接进了手术室。
“快点进了,别啰嗦了。”
回头冲着那位医护人员吼道。
“我也要进去。”
清水仿佛大梦初醒一样,发了疯似的往手术室那里跑。
“市丸银,你放开我,予和他出事了,他疼,你让我进去,我不要再这里等。”
“噗通”一声,膝盖重重的撞击地面的声音。市丸银跪在地上,依旧是死死地从后面抱着清水不让她上前。
“老师你这会儿进去只会妨碍他们的,予和,他不会。。。。。。”
仿佛也觉得那个字讲不出口。
“他,不会有事的。”
声音都在颤抖,连市丸银都清楚,这只是安慰人的话。
这一句“会妨碍他们的”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