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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也没有和予和讲,蓝染是诈死。清水也不忍心,可是,蓝染谋划了多年的时刻,清水是不想有一环脱下来,或者有一点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把刀丢开,揉揉予和的小耳朵。
“妈妈不会把予和扔下的。”
予和不满地侧开身:
“那你为什么要对白哉兄长说那些话?难道不是要托孤吗?”
予和的眼中是一种倔强,和被抛开的孤独。
清水愣了一下,她确实有和白哉谈过,以后不管会发生什么,至少,他能好好地保护予和,凡事,清水都喜欢做最坏的打算。这种时候,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许,明天就死在乱刀之下了。
这些话,难道被予和听到了吗?
蹲下身去,直视着予和的眼睛。
“爸爸妈妈不是要把予和丢下,只是,大人有大人的事情,大人有非做不可的事情,爸爸和妈妈一样都是很爱予和的,希望可以天天和予和在一起。”
清水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予和,她向来都不是很擅长言辞。尤其,在她自己知道蓝染根本没有死的情况下。
“爸爸,予和要爸爸,予和只是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一个都不少地一起吃饭,让爸爸教予和斩术和鬼道。”
拼命地在忍耐哭泣,时不时地抽泣一下,然后,死死地地抱着清水的腿。腿上湿热的触感让清水知道,这几天来,予和究竟承受了多少来自成人世界的压力和负面情绪。
清水手心发凉,默默地抱紧予和。人的生命中没有谁是无可替代的,非留不可的,生命的列车上挤满的,都是过客,人是永远孤独的生物。
喉咙有点疼,手指头在微微抖动。
“不哭啊,乖。”
如果这么多年阅历和感情麻木之后,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清水的心去疼一下,也就只有予和了,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注定是对不起他的。
“你是爸爸妈妈的全部啊,如果爸爸妈妈都不在了,那么世界上也只有你会记得我们,能代替我们活下去的。予和要乖乖的,一个人的时候也要很乖的。”
没有听出清水的言外之意,予和只当是平时的交代。
你爸爸注定会远离你,而妈妈有种强烈的预感,妈妈停滞了多年的命运之轮又要重新开始转动,也许,很多年前就该不在世上的我,为了这里的二百三十年,要开始支付代价了。如果妈妈真的也离开你的话,予和也是要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啊。因为你是我作为一个女人的成功,代表着我曾经偷过一段时间,你是我和你爸爸两根平行线却相交这个悖论的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信任危机
“饿了吗?我今天晚上做了点松糕,垫垫饥?”
“嗯。”
蓝染坐在桌边,目光直视着清水,点点头。
将绿色的抹茶松糕摆在桌上,清水转身就想离开。
“不要急着走,我有话和你讲。”
清水背对着蓝染,叹了口气。
“边吃边讲。”
拉开椅子,坐在了蓝染旁边。
“其实我是觉得,你有事情和我讲?你一向心里有事都不讲出来,这真不是个什么好习惯。”
看见蓝染腰间依旧没有卸下的镜花水月,清水知道,蓝染今天是不会留在家里的,沏了杯茶,递给蓝染。
“外面风大,喝杯暖茶再走。”
清水显然跳过了刚刚的疑问。
白色的水汽悠悠地拂过蓝染的脸,然后再眼镜上凝结成了小水珠。于是,蓝染摘下眼睛放到一旁。
室内,有种寻常人家的安静和祥和,食物,茶水,温度,还有两个人。
“清水,你还记得当初我要求你嫁给我的理由是什么?”
“好久,忘了。”
“我说,我是最适合你的男人。而我现在发现,你同样也是最适合我的女人。不会对我有多余的质问,不会对我太依赖,不会对我有多余的感情,但我依旧是你最重要的人,你明明不是那种温柔体贴良善的女人,但是,连我都搞不清楚,你究竟是刺激了我的野望还是抚平了我的野心。我不想我所谓的结局成为我们的结束,你能等我吗?”
如果说,这么多年来,清水和蓝染之间有一点变化的话,再也不会对彼此抱有触及底线的目的。
所以,你说什么,我便相信什么,这是最好的态度。
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清水起身收拾空了的点心盘,很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话。清水就是那种情绪越激动但表现越默然的人。
“好啊,不然我到哪里找这么一个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上得了床的丈夫。”
“谬赞了。”
低头,清水想了想,好像把刚刚忘掉的东西想了起来。
“我其实是想和你讲,虚圈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经营了百年的东西,我还是不能说放手就放手的。”
轻轻放下茶杯,没有丝毫的惊讶。
“相较于绿茶,我其实更喜欢喝红茶。”
简直就是神转折啊。
“你没说你今晚回来,不然我就准备了。”
“没关系,绿茶压惊助眠,暖胃也挺好的。”
说完,蓝染脱下了羽织,卸下了腰间的斩魄刀。
“其实想起来,今天没有在外面过夜的必要。”
清水接过羽织,轻轻理好褶皱,挂了起来,其实想想也是没有必要的,还能穿多久啊。
“整个护挺十三番队都因为那个叫黑崎一护的旅祸少年陷入混乱之中,没必要再做些措施。”
顿了一会儿,蓝染忽然开口。
“明天早上早起准备个早饭吧,尽量丰富一点,尽量不要有鸡蛋。我有些事情想和予和说。”
这下换成清水沉默了,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讲,如果你告诉他,他的父亲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正直那么优秀,甚至,甚至就不是他多年来接触过的父亲,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清水神色茫然地望向予和关上的房门,但是门口,却已经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内心有一丝害怕。
“没有必要了,现在你就可以摊牌了。”
清水有些无奈,这种矛盾重重的场景不是只会发生在小说里的吗?什么养父母在谈小孩子不是他们亲生的,还决定不要和孩子讲的时候,其实小孩已经在隔壁听到了,知道了一切。娘的,真心桌机了。
蓝染没有太多惊讶,就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看着予和,小小的还穿着一件很可爱的睡衣的身影。
“予和,爸爸回来了。”
蓝染的语调和平常一模一样。
但是,予和没有像平时一样扑上去和蓝染撒娇,而是慢慢地从门口向着客厅移动,然后把小屁股挪上椅子,动作很缓慢,予和的头一直都低垂着,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
“爸爸,我这几天看了好多书,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死亡是怎么一回事。”
依旧是很缄默的气氛,清水忍不住抿抿嘴,前几天,予和问自己人死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出于私心,清水并没有给出很明确的定义。予和没有接触过死亡,朽木银领死的时候,他还在吃奶,他自己受伤濒临死亡的时候,他还没有能够记事,这一百年中,没有身边重要的人离他远去,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死亡是什么,真的不知道,人死了,是不是就是真的不会回来。
蓝染伸展开手臂,如同他平时做的那样,把予和抱起来。
清水在一旁唏嘘不已。很多人看完死神之后,对蓝染的印象无非是阴鸷,狂妄,残忍这一类的,可是,对一个人的评鉴,难道不是应该看他对于他觉得重要的人事的态度吗?或许有时,别人看来蓝染乖张又充斥着暴力和血腥的作法,就和普通人在花园里随意采撷一朵花,和觉得某棵树碍事了,直接砍伐是一样的。
清水从来没有奢求过,蓝染会对予和拥有例外的感情,但现在想来,蓝染他很了解自己,其实是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能对予和这样做,已是爱的极限了。况且,出于雄性动物的本能,排斥自己的后代,也是很困难的
“死亡吗?那是个很深奥的问题啊,爸爸也想不明白。”
依旧沾着水雾的眼睛放在桌上,蓝染也不是平常那个有些温吞的怂货。
“那爸爸现在是回来了吗?不会再走了吗?不会再死吗?”
蓝染瞥眼看了清水。
“嗯,不会了。”
予和把头靠在蓝染身上,依旧是死死地抱住蓝染,像一只无尾熊。
“那爸爸妈妈就这样看着予和睡好不好,等予和睡着了之后再去睡觉?”
“嗯。那予和赶紧睡觉,爸爸和妈妈还有事情要谈。”
“没关系的,爸爸和妈妈讲啊,予和听不见的。”
稍稍松了手臂的力量,找了个很舒服的位置,很满足地蹭了蹭。
然后,清水和蓝染开始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思索,或者说是在发呆,仅仅是等予和睡着。
“我总觉得你好像不管在哪里都绝杀了静灵庭,我以为予和会质问我你为什么没有死,逼得我要把你的计划告诉他,然后他多年接受的教育会动摇他对父母的信任,会不认同你我。”
清水故作轻松的语调。
蓝染握住清水汗湿冰冷的手。
“那是你害怕的,所以你往那个方面想。你在用你多年来对待那些心机深沉的人的方法在揣度予和,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对我们最亲近的孩子,静灵庭给他的教育,或者我不是他想象中的父亲都不足以让他背叛我们。”
“背叛这个词,重了。”
词,是有温度,有重量的。
缄默了很久,久到清水总是在想,为什么只要是她和蓝染谈事情,总是会冷场?
“不想了,睡觉吧。”
索性扔出一句结束语。
“别对自己太苛刻了,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多疑,尤其是对于你,你不肯走只是为了给你和予和都留点余地。如果我们都走了,就被视为同等犯罪和背叛,予和自然也就不可能再被静灵庭接纳,但是,仅是我走了,或者我带着予和走了,那就可以解释成,你也是被我给欺骗的,你的地位不会动摇,予和就只是你被我欺骗和伤害的产物了,兴许可以博取更多的同情。”
“有凡是都看的太透彻的丈夫,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你不会觉得我给自己留后路是对你的蔑视吗?”
“我只是在去造就一个既成事实,而你在为既成事实买单,哪里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清水抬头望望天,果然,凡是自己计划的好好的事情,都不会按自己计划的发展,想去虚圈诈死躲蓝染是,想和蓝染离婚也是,最后,连不想和蓝染一起走留着静灵庭维持良好形象也是,没一件他妈的是成功的。
千算万算,甚至连天气因素都考虑了,但却忘掉了最重要的一个人,浦原喜助。
“清水小姐,还是说你更愿意我叫你蓝染夫人?”
“称呼什么的,浦原先生您随意就好。”
清水将平日里根本不会出现在脸上的淡漠与疏离摆在脸上。
“那还是称呼您清水小姐好了,在下能请教你几个问题吗?”
“不必客气,事到如今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清水的回答也不客气,先兵后礼,哪门子的事啊?
“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请问,清水小姐您是否事先知晓蓝染惣右介的野望和计划?”
“为什么会这么问?为什么单单这么问我,您为什么不去请教一下雏森副队,看她是否协助过蓝染呢?为什么不直接请总队长对五番队做废队的处理呢?浦原先生,这处理的有失公允啊!雏森副队说是被蓝染骗的,就有一票人流出哀其不幸的表情,而我说自己被蓝染骗的,大家都质疑我呢。搞清楚状况,我才是更可怜的那个人好吧,多年的枕边人竟然是那么个人,我不是才应该更寒心?”
浦原很有深意地看着清水,想从这句话中找出些破绽出来,或者说,想从清水这个人这里找到一点缺口。
“因为我觉得,对蓝染君这样的人来讲,妻子,是个过分重要的位置,不会如此随便找个人来,如果人选不够优秀,势必后患无穷。”
“浦原先生失言了,不是对于蓝染,是对所有的男人,都应当是这样的。”
“在下有很仔细地阅读过清水小姐的,信息。”
浦原顿了顿,在停顿的地方更换了措辞。清水知道,他原本想说什么,情报。
估计蓝染一出事,自己所有的资料都被挖了出来,包括流魂街的一部分和进入真央开始的所有能流出去的信息。
“清水小姐的履历,真是很光辉。”
浦原压低帽檐,露出那副典型的奸商笑容;开始有了谈笑的氛围。
“除了嫁给蓝染是败笔,其余我认为我的生活过的还是有理有据的,很有条理可言的。”
“蓝染君还真是可怜呢,被自己的夫人说是败笔。”
“整个静灵庭都是这么认为的吧,大逆不道的罪人,阴狠残酷的凶手,自私无聊的野心家。”
浦原依旧是一脸纯良无害的笑容,给清水空了的被子里续茶。
“从这些资料上看,还真心看不出来蓝染夫人您原来也是个人云亦云的人啊。”
一下子转换了称谓,话语中夹枪夹棍。
“当您也被自己的枕边人骗了百年的时间,我想,再怎么理智客观的您都不会替那样一个人辩解。”
“别因期年恨,忘却旧时好。”
清水嫌恶地皱皱眉头。
“浦原先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