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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被抛弃,只是会让人心生伤感而已,和真正的生活一比,心情这种东西都可以不计,真正实质的问题是,我接下来应该怎样做?
有时就真的想,顶着小林优的名字和身份这样稀松平常的过完一辈子,不费这个心去做蓝染予和,本来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整个世界,结果我看到的就只是苍茫世界上的一粒米吗?其实,说实在的,我是不介意做一个米虫啊。
不过,既然看到了整个世界,还要去趴在那颗可笑的米上,真是不甘心。
神,如果你只想让我一辈子做个米虫,就不要让我看到世界,既然你要让我看到世界,那么,就不要害怕,我的火,会将世界点燃。
算了,与其在烦恼这些无用的东西,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要怎样学到更多,毕竟,自己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屁孩,一直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别说搏击风雨了,连翅膀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现在捆绑自己的锁链,终有一日,我会把它变成可有可无的草屑。
“清水大人,您真的有那么需要资金吗?您这样贱卖掉的是您对于静灵庭政局的主导权啊。”
“你僭越了,樱木,说过了不要质疑大人的决定。”
看着池田忠心地在维护自己,清水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们,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抱歉,确实是出于私心,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各位,真是对不起。”
坐在下位的人,都因为这句道歉而感到震惊。
流魂街,一间老旧的大屋里,灯火通明。外面的寒风仿佛是被这里的气氛阻挡在外面,室内异常温暖。
“抱歉,清水大人,在下只是想知道您这么急切地需要资金的原因,没有丝毫指责您的意思。”
“私人原因。”
清水真心不想解释自己的司马昭之心,尤其是一群完全相信自己的属下。
“上一次您要求我不动声色地将那笔资金送递虚圈,也是私人原因吗?和现在这个同样的私人原因吗?”
“是。别再猜了,就是你们想的那个理由,为了蓝染惣右介。”
樱木类子扁扁嘴,什么都没讲,看着清水的眼神有一丝复杂,叹了口气,然后好像无可奈何。
“您是大将,您做什么不需要向我解释理由,不管您是要在虚圈有所建树,还是去协助自己的丈夫,我们都会跟随您的。”
“类子,抱歉,一下子让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我说了,您是大将,不要再道歉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您的,连同我,连我也是您从一滩烂泥池底捞出来的。”
看着立于下首的这一群孩子,个个都是优秀的人啊,如果自己没有这样禁锢他们,兴许会有更大的作为的。
“那好吧,散会。”
“上杉英由,你觉得大人刚刚的话,是真的吗?为了一个抛弃她的男人,大人会这么做?她这么做也是要冒风险的,蓝染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虚圈建设成那样,说是没有外部资金支持,我反正是不信,不要跟我讲,他能变出钱来,万一被静灵庭知道,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人对我们从不说假话,既然她这么讲了,那么一定是事实。不过你对于蓝染惣右介的定义就是抛弃大人的男人,会不会有些太肤浅了,女人就是女人啊。那个男人也是个英雄式的人物,竟然连金钱的来源都不过问就接受了。”
或许他一早就知道,那是老师给他的支持。
“上杉英由,不要放大‘女人’中的女,女人从来就不只是性别的载体,我讨厌你这样。”
“我这样强调是为了告诉你,你是个女人,你总是在看不见你性别的存在和性别的价值,你这种在男权统治下极端的自卑形式,让我很困扰。”
“不是所有女人都是清水大人那样,既怀有毁灭世界的野心,却丝毫不丑恶的,不过,我还真是看不出来,清水大人竟然是静御前那样的女人啊。”
“静御前?”
上杉英由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幽默。
“北条政子更合适吧。”
作为最早跟在清水后面的人,上杉英由在这些后辈面前总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当初知道清水嫁给蓝染的时候,上杉英由是真心觉得不合适,蓝染也是他那一届的指导老师,对于蓝染的印象嘛,人是不错了,就是过于温柔和淡然。
有的茶适合温水泡,有的茶非得要沸水冲泡,才能看见茶水的颜色。现在想想,蓝染队长还真不是什么温水,简直是沸腾得不能再沸腾了。
“俗话说的好,好女人能激起男人的野心,最好的女人能抚平男人的野心,现在给你个机会,做最好的女人,像是老师那样的女人,愿不愿意?”
“什么?”
“来抚平我的野心,怎么样?我其实不大想要天下这种东西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感情,与你付出的多少无关
他一定很生气吧?自己这么去敷衍他。
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回来的呢?担忧,歉疚?谁知道呢。
我本来就是很怕麻烦的人,从来都不去揣测蓝染的心思,当然,自己也是一样,懒得去深想自己是个怎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感情。虽然这么多年的夫妻,但,蓝染这样的男人不是说你处得越久就看的越懂的,人这种东西,往往是你认识的越久,越觉得不明白。所谓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或许是这个道理的另一种解释了。
站在淋浴下面,水温有些高,清水觉得皮肤有点不适应。今天话是有些说过了;但确实也说开了,也算是种收获。
水不停地往下流淌,然后又无声无息地流走。冲洗完之后,清水就这么站在那里,好像很专注地思考着什么,最后,叹了一口气。
走出浴室,外面的灯依旧是无声息地亮着,大大的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是亮着的,仿佛要造出白天的错觉,越是这么亮,越是刻意伪装的白天,越是昭示着黑夜的孤寂和黑暗。
清水很讨厌天黑,不是害怕黑暗,而是一到天黑,就有种今天虚度的感觉,就有种一天终结的感觉,就有种,不知道明天是怎样的感觉,会不会今天遗留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偏偏又是明天来不及的东西,每天都带着这样淡淡地不甘心和淡淡的忧虑去入睡。
亮的太碍眼了,伸手熄掉所有的灯,房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清水坐在餐桌的主位上,也是蓝染刚刚坐过的位子,等待眼睛适应黑暗。片刻之后,仿佛是佛家所言的契机,看到了窗外久违的月光,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来,从柜子里摸出一壶酒出来。家里的酒基本上都是好酒,蓝染在这方面很挑,明明不是个很重口腹之欲的人,清水在酒上也很挑,明明那种很薄的酒也可以喝的,或许是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太淡了,和水一样,才喜欢酒浓一点。
清水觉得人生最奢侈的事情就是有这样一个夜晚,会觉得今天没有遗留什么,明天仍旧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挥霍,夜晚可以更长一点。
不过这种美好到遭天谴的事情,如果不被打扰,注定是要遭天谴的。
“十分抱歉,有人在吗?”
清水皱了皱眉头,这个时间,竟然会有人来敲门?不科学啊。
“请问是谁?”
“是我,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
才送走了浦原,又来了个更恐怖的吗?
清水有些烦躁地看着桌上没有收拾的一堆碟子和饭菜,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人吃的。
“抱歉,能请您稍稍等一下吗?”
“没关系。”
总而言之,先把蓝染脱下来的那件倒霉的衣服收起来吧。
“抱歉,刚刚稍稍准备了一下。”
虽说是准备了一下,但也只有三十秒的时间。
“哪里的话,是我这么晚了还来造访。”
“请您稍稍坐一会儿,我去沏茶。”
点头之交,温暖的陌生人,这些词汇用来形容清水和卯之花的交情,确实是恰到好处。
热热的茶,端上了茶几,清水和卯之花的表情稍稍的有些微妙,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就是因为沏好的茶。
清水在茶道上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天赋。以前在流魂街的时候,生活也就是那样,没有什么场合需要茶这种东西。很贫贱的时候,想的是温饱问题,连干净的水都难以保证的情况下,无所谓饮茶不饮茶。后来,进入了朽木家,需要自己沏茶的场合少之又少,也很少有人有这个资格让清水给他沏茶。
这样想来,自己有沏茶的记忆的时候,是嫁给蓝染做新妇的那段时间,不过,好像后来,蓝染再也没有要她沏过茶,反倒是蓝染一直给清水沏茶,有客人的时候,蓝染也会一副很热情的样子,“您稍坐,我去沏茶,清水,去准备些茶点”,完美地替清水遮掩了不会泡茶的缺点。往往客人在开完茶会后,还会盛赞一下清水的茶点。
“请问卯之花队长,今夜造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是静灵庭的公事吗?属下一定会好好配合卯之花队长。”
“不,是私事,既然是私事的话,清水就不要用敬语。”
“是,卯之花姐。”
“你喝酒了?”
“嗯,刚刚沐浴出来,有些想喝酒。”
“清水上次体检的时候,我记得我有叮嘱过你冬天最好不要喝酒,尤其是没有加热的酒,你的胃一直都不是很好。”
“没喝多少,不要紧的。”
卯之花环顾了下房子,然后再看向清水。
“蓝染队长回来过?”
捧茶的手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本来也没指望可以瞒过卯之花,虽然说语句是疑问句,但是,语义是肯定。
“嗯。已经离开了。”
原来,卯之花深夜造访,不是一时兴起,就算是蓝染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静灵庭,而且蓝染的性格本来就是,做什么事情都是那样的随心所欲,游刃有余,从不看外界的环境。也就是俗称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对此,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没有。”
算了,这次又要进大牢了,是二番队的队牢,还是忏罪宫呢?
沉默了片刻。
“清水,我说了,今天是私事,不是公事。”
清水皱皱眉头,卯之花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回来,我们一起吃了顿不算高兴的饭,然后不欢而散。”
卯之花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看着清水,眼睛中透出的竟然是笑意。
“其实,我和总队长并不是很在意蓝染叛逃这件事,虽说有别的队长觉得好像世界要毁灭了一样。我和总队长,本身就是尸魂界的历史,背叛静灵庭的死神,蓝染队长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将静灵庭覆灭的人也是有的,残忍地虐杀了五六个番队的人也是有的,如果说你活过几百年,你会觉得,你好像在无尽的时间长河中拖曳,你会觉得自己好像很苍老,但,活过了整个历史的人,却已经感觉不到时间了,因为自己就是时间 。”
卯之花依旧是那种温柔到骨子里的语调。
“我的时间仿佛是切成了一片一片的,每次发生什么,我都会回头看,过去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又会变成怎样,但是,清水你不一样,清水你的时间还是像一根绳子一样在前进的,所以说,要活在当下。”
“我以为卯之花姐你是来逮捕我的。”
清水苦笑了一下。
“我刚刚也说过了,蓝染队长不是第一个叛变的队长也不是最后一个叛变的队长,但,他也算是很特别的一个人,之前叛变的人,都能从他们的身上读出悲伤仇恨的情绪和强烈的欲望,与人不容,或者于世不容,但蓝染队长不太一样,既没有悲伤也没有仇恨,也没有强烈到能让人感觉出来的欲望,或者说,他所谓的欲望好像只有表面上的一层,内里是没有的。”
“卯之花姐,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就是和你说,要活在当下。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送走卯之花之后,清水有些身心俱疲,一个晚上应付两个神棍,还都是顶级神棍。
每个人都好像是站在我的立场上,可是,我没有你们站的那么高,我看不到你们看到的东西。
活在当下?我难道不是活在当下的吗?我一直都是只能活在当下。
你们把蓝染叛变当做是时间的切片,而我是活在一根前进的时间上。
不要每一个人来看我的时候都带着那种可怜的目光啊,我似乎都能从你们的目光中听到“这个女人好可怜”,“这个女人好傻”,什么的。
因为啊,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看不透和在乎他,他也没有像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在乎我。
作者有话要说:
☆、黑暗之花的萌芽
“欢迎回来,蓝染大人。”
东仙要一脸恭敬地站在黑腔的出口。
“嗯。”
蓝染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银呢?”
“这里,我在这里!”
“要,去准备一下,我想接下来召开一次十刃会议。”
“东仙桑还真是辛苦呢!”
银的语气中不无轻佻。
蓝染给了银一个眼神。
“我交代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是是是,我办事你放心啊,我可是世界上最称职的副官啊,世界一番。”
银子的语气和表情都是很夸张。
“蓝染队长,清水老师应该有给我带便当的,便当呢?”
“我只不过是去静灵庭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