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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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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蓝染君的世界里真的有背叛这个词么?在下认为,他可是从不会信任任何人。”
对待敌人和对待自己人,浦原喜助的态度究竟是有多大的差别?
“我的世界里有就可以了,那里该轮到浦原先生您出场了。”
清水一副“我自眠来君且去”的态度。
“哦,那在下就此告辞了。”
看着一步步走向战场的浦原喜助,清水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根本就不是来向自己套取情报和劝阻自己反戈的!他来只是确认自己是否会去干扰战局,如果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就会拖延自己的行动或者必要的时候直接斩杀自己。
有那么一种感觉,原先这种折磨人的游戏,还在继续,不过,可能由一个人的变成了两个人的,大概。当然,说的不是两个人的折磨,而是两个人的游戏。 
“你这样,我还真没见过。”
“现在见到了,感觉如何?”
“莫名其妙地觉得不错。”
说完,被绑缚在椅子上的男人就笑了,眼神中时清水见惯了的那种戏谑和骄傲。
那个她熟悉的蓝染又回来了。
“怎么来见我的?我想现在谁来见我都不太容易。”
“中央四十六室有两个学生卖的人情。”
蓝染没有问清水为什么来见他,问的是怎么来见他的。
“没有这个必要多此一举的啊。我虽然刀子捅得多,你虽然口不对心,但,不代表我们两个的情商不达平均值。我说过的吧,世界上最适合你的男人是我。”
听着蓝染那颇自以为是的话,清水反而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的安心。因为,这些话不是拒绝。
“喂喂,什么叫多此一举。我又不是来向你解释什么的啊,也不是来问你要什么解释的啊,连予和要来见你都被我否决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啊。只是呢,我啊,有很久没见到过你了哦。”
清水笑着,眼睛都合在了一起,变成弯弯的一条线。
整个房间里沉默了很久,却没有丝毫的尴尬,就像是,就像是在家的时光一样,两个人同处一室,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专注又自我,但对方有动作时却牵动着你的好奇,并且偶尔提出顺带一泡茶的要求,也许这么说,太过于温情了。
“我能放心你的一切,不管这次对你的处分是怎样,或者之后的路该怎样走,我都相信你可以处理得很好,但,我放心不下你,你本人。”
“ご安心ください,一人でいいですよう。”(注释:请放心,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清水没有说谎,因为从见到这个男人开始,清水原本那颗害怕和躁动的心就安静下来。或许,这真的很难解释,但是,怎么说?仿佛前几个月蓝染那场叛逃只是和往先的“游戏”一样,而明天要进行的那场堪称浩劫的审判,只是一场轻描淡写的分离。
或许以后会觉得这场分离的难以忍受和撕心裂肺,那到时候再说。
毕竟,人类一些堪称浩劫的事件,哪怕之后它是天塌地陷,山崩河溢,但是,发生的时候,往往是这样的光景,春意阑珊,当事人都在整晚的酣睡。
“いってきます。”想想,蓝染又补了一句,“さよなら。”(注释:我走了,再见。“いつてきます。”通常指的是,我只离开一会儿,很快就会回来。)
“いってらっしゃい。”(注释:你走好)
“副局,有人找。”
“谁?”
“浦原喜助。”
“哦,把浦原先生请进来吧,还有,帮我去沏壶茶。”
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小个子,颤颤巍巍地把茶放在桌上,然后一个颔首,迅速地离开。
“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情么,浦原先生?”
清水轻轻地斟上茶水,茶这种东西,对于自己来说,还真是浪费啊,自己只能也只会用开水冲茶,然后再倒进杯子中递给客人。毕竟,那个会替她泡茶的男人,有很久都不会在了。
浦原看看清水明明手指纤长,但却缺失了一根的左手。
“我想,我还欠蓝染夫人东西,一定要归还的。”
“手指?”
“是,井上织姬还在尸魂界。”
“没有必要,浦原先生似乎忘了,涅局长的专长是什么了。”
一个眼神看过来,看着依旧断掉的那根手指,浦原的表情明显就是在问,为什么不接上去呢?
清水直接给出回答,没有丝毫地遮掩。
“因为我不想。再说了,浦原先生都让我年纪轻轻守了活寡,有什么必要在意这种小事呢?”
浦原的表情,明显有些无辜和无奈。
“我不想承你的情,我只想让浦原先生觉得你一直欠了我的。现在你觉得我和小犬是无害的,以后呢?难保以后你看到我们不想斩草除根?我知道感情牌对你浦原来说,价值不菲。”
“被人这么解析还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呢?本来可以成为朋友的人,现在却这样剑拔弩张。”
“因为我很多年前就做出了选择,也就断掉了我和很多人之间本来该有的交集。”
叹了口气,清水不禁想嘲讽,自己这几天叹了多少气了。
“蓝染君还真是幸运,可以有你做他的后盾,大概什么样的战场都可以踏平,不用回头了。”
看着浦原的唏嘘不已,清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幸运的是我才对啊,明明他那样的人,应该是最讨厌人束缚他的了,但是,我却什么承诺都没有给他,就轻易地把我的未来和子嗣这样对他来说无聊之极的东西托付给了他。如果离开了他,我都不知道我会是什么啊。”
她说出这番话之后,浦原就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整整帽子,停顿了片刻,
“未来和子嗣这样的东西,对于夫妻来说,大概是相互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确实是江郎才尽的代名词

【女儿节】
或许,有的人,命中就注定是没有女儿的。
桃花开得艳艳的时候,连尸魂界都开始了女儿节的庆典。
有时候,连蓝染都搞不懂,尸魂界明明不是现世,为什么还要搞这些东西,他们现在根本就已经死了,除非再次彻底地消失,否则生命不会那么的短暂,根本不需要这些节日和祭典。
不过,正是因为已经死了,漫长的生命再也绽放不出彩色的花,才想为生命添加一些别的颜色,祈求一些短暂的幸福。不管何时,人想要的无非都是那短暂的安宁。
坐在自家庭院里,喝着茶,蓝染看着院子里最大的一棵樱花树,只是露出了点嫩绿,很是萧瑟的样子。本来,今年到花期的时候,还是光秃秃的,错综复杂的枝条,向着天空仿佛是在延展和呐喊。不管是蓝染或者是清水都以为,这棵老树一个冬天,就这么永远地睡下去了。对于家中的花木,清水总是格外地爱惜,虽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这棵树会活过来,但也没有轻易地移除,只说再看一段日子。
也许这棵树只是不想轻易地辜负主人吧,或许说主人恐怕有些不恰当,说是住家更合适吧。
没有女儿的人家,自然就不用过女儿节。
想到女儿什么的,蓝染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几乎于遗憾的感情。虽然确实是因为自己没有女儿而感到遗憾,但并不是遗憾于自己的子息,况且他还是有儿子的,也许这么说真的很矛盾。
就算是没有部下,没有妻子,没有子息,对于蓝染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事情。孤独贯穿了这个男人的始终,没有什么是无法放下的,也没有什么是无法承担的。难道人类得到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最终的抛弃和割舍,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只是啊,蓝染一直是这么想的,儿子是用来承担和背负自己的理想和重量,而女儿,则是象征了他对于那个女人的眷恋,感谢和一些很隐秘的情感,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情感。那个女人?虽然是自己的妻子,但他更愿意越过妻子这个抽象的概念,称之为那个女人。
此刻的家中,只有他一个人。本来,今天并不是休假的日子,他应该还在番队里处理工作,不过五番队很多席官都因为家中的千金过节,而对工作有些心不在焉,于是他索性就直接给五番队全体放假,过节的过节去,看热闹的看热闹。
而提前回家的结果就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明明刚刚经过十二番队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清水的灵压,本来还以为她会在家的。
“你在哪里?我提前回来了。”
地狱蝶携带了刚刚的传信,悠悠地飞了出去,穿过庭院,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不消片刻,黑色的身影又从外飞了回来,诧异了一下,不可能这么快吧。蓝染辨认了一下,那只地狱蝶可不是自己的。看着黑色的身影停在身旁,带着通信,仿佛是地狱蝶的主人在细细低语。
“我在外面看热闹,你工作结束后,可以来接我吗?”
蓝染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短的时间之后,自己的地狱蝶也飞回来了。
“我在,额,我也不认识,应该还在静灵庭吧。”
这是自己的地狱蝶带回的消息。
收回自己的地狱蝶,让清水的地狱蝶带回通信。
“就动身。” 
咏唱着掴趾追雀来感知清水的灵压和捕捉踪迹,蓝染觉得,自己早该知道的,当初清水掉落大虚之森那么久,除了那只管理的亚丘卡斯的恶意,更多的大概是她自己的原因吧。姑且不谈大虚之森的错综复杂,在街道规划的如此整齐的静灵庭里,横是横,纵是纵,标志性的建筑几乎随处可见,这样会迷路也是少见。
片刻之后灵压捕捉和定位完成。不过,话说回来,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静灵庭啊,都快出尸魂界了好么?
思及此,蓝染叹了口气,却又好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心情愉快地走出了家门。
花开两端,各表一枝。
用纸做成的人偶,在身体上抚摸之后,投向河海,大家都认为,这样漂走的人偶,带走的是自身的疾病和灾祸。在河边放女儿节的人偶这项传统,不知现世保存得如何,但是在尸魂界很好的保留了下来,因为,尸魂界掌权的人,大多是活得年代久远,不管是审美也好,传统也好,都比较浮华和老旧。
河边热闹,但是风光也是非常旖旎的,天气也很适合踏青。清水就随性地沿着一路上的树走,而走着走着的结果就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并且,不仅周围已经没有人烟了,而且好像已经远到无法感知到自己熟知的灵压了,而在未知会对方的情况下就用鬼道进行灵压捕捉,除非是万中之一的情况,否则是件非常失礼的事情。
于是,就有了上面的那一幕了。
当蓝染找到百无聊赖,坐在草地上的清水时,夕阳的余光都已经铺洒在旁边的河流上。河流并非全然寂静,偶尔有些水纹。清水,真的迷失的挺远的,就算蓝染瞬步,但横跨大半个尸魂界什么的,还是耗费不少时间的。
清水早早地就看见了蓝染,而蓝染却放慢了脚步,像是在细细地看沿途的河流景致,嘴角上还带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
“尸魂界有一条叫做碧清川的河,南北走向,横贯北流魂街,静灵庭和南流魂街,而我们现在再往南走一刻钟,大概就能看到源头了。”
蓝染站在清水面前,好整以暇地说者,或者称之为说教着更为恰当。
“不要再笑我了,难得我今天休假,难得予和去朽木家了,难得我出门,却饿到现在连午饭都没有吃。”
有些赌气地抱怨。
“补偿你。”
蓝染稍稍屈膝下蹲,有些弧度弯下腰,掌心朝后,背对着清水,邀请的姿势。
清水没有客气,一跃而起,爬上了蓝染的背。
突然的重量压上来,虽然清水不算重,蓝染的腰晃动了一下来抵抗冲力,然后手紧紧地收紧来托住清水。
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清水突然间开口。
“想吃雏霰和蛤蜊汤。”
雏霰和蛤蜊汤都是女儿节的传统食物。不过此刻清水想吃,是有点异想天开,因为那是有女儿的人家才会准备的料理。
“我也想吃啊,不过,要吃到,估计在下还得加点油。”
把头搁在蓝染肩上,看着前方因为走动而有些颠簸的风景,环绕着蓝染脖颈的手略微收紧,清水再次沉默了片刻。
蓝染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每年的女儿节,清水都会有些沉闷,或者说不寻常。理由很好猜,在这一天,清水总会想,当年如果自己再忍耐一点,是不是或许家里每年就有过女儿节的理由了。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这件事情没有如同别的事情一样,被时间磨得只剩下印象了,所有的感觉还都如同刻印一般刻在心上。人都有怀念过去做错事的权利,但很多人没有胆量,尤其是这种事,回忆起来就有自虐没有两样。
也许是惩罚,灭烛登床之后,床笫间如何的如鱼得水,如调新妇,都没有人再愿意认这么糟糕的两个人为父母。
“既然那么想吃的话,我们可以先去买食材,然后回家作,总归会有女儿的,作为父母的我们就先预支一下。”
原来蓝染是知道的啊。
“还想吃樱饼和菱饼啊,爸爸。”
“我知道啊。”
【所谓习惯,大概已经渗入灵魂了吧】
“清水啊,你为什么总是说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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