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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有点僵凝,但马上就有人把门给推开,阿捧皱了皱眉头,切以刑倒是大跨步迈进。「你药上好了没?」
「将军,请您止步,老板还未将衣衫穿上。」
「他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连之前诊治时我都在一旁,更何况桃红是什么人,你以为他还会怕羞吗?」
于灵飞背上还火辣辣的痛着,所以抹药后,得等药干才能穿上衣衫。
切以刑三步并作两步的大剌剌走近,于灵飞瞪眼看他,想到什么忙问:「小狗没事吧?」
切以刑愣了一下,「没事,已聘了兽医来医治明珠,幸好你护着,四只小狗都没事。」
言下之意,就是被摔的那一只真的死了。于灵飞有些难受,那只小狗是他接生的,之后又照料了一段时间,早就有感情了。
切以刑拿过药膏,低喃的说,算是给他一个交代。「我已要人彻查严办此事。」
说到这里,他就不肯再多说,于灵飞想到教训他的中年妇人被府里丫鬟称为夫人,应该是切以刑的家人,这种家务事,他当然没义务对他说明。
然后切以刑话锋一转,马上就改变了气氛。「药涂得这么少,怎么好得快。」
他一口气挖出一大坨来,往于灵飞的背部抹去,于灵飞只闻到一股沁凉的药香,心想这药可能不便宜。
阿捧见状,气急败坏的说:「这药只有一罐,你这样一次就抹完了。」
「抹完了,你再叫八王爷给不就得了。」切以刑回得自然。
「八王爷若是不给呢?这药膏一见就知道是珍品,哪有八罐、十罐的存在家里。」
「你去跟八王爷撒个娇,他眼高于顶,年近二十八,不娶王妃、没有侍妾,府里连个丫头也没有,只看中你一个雏儿。你服侍得他高兴爽快,他天上的月亮也肯为你摘下来。」
阿捧闻言僵了脸。
于灵飞撇撇嘴,反唇相讥道:「我要是服侍得你高兴爽快,你也会为了我,把天上的月亮给摘下来吗?」
切以刑一怔,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上了爷的床,包你欣喜得满面春风,那时你要的不是月亮,而是爷的胯下热物直叩玉门关。」
恶!他不该问的!想也知道这自大狂会给出什么傲慢的答案,他这是自取其辱。
「你讲话能不能有点格调呀!」
于灵飞有些没好气。不过这的确就是切以刑的风格,能再听到这种白目自大的话,竟有种自己真的还活着的感觉。
「爷讲话就是直来直往、坦坦荡荡,不像某些人,想要的送上门来,还假装他不要。」他说得更不屑了。
这话不知是不是说给八王爷听的。阿捧嘴角一抽,干脆背对他,不想跟他讲话了。
而切以刑说话不慢,涂药更快,没两三下,整罐药膏都涂完了,然后还拉起于灵飞的手,只见手臂有些地方瘀血,他双手包夹,开始揉散瘀血,不过他气力太大,让于灵飞疼得大呼小叫。
「你是要弄死我,还是要医治我,麻烦你小力点行不行?」
「你这雏儿真是啰唆,我大将军纡尊降贵为你揉瘀血还不知感激,我这辈子可没对谁,还是没上床过的,这么做过呢。」
「你——」
正想回嘴几句削削他的威风,但是切以刑因为自己讲了这话,粗厚的脸皮竟有些发红,后悔自己快嘴说出桃红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这气氛之尴尬,感觉之暧昧,让于灵飞脸红心跳。
他咬咬下唇,「你、你该不会……唔,你该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闻言,切以刑把他的手甩回床铺,疼得他差点叫出来。
那一甩,不只是磕撞到他的手,还牵动背后的伤,疼,疼得要命呀,这家伙中邪发疯了吗?拿起他的手就这样甩,他可是受伤的人。
而始作俑者跳离床铺起码有一尺之远,指着他骂了起来,但那指尖抖呀抖的,就像指尖的主人忽然意会到以前没发现的事,以致他刚才讲出他从没对人讲过的真心话。
「你这雏儿也敢痴心妄想,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会喜欢你这千人枕、万人睡的雏儿,爷命令你,一等你伤好了之后,爷要包下你一晚,睡过你之后,爷就会、就会回复、回复正常。」
不像辩解,听起来反倒像他在坦承,他现在的确迷恋桃红,迷恋到无可自拔,所以他一噎,疾如秋风的丢了药膏在桌上。
「总之、总之是爷家里的人糊涂伤了你,你护了我的小狗,我也尽了救治的责任,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他风一样的来,又风一样的去,连门都在慌急之下忘了关,让门扉在风中颤抖,那吹进来的风让于灵飞差点着凉的打了个喷嚏。
「这个自大狂,到底有什么毛病呀?」
于灵飞傻眼了。这人跑得像有鬼在追一样,怎样,是炫耀自己脚长吗?还是真的被鬼追了?
阿捧掩住嘴,随即忍俊不禁的大笑,于灵飞怔了怔,看着一向冷静淡定的阿捧,在他面前笑得几乎直不起腰。
「老板,你让这京城里,万人崇拜,无数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只听命皇上一人的切大将军爱你至斯,你也算不枉此生了!」
于灵飞瞪大了眼睛,这种表现叫他爱他?这种爱可真诡异,而且不可能的,那个自大狂百般嫌弃他是个雏儿,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更何况他也消受不起,他是个男人,而且是要回现代去的,这种鸟事还是早解决早没事的好。
不过那天之后就没再见过切以刑,他背后的药被切以刑一次抹完了,阿捧要下人告知八王爷药的事,很快八王爷便要下人再带一罐新的来,于灵飞住了几天,果然见识到八王爷神神秘秘的风格。[请勿散播]
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阿捧的饭都是下人送来,他在园里乱走,也没人喝止。
那药膏真的很神奇,才抹了几天,加上他屁股的伤比较轻,这两天已经能够下床走动,这才发觉住的园子虽大,但人丁真的很稀少,有时走了近半个时辰,连个人都没遇见,反而是枯叶落得满地都是,搞得这里不像个王爷府,倒像没人住的废弃鬼屋。
「这八王爷是不是很穷呀?住得这么破落,连我们店都比这屋子漂亮百倍。」
才说完这话,他又猛地摇头,以他的鉴赏眼光看来,这园里大大小小的东西精致上等,只是欠缺保养。
「不,不是穷,是没照顾,瞧这木椅多好,是檀香黑木,却任凭雨淋日晒的,都快烂得不成样。」
「应该不是穷,他好歹也是个王爷,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弟弟,也是先皇最疼爱的孩子。
「那他是怎样?把自己住的地方弄成这样,搞得像人生没意义一样,真教人看不下去。」
于灵飞撇撇嘴。他自己是苦过来的,所以对那些有钱却不爱惜东西的小孩,最是看不过去,尤其他后来又从事建筑设计一途,看到有人这般糟蹋这种上等家具,更是忍不住在心里直呼可惜,堂堂一个王爷,却把自己的家弄得像流浪汉住的。
「阿捧,昨晚有只蟑螂爬上我的床,吓得我差点跌下床去,你受得了这种生活吗?叫我住在这种肮脏鬼屋,简直是要我的命呀。」
他在现代,住在房租再便宜的地方,也比这地方干净,至少在搬进去之前,他会擦得干干净净。
阿捧苦笑,「住在他人家里还能嫌什么,而且他算是敬重我了,要不然以我们雏儿的身分,他要杀要打也是他的自由。」
于灵飞很不能苟同阿捧的想法。也许是因为他是从自由而民主的世界来的,纵然知道雏儿的身分低下,但没像阿捧有这么深的感触。
明明阿捧貌美如花、智勇双全,像他当日牺牲自己要当切落合的妾,以换得他回到店里,就可看出他思虑清晰、重情重义,但他总是想法消极悲观,这对他未来的人生可不太好呀。
「阿捧,八王爷是不是说过这个园里任你处置?」他有点坏心眼的问。
阿捧愣了一下,「倒也没这么说,就只是说我要什么,他都会要人送来,叫我暂住,不必担忧。」
「那意思是一样的、一样的啦!」
「哪有一样,老板,这里是八王爷府,不是一般人家,你可别打歪主意。」阿捧一语就说中他的性格。
「我就不信有人爱住这种破落又肮脏的地方,我们来变个戏法,保证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八王爷,一定会狼狈不堪的跑出来见我们,到时再问他到底对你有什么打算。」
阿捧一怔。
于灵飞咧开嘴,奸笑道:「刚好那日风袅带个难题来,现在迎刃而解了。」
阿捧完全傻了,他皱眉的看着于灵飞,一时间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第九章】 雏儿来投靠
有关风袅带来的难题,就得从于灵飞住进八王爷府的第一天说起。
那日他伤重被切以刑送来这里医治,阿捧怕店里的人担心,便托王府一位下人请求八王爷派人到店里告知一声,并央求八王爷让店里的人来此看望桃红,前事八王爷一声应允,立刻派人跑一趟。
至于后事,因为八王爷贪静,所以希望来访的人一、两个就好,这也算是同意了阿捧的要求。
于是,第三天风袅就独自一人来了,看见老板的伤势哭哭啼啼的,于灵飞只好再三保证伤好得很快,他才止住哭声,但旋即他又揉着帕子,一脸不安的坐在一边,安静得让于灵飞、阿捧都觉得不对劲。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说?风袅。」
于灵飞背还很痛,但他叫阿捧扶他坐好,他一坐好,风袅就跪在他面前,豆大的泪水一直往下掉,看得他心焦不已。
「怎么了?是我没在店里,出了什么事吗?」
「因为老板、阿捧都不在店里,大家一有什么事就来问我,我、我前些日子做了件错事,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老板要是知道,说不定会打死我。」
他是店里除了于灵飞外唯一识字、会记帐的,虽说他年纪小,却机灵万分,所以于灵飞一直很器重他。
于灵飞招招手,要风袅起来坐在一边,风袅不敢,还是跪在前面哭泣,说出自己做的错事。
「我、我收容了一个叫做蓝水儿的雏儿,他原本被卖进大户人家做仆佣,却被他家少爷看上,那少爷手段残暴,把他打得死去活来,再奸淫一番,他全身是伤的逃到我们店里的后井,那少爷派人来搜他,我、我把人藏了起来。」
于灵飞听了皱起眉头。
风袅哭着磕头,「对不起,老板,但他真的伤得很重,我怕他被捉了回去会没命。」
「没事,你做得很好,有叫大夫来看吗?」
风袅一愣,面现喜色。要是以前,老板一定会破口大骂,或是把他痛打一顿,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现在的老板不会,不过他不是那么笃定,现在一听老板这么说,终于松了口气。
他摇头道:「那少爷派人守在京城各医馆门口,我们不敢请大夫出诊,就只是帮他撒点药粉,但他越病越重——」
「吩咐店里较有力气、口风又紧的人,把他送来这里医治,这是八王爷府,普通人不敢进来搜查的。」珍惜借阅证,勿随意传播。
风袅点头。老板果然脑筋转得快、做事有魄力,但……他咬咬唇,像还有话要说。
「怎么,他伤得太重,死了吗?」
风袅摇头。
于灵飞再问:「还是那少爷搜进店里,捉到了他?」
风袅再摇头,「我们藏得很好,他们找不到。」
于灵飞看他头越垂越低,一副快哭的样子,大惑不解的看向阿捧,阿捧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就是、就是……」抽抽鼻,风袅哽咽道:「雏儿彼此间都会互通消息,有些人知晓蓝水儿逃来店里,而且还安全无事,再加上老板时常到将军府,阿捧也入了八王爷府,蓝水儿他家的少爷不敢跟权贵为敌,所以只敢大声嚷嚷,也不至于真的封店搜查,因此这些天有很多雏儿都带了包袱逃到店里,他们有些真的很可怜,身上都是伤痕,我实在说不出请他们出去的话。」
于灵飞讶异的问:「你是说,有很多外面的雏儿跑到店里请求保护吗?」
风袅小声说:「因为雏儿们都知晓,老板关了妓院,现在做起别的营生,店里的人打扮得漂漂亮亮,却不用再出卖自己,而且老板不打不骂,还会为被占便宜的底下人怒斥客人,老板名声越传越响,有些要被卖进妓院的雏儿也逃来店里,说只要一口饭吃,什么都可以不要,叫他睡茅厕边都行。」
于灵飞哑然无语。就他现代人的观念,顾及人权是很基本的事,而这些雏儿一出生就矮人不只一截,要打要骂、要卖要奸都由人,他看不过去,做了点改变,哪知他的名声却这样传了出去,那些落难的雏儿为了一点希望竟都奔来店里求生。
阿捧哑声问:「那店里现在有多少新人?」
风袅偷看了老板一眼,才小声回答,「有二、三十个。」
「你说几个?」于灵飞吓了一跳。原本店里就有二十几个人了。
风袅一缩肩膀,懦弱掉泪,他不知道情况会一发不可收拾,原本只是好心救了蓝水儿而已。[请勿散播]
「对不起,老板,是三十三个,而且每天都会增加。」
「那么多人,店里怎么住得下?」他震惊不已。
风袅越说越小声,「大家都挤着睡,也不敢吃饱,因为要分给新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