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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吴婉的司马超群,生机勃勃奋发图强期间的司马超群。姜田知道卓东来心里需要这个,只是卓东来因为不好意思或是没把握没要求,而她原先因为礼尚往来的原则,没收下他的重礼,就没给他这样的大礼。
二十克的云梦泽,看起来只是一团灰色的棉花糖,但实际上这是活的,或者说,这是有生命而无意识的东西。如所有蛛丝一样纤细的蛛丝,但不长,灰白色的一团,在默默的颤动着。
姜田盘膝坐在沙发上,燃起一注荷花香,灵魂出窍后裹狭着这团云梦泽,穿过时空壁垒。
少年时的卓东来,没有朝气蓬勃,没有老谋深算,聪慧但还有些迷茫,追求强大却还没有方向,直到他遇上了司马超群。卓东来一生中最好的朋友是司马超群,卓东来心里唯一在乎的人是司马超群,可以说卓东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司马超群。卓东来为了司马超群和自己共同的目标处心积虑,出生入死。
而司马超群也确实有着和卓东来相匹配的心胸、实力和容貌,他也确确实实把卓东来当做自己最信任的好朋友、好兄弟。哪怕后来卓东来对他有不计其数涉及各种繁文缛节的要求和苛求,他都欣然接受了。
这两个人,互相之间全心全意的信赖着,就像信任自己一样的信任对方、尊重对方。司马超群豪迈明快的作风和武功,加上卓东来近乎妖孽的智谋,他们以大镖局的名义收编和各路江湖、山寨,统治了武林。
直到娶了吴婉,不,应该说是直到吴婉和郭庄私通,卓东来设计让郭庄送命,司马超群被吴婉挑唆出去见见自己最大的敌人,而吴婉杀害了自己和司马超群的两个孩子又假装自己也自杀了,司马超群回来见到妻儿的尸体而卓东来这个对一切事情无所不知的人却仿佛一无所知——直到这时候,他们决裂也没互相下死手。
直到吴婉抱着因为中毒被断去一臂的司马超群撞上卓东来的剑尖——他们依然把对方当做兄弟。
“你又来干什么!”这个时代的白无常出现在姜田背后,怒冲冲的叫道:“你已经夺走卓东来的灵魂,还回到这个时代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年轻时候的他。”姜田淡淡的答道,没有撒谎也没说全部的实话。
白无常哼了一声:“抢夺魂魄,逆天行事,你又是孤星命格,这滋味不好受吧?”
姜田皱了皱眉,忽然轻轻一笑,甜如蜜糖,淡淡道:“还好。承蒙您手下留情,三魂七魄尚全。”
“好眼力!”白无常脸色稍缓,挑眉道:“我很奇怪,你居然真敢把卓东来那样一个人带走。他还在你身边吗?”
姜田沉默片刻:“他还在我那个时代。”
白无常抹了把自己惨白惨白的脸,呵呵一笑:“你有点怕他,是不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把你利用掉,就像一次次的用蝶舞做美人计。亦或是尊重你,爱护你,把你捧上高位,像对司马超群那样爱护的叫你透不过气来。”
姜田长久的凝视着远方道:“我不是蝶舞,也不是司马超群。我不是,所以他不会做那种事。”
“说得对。”卓东来的声音忽然悠悠荡荡的传了过来,姜田顺着声音望过去,他从不远处的阴影中显出身形,走了出来。卓东来的身量不高,容貌也只是寻常,可是却有一种令人战栗的气质,像是一头饿狼。他的步子轻盈而优雅,举止高贵,走到姜田身边时轻轻把手搭在她肩上:“贤妹,因何来此?”
姜田顿了顿,道:“兄长,我闲来无事,给你做个小礼物。”她时刻切记说谎会影响自己的修行。
白无常这才把眼神落在她灵魂里裹狭的一团灰白色,凑近了看了看:“呀!云梦泽!这么多!太奢侈了!”
卓东来伸手拦在白无常和姜田之间,轻柔的搂住姜田的肩膀,不容质疑的把她轻轻带到自己身后,对白无常假惺惺的笑道:“卓某与舍妹有些私房话要说。告辞了。”
白无常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他们,又道:“卓东来,我虽然不知道你如何逃出生死簿,但我有一句话想问问姜田。”他绕过卓东来,盯着姜田道:“你当时修行低微,凭什么能从我手下抢走他的灵魂?”
姜田坦然的看着他,毫不隐瞒的说道:“我修的是符禁门。”
白无常脸色突变,惊呼道:“符禁门!你竟然能守住符禁门!也罢,我实在无话可说。”
他突然消失了。
姜田飘下去把云梦泽放在少年卓东来的灵魂中,这样就能记录下他当时的心态和处境,然后在做修改,看着身边的卓东来,声音略温柔了几分:“你逃出生死簿了?真令人难以置信。怎么做到的?”
卓东来低低的笑了两声,声音也变得温柔下来,带着点微微的笑意道:“我又不是孙悟空,怎能逃出生死簿。我到了贤妹所在的时代后,是非人非鬼的灵体,多亏贤妹的药酒相帮才能维持人形。开阔生意的时候做了些招来无常鬼的事(杀人),我也因为非人非鬼而被带回地府。”
姜田沉静的听他说完这番话,伸手从他脖颈上勾出锦囊来,里面装着传讯、求救和护身用的符,三张符都没有失效,她缓缓道:“你没叫我去救你。”
卓东来伸手在她肩上按了一下,轻轻抚了抚,柔声道:“从白无常手中抢走我的魂魄,已经令你重伤,地府中鬼兵鬼将无数……我能请贤妹来救我,可不能请贤妹来送死。”
姜田默默的叹息了一声,她扪心自问,当时卓东来要是真在地府中传讯求救,自己未必敢去。她姜田和卓东来的交情,还真没好到为了他抛头颅洒热血的程度。
卓东来言至于此就不再细说,忽然一指下方和司马超群窃窃私语的年轻时的自己,问道:“贤妹以为,司马待我如何?”现在是什么时候呢?还没有建立大镖局,只是吞并的无数山寨,将财富和势力积累着,准备扩张。
姜田道:“我若是是司马超群,绝不会信任卓东来这么一个心狠手辣叫人摸不清心思的人,更不能容忍卓东来对自己穿什么衣服喝什么酒也要唠唠叨叨。我至多能尊卓东来为军师,却不会把一切事均交由他做主。”
卓东来微微颔首。
姜田微微一笑:“我若是卓东来,若有他的心智,绝不会甘心情愿屈居于人下,只做司马超群背后的影子。哪怕这个人体贴到大镖局的旗帜颜色用的是自己最爱的紫色,并且一切都对自己言听计从,也不行。”
卓东来盯着她的目光有些锐利,含笑道:“这么说来,你觉得司马待我不薄?”
姜田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你与他如同一人。合则生,分则……”
“分则死。”卓东来收敛了笑意,带着些哀伤站在姜田身边,看着少年时的司马超群——英武、明朗、灿烂、伟岸,就好像一位少年风流的天神。过了很久,他缓缓道:“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古龙,死之前的古龙。”
“你要干什么。”
“问问我的来处。”卓东来用一种很特殊的语气说。
姜田微微有些不寒而栗,劝道:“你不是他创造的,他只是记录下你的生活。”
卓东来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她:“你是这样认为?”
“没有人能创造出你这样有血有肉,智多近乎妖的人。也没人能创造出那样一位心胸宽厚的司马超群。”
卓东来眉宇间的阴云散去些许,柔声道:“为兄近日来发现了几位青年才俊,品貌俱佳,风趣多金。”
“司马大爷在吴婉和您之间很为难。”姜田带着点警告:“你不会希望我处于那样两难的境地吧?”
卓东来的眼中似乎流露出十分遗憾的意味,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姜田身边的符咒忽然一动,姜田伸手从道袍里摸出一张符纸,一口吞进肚子里,脑海立刻联系上了召唤自己的对方。
武英焦急的道:“东方不败和伊怀仁心意相交,谈吐契机,杨莲亭看见伊怀仁给东方不败画眉。杨莲亭为了争宠给伊怀仁下毒,平一指拼命抢救,但伊怀仁现在生死未卜,三魂消失不见了,只剩七魄在肉身中。”
姜田在灵魂中喝问道:“你们都做了什么?”
武英道:“我用幻术控制了杨莲亭,同仁们用甘露咒驱毒,搜寻魂魄。”
姜田怒道:“我是问你们怎么能让毒药入伊怀仁的口!救援者的工作就是给他们抹去所有致死的危机!让他们如有神助的转危为安!”
武英顿了顿,不好意思道:“我们去看令狐冲和岳灵珊俩团子。督察部的人偶遇宿敌,决斗去了。”她连忙又道:“但是我们把伊怀仁腹中还没有吸收的毒素全部拿出去了,现在只是三魂丢了。”
姜田吩咐道:“甘露咒不要断,用灵气给他洗精伐髓保住肉身不死。叫同人组能出动的人手全部支援,召唤伊怀仁的三魂,并且寻找各地的五仙家之王以及南茅北马中的佼佼者。”
南茅是说中国南方大多都是茅山术,北马是指北方出马弟子。
武英问道:“五仙家有什么用?”
“五仙能勾人魂魄,也能找回来,比我们办事更方便细致。”姜田见武英已经去忙碌了,就吐掉灵魂腹中的白纸。符咒吞下去的时候是白纸红字,乳香和朱砂画的符咒,吐出来的时候却是一张白纸。
卓东来皱眉道:“你的修行退步了?怎么和人联系都要吞符纸?”
姜田摇摇头:“不是的。在我出生的和灵魂有关联的本时空中,我仅凭意念就可以和千里之外的道友沟通,如果道友在过去或未来的异时空中,我得借助法术和他们传信。现在我不在和我的本时空中,她的灵魂关联和我同是本时空,但现在她在异时空中,这时候还能联系就不错了。别人根本无法联系。”
二人在本时空中——发微信也行,意念也可联系。
二人一个在本时空中,一个在异时空中,需要用法术传信联系。
二人在不同的异时空中,中间还隔了一个本时空,就得靠一起吞符纸联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调胭脂,为东方画眉
伊怀仁被下毒其实很无辜,他只是看回报的武林中人动向看到了女侠齐聚洛阳赏花,等到东方不败来的时候顺口问了一下:“过些日子百花盛开,东方教主要不要做些胭脂?”
东方不败脸上一红,兴奋起来:“黑木崖上常年鲜花盛开,本座不用等季节。伊怀仁,你会做胭脂吗?”
伊怀仁谦和的一笑:“胭脂、香粉、头油、花露、唇脂,小生只是略懂。”
东方不败随随便便的挑了几个择选花瓣、调配颜色、磨制粉末的问题考他,得到了出乎意料的丰富答案。他谈性大发,和伊怀仁的就天后炼益母草泽面方、正红胭脂膏、茶花粉、桂花油等一系列女人最爱。
到最后,东方不败说够了胭脂香粉的问题,忽然脸色一沉,道:“伊怀仁,你这厮不学好,学这些妇人用的东西。平日里假装斯文博学,你倒是博学到女人脸上去了。”
伊怀仁淡淡一笑:“教主有所不知。是小生门下弟子喜欢制胭脂送给家中女眷,故而小生耳濡目染了些。”
东方不败仔细想了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是你那个和你不干不净的入室弟子?”
伊怀仁摸了摸下巴,虽然他合下无胡:“嗯。”
东方不败冷笑道:“伊怀仁,你留在黑木崖上一定十分寂寞,本座与莲弟耳鬓厮磨时,你一个人长夜漫漫怎生煎熬。不如把你那入室弟子接来让本座看看,若是还合眼,就留下他服侍你。”
伊怀仁苦笑道:“教主不必拿小生说笑,小生那入室弟子早已考取功名,成家立业去了。”
东方不败脸色稍缓,哼了一声,不说话。
伊怀仁哄道:“是小生先前言语不明,引得教主误会了,过些日子为教主做一盒胭脂权作赔罪,如何?”
东方不败又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伊怀仁就以东方不败的名义收来了玫瑰花、茉莉花、益母草花、干桂花、干红花等各种花。大米和糯米等量,玫瑰花、茉莉花益母草花三种鲜花加上一丁点泉水研磨,拧出浓浓的花汁来,加上红花上锅蒸透,滤出红花来,用这甜香的花汁泡发大米和糯米。
米被花汁染上颜色,也泡的松软胀大,这时候趁着湿漉漉的时候上石磨反复研磨,得到紫红色的米浆。
米浆放在盘子里摊开在阳光下曝干,再次研磨,研碎之后漂洗一次,沉淀后把上面的浑水倒掉,只留下颜色柔润一些的淡紫红色带着淡淡茉莉香的浓稠米浆,再次爆干后研碎,用薄绢筛过,即为香粉。
至于那干桂花,可不是没有用的。伊怀仁画好了图纸请东方教主动手缝了个袋子,桂花满满的放在袋子里,把做好的香粉裹上丝绢放在桂花之中,用香气沁着——在等待爆干期间他一点都没耽误工作。
然后,用做好的桂花油文火慢煎玫瑰花和红花,煎了整整三天,香气飘满黑木崖定。东方不败甚是喜欢这种浓郁的香气,杨莲亭恨的牙根痒痒。
然后伊怀仁用丝帕滤出花渣尽量挤净油,东方不败坐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他又称量了一点蜂蜡,丢进小火煎煮的无渣大红色桂花油里,快速的搅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