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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田装完了花生他拎着袋子又走了,姜田一边洗花生上的泥土准备煮五香花生一边觉得不对劲。倒不是她自己有多么自恋,只不过怎么会有男人给她拎了东西之后还不多和她说两句的呢?这也就算了,兴许人家不喜欢我这个样子的。按说这个样儿瘦高的人应该不着么有力气,苗梧的衣裳虽然不是紧身的但薄而柔软,风一吹全贴在身上,就连肋条骨的形状都勾勒出来了。
苗梧可不是那种劲瘦有力的身材,从他的小臂上也能看出来,简直就是皮包骨头,一丁点肌肉都没有,这么瘦的人抗这么大一袋子花生,居然从小区门口走到楼栋这里又上三楼,中间不用歇气、气不长出面不改色,他又不是干惯了粗活的工作。
看来这个人不仅很值得研究,还可能是个练家子,说不准还是修道之人……姜田默默的把花生壳一个个的捏开一条缝,又往电饭锅里扔了几个八角、半截桂皮、两片香叶、十几粒花椒、两根干辣椒。
她煮五香花生用的是电饭锅,因为不止一次在长时间煮东西的时候因为去打坐又没设闹钟而忘记关火,一直烧到干锅发糊,灵感被呛的跳起来挠自己才反应过来。不如用电饭锅,会自己跳闸。
晚饭就是五香花生,她一边吃着一边看伊怀仁的最新情况,这两天里没有归同人组负责的穿越者,她又不去织梦者网站接活,也落个清闲修行。
伊怀仁已经被黑蛇道人用鬼王十三针救回来了,但黑蛇道人留下话来希望自己能见他一面。——这个必须去感谢他一下,但是等到自己能说话的时候再去。姜田要武英或是其他人替自己把这话告诉黑蛇道人。
伊怀仁小时候跟着母亲做过胭脂,长大后早就忘了。为了东方不败翻的齐民要术和千金翼方才做成功。
东方不败和他又晕晕乎乎的凑到一起去了,伊怀仁深情款款的说:“我不是因为你是个男人,或者是不男不女而和你在一起,也更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离开你。”众同人女大为兴奋。
姜田对此不感兴趣,她又不憧憬爱情,她只想看到伊怀仁改朝换代的计划能不能成功,这也是伊怀仁能吸引她注意的原因。她最喜欢的是三国演义,最不喜欢的是红楼梦——浪费时间不务正业的少男少女们。
到了晚间,正是七月初一的关键日子,她要正正经经的开始一连七天的编织工作。
以灵蛛丝云梦泽为现实和梦境的媒介,以回忆和跨越时间的过去为基础,用织梦者的天赋将这些钩织。
这也是姜田吃得饱饱的主要原因,她费劲的把沙发前的茶几推到一旁,就累的跪地喘息,黑猫凑过来舔了舔她的手臂,被赶开。又从博古架上拿下一个朱红漆盒,里面是七个黄铜盘子,黄铜盘子下面是用棉花搓的油灯灯芯。今天买的香油分别注入六个黄铜盘子里,按照南斗六星的位置摆在客厅当中。
去卧室衣柜里拿出拂尘来,和云梦泽摆在一旁茶几上,又从博古架上拿下来一个景泰蓝的四方瓷盒,瓷盒里分为两半,她在铜盘里盛出一些朱砂粉,又拿出一小块乳香放在朱砂上,加了一点水用铜印研磨。
等到了戌时初,姜田拿着拂尘面向西南,喃喃祝告——祝告不需要出声。
南斗六星,第一天府宫,为司命星君;第二天相宫,为司禄星君;第三天梁宫,为延寿星君;第四天同宫,为益算星君;第五天枢宫,为度厄星君;第六天机宫,为上生星君,又名七杀星,俗称将星。
姜田轻轻拿起浮尘,手不由得有些抖。
她微微定了定神,把拂尘放在一旁,跪在地上对三清画像三拜,心中祝告道:“祖师在上,弟子守真今日织梦,一来是为了受人恩惠不可不报,二来是为了解他心结。七月初七弟子将与卓东来在关圣大帝面前结拜,今日织梦,为做见面之礼。卓东来虽多杀戮,却不曾亏待弟子,如今他非人非鬼,弟子虽然勉力为之亦不能阻隔卓东来身在轮回之中,将来受他遗产,弟子望他前路无憾。”
再去伸手拿拂尘的时候,手就不再抖了。当下一挥拂尘,把留在少年卓东来身上的那团云梦泽挪移到自己面前,将意念沉进去检查,卓东来和司马超群从相识到生死别离之间所有的事都在其中。
姜田伸手一指,承载着司马超群和卓东来死前最后一个月事情的云梦泽消散了,又把关于吴婉和其他人的事情全部消散掉,只留下有关司马超群的奋发向上从满希望的部分。
然后她就开始织梦——这并不能用具体来形容,会幻术的人很多,懂织梦的人不多,这是天赋。而有这个天赋却不学好的人,就用梦中织就的七情六欲来引诱人消散元气,以供自己吞噬修炼。
姜田刚刚把这二十克记载着卓东来二十年生命的云梦泽粗略的整理和排列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用其余三十克把它牢牢的编织巩固住,异变突生。
苗梧忽然拎着一把没少饮血的宝剑跳进她家阳台,如若无物的穿过玻璃,向她袭来。
…………
苗梧晚上吃的也是五香煮花生——修道之人不注重口腹之欲,当然他还顺便热了点黄酒,买了半斤凉菜两个鸡腿,这就别说了。吃饱喝足,沐浴净身之后他也在客厅里打坐修炼。
忽然感受到一股云梦泽的气息,还有织梦的痕迹。
这时候他还不能确定这是织梦者还是食梦者再动手,静静的继续用意念观察,他感觉到大量的、织梦者不需要用到那么多的云梦泽,只有食梦者为了彻底把人锁在梦中变成植物人慢慢吸取精元才用那么多云梦泽。
但苗梧对自己的房东——不苟言笑、端庄有礼、带着点仙风道骨不染凡尘的姜小姐印象很好,所以他又等了等。他本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尤其最恨食梦者。可是在他用灵魂去感受的时候,他感受了一两左右的云梦泽,这足以让数百人昏睡几日,或是一家五口人全部陷入深沉的梦境中直到饿死——就像他的家人。
一个正派人士,一个织梦者,是不会动用这么多的云梦泽的,这是所有修道人的共识。
苗梧回手拔出永远随身带着乘胜万里伏,一个箭步到了阳台,推开窗户一闪身从四楼阳台跳到正下方的三楼阳台,恰好此时阳台没人,客厅里倒是有人,他轻飘飘的往边上一闪身也没被发现,脚下用力就跳过两米宽的虚空,暗中念咒直接穿过了姜田阳台的防盗窗,跳在地上。脚下也不停,继续穿过客厅和阳台之间的玻璃窗。
苗梧看到地下摆着南斗六星灯,倒是为之一愣,食梦者立身不正可不敢借南斗六星来施法。
可是他又看到姜田面前漂浮排列的一大团云梦泽——苗梧攻破了无数妖魔府邸,诛灭了无数食梦者,也没见过一次用这么多云梦泽的法术。这一两的云梦泽,已经足以让数百人一起被迫长时间昏睡了。
姜田被租客拎着剑跳进来吓了一跳,幸好她多年来经多见广,倒没吓得弄乱了云梦泽,却也被打断了织梦。她摸不清这苗梧的身份,不知是自己的宿敌之一或是和卓东来有关,惊怒之下,手中拂尘甩向苗梧面门,一道定身的咒语甩了过去。
苗梧一闪身躲开了咒语,脚下轻点到了她背后,倒也有几分怜惜之意,事情尚未定论又没发现邪派气息就没用宝剑斩她魂魄,只是并指为刀砍向她的颈后。准备等擒住了她再细问。
姜田虽然苗条灵巧,却被他晃的手忙脚乱,根本来不及反应。多亏腰间佩戴了桃木符替她护身,挡住了这一击。
姜田连忙转身应对,一方面护着飘在自己面前的云梦泽不能碰到五行之物免得融合进去不能用,一面要和苗梧搏斗,她不善于近身搏斗,苗梧却是这方面的专家。
作者有话要说:姜道爷大战苗大侠,我爱这个!
姜道爷不爱锻炼,不练武不练剑~
☆、苗梧唐突险坏事
姜田一甩浮尘,指着苗梧在心中暗喝了一声:“定!”这定身法本该叫出来才最有力,只可惜不能出声。
苗梧果然一动不动的立于当场,这定身法十分难用。姜田伸手拿下他手中的宝剑乘胜万里伏,又使了一个缚灵术,这才松了口气,掏出手机来写字:我是姜田,救援局和织梦者的名字是糖
苗梧发觉自己动弹不得时心中暗道不好,虽然有符咒护身但若不能突破定身法,终究难免一死,她拿手机想来是在招呼同党。
他将体内的灵力尽量汇集在一起,艰难的推动着它,在周身经脉中游走。这事说来难,做起来不容易,用的时间却不多,竟然在这短短的半分钟里就凭着自身灵力挣脱了姜田使的定身法+缚灵术。
姜田刚刚只是和他轻轻的格挡碰撞了几下,又有桃木符护身,她现在松了口气才发觉双手酸痛,脖子疼的感觉要掉下去了,勉强在手机上写字的时候正是苗梧挣脱了定身法,一掌拍向自己的时候。
姜田没能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把手机砸了过去,却无能为力。
不好!
灵感猛地厉叫了一声,猫身暴涨了三倍,变做豹子大小,这黑豹威风凛凛的扑向苗梧。
苗梧一闪身避开它的厉爪,蒲扇似的大手一把按住猫头似乎下一个动作就要捏碎它的头,他盯着姜田冷冷的呵斥道:“猫妖!”。
“喵呜!”
姜田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双总是半闭着的眼睛瞪的圆圆,想也不想抬手一个掌心雷直奔他面门而去。
苗梧只得闪身避开,厨房的窗子和大半个窗棂都消失了,开了一个大洞。他手却始终扣着大猫的脖子没有松开,这成年豹子一样的灵感,有着健壮灵巧的身形和尖牙厉爪,它拼死的扑挠苗梧。那只大手扣在它的脖子上,灵感柔软修长的腰身向上一卷,任由苗梧越来越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脖子,拼死也要抓瞎他的眼睛。
好个忠心护主的猫妖,尚未化形就有法术,看来主人很会讲道。
苗梧体内的剑气向外一扑,把黑猫结结实实的压制住,他对投鼠忌器、一脸踌躇不定的姜田道:“姜小姐,我们谈一谈。”
一阵阵的风从破洞中吹了进来,吹的地上耽误姜田躲闪的南斗六星灯摇摇欲灭。
姜田冷着脸哼了一声,左手拿着乘胜万里伏,右手拂尘一甩,用耗费灵力的方法在墙壁上出现四个字:“用猫换剑。”
苗梧微微一沉吟,捏着灵感的脖子晃了晃它,道:“也罢,看在这猫不曾受血食,换。”
姜田把手持剑柄换成了三只指头捏着剑尖的方便把剑递过去的姿势,对他手里的灵感招了招手。
苗梧去在黑猫的天灵盖上拍了一下,叫道:“破!”灵感就从豹子大小缩小回到自己的原形,一只中等体型的黑猫。
苗梧将黑猫轻轻抛在沙发上,与此同时,姜田见灵感性命无忧,也松了口气,捏着剑尖儿将剑柄递给苗梧。
苗梧对她说话算话真有些惊讶,不由得盯着她看。自己的房东怎么看身上都没有邪修的气息,为什么做了邪修的法术?她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不能说话?
他蜡黄色的脸上有一双过分锐利的眼睛,大多数人都不敢和他对视。姜田却坦坦荡荡的看着他,带着些许的怒意,却没有恼恨,更没有邪气。
苗梧缓缓伸手,握住的剑柄,缓缓将剑尖儿垂向地面。“你是谁?”
狂烈的风从被姜田的掌心雷破开的大洞中灌了进来,带着红砖和水泥粉尘洒了满屋。不仅姜田身上道袍衣袂翻滚,地上南斗六星灯被吹的只有黄豆大小……最可怕是名为云梦泽的蛛丝有散开的痕迹。
姜田一抬手一道灵气扑过去顶上了大洞,让风吹不进来。她连忙走向云梦泽,要聚拢他们。
苗梧距离云梦泽挺远,却只是身形一晃,就挡在了姜田和云梦泽之间,皱眉问道:“为什么不回答我?”
姜田仰起头愤懑的看着他,本想说话表明身份,却又不能说话,只好尽力用意念叫道:“让开!”
苗梧不耐烦在与她动手,又不曾在她身上发现什么邪气,现在只要她回答问题就什么都好说,她却偏偏不说。苗梧猛地将体内剑气外放,凛冽刺骨的剑气逼的她后退了一步,马上就用更醇厚更正派的灵气顶回去。
剑气和灵气势均力敌僵持不下,而两人都希望能把对方打败控制住再问问题。
可是,苗梧等着住,姜田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昂贵而稀少的云梦泽膨胀开,然后消散在自己眼前。
所有能生产云梦泽的蜘蛛精都在东山省,只有能化形的蜘蛛精才能吐出云梦泽——还得坚持吃素,每个月最高产量在一克左右。假若这些云梦泽慢慢的散开、消失了,在一年之内都不可能再买到这么多东西。
姜田一把扯下脖颈上挂着的灵符,还没有动作,苗梧却一晃身冲入云梦泽中,进入了梦境,他要凭着自己的实力从里到外的冲破她摄人精气的梦境。让这些云梦泽断裂、破裂,不能去害人。
姜田连滚带爬的扑到云梦泽前面,用意念把这些膨胀开来几乎有一个茶几大小的灰色丝状云稳定住,用意念操控云梦泽中的幻境,让苗梧所处的环境就是自己的客厅,三清像南斗灯都一样,姜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