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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代师傅提起这件事,智喜心中莫名紧张起来:“代……代师傅,出去前我有完成今天的锻炼……”
“没关系,智喜,代师傅不是在批评你,适当的放松也是修行的一部分。之前是我忽略了,以后多和小杰一起玩吧。”只不过那个奇犽……一想起会长让人带过来的资料里,有关银发男孩的部分,他就有些头痛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云古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敲门声和与之同时响起的问候:“智喜!是我们,你在里面吗?”
智喜在得到代师傅的点头许可后,兴冲冲跑过去开门:“小杰,奇犽!你们怎么来了?”
“你忘记拿东西了,真是健忘。”奇犽将游乐园里玩射击游戏得到的奖品丢给他,刚打完电话和大哥汇报卡加身边可能有蜘蛛出现的消息,现在的他比刚回来时轻松了很多,语气也活泼起来。
“啊,我的钢铁战士!”看到喜欢的玩具,向来拘谨的智喜也忍不住露出了孩童的笑容,“谢谢你,奇犽!”
“智喜,你拿到的那些糖果奖励都被奇犽吃光了,我用这个乌龟娃娃赔你吧!”小杰将手里一直抓着的绿色公仔塞了过去。
“咦?没……没关系。”智喜赶紧摇头,“小杰你不是喜欢这个娃娃吗?我已经有钢铁战士了。”
“切,我小时候的玩具可比这个好玩多了。”看着他们推来推去,奇犽发出一声不屑的嘀咕,还想评论些什么,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奇犽,你快过来!”
三个孩子一齐看向坐在床上的云古,事后智喜偷偷告诉小杰和奇犽,他从没有见过这么严肃的代师傅。
云古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奇犽头顶,在他使用了凝的视线中,那根念力凝结成的天线格外醒目……
西索的决心'VIP'
那样的疼痛袭来,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如同平地里一声惊雷,全身的毛孔都被冷汗占据,裂痛、刺痛、剐痛……能够想象或者无法想象的痛感千千万万混杂合一,撕咬他肉体里的每一寸筋肉,刺激身体里的每一个神经元。他想要嘶吼,想要咆哮,想要用杀戮和鲜血平缓这无法摆脱的剧痛!
在爆发前的瞬间,他看见了那双泪眼。
那双即使是厚如瓶底的眼镜,也无法遮掩掉聪慧精光的,七年里无数次出现在梦境中的眼睛。
卡加……哭了?
几欲爆发的杀意像是被那滴晶莹的泪珠冻住了,快要炸裂的灵魂骤然从地狱般的煎熬里醒觉,切断了和剧痛难当的肉体的联系,被那些眼泪推入冰冷深渊。
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眼泪。
即使在拷问训练后昏迷了一个月,即使因为实验作业几天几夜无法闭眼,即使迷路后被一个山头的魔狼围困,她也只是睁着倔强的眼睛,清澈的眸中只有不屈的信念和……想要回到某个地方的一丝希冀。
在他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哭过……
仿佛被钝刀碾磨了万年的疼痛在心口爆发,这种发自灵魂的痛楚更驾凌于肉体的痛苦之上,令他目眦欲裂!
飞坦!你怎么敢伤害她!!!
那样纤细那样脆弱的她,连念也无法学会却比谁都自信的她,你怎么敢!让她流泪!!!
他没有顾及为了忍住咆哮而几乎咬裂的下颚,不曾在意绷紧至咯咯作响的筋骨,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因为恐惧和紧张而不停颤抖的人儿,他在即将泯灭理智的苦痛中挣扎着,想要用最后一丝力量,为她抚平眉头的皱痕。
更加强烈的痛楚在脑中爆裂,他终于无法坚持下去,视野模糊之际,他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在牙缝中挤出:
“不要……哭……我不会……让你……”
他没能把剩下的话说完,在黑暗袭来之前,有几点温热的液体滴上他的右臂,灼痛灵魂……
在知道卡加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发誓,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即便她的眼里只有伊耳迷这个大哥,他也会,像一个哥哥一样,默默守护在她身后。
但是那晚在天空竞技场听见她有男朋友的消息后,涌上心头的酸涩清楚地提醒他,自己的妹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家庭,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那个时候,她还需要他的保护吗?
他甩甩头,将这股酸痛的心绪归结为对妹妹早恋的不满。揍敌客的女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处理好伪造的身份资料,他混入埃沙医学院,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竟敢拐走自己的妹妹。
发现卡加所谓的绯闻男友居然是飞坦后,自己除了吃惊外,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卡加再怎么迷糊,也不可能爱上蜘蛛,更何况从大哥那里打听到,她和飞坦似乎还有着特别严重的过节。
因此接到库洛洛的电话,他只是担心她会受到伤害,而没有其它的想法。直到看见她因为摩天轮的震动扑进飞坦的怀里,看到那两具紧密贴合的躯体,他的心头重新燃起了想要把碰到她的男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那一刻,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像是割裂夜幕的霹雳,让他的丑陋无所遁形——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她。
悚然察觉自己的心理,他惊慌得无法面对那张熟悉的面容,只能借着解决爆炸凶手的机会逃出这个令他心悸的空间,却万万没有料到,飞坦竟敢放任她从高空坠落!
前所未有的恐惧攥住他的心灵,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及时赶到,在他的心跳快要停止的那一刻,飞坦从天而降,抱住快要堕入地面的人影,才没有使他二度失去。
极度紧绷和突然放松刺激了他的神经,令被他勉强压制住的副作用陡然发作,和过去形式类似却远胜于前的疼痛席卷了他的全身,令他险些无法躲过迎面而来的利刃。
看到她的泪水的时候,他的心脏像是碎开了,全身的剧痛加起来也比不上那一刻的心痛,他忽然觉得,只要能一直看到她的笑靥,就算一辈子只能在她背后偷偷守护,他也甘之若饴。
醒来的时候,酷拉皮卡趁她不在,低声问了个问题。
“你,喜欢卡加吧?”
喜欢?
他不知道。
这种恨不得将她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看见她、伤害她的心情,就是喜欢吗?
但是他明白,终其一生,他也不会让卡加知道他的感情。
她的目标,是过像普通人一样的平凡人生。
他不能,也不允许身为怪物的自己,让晶莹无暇的她,染上污垢。
因此他会一直,一直,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偷偷守护着她,直到……她不再需要。
飞坦的决定'VIP'
当右手被她握住的时候,飞坦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悸动。
记忆之中,从没有人主动拉过他的手。
那些叫嚣着要他去死的敌人,那些浑身颤抖跪着求饶的爬虫,那些筋和骨支离破碎的肉块,还有卑颜顺从的畏惧害怕的弱小无知的,利刃横刀,恶语毒咒,血肉淋漓,但是从来不曾有人,像这样慌乱无措地拉起他的手,带着他逃出人群的包围。
她在害怕什么?那些嘈杂无聊的围观者吗?完全没有必要!
只要一根手指,他就能让这些吵闹的无知者永远闭嘴。
他这样想着,却没有动手,只是任由眼前这个胆小的女人,抓着自己的手跑出后门,锐利的金眸闪动着疑惑:
从那双柔软的小手里传来的,像瘟疫般蔓延至心底的暖流,究竟是什么?
他想要抓住那一份温暖,她却突然放开了手,扶着墙壁大口喘气,一边担心被人追上。
仿佛失去了什么的感觉一闪而过,他皱起眉头,淡淡看了她一眼,还是一样愚蠢的黑框眼镜,还是一样怯懦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喜欢那副苍白外表下隐约浮动的疏离和畏惧。
看着她被夜风吹得发青的嘴唇,原本的玩兴一扫而光,他冷哼一声,决定暂且听从她的建议,先回学校,那两个从游戏厅跟出来的小鬼却缠着她不放。
看到她在冷风中抖动的身体,飞坦的心情没来由恶劣起来,在他爆发之前,他们的谈话终于结束。
回校后遇上宿舍门禁,看着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她,他突然产生了想要捉弄她的冲动。一把抱起那具瑟瑟发抖的身体,几个起跃跳上十五层楼,立在寝室门前的他,却怔住了。
流星街之外的,普通女人的身体,都是这么柔软,这么温暖吗?
那股仿佛毒蛇一般,轻轻舔噬得他的心房微微作痒的暖意,令他暂时忘却了呼吸。
第二天晚上,在屋顶思索这个问题的他,不知不觉间又来到她的门前,正在懊恼自己的失神,却得到她生病的消息。
流星街之外的普通女人,果然是这么没用!
带着不屑的心情敲开房门,看到那张密布着细汗因为高温而红得不寻常的脸,他生硬地用随身携带的游戏光盘作为借口,然后在内心低咒自己为什么需要来访理由的同时,一把将这个不爱护自己的身体的愚蠢女人扯进屋内。
然后,他见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自称是她的男朋友,有着一头和某个讨厌的家伙一样碍眼的红发,在面对她时却露出那家伙绝对不可能有的温柔眼神的男人。
看着男人将她轻轻抱起走向卧室,他的眉头突然纠了起来,一种被石头压住胸口的不适感传来,他用力握紧拳头,陷入肉里的指甲刺激着神经,才压制下冲上去分开那两个人的冲动。
『绝不允许……』
什么?
他愣住了,想要辨清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模糊念头,但那个男人已经从卧室出来,手里捏着他送给她的游戏光盘。
“那么,请手下留情哦。”男人笑着很祸水,却丝毫掩遮不住眸里的挑衅。
哼,无聊。
飞坦在电视前坐下,就算只是游戏,他也不会放水。
那个愚蠢的女人总是畏畏缩缩地低着头,戴着丑陋的黑框眼镜,穿着不适合她的衣服,笨手笨脚地随时可能跌倒的样子,但是,在她认真游戏的时候,却像是一颗并不醒目的黑珍珠,散发出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难以言喻的魅力。
明明很害怕别人的目光,明明不喜欢成为众人焦点,明明对他怀着恐惧,但是只要一摸到电脑,或者说,只要被游戏一刺激,她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睿智、沉着、自信,像黑夜里的曼陀罗花,散发出一切尽在掌握的帝王香。
在游戏中,飞坦不止一次侧头,瞥见相貌土气的她,侧脸的轮廓居然堪称完美,嘴角噙笑,十指翻飞,轻易破解自己设下的重重障碍。
“啊!又输了。不行呢,完全不是对手啊!”长相清秀的少年低呼着结束了游戏,然后又一次挤入他和她之间,看着他们的电脑屏幕,“你们还没打完?咦?飞,你按错了命令!”
哼!这个人,如果不是因为团长的指示,他早就……
在他爆发之前,侠客的短信适时传来,他来到消息中约定的地方,却发现,有条虫子居然妄想在门口偷听,在听到侠客说出他的身份后,他的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暴虐的怒意。
揍敌客……猎人协会……
原来团长的怀疑,是真的。
可笑啊,可笑。
可笑的是,他居然会在那一瞬反射性地反驳团长:“那个女人?不可能!”
原来那胆怯弱小,总是揪着衣角不敢说话的样子,只是骗局吗?
原来那如同毒药一般酸麻地熨烫着心灵的温暖,都是谎言吗?
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带着从未有过的酸楚和疼痛。
他看着她从舱门滑落出去,看着她一瞬间惨白如纸的脸色,瞪大的绿眸里发自心灵的恐惧,以及失去血色的嘴唇中,那无言的战栗和绝望!
直到她即将坠落到地面——
他出手了!
在最后那一刻,他将她紧紧揽入怀里,满脑的怒火转化为沸腾的炙热,冲击着他的心灵。
如果刚才他没有接住她,她真的会就那么死去。
她是真的不会念,甚至连一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完完全全的一个普通人。
飞坦笑了。
太好了,你没有欺骗我。
如果你敢对我说谎,我会亲手杀了你……
看着为了男人的伤势而掉泪的她,看着扶着男人越走越远的她,飞坦的目光冰冷得有如刀锋。
这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挥手摘下一名路人的脑袋,心中不解。
这种比误会她的欺骗还要痛苦的心酸,是怎么回事?
弹指将子弹反击回开枪的警察额头,纠紧眉头。
这种,恨不得将天下人杀尽的暴戾,他,到底怎么了!!!
啊啊啊——
吵死了!!!!!
得不到解释的他愤怒了,闪着寒光的利刃从袖口伸出,黑色身影一跃而起,如同席卷荒漠的风暴,向尖叫的害怕的退缩的人群肆虐!
他并没有解释自己的失控,只是将背包扔给库洛洛。
侠客在免提电话(就是不用提起话筒,房间里所有人都能听到说话声)里的声音充满抱怨,什么游乐园里的闹剧让他费了好多功夫收尾,又是删除监控纪录又是破坏案发现场,飞坦从来没有发现,侠客居然这么有成为长舌妇的天赋。
然后,侠客说出了,插在那个揍敌客家的小鬼头顶的监控天线收集到的,新的情报。
揍敌客长子、三男关心的人,和猎人协会的牵连……
库洛洛将手里的书放在膝上,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