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府内正在为年富的凯旋而归举行了家宴,但是却难得一改以往奢华的风格,气氛温馨的就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全家团聚,只是这宴会的主角却迟迟不入座,只一人在后院无人的地方,从一只动作迅捷鸽子上取下一直等着的消息,看过便销毁,看着紫禁城的方向,喃喃自语,“她有孕?太后,皇后,······是时候了。”
打定了注意后,他朝着灯火通明的大厅走去,听着越来越近的喧闹声,眼里是少见的犹豫,但是瞬间就被刚毅取代,为了年府,为了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容不得他儿女情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用心良苦
在京城的一条老巷子里有一座略显荒芜的老房,不大,却很有底蕴,想来是高官贵族的旧址,即便无人居住,却有人把手,还有人定期打扫,旁人一般也不会来此。
而今日,一辆不起眼细看却非常的轿子在房前落脚,一个穿着名黄色便服的男子便走了出来,在下人的迎接中走进了老房,看着房内雅致的摆设,略微满意,撇到眼生的老妇,正在熬药,微微皱眉,“那是谁?看打扮不像是婆子。”
“回主子,那就是贴身照顾林夫人的萧姨娘。”跟从的人说道,“听说,在安府中,这萧姨娘是为数不多真心待韵嫔娘娘与林夫人的人。”
“嗯,那便好好礼遇,林夫人现下如何?”他这次来的本意就是见一见这个林夫人。
“照着陈实的方子养着,已经大好了。”
男子在随从鞠躬哈腰的打开房门的时候便走了进去,只留下一句,“夏邑,安比槐那里你继续盯着,切勿打草惊蛇。”
走进屋内,他看见一个很是憔悴的老妇,眉眼处有的只有沧桑,丝毫没有那个女子的影子,这就是她的娘亲?
老妇人眼睛不好使,但是听力却很灵敏,早就听到了动静,也知晓来的不是萧姨娘,也不是这些日子里照料她却也软禁她的人,听着脚步声,该是个男子,“老身眼瞎,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倒是朕思虑不周了,忘了叫陈实瞧瞧老妇人的眼睛了。”他倒是很大方的透露了自己的身份。
朕?!难道,是天子?“公子,莫要玩笑。”
胤禛看着变得谨慎的老妇人,那一瞬间竟然想到了孩子宫里那个倔强的女子,不由自主的就大笑出声,“是不是玩笑,你日后自会知晓。”
不多久,他便与林夫人谈妥了,走出门外的时候心情意外的好,她的娘亲,也是难得的聪明,不像一般闺中妇人,“夏邑,你去把陈实给朕找来。”
“可是陈实如今在宫内照顾韵嫔娘娘,如若找来,娘娘那怕是不妥。”夏邑想了想,“林夫人的眼睛不如找别的人来?”
“无事,就找陈实,他的医术更好些,”林夫人的是顽疾,多年未治,估摸着也就陈实这一类的人能有所作为,至于她,“延喜宫有你师傅在,出不来大事。”
“是,奴才遵旨。”夏邑欲起身出去办事,却退到一半,又被自己的主子叫住,“朕不在宫里的事情,你给朕瞒结实了。”
而宫内,几乎没有人知道皇上出宫的事情,只除了皇上有意透露的人,如我,如端妃。我自然不会去戳穿皇上不在养心殿的事情,而端妃却不一样。
“如意,你去这个消息透露给年氏的人。”说着这话的端妃,眼里全然没有平日的温柔平静,取而代之的是几乎快要显得疯狂的狰狞,“年氏也好,皇后也好,本宫不会让她们好过。”
看着这样的主子,如意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主子这样做,却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主子,为一时之快失信于皇上,不是长久之策啊。主子,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忍?我忍了太久了,如意。”端妃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个男子的反常还有年世兰腹中的孩子,便觉得心如刀割,“我为了他忍下这么多年的委屈,可如今有怎么样呢?他竟然又同意年世兰生子?!那我这些年的苦痛又是为了什么?”
“主子,生子又如何?”如意劝道,“那华妃虽然风光,但却是必死的人,主子何苦为了一个不死之人浪费自己的生机?那些忠于主子的人,主子何苦用在这件事情上?”
“必死之人?哪个人不是必死的,活着或许更加痛苦,只这一次,我不想忍了,你去吧,如意。这一次,若成了,我便要所有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若不成,我也要叫他痛苦。”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端妃这一次是真的被逼的忍无可忍了。
翊坤宫中,颂芝急急忙忙的进来在华妃的耳边低语,“娘娘,年少将军入宫了。”
“什么!?”低声惊呼,华妃有些气急的将受伤的杯子重重置在坐上,“年富,忒胡闹,前儿个才得了皇上出宫的事儿,现在便来了,是想为了儿女私情牵连九族吗?带他过来!”
见了太监打扮,还笑嘻嘻的年富,华妃更觉得气急,当真好好的数落了他一顿,就差手脚并用替着自己的哥哥教训他,“如今整个年府都低调处事,你倒好,自作聪明混入宫闱,你就不怕这是别人有意要瓮中捉鳖?你当真以为你那点计量,偏得过多心的皇帝!平日里是聪明的,怎么一搭上那个女人的事情你就没脑子了!?我看你是等不及等我料理了那个贱人吧。”
年富看着暴怒的自家姑姑,看着她完全不顾自己礼仪的数落自己,心里便觉得温暖,这就是他的家人,也是他选择的人,“姑姑,我不是为了儿女私情来的。”
“你少来糊弄我,”华妃是明显的不相信,“你巴巴的才得了那女人的消息,这头便不管不顾的来了,怎么,瞧着人家得宠了,要生皇子了,你坐不住了?”
“姑姑,”这话倒叫他有些无奈,“要坐不住也该是您坐不住才对,关侄儿什么事儿?”他又不是皇帝的后宫妃子。
“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合搀和这样的事情,你还来?!”
“我是来做一个了断的。”说道这里,他变得严肃,眼里带着认真,“我要亲手除掉她的孩子。”
“你···说什么?”她是被震惊到了,这样严肃的年富,说要出去他爱的女子的孩子?“为什么?”他的态度不像作假,既如此,她想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不伤害的人现在他却要亲自给对方带去丧子之痛。
“很简单啊,如果陵容生下孩子,我就肯定不能带她出宫了。”看着自家姑姑一下子转变的表情,年富难得的开起玩笑,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家姑姑那么叫人难受的表情,除掉自己的弱点,本就是他应该做的不是吗?他该亲自为这个孽缘做一个了解,唯有这样,才能保住年府,保住她。
“混小子,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你贫。”年富的成长与担当她是看在眼里的,正因为这样,她不希望年府的未来掌权人与后宫的人纠缠不休,但是却也不希望年富却做那样于人于己都残忍的事情,“你若不说个清楚,我不会让你去做的。左右我的孩子也是因为她来的,断不能叫你不明不白的去害了别人的孩子。”
“太后和皇后都想要她的孩子,不同的是皇后只想要孩子。”知道不能瞒,他便明说,“韵嫔的孩子,无论生不生的下来,她都无法抚养,还可能因此丧命,更甚者,这背黑锅的保不准就是年氏。姑姑现在有孕,可不正是乌拉那拉氏最忌惮的事情。”
“即便如此,也没必要你亲自去,”华妃深思过后,“我在延喜宫也是有人的。”
“这件事情,姑姑切莫插手,延喜宫的人可多了去了,就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直面华妃心疼的视线,浅笑,“再者,我下手有个分寸,方能断的干净不是?”
“你不怕她彻底和年氏结仇?”继而对付你,来自你喜欢的人的仇恨,你对付的了吗,年富。
“她不会,即便会恨,她也不会为了死去的人拿活着的人开玩笑。”因为喜欢,所以了解,因为了解,所以更加放不开,他想,如果当初没有因为好奇,而过多的关注她,那该多好。
“林夫人不是已经不在你手里了?你有把握瞒过她?瞒过所有人?”
“这个,自然是没有把握的话,”眼睑的看着自己的姑姑差点又被自己的这句话点着,他马上开口解释,“若瞒过了,自然是好,但若是瞒不过也无妨,左右也就是皇上知与不知,若他知道了,可不就是我和韵嫔之间的清白了,我连她的孩子都可以下手抹杀,又怎会与她郎情妾意?正好洗刷了我夜探宫闱的前科。”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姑姑的意思算是同意了,会意,年富笑的两眼都成了弯,咧嘴,“就今晚。”
就今晚,让你来恨我,而我则会更加放不下你,容·····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雷雨交加夜
九月份的天,说变就变。
我一个午觉睡的舒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变天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听着屋外轰隆隆的闷雷神,便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令我奇怪的是屋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我唤了菊清许久也不见她来,整个屋子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教我更加烦闷。
起身,还有些不清醒的自己披上衣服,然后扶着小腹慢慢的走到门口,就瞧见门外的滂沱大雨,这样大的雨,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一颗颗雨滴都像是带着攻击力,那样的冲进砸在屋檐上,四溅开来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水弹炸裂开一般,被那样的雨滴砸到,该是很疼的。我摸着小腹,这样想着,这样的天气,难怪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就是对面秦姐姐的屋里也是闭着大门,一丝一毫的声响都没有。
但是,未免也太奇怪了。我屋里的人都去哪里了,这延喜宫怎的这般安静,一点别的声音都没有,只有雨点砸落的声音,教我感觉这延喜宫现在就是一个无人的死宫一般。
拿了把伞,犹豫了一下,我最后还是撑开了伞,往离我最近的秦姐姐哪儿走去。
雨实在是大,明明只有几步路,我的裙摆却差不多湿了个透,到时候到秦姐姐屋里怕是少不了她几句唠叨。想到这儿,我便加快了脚步,奈何有着身子,速度也快不了多少,再者我一手扶着腰,一手撑伞,差点没教这雨点的重量把伞大弯,这样的雷雨天气实在是太难受了。
到了对门的屋檐下,我还没有敲门,房门倒是先打开了,走出来的人却教我吃惊,他一身太监的打扮,看到我也是一怔,但是随即就变成了玩世不恭的笑,眼里却是比我这衣衫上的水渍更加冰凉的寒光,“爷正要去找你,却不想你倒是来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看着明显有备而来的他,注意到他身后那个脸生的人投注到我的小腹上如同刀子般的视线,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就跑。他绝对是为了我的孩子来的,又或者是为了秦姐姐和我的孩子,这延喜宫的其他人必定是被他托住的,现下就我一个人,我该怎么办?
伞早就落到了地上,我根本无暇顾及。雨点砸在身上,透着寒气带着痛意,我必须快些才行,不然即便没有被他抓到,也受不住这要命的天气。
跑出了延喜宫,早已湿透的锦鞋,踩在青石板路上,每一步都能挤出不少的雨水,又带起更多的拖沓,没有回头,我也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在渐渐逼近,他的脚步声不重,但在雷雨声中却明显的叫我胆颤,我想要呼叫,但是怎奈护着小腹的疾跑就已经叫我力疲,而小腹传来的阵阵疼痛更加教我绝望。
有些模糊的双眼,看到不远前紧闭的宫门,我心里又有了希望。
一步,两步,三步······我的步子越来越重,最后几乎是半瘫在门上的,无力的回头,看着他似乎是胜券在握一般朝我步步逼来,丝毫没有被别人发现的害怕。
他这般的肆无忌惮,教我心慌的奋力敲着大门,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开门?为什么连我自己都快听不到我自己的呼喊?
“别挣扎了,”他是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又是什么时候禁锢住我的双手的,“即便是惊动了沈眉庄又如何,爷不介意多除掉一个绊脚石。”
“你怎么能如此大胆?!”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呵,”他的一声意味不明的哂笑,是我意识彻底模糊前最后的映像。
眉庄依稀听到了动静,吩咐着采月出来瞧瞧,但是待采月打开门的时候,却也只能纳闷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暗自奇怪。
大雨依旧冲刷着一切,青石板路上早就没有了人影,只有那不知道是谁淌下的鲜红,也在转瞬间被冲刷了个干净。
昏暗的屋内,浑身湿透的年富,将怀中一样满是雨水的女子放在床榻上,接着烛火看着女子苍白的不带一丝一毫血色的脸,又瞥见她身上渗出来的红色的水,皱眉的问身后的人,“药呢?”
年富这一次进宫还带了一个人,此人名叫曲柄,是他的心腹,亦是军中医术颇好的医者,叫他来也不至于自己每个轻重伤了她。
“将军,已经准备好了。”曲柄端着一碗汤药,在年富的示意下递到他手中,转而来到窗前,给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