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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成湿-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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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他的子侑,风华正茂之际为他这个父亲战死沙场。接着,他的发妻离他远去了。他从来不说这些话,并不代表他不难受、不抑郁。
如今,他其余的儿子们,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渐渐成长为出类拔萃的男人了!
他如何能不怅然,又如何不满意呢?
他便重重拍了拍曹丕肩膀,淡道:“丕儿,你已成家,该考虑立业了。为父如今驻守邺城,这就将许昌交托给你了。”
曹丕微怔。
他眼中急速掠过微不可觉的惊异与喜悦,而后起身端端正正行了个礼。他面上既是自信满满,语气亦斩钉截铁道:“父亲放心,儿定不负父亲所望——守好许昌!”
曹操略略颔首。他转头对曹植道:“老四你还年幼,便跟着你二哥,多学些东西。”
曹植亦是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曹彰此刻终于下定了决心,朗声道:“父亲,儿请求留在邺城,随父亲出征四方!”
“呵,为父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说。”曹操笑着瞧了他一眼,“老三,你时常说想当一名将领,却不好好读书。你现在来告诉为父,你觉得,作为一名将领应当怎样呢?”
曹彰不假思索肃然道:“身披坚甲手执锐器,直面困难亦不回头,领先士卒冲锋陷阵;切实奖赏有功之人,重重惩罚罪失的,尤有诚信。”
曹操闻之,开怀大笑,遂应。
先前三人前来邺城,并未大张旗鼓;只是此番归去,经曹丕大婚之轰动,想低调也难了。
如今曹操虽一统北方,到底不是绝对安全。曹操便命几百人小队,守护几人安危。
离去那日,曹操前来送行。
为避嫌,曹植此时是骑在马上,目光则不由自主落在前方那位青衣文士身上。
阳光洒满他的脸庞,落入眼底一如白玉温润。他从容站在曹操身边,丝毫未被哀愁感染,表情还是那般惬意悠闲。仿佛此情此景绝非离别,他们仅是在晒太阳罢了。
这个人,叫做郭嘉。
这个人从来不骄不躁,从来自若温雅。抑如此刻头顶的那一片天空,干净、清明、豁达。
曹植这般告诉自己。喜欢上这个人,也不过是一件寻常到微不足道的事。
思及此,他不知为何便笑了起来。而后在错身而过之际,忍不住压低声音说:“……保重。”
这是保重,抑或永别。
郭嘉唇角微笑依旧。他似全然没听到这两个字,朝他们挥手告别。
四百余人不紧不慢消逝而去了。
他们看了片刻,直到远去的人们成了不能分辨的小黑点,曹操才长出一口气:“回去罢。”
郭嘉垂眸应下。
转身之际,他再忍不住望了一眼。
他从前只觉得这个小少年很有意思,与一般孩童略有不同。却也想不到,居然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惊喜。
死亡么?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但无论如何,死了便是死了。一如曹植当日所言,哪怕生前辉煌,死后亦不过一堆黄土而已。
然而死在成就霸业之前,抑或死在坐拥天下之后,是截然不同的。
郭嘉不动声色闭了闭眼。
——曹植啊曹植,你又为何要同我说这些话呢?



☆、更新更新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本来是打算昨天发的,可始终修不好,然后今天要去参加婚礼,匆匆上来修了一下,就这样先吧明天再说
多谢徒河丢的地雷3~~我先滚了Orz
邺与许昌之间;横跨着黄河。鉴于考虑到甄姬与卞氏;而天色也不算太早;曹丕便命众人于河岸驿站休息一晚。待翌日养精蓄锐;再渡河归去。
甄姬陪着卞氏,曹丕则拉着曹植走在黄河岸边。
此地已是黄河下游了;由于河水中泥沙长期淤积,流经此地黄河水势已渐慢。然对于普通河流;依旧是卷石惊空,波涛骇浪。
夏风拂在脸庞,尤覆着些许河水的味道。
也不知后世谁说;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尽管来时已看过一遍;再面对这一川水势,心底始终有所感触。
曹丕忽然道:“此地从前是袁绍所在,今后却是父亲的。而父亲的霸业也决不限制于此!无论荆州,抑或江东——不久的将来,皆会是父亲的!”
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铿锵有力,甚至盖过了面前河水拍石的声响。
然后,曹丕紧紧握住了曹植的手。他垂首凝视曹植,目光灼灼,几乎要烫入曹植的心:“而这,就是我们的天下!”
夜幕已黑尽了。
曹植躺在床上,一边捏着因骑了大半日马而发酸的大腿,还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良久良久,才长舒一口气,闭眸倒入床里。
他陡然睁开了眼。
——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有些微的马嘶鸣声,这本是正常,但为何声音居然是由远及近呢。他静静听了会,还听到院中有极轻、极怪异的声响。
曹植微皱了眉。他轻轻打开窗,往下看去。
仅此一眼,瞳仁豁然缩紧!
不远处立着百余精良骑兵,而庭外则横七竖八躺着几十人,曹植分明瞧见这些都是守夜的卫队。昏暗灯线里,根本已分辨出那几个人究竟如何。只下意识觉得……他们都已死了!
有几名穿着他们衣物的人,大开了驿站之门,将那一小队引入其中。
曹植死死攀着窗柩,浑身血液渐渐凝固。
既有内应,这些人便不可能是一般贼匪。又到底是谁,居然想趁着夜色将他们尽数斩杀?
此时已至千钧一发之际,绝非思索何人之时。曹植幡然醒悟。他大开房门,在门边两门守卫惊讶的神色里,大喊一声“敌袭”。
先前大部分人认为北方既已是主公天下,自然无人胆敢冒犯,更何况有近百人守在庭中,已是密无一疏。因而驿站中大部分人皆已陷入熟睡,就等后半夜被唤醒接替守夜。
而曹植这一声大吼,整个驿站才轰动起来。
曹丕睡的并不大熟,骤闻声响胡乱抓了件外衣披上。他先找到曹植,见他安然无恙且听闻了战况经过,再将甄姬送往卞氏屋子,命十余人保护。
里面动静驿站外边当然也有所听闻。然而外边之人并不贸然攻入,反而下令放箭射杀。
曹丕下令冲出包围,见得前方冲出之人俱被射成了刺猬,只浑身抽搐几下便轰然倒地!
曹丕满面惨白。
他反应过来时,来不及拂去额上冷汗,下令禁闭大门。
但就在这一番时间,他们又损失了几十人。
曹丕深吸一口气。他环顾四下,目光冰冷:“诸位认为如何?”
他的目光犹如针刺,一时之间居然无人敢与他对视。有人吞了口口水,嗫嚅道:“末将以为,我们应当投、投降……啊——”
他的话没说完,曹丕手中利剑已贯穿他的胸口,只能瞪大了眼,似全然没想到曹丕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曹植也已冷静下来了。
他看了曹丕一眼,见他面上一片阴霾,握着他的手淡道:“投降是决不可能的,他们来势汹汹,比之劫匪架势更像是士兵。所以我们除了战,便唯有死。”
无人说话,驿站之内一时有如死坟。
曹植叹了口气:“驿站能护得我们一时,长此以往却不亚于瓮中捉鳖。”
曹丕显然也明白危机,强自镇定下来,只是声音之中还有一丝颤抖:“诸位有何计策?”
众人相顾无言,唯有曹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擒贼先擒王。”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眼角一抽。
但这一句话说的轻松,且不言他们根本出不去,哪怕出去了,也根本到不了对方首领面前。
未等他们纠结出如何擒王,一楼某间房内居然射出一支燃着的铁箭,撞翻了油灯。
众人面色愈发白了。
——他们居然想烧死他们!
曹丕咬牙道:“灭灯,上楼!”
驿站中一片晦暗。
众人房间,拔下火箭,灭去火光。站到曹植房中,一时只觉外面更是亮如白昼。
如今他们在暗,敌在明。
但他们之中并无几名弓箭手,弓弩、箭支也不多,很快便要用完。
十多人引弓射箭,几声惨叫,敌方有四五人被射落下马,引起一阵骚动。然此时情况并不乐观,因为外边还有至少百人,而驿站一楼已有至少四个房间起火了。
火势越来越大,再过片刻,他们便都被烧死了。
曹植深吸一口气。
他已瞧到了那命将领,躲在那些人之中。
他便取了把弓,瞄准敌方将领。停滞片刻,忽然干净利落抽手,箭支呼啸而去。
前不久他学了些射箭的技巧,会了点皮毛。而这些皮毛,在如今也是极重要的。
他习武至今,只教训过纨绔子弟,从来未曾杀过人。但此时此刻,他却恨不得一箭射死敌方所有人。
人在危机时刻,总能爆发出无限潜力。曹植亦是如此!耳边传来凄厉的一声惨叫,曹植心中雀跃——射中了!
但当他看去时,却发现那一支箭……居然射歪了。
他原是对准了敌方将领胸口的,不知怎地居然射中了他身边之人的眼睛。那人痛极,一手去捂那只眼,另一手则胡乱抓人。忙乱之中死死抓住了他身边的首领,砰一声跌到地上。
而他们胯下之马也嘶鸣着被惊扰。其中一匹甚至踩中了那首领的胸膛,猛然晕了过去。
见首领都晕了过去,其余人登时群龙无首。再听得曹丕趁机大喊一声“杀!”,以及驿站大开了门后冲出近白人,七八成人居然瞬间就转身逃跑。
“……”
曹植瞧着这一出闹剧,差点给跪下了。
他猜到了开头,猜中了过程,怎么也想象不出结局居然是他们百余人不费吹灰之力,生擒了敌方首领,逼退那一队人。
曹丕眼眸晦暗。他转头凝视尚且怔愣的曹植,只当曹植是被敌方吓到了,摸了摸他的头,微笑道:“四弟好箭法。”
曹植满头黑线。
曹丕已环顾周遭。
四下尽是士兵们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肆流,呼吸间皆是血腥之气。辛苦灭去驿站的火,曹丕清点人数,发现他们偷袭之下伤亡过半。
他死死撰拳,终究是抹了把脸,冷声道:“将那人给本公子带上来!”
首领昏倒在地,其余人却四散逃逸,这显然是一群乌合之众而非死士。由此看来,这些士兵也只是被抛弃的小虾米罢了。
幕后之人又会是谁呢?
曹植还在思索时,苦命的将领被大桶凉水泼醒了。他醒来之后,死死咬口说自己本是董卓旧部,董卓死后他隐居逃逸。然待他归去后,全家人居然皆被曹操杀害!他自然也要杀让曹操偿偿失去家人的滋味的。
便当真如此简单么?
这人说的时候,无论神色语气都是悲伤愤慨,但谈及刺杀之举,言辞间依旧还有些闪烁,约是为了掩饰幕后之人。
曹丕自然也看清了。
他命人用了刑,将此人折磨的半死不活,才从他嘴中撬出了帝王刘协的名字。
曹植闻之,长长吐出一口气。
——又是他!
他显然想到了七岁那年刘协命人抓他们一事。再联想至今,不仅失笑起来——难道这种傻逼的事情,便都是刘协做的么?
曹植满腹疑虑。
如今北方已尽在曹操囊下,刘协手中无力,再如何也不可能循着旧历来刺杀他们吧?且刘协若要动,等曹操北征乌桓,届时再趁机控制许昌曹府,难道不更好一些么?
而这些人虽从黄河对岸过来,也不排除为掩人耳目。
若为掩人耳目……
且不管曹丕信不信,曹植却是不信。他便道:“二哥,不若将此事上禀父亲,由父亲定夺。”
曹丕略一思索,颔首应下。便命人连夜将再度昏了过去的将领送去邺城。
曹操得知此事,震怒于大殿。好在听闻卞氏四人都无碍,才敛了怒气。
此时曹丕等人还在黄河边等待回应,曹操便命张辽再领五百将士,前往护送。
他自然也不信幕后之人是刘协的,便命曹仁彻查。结合蛛丝马迹,再经谋士分析,得到答案也十分符合如今情势——此人虽是董卓将领,但早年投靠了公孙瓒。后来公孙瓒为袁绍所灭,又在幽州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因而被曹操忽略。
而他这一次的刺杀,也与乌桓一族有关。
乌桓自古与匈奴关系非凡,历代朝廷面对这骁勇善战一族,颇为头疼。中平年间大乱时,更有张举、张纯等利用幽州乌桓造反,寇掠青、徐、幽、冀四州,屠戮百姓。而袁绍更立其酋帅为单于,以家人子为己女妻之。辽西乌桓蹋顿尤为强盛,曾助袁绍灭公孙瓒。
昔日曹操攻陷南皮时,乌桓蠢蠢欲动。而袁谭袁尚投奔,更说动乌桓首领蹋顿日渐不满于幽州之地,欺压鲜于辅于犷平。
乌桓自然也知曹操会援救犷平。但若此时曹操年长的儿子被刘协杀了呢?
只可惜此计失败,曹操除了愈发恼怒,心思一如既往的冷静。
他满面冷笑,淡定坐下,同谋士们好好谈论如何对乌桓之事。
——答案也自然只有一个,便是战!
但又怎么个战法呢?
郭嘉道:“乌桓恃其边远,定无准备。我军当以出其不意,如此即便孤军深入,亦能击败他们。”
郭嘉这么说,是因为如今袁家已被袁尚袁谭玩完了,哪怕依靠乌桓也掀不出什么风浪。只是他们如今方才收复翼州,完全未有平定翼州将领之心。若他们贸然前进,驻守新野的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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