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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成湿-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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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或者说,他们要谈的本是曹冲一事?
若当真如此,那么自己此番前来,又是否太过鲁莽呢?
曹丕已将茶壶交由身后小厮。他重新将目光放到曹植身上:“四弟前来,可是遇上了什么难题?”
曹植敛眸,状似为难。
他将全部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确定此行其实必然。
他一贯以来表现的是一个温和通达的少年,并不算聪颖,偶尔灵机一动,任何事情也都不曾瞒着自家二哥。今日又从华佗口中听闻如此消息,岂能不前来寻找二哥商量?
然而关键也在于此:他们会不会认为他是前来试探的?
小厮已重上了一壶温水,为曹丕与曹植倒上。曹丕瞧着他这般踟躇模样,忍不住微笑起来:“四弟今日怎的神思不属呢?”
曹植抬头看他。
这一眼除了茫然空泛,还有些许的悲伤哀恸。
曹丕神色渐渐下沉。
他早知、亦在等曹植前来询问他。但曹植当真来了,露出这些表情,他心中又是说不出的冷。
——原来这么多年,仅凭华佗一句话,他却还要怀疑我!
但他却不说,反而面带微笑地走到曹植身旁,轻轻抚了抚他的肩膀:“究竟是什么,使得四弟如此迟疑不定?”
他在曹植面前,从来都是温柔沉稳的兄长。这一笑,自然也带了安抚的意味。
许是习惯了,抑或他心中本也是如此对曹植的。
只可惜……
曹植皱眉。
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又察觉不出到底是什么,便愈发提神小心翼翼起来。他张了张口,刚发出一个“二”字,忽然想起周遭仆人,面上又浮现出些许为难来。
曹丕挑眉。他拂袖挥退众人,眼中笑意更深了一些:“现在说罢。”
曹植深吸一口气:“二哥,今日弟弟听闻一件事……”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踟躇焦虑道,“六弟重病一事,似有蹊跷!”
曹丕眼中笑意悄然褪去,甚至换上了肃然严厉:“四弟说什么?仓舒重病一事有人”
曹植面色愈发不好了,他下意识拉住了曹丕的手,话语都有些语无伦次:“是华神医告知弟弟的,神医说,六公子本是简单风寒,至于如今却因药方不对,中了草药之毒……植思前想后……二哥,这根本是有人在害六弟!”
曹丕面色一滞。
他几乎是一字字道:“你从华神医之言片语之中,猜测是有人暗害六弟。你思前想后,觉得此事颇为严重,因而前来告知二哥。”
他顿了顿,摇头轻笑一声。
“不对,你不是来告知二哥的,你的神色虽有惊惧,更多的确实难过与怀疑……”
半晌,才冷声道:“是以……你其实是在怀疑二哥?”
曹植目光闪烁,只难过地凝视着他,闭口不言。
屋内一时冷寂。
良久,才有曹丕淡漠的声音道:“呵……四弟居然不信为兄?”
这一句话,是前些年曹冲第一次不知为何中毒时他问过的,至于今年,居然又问了一次。
曹丕心中忽然滋生出不可形容的勃然怒气,几乎克制不住他的眼中神色愈发阴狠。
曹冲!
从小到大,除了曹冲,恐怕再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接二连三地被曹植怀疑了。
曹植不假思索摇头:“植岂会怀疑二哥?”
曹丕冷笑道:“那你为何开口?”
曹植哑口无言。
他缓缓垂下头,神色有些黯然。
曹丕深吸一口气。
他缓缓道:“六弟可曾想到,华神医为何要将这种事告知于你?”
曹植两眼茫然。
曹丕冷声道:“此事攸关父亲子嗣,是你无法想像的严重,但华佗却必是知晓。他不告知二哥,却告知于你,是何居心?”
曹植微怔,他下意识辩驳说:“……许是因弟弟曾救过他,所以……”
曹丕嗤笑一声。
曹植不说话了,只呆呆地看着面前茶杯。
曹丕道:“四弟可曾想过,倘若今日之事……与二哥无关,与他人皆是无关?”
曹植疑惑愈发。
曹丕看着他似被自己绕晕了,淡淡提醒道:“二哥的意思,是今日之事,是他人故意引四弟前来质问为兄的。”
曹植愈发茫然:“……啊?”
曹丕从容道:“你来之前,可有去过什么地方?”
“植去了……郭先生的院子。”
“你同先生说了?”
曹植睫毛一抖。
他面上已是悚然震惊。



☆、更新更新

曹植睫毛一抖。
他面上已是悚然震惊。
曹丕点到即止。他不再明说郭嘉的挑拨离间;反而道:“呵;是以四弟便来问二哥了么?”
曹植愣愣点头。
他就好像一个被骗了的单纯少年;陡然知晓真相;根本无法承受这些污秽痛苦。
曹丕抬手,抚了抚他的发顶;权作安慰。
曹植似已顿悟了。
此事是若是曹冲自己所为,又会如何呢?
倘若不成;华佗还能将他救回来,他大病一场则能得到父亲怜惜;
倘若成了,岂非能让他与曹丕兄弟离心;令父亲也怀疑曹丕?或当场发作,或深埋心底;只待将来他时触及,则一发不可收拾!
而曹冲只要做出,不正是众人心中宽容仁德的不二人选么?
这就是曹冲之计?
曹植眸光一闪,瞬息换上了目瞪口呆。
他简直不敢置信!
但他不得不信。因为这是自家二哥说的,因为这是一个不相信幕后黑手是自家二哥的少年听到的。
曹植顿了许久,才迟疑道:“此事……当真?”
曹丕微笑愈深。
他家四弟该是信任他的,却不至于盲目到丧失理智。因而他这般一问,才真正打消曹丕怀疑。
曹丕意味深长一叹:“二哥并非六弟,又岂知六弟所想呢?”
他这一句话,明里在说自己不知下毒之人究竟是不是曹冲,暗中却肯定曹植这个猜测。
曹植眼中露出几分失魂落魄。
他信了!
他只是成长于侯门深处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哪怕乱世之中有兄弟相残,离他亦十分遥远。他可以嘲笑、讥讽,当真遇到如此大事,始终忍不住悲哀:“对不起,二哥……植……”
曹丕微笑出声。
他伸手掩住曹植豁然睁大的眼,声音一如方才轻柔:“无碍……只要是四弟,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为兄皆会原谅。”他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只要是四弟。”
他虽这般说,但眼中萧杀暴戾,已是掩饰不去了。
——也唯有遮住曹植眼睛。
他感受掌心睫毛刷过带来的些微瘙痒,眸色愈发深沉:“留着一同用膳罢,叡儿近几日一直念叨你呢。”
曹植心中怪异愈深。
他总觉得自家二哥越发不对劲了,但究竟不对在什么地方,他也有些摸不太准。
只能强自镇定道:“好……”
许久未陪曹叡玩了,小胖子自然也缠了他好久。待离去时,月色昏暗。
他回头看了一眼。
银灰月光洒落人间,为这院落披上一层朦胧轻衣,愈发深不见底。
曹植的眼眸也是晦暗无光。
环夫人定开始排查了,然无论如何,结局都只会是曹丕锁推测的。
曹植反而更坚信先前想法了。
且不论曹丕将郭嘉扯进来的含义,仅是这两句话语之间的挑拨神色,便足够清晰了!
他在不满自己同郭嘉的交往。
他在怀疑他缠着郭嘉的用意,并以此警告。
——你的小伎俩,为兄都已看破了,莫要再妄想染指世子之位。
——而那郭嘉,岂会真心助你?
天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少力气,才能克制自己的勃然大怒!
曹植闭了闭眼。
冷静思索,曹冲当然可以这么做,也理由这么做。然而他重病与身亡相距极大,以曹操智慧,首先是要怀疑曹丕,而后也会怀疑曹冲。曹操也决不会相信他人片面之词,而是最终将此事压下。
何必呢?
让自己重病一场,使得本来不好的身体愈发不好,再赔上曹操的怀疑,曹冲会这么做?
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他曹植不信。
曹植深吸一口气。
夜深露重,呼吸也有些冷了。
此事决计不会就此罢休。
曹植摸了摸微凉的鼻尖,缓缓归去自己小院。
恐怕不久将来,便是曹冲真正身亡之时。而届时的他,恐怕也再无法隔山观火。
无论他是否真心想要世子之位,都要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曹冲中毒一事并未宣扬,但该知道的人自然是全部知道了。
谁也不知卞氏与环夫人深谈些什么,总之卞氏一出曹冲院落,便将此事全权交由环夫人处理。原先猜测曹冲是被曹丕所害之人,俱是偃旗息鼓。
卞夫人乃曹丕母亲,倘若当真是曹丕所为,又岂会放任环夫人查证呢?
环夫人很快也查到了结果。
她一直认为仆人们皆受过曹冲恩惠,决无背叛缘由,因而小院固若金汤。然而在审问之下,曹冲贴身小厮居然言辞闪烁、欲言又止。
环夫人大怒!
直至用了重刑,小厮才在弥留之际时说——待公子病愈,夫人自会知晓。
环夫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环夫人自然要思考,为什么他说等曹冲病愈之后,便能知晓真相。
她忧心忡忡陪在曹冲身边,瞧见病榻上自家孩子神色日渐好看,她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所有一切皆无他人痕迹,岂非是曹冲所设之局?
环夫人深吸一口气。
她心跳越来越快!
此夜万籁俱寂,她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愈发的清晰!她颤抖着,用纤细秀美的手紧紧按着胸口,仿佛这般便能克制这快到要蹦出喉咙的心。
当真是曹冲所为么?而曹冲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他平素善良仁德,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仇人……除了曹操太过宠爱他而引起诸多兄弟的记恨。若是如此,招来兄弟猜忌亦是应当。
而反过来推测,岂非是曹冲为了世子之位而陷害最有可能的曹丕?
环夫人紧紧闭上眼。
不,不会……
以曹冲聪颖,自然能明白他年纪尚小,就算陷害了曹丕,前面还有曹植,曹彰;此后就算再算计了这两位兄长,他后面的弟弟们大多也与他同岁!
但若当真一念之差……
他的孩子虽是聪颖,却到底孩童心性,并无成人阅历。环夫人可以想象,倘若是冲儿身边之人撺掇,曹冲又是否会中计?
不错,决计是他人撺掇!
环夫人猛然睁开眼,眼中冷厉非凡。
此事不宜声张,但也不能轻易揭过。撺掇她家冲儿之人,必也不能留着等事情败露。
若她的孩子当真想要那个位置,为母又岂能不帮?
不出一月,曹府莫名死了几个人,莫名消失了几人。
这座森然的府邸,也愈发萧杀。
环夫人动作并不算隐秘,后院也有大多人猜测,卞夫人也关切询问,得到仆人们粗手粗脚,还是亲自挑选照顾曹冲的好。
卞夫人心中了解环夫人怀疑,事实上她心中也在怀疑曹丕。
但随着“真相”水落石出,谁也无需多言。
建安十三年八月,刘表病亡,刘琮领兵驻襄阳。适时刘琦欲发兵刘琮,为曹军所迫退守江夏。刘备率几千士兵退居樊城。
秋九月,琮听从蒯越、韩嵩之建议,投降曹操。刘备闻之,领兵南退,沿途更有几十万百姓跟随而去。
曹操乘胜追击,而这十几万百姓,几乎阻绝刘备逃亡生路。
有将领王威向刘琮献计曰:“操知将军既降,刘备已走,必解弛无备,以轻行单进;若将军予我数千奇兵,于险地加以邀击,必可擒曹操也……今此难遇之机,实不可失。”
刘琮不应。
此时江东孙权亦闻刘表病故,意图染指荆州。故派鲁肃以吊丧为名,来荆州伺察动静。闻琮降操及备南逃,从捷路迎备。
一切皆如郭嘉所料。
曹植终于不再整日前往郭嘉院落了,曹丕看起来,就仿佛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
郭嘉有所明悟。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郭嘉略有耳闻。当然只是只言片语,譬如曹冲大病,华佗说有蹊跷之类,虽然很快湮灭于卞氏等人管理之下,也足够他将所有事猜到八九不离十了。
再结合曹植做法,恐怕是因不得已而为。而令能令他不得已而为的,除了曹操,就只有曹丕了。
所以……曹丕是将他也算计进去了么?
郭嘉思及此,眼中露出一丝微笑。对此他并无压力,毕竟他住在曹操家中,当避讳的事太多了。
他当然也不会揭破曹植掩饰,反而要陪着他一起假装。
事实上,如果曹丕当真能禁止曹植,他才会真的放心。
若他没有看错,曹植对他……恐怕怀了什么不得了的心思啊……
他心中莫名有些好笑,半晌化为无力,闭了闭眼。他挥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与曹植再交谈时,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从容。
兵法有言敌不动我不动,曹植想要假装,他便陪着。曹植若要挑明,他则揣着明白装糊涂罢。
好在近来曹植也有所收敛,与他谈论的话题大多与战事有关。
郭嘉忆及他奇怪的预知,下意识问出了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你觉得孙权会出兵么?”
曹植眨了眨眼:“学生并不了解孙权,又如何知道他会不会出兵?”
郭嘉静静凝视于他,只是淡淡道:“你且猜猜看。”
曹植皱了皱眉。
无责任猜测么。
曹植微眯眼,回想最初听闻甄姬时回忆的那些东西,包括三分天下,孙权,曹操……与刘备。
当时他并未忆起刘备,直至刘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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