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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玉轻尘伸了个懒腰,将枕头靠在身下,舒舒服服地半躺半坐着,“她可是输不起的那种人,且不提她对你的一往情深,单就等你的五年时间,就不会让她轻易放弃。”
“她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主要是想提醒你,管好你自己哦!”
玉轻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郁闷,却也很无奈。
他知道,自己有很多死穴,尤其,对于看重的人,他一向纵容忍让,只要没有逼得他无路可退,他都妥协得几乎没有原则,所以,为了晚晴,他绝对不会做不利于他的事情。就是看准了这一点,莫言歌现在才敢肆无忌惮地挑衅他。
混蛋一个!
玉轻尘后悔莫及,在金山寺,他怎么就鬼迷心窍,拦住了穆振天呢?明明就应该上前补上几千刀才对啊!
120章 张如倩的疑惑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公子,言歌,你们在吗?”说着话,就见半个脑袋探了进来,随即推门进来,跑到床前,娇艳的容颜,灵动的双眸,看起来精神焕发,丝毫也没有之前苍白虚弱的样子,声音充满了生机:“这一觉睡得真足,我觉得我好像死了一回,现在又彻底活过来了一样。公子,你呢?还好吧?”
“只要忠勇亲王这位君子离我这小人远点,我基本上就没哪里不舒服的。”玉轻尘斜乜着莫言歌,那意思很明显,你刚离开,她就醒了,忒没默契了吧?
莫言歌无视,关切地看着慕晚晴:“倒是你,有哪里觉得不对劲吗?”
此言一出,连玉轻尘的神色也凝重起来。经历了那晚乌雅明珠的发狂,两人虽然知道慕晚晴所中的摄心术没那么严重,却还是很担心,害怕会有什么后遗症。
“放心,林明珠是因为被深度催眠,加上两个人格互相不能接受,才会发疯,我的情况好多了,只是心理暗示,加上情形患乱,自己胡思乱想而已,现在已经彻底没事了。”慕晚晴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笑道,说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似乎颇为惋惜地道,“真是太遗憾了,我还以为真的有转世珠,真的可以回到现代呢!说起来,这个景华王朝也没什么好的,跟我们那个时空比,没有空调,没有电脑,没有可乐……我真的好想回去啊!”
两人都知道她是在矫情,相对而笑。
玉轻尘悠悠地道:“那我就奇怪了,之前某些人生离死别,哭得死去活来的,是为哪般啊?”
“谁哭啦?”慕晚晴左右张望,状似无辜,“莫言歌,你哭啦?真的假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哭呢?要不,再哭给我瞧瞧?”
莫言歌咳嗽一声,有些不自在地道:“怎么可能?”
玉轻尘笑道:“那大概是两只小狗吧!”
“公子!”慕晚晴拖长了声音,跺着脚撒娇,不依地道,撅着嘴撅了半天,忽然又笑了,瞪了玉轻尘一眼,敛起笑意,神色转为郑重,“我这样急着跑过来,是想起一件事,想问问你们。在金山寺有找到张如倩的尸体吗?”
说起张如倩,莫言歌眼眸中也满是不解和疑惑:“这事儿说起来真的很奇怪,事后,我派黑松军搜索整个金山寺,以及周围的尸体,连金山寺一路到济安寺的山路也搜了,却始终没有发现张如倩的尸体。”
“这就奇怪了,之前的七名女子尸体都在济安寺后院的斜坡下找到了,最后失踪的陈小姐的尸体在金山寺的厢房中也找到了,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张如倩的尸体呢?”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在想。”莫言歌沉吟着道,“玉轻尘,你记不记得,穆振天说过,按照他们教里典籍的记载,要在五个月之内,剖取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少女之心,服食,连着九次,可解。可是,现在算起来,失踪的少女已经足够九个了,为什么他却说还差一个,所以才对晚晴动手?你确定那九名少女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吗?”
玉轻尘眉头微皱,咬着唇道:“其实,我没注意看后面。我当时拿着的卷宗是二十年的九名少女,突然发现她们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生辰,又看了这次失踪的人,见前面几个都是,就确定了。我当时只看到第五个。”
慕晚晴立刻道:“我这就去拿卷宗。”
她迅速的起身,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抱着厚厚的卷宗闯了进来,“砰”的一声扔到地上,开始找众女生辰的资料,再全部拿给玉轻尘看。
“果然,”玉轻尘合上卷宗,沉声道,“张如倩不是。可是,那她又是为什么失踪呢?难道是因为她曾经目睹穆振天杀人的经过,虽然当时穆振天没有察觉,但是,后来她做的梦传开了,令穆振天察觉,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将她掳走杀害,杀人灭口吗?”
“恐怕不对。”慕晚晴摇摇头,沉思中的她眸光总是格外的闪亮,“我之前推测说她曾经目睹穆振天杀人的经过,这个结论是建立在穆振天是在济安寺杀人的基础上的。可是,现在我们确定,穆振天是在金山寺动的手,金山寺和济安寺距离不近,但是,按照碧玉说的,张如倩只是失踪了一小会儿,怎么可能目睹到金山寺的杀人过程呢?我之前的推断可能是错的。”
“会不会她目睹的是穆振天弃尸的经过?因为看见被剖心的尸体,加上惊吓,混乱之下就做起了恶鬼剖心的梦?”玉轻尘做出了一个假设。
“公子,如果是你,你会在大白天人来人往的时候弃尸吗?晚上多安全啊!”
“那这就奇怪了,张如倩既不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不符合穆振天杀人的条件,又没有目睹杀人过程或者弃尸过程,为什么却会同样失踪呢?又为什么找不到尸体呢?”确定慕晚晴和玉轻尘都无恙,闲暇时候,莫言歌也曾经想过这些谜题,却始终理不出头绪来,转头见慕晚晴眼眸粲然,笑道,“你是不是已经有结论了?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只是个想法而已,”慕晚晴笑着,慢吞吞地道,“我觉得,张如倩的失踪,也许跟这起少女连续失踪案并无关系。”
“不可能!”莫言歌断然道,“她失踪的情况跟其他少女一模一样,都是晚上安睡,第二天清早不见踪影,而且,她的房间也跟后来失踪的陈小姐一样,门锁没有撬开的痕迹,房内也没有陌生人的指纹,这些完全符合失踪少女的情形。”
“可是,她并不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呀!”慕晚晴眨眨眼,继续道,“她失踪的情形跟其他少女并不相同。其余被害者失踪前没有做梦,她们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掳走杀害的,还有,你们忘了吗?她的房间有燃烧过的迷香,而且整座张府都有,这一点,其余的被害少女都没有,后来失踪的陈二小姐也没有。而且,穆振天本身是懂医术的,即使用迷香,也该是用他自己炼制的,怎么会用市面上常见的粗制迷香呢?”
“可是——”玉轻尘欲语又止。
慕晚晴目光灼灼:“我再问你们,为什么我们会认为,张如倩的失踪跟连续失踪案有关?”
“当时,少女连续失踪,人心惶惶,而且——”莫言歌忽然浑身一震,若有所悟,喃喃着低声道,“而且,她口口声声说,她会是第八个失踪的少女!”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当初,是她到京守府报案,说她会是第八个失踪的少女,所以,当她在她所说的时间,以跟失踪少女相似的方式失踪后,我们自然会下意识地认为,她的失踪,与少女连续失踪案有关,加上那时候失踪案毫无线索,我们就再自然不过地将她列为第八个受害者。其实,在不经意中,我们就已经接受了她给我们的提示。”慕晚晴叹了口气,“现在,失踪案已经告破,却并没有发现张如倩的尸体,就更明显了。”
“你的意思是说,张如倩的失踪,是她自己策划的?”玉轻尘试探着道,眸光闪烁着怀疑和惑然,“可是,那个梦怎么解释呢?那个梦几乎跟穆振天犯案的过程相同,尤其是那个剖心,更是分毫不差,如果这是张如倩编造的,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想要验证张如倩的失踪跟连续失踪案是否有关,其实很简单,我们只要去一趟张府就够了。”慕晚晴笑道,“其他女子是被掳走的,房间内没有任何遗失,张如倩的失踪如果是她自己策划的,那她一定会带走一些盘缠的。”
事实证明,慕晚晴的猜测一点也没错。
碧玉是张如倩的贴身丫鬟,对张如倩所有的呃东西最清楚,据她所说,张如倩很喜欢的一些首饰都随着她的失踪不见,而张氏夫妇也证明,家中有部分遗失的金银,合在一起计有百两之多。他们毕竟是寻常百姓,对失踪案知之不详,以为其他失踪少女家中同样有遗失,就没特别说明,直到三人上门询问,才说起此事。
出了张府后,慕晚晴似乎松了口气,脸上带着欣然的笑意。
“你笑什么?”莫言歌问道,浓眉一扬,“难道你知道张如倩为什么失踪?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慕晚晴笑得眉眼弯弯:“如果我知道呢?要打赌吗?”
莫言歌和玉轻尘同时问道:“赌什么?”
“嗯,赌一顿饭,如果我猜对的话,你们各自请我一顿好吃的,之前被那该死的催眠术害的寝食难安,现在我要补回来,一定要好好地吃一顿!”慕晚晴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仰头看天,舒展舒展筋骨,这才笑着道,“其实,很简单啊,公子,言歌,你们还记得我们到济安寺的时候,我在大雄宝殿看到的事情吗?”
两人面面相觑,突然都失声笑了出来。
慕晚晴摇摇头,笑道:“撇开失踪案不提,撇开那古怪的梦,撇开一切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个女子,在拜寺庙的时候,遣开贴身丫鬟,独自去住它处,随后失踪,又带走了自家的首饰盘缠,还能是怎么回事?当然是——”
三人异口同声地道:“私奔!”
说到这里,三人对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谈笑间已经到了外城最繁华的地段,两边店肆酒楼林立。金山寺一夜后,玉轻尘昏迷,慕晚晴沉睡,莫言歌守着两人,却也同时将失踪案具案,让云安然将经过情形禀告楚天阙。失踪案告破的消息风一样地传遍京城,惶惶的人心很快安定了下来,这座都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似锦,加上年关将近,更是熙攘热闹,除了痛失女儿的家庭外,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好啦,我的猜测已经说出来了,也到了醉仙楼,我也饿了,”慕晚晴笑眯眯地道,双手合十,“谁要请客?”
“你只是猜测,可不一定对啊,这么快就讨要赌注,不合规矩吧?”玉轻尘皱起眉,故意逗她,“说起来,你还没有请过我吧?准备什么时候还席啊?”
“这可不能怪我。”慕晚晴两手一摊,无辜的道,“谁叫我只是个小丫头,月钱就那么一点点银子,公子之前还说要给我涨月钱呢,涨着涨着也没影儿了,别说请客了,连到醉仙楼坐一会儿恐怕都不够!哪像你们两个,一个是武军都督,亲王俸禄;一个是二品大员,外带太傅之孙,个个比我财大气粗,难道要剥削我这个小老百姓吗?”
两人摇头失笑,莫言歌笑道:“我请客好了。”
“对了,说到这个,我倒想起一件事儿来。”慕晚晴转过身,正对着莫言歌,一本正经地道,“之前呢,你把我赶出王府,害得我沦落街头,吃了好多苦头,想来想去,总觉那样原谅你太轻巧了!你也说了,只要我能原谅你,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当时没想到,现在,我想到了,你还守不守当初的承诺?”
这件事,是莫言歌心底最深处的痛,在金山寺,就是这一点心灵破绽,使得他堕入穆振天的摄心术,险些送命。
“当然守!”
“那好,赶明儿你把你的所有财产都送来给我,尤其是王府的地契和房契,这样一来,以后你就再也不能赶我出府,只能我赶你出去喽!”慕晚晴笑眼弯弯,拍着他的肩膀,促狭地道,“你放心,我不像某人那么狠心,就算赶你出去,至少会给你留够包子钱的,一顿六个,一天十八个,也就是十八文钱,饿不死你的!”
说着,自己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公子,你得帮我,等我把他的财产骗到手,我天天请你到醉仙楼吃饭——”
话音未落,已经觉得肩膀微紧,被莫言歌抱入怀中,响彻耳畔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痛楚和歉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干嘛啊?我不是不生气了吗?”慕晚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咳嗽两声,道,“还有,你别想就这样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