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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和隐晦,云安然却一下子就听懂了,微微一笑,温柔而秀雅,道:“是啊,她是忠勇王妃,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只是喜欢她,而且,就这样喜欢她,让我觉得很快乐,所以我就继续喜欢下去。就只是这样而已!”
楚笙皱起了眉头,困惑地道:“我不懂。”
“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云安然笑得有些悲伤,有些沉重,“笙儿,有的时候,单纯地喜欢一个人,会让我很痛苦,但有的时候,单纯的喜欢一个人,会让我觉得很快乐,能够遇到一个让你喜欢得很快乐,很轻松的人,并不容易。我能遇到晚晴,能够这样开心地喜欢她,这是一种幸运,所以,不要为我担心!”
楚笙越发困惑起来:“我还是不懂。”
“你不用懂,”云安然微微一笑,轻声道,“你只要知道,为了晚晴,为了你,我付出得很开心,喜欢得很开心,这就够了!”这种感觉,没有经历过伤痛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没有人明白,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是怎样的痛苦和无奈,怎样的挣扎伤痛。
而能够简简单单地喜欢上一个可以喜欢的人,又是怎样的轻松愉悦!
蕾丽雅,慕晚晴……
不明白的笙儿,其实你很幸福,所以,我希望你永远都不用明白!
云安然再回到忠勇王府,已经是清晨,天刚蒙蒙亮,莫言歌、秦怀扬、水莲花、玉连容,还有那位全大夫却都在大厅中等着他,看他们的模样,似乎都是一夜未睡。迎着众人期待的眼神,云安然摇摇头:“我跟笙儿恳切地谈过了,他说,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莫言歌和玉连容都是一怔。
秦怀扬心直口快地道:“会不会是他骗你的?”
“不会,我相信他跟我说的是真话。”云安然言辞恳切地道,神情坚决平静,“而且,我觉得他说得很对。他陷害楚筝,那是他们之间的争斗,很正常,但是,他没道理陷害晚晴妹妹,这样对他并没有好处。”
听他的语调,看他的眼神,莫言歌点点头,道:“我相信你的判断。”
“我觉得,一直以来,我们追查的方向,似乎有些偏差。”云安然沉思着道,“我们都觉得,这件事如果顺利发展,最后得利的人,是笙儿,所以,就怀疑是他做的。可是,冷静下来,从头想想,这件案子最奇怪的地方,其实是晚晴妹妹!凶手为什么要把晚晴妹妹牵涉进这个案子?”
莫言歌皱眉思索着,总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似乎抓不住。
“会不会是青阳公主?”水莲花在旁边怯怯地道,声音娇柔动听,“因为,只有青阳公主对王妃怀有敌意啊。”
玉连容摇摇头,道:“应该不会,虽然她有动机,但是,从上次睿亲王设宴的事情之后,皇上就将她禁足了,不许她与任何人接触,只等着大婚之后,就让地随夫君到南方去。再说,她也没有这样的能力,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对睿亲王下毒。”
莫言歌忽然道:“我昨天想办法进了天牢,见了晚晴。”
众人都是精神一振,急忙问道:“怎么样?她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没有,我们能接触到的事情太少,晚晴也想不出所以然。”莫言歌摇摇头,“如果从动机和得利上来讲,当然是楚笙嫌疑最大,但是,晚晴却说,这种事情有些冒险,因为,轻尘被人下毒,无论楚筝还是楚笙,都是极大的嫌疑,就算是楚筝在此之前曾到过昌平宫,楚笙也不可能就此洗脱嫌疑。说到底,这件事——”
说到莫言歌忽然浑身一僵,猛地站起了身,神情震惊和错愕。
难道说,是……
“怎么了?”见状,云安然急忙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莫言歌忽然浑身都颤抖起来,有些难以控制地深呼吸着,紧紧抓着椅子,支持着身体的重量,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着胸口,用力地按着,因为,在那里,有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云安然见状大惊,急忙上前扶住他:“喂,言歌!你怎么了?”
莫言歌有些无力地挥挥手,深吸一口气,竭力稳住身形,颤声道:“全大夫,我想问你一件事。请你如实告诉我,据你的诊断,轻尘他……他这次究竟病得有多重?他活下来的希望,有多大?”
全大夫为玉轻尘诊病二十余年,对这个秀逸沉默的少年很是怜悯,叹了口气,恻然道:“老实说,几乎没有。他的病症,是在胎里就积下的毒,本来就非常险峻,每次病发都可能丧命。可是,以前还能够灌得进去汤药,但这次,却严重得无法施针,也无法灌进汤药,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居然能将他的病症诱发得如此彻底。到了这种地步,恐怕只有听天由命了!”
闻言,莫言歌死死地咬着嘴唇,咬得嘴唇破裂,鲜红的血迹,顺着他的嘴角,蜿蜒着流下。
众人都是一惊,云安然喝道:“言歌,你到底怎么了?”
“我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莫言歌死死地咬着牙,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几个字,又是伤心,又是愤怒,又是痛楚,紧紧地握着拳,青筋暴起,甚至,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浑身骨骼格格作响的声音,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情绪有多么的激荡失控,难以控制,“我要进宫,去见皇上!”
说着,大踏步出门,伤痛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几乎能够焚天煮海。
这种手段,实在太过自私——
而且,残忍!
昌平宫,内阁。
房间内浓烈的苦涩药味,为这个幽雅宁静的房间,染上了浓浓的愁云惨雾。楚天阙彻夜守在床边,看着那股青黑之气蔓延着,彻底的侵袭那张秀雅绝俗的容颜,有好几次,他的脉博都微弱得根本把不到,呼吸顿止,让人几乎要以为,他就要这样死去。
这一夜,对楚天阙来说,无限漫长,却又无限短暂。
他终于深刻而彻底地明白,什么叫做,徘徊在生死边缘。
那张弥漫着毒气的脸,苍白如纸,没有丝毫的血色,素来平静的容颜,如今紧紧皱着,昏迷中仍然露出极端痛楚的神色。策儿他潜意识里一向自制,从不表露丝毫的情绪,就算沉睡时,没有意识时都不例外,永远平静如水,而此刻,却露出这样痛楚的模样,可想而知,他有多痛楚,多通过。
这个聪慧绝顶,秀逸脱俗的少年,此刻的生命,却如同风烛春冰,随时能可能消逝。
一个人的生命,怎么能够如此的脆弱?
楚天阙眼睛红肿地想着,肝肠寸断。如果说,当年的事情,是他的错;如果说这是报应,那么,就报应在他身上好了,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策儿?如果老天一定要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就带他走好了,策儿他还年轻,他的人生还应该有很长很长的路,不该就这样断绝啊!
“策儿,求求你,活下来吧!”
“只要,只要你能活下来,朕发誓,众今往后,朕再也不会逼迫你,你不喜欢住在皇宫,就搬出去住;你不喜欢看到朕,朕就永远都不再见你,永远不再打扰你!只要……”看着那微弱的生命,楚天阙再度泪流满面,哽咽着道:“只要你活下来!”
“只要你肯活下来,你要朕怎样都可以,怎样都可以啊!”
此时此刻,就算要拿他的命,去换玉轻尘的命,他也心甘情愿!
就算他不原谅他也没关系的……
只要,只要他能活下来!
可是,无论他怎样呼吸,怎样哀求,怎样诚心诚意地祈祷,床帏里昏迷的少年,却始终没有丝毫的反应!
“皇上,”通报太监从外进来,小心翼翼地道,“忠勇亲王在殿外求见!”
楚天阙漠然道:“不见,就说朕根本没听到。”
通报太监出去,不一会儿却又进来,无奈地道,“皇上,忠勇亲王说,他已经知道睿亲王被人下毒的真相,所以求见。他还说……。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见皇上!”
楚天阙霍然起立,眉宇紧锁,脑海中转过千般念头,最后道:“让他到御书房等着!”
说着,犹豫了下,看了眼依旧昏迷的玉轩尘,整了整装仪,起身到侧殿换了衣裳,又洗了把脸,深吸一口气,褪去伤心哀痛的神色,换上了帝王的威严,这才缓步走向御书房。只是,隐约感觉到,莫言歌要跟他谈的事情,应该不宜有外人在场,因此,并未带内侍。庄重肃穆的御书房内,莫言歌身着官服,直挺挺地跪在当地,宛如石雕。
看见他这般模样,楚天阙心中微微一沉,到桌前,坐下,淡淡地扫了莫言歌一眼,冷冷道:“忠勇亲王,朕不记得,朕有下旨,命你追查策儿中毒一案,你何以越俎代庖?”
莫言歌闭上眼,又睁开,淡淡道:“皇上当然不希望臣追查此事,所以,才不许臣探视轻尘,所以才把昌平宫的宫女太监羁押在偏殿,而不是押入大内天牢,所以才不将此案稳准大理寺,才不肯见臣,甚至将所有为轻尘诊治过的御医全部扣押,不希望臣知道丝毫与此案有关的事情。”
“安然说的没错,皇上您确实在防备臣,因为。”莫言歌顿了顿,双眸冷冷抬起,冷若寒冰,亮若闪电,“因为,这件事实在太过简单,只要稍微接触点内情,就能查出原委的。”
楚天阙缓缓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根本就没有什么下毒事件,轻尘之所以突然昏迷,只是他病发了而已,他病发的情形本就很危急,再加上这段时间,他屡次经受刺激,玉太傅,皇上,你们步步紧逼,他又酗酒,又耗尽精神,想方设法地报复你们,这些事情,对他全部有害无益,先前,如果不是强烈的报复信念,他大概早就倒下了。”
“这一点,轻尘也很酒,他本就在慢性自杀,所以,他可以确定地说,他会死在皇上之前!”
楚天阙神情大变,冷眼看着他,心中怒焰起伏。
“皇上您一直很聪明,所以,从最开始,你就一口咬定,轻尘是中毒,从开始就在误导所有人。诊断的御医没有怀疑,是因为轻尘的病,本身就是胎里中毒,病发就是毒发;全大夫没有怀疑,是因为轻尘这次病发特别严重,加上众人先前的误导,让他以为,轻尘是中了毒,被毒性诱得病情发作,所以,任他对轻尘的病情再熟悉,也无法断定,轻尘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因为,那种毒,根本就不存在!”
“因为有中毒的误导在先,所有人都会怀疑,是楚筝,或者楚笙所为,您再把楚筝关押起来,臣与楚筝交好,自然会怀疑是楚笙所为,目的是陷害楚筝。为了还晚晴和楚筝的清白,臣自然会想办法要找出证据,您再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让臣的追查举步维艰。您就是借着这样的方式,在拖延时间。”
楚天阙默然,不置可否。
“不过,很可惜,这件事仍有破绽。首先就是晚晴,因为云安然跟晚晴交好,楚笙又跟云安然感情亲厚,陷害晚晴,除了让他跟云安然的关系恶化之外,没有一点的好处;其次,就算是楚笙要陷害晚晴和楚筝,但这件事风险太大,因为对轻尘下毒,嫌疑最大的,就是楚筝和楚笙,皇上,您连完全不可能对轻尘下毒的晚晴都羁押了起来,却丝毫没有怀疑楚笙,这未免说不过去吧?”
楚天阙神色阴沉,眸光变换不定。
“晚晴说,这件事可能是楚笙所为,但是,风险很大,因为他跟楚筝的嫌疑同样大,不会因为他没有到过昌平宫而清白无辜,最后真正决定事情导向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皇上您!就是晚晴的这句话提醒了臣,臣才豁然明悟,其实,这件事,真正的幕后推动者,不是别人,就是皇上!”
楚天阙依然沉默着,没有说话。
“两个疑点,都是因晚晴而起,可是,皇上您别无选择,因为,您之所以兜这么个圈子,最终想要对付的人,就是晚晴,所以,您不可能撇开她!”莫言歌沉沉地看着楚天阙,痛楚中夹杂着愤怒,“皇上,臣所说的,可有谬误?”
楚天阙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见他这般形状,莫言歌终于彻底死心,苦涩一笑,凄然道:“皇上,就算现在,臣求您放了晚晴,您也不会答应,是不是?”
楚天阙目光沉郁,不接话。
“既然如此,”印证了所有的猜测,一时间,以莫言歌的豁达沉稳,也不禁有一种心如死灰的绝望,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沸腾起来,燃烧嘶吼,却被冷冷的现实困锁着,发不出任何声音。许久,他才哑声道,“皇上,臣是景华王朝的忠勇亲王,五军都督,掌管景华王朝最精锐的黑松军,甚至,在这大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