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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一脸淡淡的笑意,不过她瞅着那两边的角度怎么有越翘越高的感觉?难道她昨日太过劳累,以致眼花了?!
“你眼红啊?眼红就早些回京去让家里长辈替你找一个呗!”孟芳夏毫不客气地堵了回去。
“喂!妳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害臊啊?!这种话也是妳能说的?”沈预惊跳起来,大呼小叫地喊道。
“我话都说出口了,你也听进耳朵里了,难道还能回收不成?!况且我刚说的有哪个字是不能说的?”孟芳夏淡定地坐到椅子上,脸不红气不喘地又反问一句。
“文才,你也管管吧!以前没过门时还能约束几分呢,现在娶过门倒反而管不住了?这可不好。”沈预貌似很替马文才担忧地摇头叹道。
“沈预,你是来拆台的还是来祝贺的?而且还满口的酸味,墨儿,我看你留在这里吧,我觉得你跟着他是越来越没前途了。”孟芳夏说着开始怂恿墨儿留在马家。
“不行!墨儿怎么可以留下来?我习惯他陪在我身边了,君子怎能夺人所好?”沈预连忙抓住墨儿的手,说道。
“哦~可惜我不是君子,是小人,墨儿~留下来吧!留下来吧!”孟芳夏不客气地抓住墨儿的另一只手。
“芳儿…别失了分寸,叫人见着可不好…。”马文才从容地拉开孟芳夏缠在墨儿手臂上的手,淡淡地劝了一句。
“呃?!哦~好吧,咳!沈公子特地前来为郎君和妾身祝贺新婚,妾身倍感荣幸之至,还望沈公子能多停留几日,让郎君带您四处走走,看看鄞县的风光美色。”孟芳夏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然后坐直身子,正经八百地说出自认很有官方特色的客套话。
“噗~!”沈预有幸成为今日第二个因孟芳夏的话而喷出满口茶水的人…。
“孟夫人说的话真是越来越有趣,显然以前还是多有保留了。”墨儿在一旁亦是掩嘴笑个没停,许久后才好不容易得以停歇下来,依旧是一副忍俊不住的笑脸,说道。
“好了,你不是说有什么事要同我们两个一起说吗?不急着回书院了?”马文才貌似无力地扶额轻叹一声,然后才提醒沈预一句。
“哎!都是妳,净胡说八道一些废话,害我差点忘了正事。”沈预拍了拍额头,又不忘来个回马枪。
孟芳夏闻言立刻瞪大眼睛、鼓起脸颊,右手的手指指向自己,却是无话可说地只能生闷气。
“年前我从你们这里回书院之后没多久,梁山伯突然来找我问起你们的事,想是担心着你们迟迟没有回去,不知发生何事。”沈预这才收起笑靥,肃正面容,对马文才他们两人说道。
“哦?梁山伯素来不喜欢管人闲事,怎么会突然问起我们?”马文才狐疑地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也照实跟他说啦,言明你们俩是奉了父母之命,回乡成婚生子,为家族传宗接代,可是他却觉得惋惜,还说妳也不过十五岁,哪里非要这么早娶妻生子?还说妳初进学院就得了好名次,若能留在书院再精进几年,未必不能在仕途上有一番成就。”沈预看着还是那副正经模样,不过说话的语气却又开始走调了。
“然后呢?”孟芳夏挑了挑眉,她觉得事情怕没这么简单,不然沈预也不会特地提出来说了。
“我当然是说我也劝过你们的,可惜长辈之命难违,只能暂且放弃学业,但没想到的是又过没多久,祝英台居然带着她的小厮独自前来找我私下探问,问了好些话后,我才听明白她已经知道妳是女儿家的事。”沈预接着说道。
“哦?”孟芳夏想着只怕那祝英台还说了些什么奇怪的话吧?便又是一副询问的语气。
“她说她有些想不明白妳为什么要回来成亲,而且语气中还有透着鄙夷,以为妳既然肯抛弃世俗之见,远到余杭求学,自然不是那等无知女子,但没想到却还是看错妳的为人,甚至拐弯抹角地问…妳是不是嫁给文才,又套问你们两个当初在书院时,莫非已有了什么私情,才不得不早早回乡成亲。”沈预越说越觉得可笑,那个祝英台真是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虽然孟芳夏也说自己并非君子,但好歹亦是行事坦荡的一个小娘子。
“这祝家可是在催祝小娘子回去祝家庄?我没记错的话,她也到该议亲的年纪了,祝老爷和祝夫人不可能不担心她在外头的事被人发现吧?”孟芳夏手指轻敲着桌面,不解地询问道。
“似乎是如此,我曾偶然听见她身旁的小厮和梁家的小厮说起家中老爷夫人在催她主子回家的事,只是在我们来这里之前,祝家好像也没有催得很急,想是要给祝小娘子一点时间。”墨儿点头应道。
“所以啦,既是家中长辈有令,她亦为熟读圣贤书之人,又岂不知孝悌之道?怎地反而说我不知长进?再说我一个女人家读再多书也不过是与郎君相处时,能多做一些风花雪月的雅事罢了,读书在哪里不能读?以前是我不懂事才做出那样的事来,这话我也不会否认,可是要为此指控我眼光不够长远,那就万万不能接受了。”孟芳夏先是双手一摊后又摆回腿上,严正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从不想管她的那些琐事,也希望她别来过问芳儿和我的私事,沈预,回书院之后该怎么应对,不必我再提醒你吧?”马文才心知孟芳夏和祝英台打从初次见面之后就一直不对付,听到对方这么质疑孟芳夏的清白,他自然是护短的,只是人家既没敲锣打鼓,也没妨碍他们过日子,他当然不会找对方麻烦,可倘若哪日祝英台拿此事来破坏孟芳夏的名声,凭她亦是与梁山伯同住多时的情况下,想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同样不是什么难事。
沈预听懂马文才的话中之意,他了然地点点头附和着,心想若祝英台真那么不识相,不必等流言传到鄞县来,他也能处理掉的,这就叫‘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看在孟芳夏总能为他带来不少乐趣的份上,帮点小忙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沈预后来回书院之后是不是又发生过什么意外插曲,孟芳夏已经无法得知了,毕竟人家也懂得避嫌,有什么事都只告诉马文才,然后才由马文才决定什么事能跟她提,什么事不能跟她说。
只是这米虫的日子也不是人过的,虽说过门不到半年之后,马太守就把府内的事务交给了她这个马家眼下唯一的一个女主人管理,可是耐不住人少啊~,那些下人也是有眼色的,知道她得老爷少爷的疼宠,敢犯上作乱的人可谓少之又少,有胆子暗中作怪的几个小管事,她一抓着证据,重则直接赶出马家,轻则送到庄子上去做苦力,这处在乱世的优点嘛,就是主子地位远比天大,下人敢欺瞒主子背叛主子,绝对是自找死路。
至于每个穿越女都不免要搁在心上重视无比的名声,对孟芳夏来说却是浮云中的浮云,反正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下人犯错理当受罚的,不是吗?何必为图个名声好听而憋屈自己?
两人成亲的第二年,又到三年一次的品评,某日,马太守与马文才在前院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据说乃此郡的大中正,出自琅琊王氏,王家是东晋建立至今的掌政世族之一,也并非曾经险险败落的谢家所能相比的。
不久,朝廷授任令送达,授予马文才尚书郎一职,掌都兵曹,并命择日尽速入京到任,马太守则留任原职。
孟芳夏本以为马文才仍会像上次一样辞谢官职,不过马文才却说他不可能一直和朝廷对立,而且也该去京城看看那里的情势,反正就三年任期而已,之后不想再作官也是无妨,孟芳夏恍然地点点头,却又想着这个都兵曹是做什么的呢?难道要带兵?看着不像呀~尚书郎是文官职,与那些士兵应该没有直接的关系吧?
马文才彷佛也看到孟芳夏眼中的质疑,便笑着说道:“这个官职其实也只能算是个闲差,平日帮着五兵尚书大人写些起草文书罢了,不过仍得日日至尚书台报到,所以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了。”
“好吧,反正我也还没去过建康呢,听说那里很多外地来的人?”孟芳夏倒是无所谓,东晋历史虽然不长,但就算她活到五六十岁也遇不上改朝换代的那一刻。
“妳只想着去那里有更多好玩的吧?那日沈预写信来说,他也收得朝廷任令,打算回建康去任职。”马文才又说道。
“哦?他被授了何职?”孟芳夏好奇地看向马文才,问道。
“中书舍人,品秩虽没我的高,但是掌管的事务可比我重要许多。”马文才倒没有半点嫉妒之意,只是平静地说道。
“怎么一下子就得了那么重要的职务?沈家在建康也不过是中等士族而已吧?”孟芳夏却觉得疑惑不已,沈预多年不在京中,想来那些大官不可能如此看重他才是,又如何一得任命就是皇帝近臣?
“据说…王曾至余杭游玩数日,其间去过书院一回,见到不少品德学识得他慧眼的学子,不止沈预、王坦之而已,就连梁山伯亦是颇得他的赞许。”马文才皱着眉头,缓缓说起沈预他们在余杭遇到的贵人,不过这位贵人虽说地位崇高,却是喜好道术的主儿,于政治才能上并无建树,偏偏又任辅政之职,这前景实在是令人担忧,若非他无知,桓家哪能一手遮天?
“不过也好,咱们到建康之后,好歹有个熟识的人一起作伴,若他肯把墨儿借我几日就更好了!”孟芳夏一说到墨儿时,眼神顿时又发亮了。
马文才虽明知孟芳夏只是纯粹喜欢墨儿陪她说话,听墨儿弹琴,可对方毕竟是男儿身,让他想不在意都难,只能轻叹一声,又道:“建康不是咱们这里,多的是想抓人把柄的闲杂人等,妳还是少和墨儿单独见面的好。”
“啊~那去到建康不是反而不自由了?”孟芳夏听着马文才的语气中颇多不赞同之意,忍不住有些失望地唉了一声。
“至少妳想找到比较不同于平常的东西也容易些,不是吗?我是为了妳着想。”马文才摸摸孟芳夏的头,无奈地劝道。
孟芳夏对马文才这哄小孩的动作,鄙夷地翻了翻白眼,她当然明白在那种贵族高官子弟满地跑的地方,做什么都要很小心,可也不用这么早泼她冷水嘛,让她多乐几天不好吗?!
“那我们几时出发?到那里要很久吧?”孟芳夏在心中只惋惜了那么一下下,又恢复了精神,抬头问道。
“七日后出发,咱们先坐马车到余杭,然后和沈预他们一起改走水路上行至京口,那里离建康已然不远,半日左右就可以到京,前后估算大约需一个多月的时间。”马文才心头约是早已有谱,毫不思索地回了孟芳夏的疑惑。
“嗯…那我们就带身边伺候的这几个人,其他人便不必随我们前去了?”孟芳夏心里开始琢磨着要带谁去建康。
她想不久前才新婚的马山小秋一定要去,小红那丫头还算老实本份,也可以带去,海琴夫妇要管理她在外的店铺庄园,只能先留下来,胡嬷嬷年纪有一点大了,不好长途奔波劳累,也得留下来,嗯~让海琴两口子照顾她好了,这样的话…再带上两家人应该足够吧?其他的等去了京城再作打算。
“我只带上马永和马山两家人,妳自己看看院子里几个丫鬟,平日是谁伺候妳比较让妳习惯,妳就带谁去便是,不过马山同去,妳身边也有小秋可以照应,其他的人大约用不上吧?”马文才不知道孟芳夏是真的太懒还是怎么着,小秋和马山成婚之后,仍旧被留在孟芳夏身边伺侯,也没见孟芳夏想过找哪个丫鬟递补上来。
“我倒想问你是看上哪个想留在身边替我分忧解劳的?我带着的话,还能省些其他事情。”孟芳夏撇撇嘴角,半是试探半是吃味地反问道。
“芳儿…妳又多想了!我何时对她们另眼相看过?不就是担心妳初到建康那样陌生的地方,难免在心情上会有些不适应,身边有几个得妳心意的人陪着,总好过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虚度时日。”马文才不知道该气亦或该笑地敲敲孟芳夏的额头。
“疼呀!你几时又看出我会不适应了?”孟芳夏委屈地揉揉额头,心想她哪时不适应了?真要说最大的改变不就是两年前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没有电视、计算机,没有便利的日常生活用品,更没有满天飞舞的纸本信息,可是她到现在也还活得好好的呀!不适应?!不适应又能如何?
“都城总不比咱们这样的小地方,多费些心思也不是什么坏事。”马文才叹气地按下孟芳夏的手,他就怕孟芳夏万一心血来潮,又作出类似前年在书院那样不合时宜的事来,届时他们身在建康那样诡谲之地,想瞒天过海可不是容易事儿。
况且…马文才一直知道孟芳夏心中有秘密,但却始终没有主动开口询问,总想着有一天,孟芳夏会自己跟他开口解释一切,可是到现在也快三年了,孟芳夏似乎都没有这个意思要跟他说明她的来历。
隔两日,孟雁南来访,才与妹妹妹婿说起他的职位未变,仍是留在会稽为太守长史,孟芳夏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