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凯丝,露易丝,”谭雅想起耶利莫特斯的反应,停顿了一下,“……还有卡莲。”
安妮的手猛地一紧,疼得谭雅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不可能……卡莲她……那家伙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做……不对,那时候他的实验才……露易丝的话也已经是……”安妮显得有些慌乱,她的脸如同白纸。似乎是想说给谭雅听她的推论,但说出的话却是断断续续,“更何况卡莲去世的时候,我们都在场。根本就没有理由和可能……”
谭雅忍下疼痛,看着安妮的表情,沉默不作声。
“……呵,这样的话,耶利进来时的神色倒是挺符合的。”安妮闭上眼,像是合上什么,让人看不见里面的东西,“卡莲,是耶利和伊萨多的妹妹。于七年前去世。”
谭雅看着安妮,一脸不可置信,“但是那家伙明明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岁数的阿!”
“卡莲去世的时候大概是你这个年纪。”安妮低着头,眉头紧锁,“如果她真的是卡莲……最起码躯体不会是原来的卡莲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事实的情况应该是卡莲的灵魂和其他不知名人士的灵魂混在一起,这些灵魂由于共同的协议或为某种形势所逼迫而轮流使用同一个躯体。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依附着那块贤者之石而得以存在。”
谭雅根据自己的理解思索整理了一遍,最终还是觉得有些异样,“贤者之石为什么可以作为储存灵魂的……”
“不是储存灵魂,而是贤者之石因为有了灵魂而得以存在,这些被束缚在贤者之石里的灵魂因为贤者之石这个载体才能继续存活。”
“什么意思阿!贤者之石不是可以无视‘等价交换’原则,并可以炼成任何物质的法术的增幅器吗!跟人类的灵魂有什么关系!”
“……”安妮咬牙,眼中流转着不知名的光,像是嘲讽,又像是叹息,“贤者之石那种东西根本就只是人类传说的而已!贤者之石的材料是人,所以才能作为储存灵魂的载体!这块石头根本不能无视‘等价交换’,只不过是用储存在里面的灵魂来进行等价交换,而人类看不到或者意识不到这一点所以自认为它可以无视‘等价交换’的原则而已!你难道不知道吗?!”
“……”谭雅呆愣着,沉默,“……说谎的吧……”
“很遗憾,这是真的。”安妮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但在维亚莫萨曾经出现过制作所谓的贤者之石并成功的人,好吧包括希伯来,他们的一致结论都是这个。”
谭雅将头深深地低下去,直到整张脸为阴影所覆盖。
贤者之石的材料是……活人吗?爱德华那家伙知道吗?他是单纯的认为贤者之石可以无视‘等价交换’的原则才坚定着要恢复身体,还是在知道真相后宁可牺牲他人也要恢复自己和弟弟的身体呢……
“那永生之酒呢。”皱着眉看着谭雅的表情,安妮结合着她们所要办的正事以及秉着岔开话题的心里,问道。
“……不知道。只是那个家伙很可能和永生之酒有关系。”谭雅的声音闷闷地,但回答依旧很清晰,“他在受伤后并不是重新生成失去的部分,而是受伤后所丢失的肢体和血液重新返回身体应该的部分。不过他好像和贤者之石没关系……”
“嗯?”
“那家伙接了一个叫辛的女孩就离开了。”谭雅应答到,又补充了下少年的外貌,“是一个白发红眼的家伙……比我高,正脸不是看的很清楚。”
安妮的食指轻轻敲打药箱,最终只是叹息般的说了一句,“连海上的恶魔也光顾了阿……”
“亚美斯多利斯,要不安稳了。”安妮眯起眼,如是说道,“今天我也去查了一下,的确是有大量人员非法进入了维亚莫萨。一句话概括,他们是造反的军队。”
谭雅眨巴了下眼睛,这和资料里说的完全一致。
“不过他们的理由很有意思。”安妮笑道,“他们自称掌握了这个亚美斯多利斯的秘密,政府为了自己而想要毁掉这个亚美斯多利斯。他们是正义,是为了阻止这个阴谋。”
“我不知道他们的消息来源是什么,当然也不排除这是他们为了能堂而皇之篡位而编造的谎言,但是,应该重视。维亚莫萨这边也会出动一部分力量来调查,在结果出来的时候你们两个就打着调查的旗子给我好好的疗养吧。”
谭雅本想回上几句,却在安妮的目光下只得点了点头。
“耶利的事情是他自己技艺不精和对手过于强悍,你不用自责。”安妮起身,摸了摸谭雅的脑袋,“放宽心,埃文那家伙是个医生不会有事的,以后装个机械铠就可以了。我去看一下耶利。”
“……嗯。”不,明明是我技艺不精害得别人要来救我阿混蛋!谭雅心里却丝毫没有不被责怪的轻松感——或者说她现在宁可别人气愤的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可不论是负伤的本人,还是别人,都说不管她的事。
岂可修!这样让她怎么办阿!
*
安妮推门进了房间,看这埃文忙忙碌碌,却没有凑上去帮忙。
“那家伙没怎么样吧。”耶利兀的出声,声音间满是隐忍和疲惫。
安妮当下皱了眉,“埃文,你没麻醉么。”
“……没麻醉药了。”
“……”安妮瞪了埃文一眼,“那孩子没事,不严重。不过……不得不说,她被保护的太好了。”
即使身手算得上不错,即使能面对实力强劲的敌人,即使自己能深入的思考。
但在心理上,被保护的太好了。
*
兄弟
谭雅坐在床中央,用被子整个将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在夜幕下呈现出黑色。
“这些事情真讨厌……”谭雅嘟起嘴嘟囔着,“为什么我非得遇到这种麻烦的事情阿……这种走到哪里都能惹祸端的特异功能不是只有爱德华才有的么……阿阿,烦死了烦死了……”烦躁的在床上滚来滚去,试图将心中烦躁的情绪脱离。
“真丢脸呢,”平板而没有起伏的声音,“在床上滚来来去撒娇可是小动物的特权阿。”
谭雅的下意识的停下动作,结果在惯性的作用下滚下了床,由于牵扯到了伤口,她非常敬业的从脚后跟麻到了头顶。
“像你这样毫无优点的家伙滚来滚去只会让人觉得没有教养哟笨蛋。”
谭雅伸出手扯掉身上缠着的被子,撑着床沿站起来,放眼望去一片深深浅浅的黑蓝色,一个漆黑的人影慵懒的靠在窗上。
谭雅看着那个一只手扳着窗沿的家伙,撇撇嘴,道,“你走错房间了阿喂。”
伊萨多抬起手拿起什么东西,在月光的照射下透着暗红的光泽,良久才有些沉闷的回答,“……大概是走错了吧。”
“哈?”
“还给你了。”伊萨多翻身从窗口跳了下去。
嘴角抽搐了下,谭雅看着窗外清明的景色,嘀咕道,“这家伙到底来干什么的……”
耸耸肩,谭雅没了滚来滚去的兴致,低头理了理被子想要睡觉了,回头时却看见了正在熠熠发光的某红色固体。
……贤者之石。
谭雅伸手想要将其放进自己口袋里,指尖却在触碰到石头的瞬间停下了动作。
贤者之石的材料是人的灵魂……一想到这块石头承载着不知道多少人的生命,就恶心到不想碰它了,谭雅看着贤者之石,手却没有收回去。
……老头子说的罪,就是这东西吗,是指承担损伤他人性命的罪过么。
谭雅终于一伸手,将贤者之石收到手心。
……好沉。
“重死了阿,死老头子。”
※
火车冲撞着迎面而来的风,扯出剧烈的声响,混着车轮从轨道上滑过产生的特有的奇妙声音,远远地将两旁荒凉的沙漠之景色甩在身后,似乎永远不会知道疲倦为何物的太阳烘烤着大地,车身有些发烫,笔直的铁轨在高温的空气中像是扭曲起来般。
谭雅软趴趴的靠在座位上,使劲让自己忘记现在是乘坐在一种名叫交通工具的物品上,“我说,为什么毕露多那家伙突然让我回去阿……”
耶利莫特斯看了眼身旁正熟睡着的白发少女,做了个谈手的姿势,“也许是仅凭你和我处理不了这件事,又或许是毕露多认为……呃,卡莲的事情比这件事重要。”
可以叫凯丝也可以叫露易丝也可以叫卡莲又或者还可以叫其它名字的少女,确切的说是叫人造人,是在谭雅拿到贤者之石的那个夜晚敲响了安妮家的门的,她用最原始的方法,即讲述记忆来证明自己是真正的卡莲——当然不排除她被植入了卡莲的记忆的可能性。
安妮接着似乎是给毕露多打了个电话,商量了些什么。
在卡莲入住一周后,谭雅和耶利莫特斯就被告之要即刻返回中央市,并且务必带着卡莲。
理由不详,目的不详,耶利和谭雅就秉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的浩瀚行头踏上了前往中央市的火车。而谭雅,那是真正的视死如归。
火车渐渐驶出荒漠,迎来的风不再是强烈而极具攻击性,渐渐地带上了点柔和的意味,视野里也开始多了几分绿意。
一直沉睡在椅子上的卡莲呜咽了一声,缓缓的张开眼睛,红色的眸子带着迷茫,柔软的发丝散下来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怎么了?”耶利帮她理好散落的发丝,语气格外的柔和。
“有人。”卡莲张张嘴,环顾四周,眼中的迷茫却愈发增多了。
“前后四周都是人呢。”温和的笑笑,单手轻轻拍了拍卡莲的头,“再睡会吧。”
“不……就是有人。”卡莲摇摇头,说出的话却让人更加不明不白了,“是有‘人’,不是指这里的‘人’,总之就是有人在这里,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谭雅半眯着眼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对面互动的两人,下一秒又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猛地吐了起来。
“岂可修——”谭雅脱力的撑着面前的小桌子,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你给我记住……我绝对不会再乘这种东西了……”
当谭雅一吐再吐后耶利莫特斯和卡莲之间有关“人”与“人”之间的区别的话题终于告一段落,卡莲顶着一张万分不情愿的脸再次闭着眼睡觉去了。
谭雅看着一脸好爸爸相的耶利万分无奈的再次掐着喉咙呕吐。
……要、要吐死了……
暂时的平静与车厢的颠簸让谭雅终于有了些睡意,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起来,谭雅在内心默默祈祷着自己能一觉睡到中央。
火车保持原来的速度冲进一条冗长的隧道,车内的光明被吞没殆尽,谭雅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却只能看见周围模糊的轮廓,而对面椅子上原本应该尤为明显的白色却瞬间不见了,那句稚嫩而清晰的话保持着340米/秒的速度传到谭雅和耶利的耳朵里,“他动了,那个人在那里。”
耳边开始响起车厢内人们窸窸窣窣的谈话声,车身渐渐地驶出了隧道,只是离谭雅乘坐的车厢还有点距离,
“卡莲她还没回来。”
“嗯阿。”谭雅含糊的应了声。
车厢内再次充满了亮光,耶利警惕的看着中间走道上丰满而妖娆的女人。
火车正行驶的前方有一座桥,桥下是茂密的森林,充满绿意而显得格外有生机,清澈的水流缓缓地从桥下流淌而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拉丝特挑起一个笑容,“最近你们玩得过火了呢。”
黑色的矛刺穿了车玻璃,吓得车厢内的人一片尖叫,而矛攻击的对象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车头已经开在了桥上,向着桥尾进发。
本就负着伤的耶利明显不能只身对付拉丝特,想要帮忙的谭雅却在站起来的瞬间忙于应付胃中不住的翻滚而无能为力。
耶利观察着车子前行的状况,堪堪的躲着拉丝特的攻击,“事实上我觉得你这样笑着欺负伤者很恶心。”
拉丝特没有回应他,以一种高贵的姿态轻松应对,身旁一片被她刺得支离破碎的椅子都未能压下她的气场,耶利侧身接近座位,猛地扯住谭雅的手,向前一退就硬把谭雅塞出了窗外。
“……哈?”伴随着巨大的落水声的是飞溅的水花。
……这可不算无差别攻击吧,就这样把人扔出去可是要出人命的喂!
谭雅咬牙切齿的揪着岸边的草爬上去,浑身湿漉漉的像是被扔到手里的某种动物,好吧即使这厮现在的处境就是被扔到水里。
抬头仰望方才自己被扔下来的地方,火车的最后几段正飞速的驶过,在车厢最后一节的上方,白色的发丝胡乱的飞扬,卡莲脚下的车厢像是被什么利器划开似的,开了个极大的口子,显得万分狰狞。
这样看来之前的季节车厢也遭遇了这样的不人道待遇吧,啧,这样看来反倒是我这边最安全嘛……那不就是我被救了么,什么阿岂可修。
谭雅咬了咬牙万分愤怒的想着。
那边的人很强来着,明明多一个人帮忙也是好的凭什么把我丢下来阿!自己把别人拖住然后牺牲什么的桥段小孩子都不要听了吧!
“嘶……”背上好痛。
手小心翼翼的摸到后背,意料之中的扎到了不少的玻璃碎片。谭雅就本能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