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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犹犹豫豫,一旦下定了决心之前困扰我的所有问题似乎都烟消云散了。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有魄力的人。我身心轻松的吃完了手上的早饭,开始筹划去镖子林找闷油瓶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3 章
从小熟读爷爷的笔记,对里面的内容可谓是滚瓜烂熟。之后我也没多停留,收拾收拾就离开了旅馆。我回头看了看住的二楼窗户,在爬山虎的掩盖下显出褪了漆的蓝色窗檩,和闷油瓶在这扇窗户里生活了一周的事实让我感觉像是一场梦,大概是闷油瓶这个人太不可靠了不真切了吧,我感觉这些日子也是虚虚不实。
我站了一会儿,我想,这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这扇窗子。
很快,我找到了一辆拉客的三轮车问好价钱,这车挺有意思,大概是用拉货车改装的,前边驾驶室可坐两个人,俩老板优哉游哉的坐前头,后头车厢两边各安了排大概可以包住半个屁股的座位,本来只可以坐十来个人,硬是把人挤成了压缩夹心饼干满满当当塞了18个人;中间留着一小溜空儿还也站满了人甚至车子外边的护栏上还攀着人,我被这阵仗吓得够呛,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看到的在印度坐车的照片,印度人多,所以坐车往往是人堆人,车子所有空间都得到最大程度利用,像是车子顶上都有坐人的。我憋屈的坐在里边,人挤人,车里大多是农民,手里又是鸡又是鸭子提着,鸡鸭味儿,脚臭味,烟味总之各种味儿混在一起,闻得我是头晕眼花,偏偏连个窗子也没有,抬头是车子顶棚,低头又是一排排解放鞋。
我在心里把这黑心老板骂了个遍,生怕翻车,我他MA的任重道远哪儿能折在这地方?好容易到了,我跟条沙丁鱼似地从车里蹦出来,呼吸了一会儿久违的新鲜空气。
朱良桥乡。 ?
这是爷爷老家所在的小镇,就是现在也是一个不很发达的镇子,但是原著风貌保存得很好,从各个角落飘出一如旧书的味道。我到的这天第一场冷锋过境,镇上几乎没什么人出没,淅淅沥沥的雨中隐现几家小馆子,馆子屋檐上挂着水珠,偶尔挑着扁担的人从身边走过,吆喝着“麻糖~麻糖~~”声音在冰冷的雨中显出几丝事态的薄凉。镇子由一条狭长的石板路引入,像一条冬眠着的蛇,懒洋洋地蛰伏着,蜿蜒扭转延伸去了远处;两边分了岔,纵横四方,幽深的梧桐树林深处掩藏着一条条弯曲狭长的小巷,分列两旁的、古老的石柜台和木柜台,门窗间精雕细刻的小棂,石坊上倒立的石狮。镇子的一切在细雨蒙蒙下像是笼上了层烟雾,我呆呆的站在镇口,耳边依稀是爷爷的话,爷爷少年从这里出去告别了宁静生活进了江湖,从此是永别,腥风血雨半辈子,叱咤也不过一时,他一定没想到往后的几十年再也没回过这里。
我叹了口气,这多思多愁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在离镇口不远的小铺子里要了面葱花清汤面,闷油瓶给的钱虽然不少,但是前途难料,我不敢多用。小伙计挺厚道,上面的时候奉上一碗苦丁茶,我将葱花面喝的滋溜溜的响,那伙计看我吃得香,高兴,乐呵呵的笑,大概是以为我觉得好吃。
我吃饱喝足,抹抹嘴巴,朝那伙计笑,摸了根烟递给他开始跟他套近乎。
“小兄弟,(生意)平时也这么淡吗?”
他噗的笑了声,乐,“我瞧着您比我面相细多了,哪儿是啥小兄弟啊。”
我心想老子都是二十五的人了,但还是爽快笑道,“得,兄弟行了吧。”
他挠挠头,“平时天晴还好,下雨天没什么人。”他看了一眼我的包,“还在上学?”
我顺口答道,“都毕业好几年了。”
“高中?”
我有些郁闷,我看起来有这么青头?
“不是,是大学。”
他似乎有些吃惊,连连啧啧几下,神情立马恭敬起来还有些羡慕的意思。我想起这时高考恢复才没多久,大学生屈指可数吃香得很,别说是本科生了就说是专科也够你牛BI一段时间。他哪儿晓得二十年后大学生一抓一大把啊!
我悻悻的喝着苦丁茶,这小子估计对知识Fen子有着特殊感情也不调侃我了。我很快向他打听到了爷爷所在的那个乡村,偏僻得人神共愤,那小兄弟还特热情的帮我招呼了一辆正要去那方向送货的卡车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只吃一碗葱花面了。临走时我将剩下的一包烟都给了他,他感激涕零。
我随着卡车用了近一天的时间到了毛家咀,下了车又添置了一些食物之后走了四五天的时间,终于到了爷爷长达的村子。前后用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到的那天我宽泪纵横,深有体会朱毛会师那刻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4 章
村里没有招待所,我在一户人家暂借了一晚上。老大娘起初还很不高兴不过在我拿出二十块钱住宿费后立马变了嘴脸,鞍前马后的照着,又是给吃的又是帮忙换干净的被褥。我趁机向他打听消息,倒不急着问镖子林,那地儿太小,我计划着从大处着手再往小处抓,所以一切还得从笔迹上的内容出发。老爷子有提到镖子林附近的瀑布,我想先找到这瀑布再顺藤摸瓜找镖子林应该也不是难事。谁知我刚一问出来,大娘就先预先知道我要问什么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我还是十分清醒明了的抓到了重点:鬼子寨。
我客套的向她道了谢,谁知大娘摇摇头,一脸不解又有些贪婪的看着我,“(那里)是有啥好东西吗?”
我笑道,“哪儿能呀,就是去采集采集资料,你知道的,这儿的原始风貌保存得很好。”
大娘阴阴的笑着,有种小女人特有的精明和世俗,“你当我傻呀,三天两头就有人往哪里跑。啧啧,这破地方除了山就是树能有啥是值得你们巴巴儿跑的?瞧着你们的样子也是好户城里人,没图的能来这?”
我寻摸着她的话,像被电流通了全身,“大姐,您说三天两头就有人往这儿跑?”
她把被子捅好,利索的抖了抖,瘪瘪嘴,“可不是。前几天就有个小伙子来……”
“是不是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一个?不爱说话?”我打断他。
“是啊。”大娘疑惑的看着我。
好家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我讪讪的笑,“那是我朋友。”暗自捏紧拳头,还真找来了,闷油瓶真他娘的有能耐啊!
那大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凑近我端端正正打量起来,我被她的目光赤LUO LUO 的调戏着浑身上下不自在,老半天了这大妈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刚才这么看你我才想起了,去年也来了个人……长得和你还挺像的。”
我心说不是吧,老子现在最怕听到哪个和我长得像的话。摸摸脸,也有点郁闷,我他MA的难道长了一张大众牌的脸?不过想归这么想,心里却也好奇起来,预感告诉我有戏看,我“呵呵”笑了两声,面上却不甚在意道,“不会吧,我又没兄弟。像,又能多像?”
大妈大姐最好就是纠结这些鸡毛蒜皮,见我这幅不相信的样子拧了起来,“我还能记错?不是大姐吹,我别的不会就会记人,这村子小,一年到头进来的也没几个,别说是人就是新来的阿狗阿猫我也认得出。更何况您几个那气质那谈吐一见就是文明人,我更是不会记错。前几天来的小哥我都还能把他脸上痣的位置说出来!”
我暗笑,闷油瓶脸上有痣?我咋不知道?
我隐隐有些恐惧,想到那张和我一摸一样的脸始终无法释怀。并不是我胆子小,只是那人就像一个暗处的影子,身上还绑着炸弹,或许我一不留神他就崩了出来将我毁灭殆尽。
我转弯抹角的打听,这大姐是个话篓子,我根本不需要套话只需要提个话头她那口水弹子就止不住的扫射。我一边面上斯文有礼的笑着,一边在心里删选提炼着大娘话里的信息,将它们整理过后也松了口气,从她嘴里的描述来看这人多半是三叔,果然,最后那大姐才想起那人的姓——吴。
一锤定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5 章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以为三叔的目的只是单纯求财,毕竟他那样一个功利心重的人想要做翻事业出来的心是很正常的。但是现在我只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虽然我并不知道三叔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一切真相相信只有真的去了才能得到答案。
想起大娘口中的“文明人”又想起三叔,真是好笑得讽刺,果真还是那句话,事不可貌相,真正的野蛮总藏在斯文的面具里。三叔的野心有多大,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没过一会儿大娘就端着饭菜进来了,农家菜味道不错不过就是葱蒜太多,我不禁想起了闷油瓶,那小子一定没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挑葱,估计闷声不响给吃了。
大娘老伴儿死得早,只得一个女儿前些年也嫁出了村。对着吃饭的时候气场明显弱了许多,我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但是我想起了我妈心就软了,一些体己话很自然就说了出来。这女人家再泼也只是女人,心肠也软,只一会儿就拿我当孩子左叮右嘱,更别说是几十年了。我想,就算我妈一开始真有啥企图,这么多年的温情也足以代替那些阴谋吧。
突然一根筷子敲在我头上,面前是女人埋怨的脸我才惊觉我已经走神了,装乖的朝他笑着,“大姐,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她乜了我一眼,“这小伙子吃个饭都能心不在焉……我说你还是别去那里。你说再多金山银山把命赔进去也是白搭不是?”
我心里一动,难不成这大姐知道什么?
我装作有点害怕又好奇的样子,“大姐,您这话怎么说?”
她吸了一口气,面上好似在挣扎说不说,我看着好笑,知道以这大娘的脾气不说是不可能滴,不过我还是跟着做出紧张的表情。果然,没隔一会儿就听见她叹了口气,“真要说起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之前提到的瀑布就在鬼子寨,距离那不远的地方有座莽山……”她压了压声音,“听说里头不干净,别提多吓人了。那还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吧,当时村里有个叫村阿实的年轻人去了那片山头采了药草想拿去镇上卖——那边林草是这地区最多的,稀罕的东西更是最多。阿实采了就往回走,谁知没走多久就感觉后面有东西跟着,回头一看——我的个妈哟,你知道看见了什么吗?浑身是血的怪物哦就阴森森的站在阿实十步之外的地方。这还不算糁人的,阿实是个胆大心善的汉子,当时只道是有人受了伤走过去还想帮他一把,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是什么血,这分明就是被剥了皮的人!”
我听的心惊胆战,奶奶个熊,这不是爷爷笔记里记下的血尸吗?我连忙问她,“您还记得这具体是多少年前吗?”
“我哪知道,我也不过是听村里的人扯白话说的。”被我打断她很是不满,“阿实这下就是菩萨心肠也不敢救那东西,撒腿就想跑哪晓得那东西比他还快,伸出血淋淋冲着酸臭味的手逮住阿实,另外一只手捏住阿实的下巴逼他张开嘴放了个不晓得是啥的东西进他嘴里硬生生让他吞了下去。”
我一阵恶寒,血尸给的不晓得是啥东西,如果是我的话,非要开肠破肚洗个胃不可。强忍住泛酸水的冲动坐着,听。
“之后就奇了,那怪物居然放过了阿实,阿实眼见捡回一条命哪还管吞下去的是坨屎还是牛粪丢下草药就跑了回来。相安无事倒也过了几年,可是那阿实的脾气确实越来越怪,行事也是越来越孤僻,从前多热心憨实的人啊,打那之后变得阴阳怪气的,娶的媳妇也被他打跑了孩子也没得个。这么大概过了十多年,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吗?”
我很老实的摇头。
大娘突然沉默起来,样子有些悲伤。不过也只有一会儿的时间,“阿实的样子却是和十几年前没有一点区别。”
我“啊”了出来,情不自禁的跳起来差点掀翻了桌子。那大娘看我反应如此剧烈吓了一跳,睁圆了眼睛瞪着我,“被虱子咬着屁股了?”
我顿时傻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