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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不是玫兰萨大哥嘛,怎么好像变矮了?!”
“虽然以前也不高,但今天好像真的矮了啊。”
路过属于黑魔咒的楼层时,留着一头紫色长发的少年和脸颊蓄著胡子的壮汉一反常态的主动跟我打招呼。
“……你们可以不说后半句,野猿,太猿。”嘴角有点抽搐。
“虽然你是我重要的酒友,但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说的。”
从门里走出来擦着台球杆的金发大叔也跟着揶揄:
“只喝酒的话永远也别想长高。”
“……电光伽马!!!”
不要都拿我的身高说事儿啊混蛋!
矮碍到你们了吗酷妹雅鹿!
我是晚长啊晚长!
餐厅里我奋力的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额头隐约浮现出青筋。
白兰把桌上别的菜品往我面前推了推,甚至颇为亲切的给我夹菜。
在我疑惑的眼神中,他像做牙膏广告一样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不可以挑食的哟~会长不高的玫兰萨~”
“…………”
我次奥!!
你们密鲁菲欧雷一个一个真的都很带种啊!
【噼里啪啦——】的声音从餐厅里响起的一瞬间,留守在门口的津嘉·布雷德反应极其迅速的拿起手机按了一串号码。
“警报!警报!首领和副首领又打起来了,相关部门赶紧准备善后部署,立刻通知第二部队的入江队长过来劝架啊!!”
☆、第53章 【目标050】最强守护者
入江正一坐在属于密鲁菲奥雷boss的办公室里,看着面前因为械斗差点毁掉半个总部大楼的白魔咒首领和副首领,强迫自己控制好情绪。
就身份而言他只是个下属,面对两位boss应该和颜悦色。
是的,本来应该这样没错。
可是这两个该死的人形兵器,该死的战斗疯子!
狠狠捏着巨额的账单,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化为乌有,入江正一瞬间暴走:
“为什么每次你们两个打架都不能去外面打,修缮总部难道不要钱吗!密鲁菲奥雷内部的科研开支本来就高的要命,再加上平均一周三次的频繁翻修,这对财政支出是多么的雪上加霜难道你们两个都没有反省过吗!!”
“……报告。”
我举起手,“这不关我的事,我才第一天来。”
“的确是这样的没错,十年前的玫兰萨君。”
叹了口气,入江正一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但你在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已经毁了整个餐厅,这很难让我不拿你和十年的玫兰萨君重叠,并且按照你的性格,十年前的你和白兰大人的械斗只会比一周三次更高。”
“……”
“小正不要生气嘛,这只是我和玫兰萨增进友谊的方式而已~”
白兰把一颗棉花糖塞进嘴里,企图轻描淡写的遮过去。
不过很显然入江正一不这么想。
只见他的手抖了又抖,拼尽了全力才没把报告摔在白兰脸上:
“你们增进友谊的代价实在是太高了喂!如果帮不上忙就请不要再添乱了白兰大人!”
“……”
向来面瘫的切尔贝罗深刻的表示,只有在这个时候,密鲁菲奥雷真正意义上的boss才会显露出来。
还想再说点什么,入江正一才刚张开嘴,刺耳的警报声在设施几近瘫痪的大楼内响起。
“……发生了什么?!”
“监控器被破坏,就情况而言好像是突袭。”
站在窗边观望了一会,切尔贝罗忠实的汇报现状。
听到这句话入江正一瞬间就不淡定了:
“什么人竟然袭击密鲁菲奥雷总部?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嗯哼~小正你不要紧张,让玫兰萨去处理吧。”
某白兰花气定神闲的指挥人。
“突袭就突袭,关我什么事,我才不去。”我翻了个白眼。
“你可是密鲁菲奥雷的副首领哟~”
“你他妈还是首领呢,你咋不去。”
“不行哟~我不能离开小正,他的安全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难得睁开眯着的眼睛,白兰深情款款的看着入江正一,我甚至看到正一君脸上泛起了小红晕!
然而这种气氛维持了不到十秒,这货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站起来连唱带跳,连比划带扭腰:
“我左边右边两边亲一个?~右边左边亲一个重播?~这朵白兰给你快乐?~小正有没有爱上我?~”
“!!!”
你他妈谁啊——!!凸=皿=凸
白兰你崩了你造吗!造吗!
那个企图占领天下统治世界的白渣渣死到哪里去了!
其实你丫也是穿的吧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玫兰萨你那是什么眼神,要我给你也唱一遍吗~我左边……”
“我次奥赶紧闭嘴吧!我去还不行么你快别恶心了白兰·杰索——!!”
※※※
天阴阴欲坠,腥咸的雷雨味道在风中飘散,盛夏所至伴随的暑闷即使在绿林环绕之地也丝毫没有减轻。
本来就兴趣缺缺,再加上天气不好,更让我感觉没有干劲了。
为了打发时间,我一面乱走一面研究着之前在房间里搜罗出来的指环和匣子。
玛雷夜之指环在十年后的我手上,为了使用武器匣子我不得不戴上彭格列夜之指环,原本两枚地狱指环现在只剩下罪孽之角,但碍于夜属性炎的使用规则还派不上用场,还有几个不入流的云属性指环,似乎是为了打开唯一那一个云属性匣子。
树木的枝梢交错着,伸展开来的繁盛的枝叶如碧绿的云,把天空遮了个严实,森林里不知何时寂静下来,微风过去,枝叶发出簌簌的响声,好像谁的叹息声。
身后有人始终跟在十米之外,距离不曾缩短。
似乎是察觉我没有继续走的打算,树林深处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修长的手指上立着一只黄色的毛茸茸的鸟儿,剪裁得体的西服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四目相对。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却没想过前来追杀的对手有这样一张熟悉的面孔。
“……云雀……前辈……”
“真是令人怀念的称呼。”
恭先生并不急着动手,反而很有礼貌的对我微笑。
“玫兰萨,或者我应该叫你十年前的玫兰萨?”
“……”
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三分凌厉七分冷漠的气质让十年后的恭先生显现出一种别样的英俊,就连声线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地步。
他对我的出现并不意外,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我会从十年前过来。
可他看我的眼神,叫我名字的语气,却再也没有记忆中的那种熟悉的暖意。
不热络也不生疏,不敌视也不仇恨,只是认识而已。
只是认识,连朋友也算不上。
没什么的。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早就应该知道再见面会是这种状况的……
我应该和指环争夺战那时候一样,早就知道的……
既然我都知道,又何必计较这些呢……
身上穿着密鲁菲奥雷的制服,手上戴着彭格列的指环,本就违和的装扮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讽刺。
——对不起,从以前到现在,我只会言不由衷。
“我奉命而来,希望你能原谅。”
“这一点我在十年后的你身上已经很清楚的了解过了,我很理解,也不会生气。”
像是排演过很多次那样平淡而简单,恭先生的态度和十年前初见时一样冷漠。
不。
不一样的。
这种冷漠,和十年前并不一样。
就像是理解,并不代表原谅。
那么,站在喜欢的人的对立面是什么感觉?
——「报应来了」的感觉。
※※※
在十年后的恭先生说完不会生气的瞬间,云豆扇着翅膀飞向天际。
指环上燃起火焰,云属性的匣兵器开匣。
带有紫色火焰的浮萍拐没有半点留情的意味,隐藏刺擦过脸颊,鲜血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划出长长的弧线。
瞳孔蓦地一阵紧缩,纯白的火焰绽放在夜之指环上,腾空而起时存于武器匣中的两条刺链也随之倾巢而出。
费力地抓紧着自己的胸膛,全身的血液流动趋于凝固,手下几乎静止的心脏有着石头般的冰冷。
十年前的恭先生异常擅长近身战斗,属于战斗节奏掌控者。
他会把对方拖入自己的节奏中,战斗过程中冷静而细致,判断准确而及时,对人对己从不迷茫犹豫,然而他不擅长远距离战,亦不够沉稳。
我和他恰恰相反,由于诅咒耐力和体力都很一般,完全是靠本能在行动,却因为战斗经验丰富,反射神经过于敏捷。
再配合上远距离武器和夜属性的特性,进攻防守来去自如,没有大幅度的招数,但动作精确,招招诡奇。
如果换做十年前,不敢说让他完败,小胜是没问题的。
可我忘了十年后的恭先生,已经是堪称完美的好男人了。
云雀恭弥同时以风纪财团创立者身份,几乎独立于彭格列之外,更是当代最强之守护者。
风太的星座排名中,黑手党暗杀对象no·1的他,久居第一位长达二十四年,不是没有理由的。
浮萍拐,云针鼠,不擅长也变为擅长。
他比谁都优雅,他比谁都残酷。
和挨揍的时候比起来简直差距太大,恭先生的杀意是真的。
以前不还手是因为怀揣着满腔爱意而任由他胡来,但是现在真的想要反抗时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力不从心。
一直关注着我的恭先生,温柔抚摸我发丝的恭先生,让我忘了阿诺德的恭先生,对我说【下次不要再突然消失】的恭先生,我喜欢的恭先生。
是真心想要杀掉我。
被击中左臂的瞬间,我清晰地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得做点什么……
身体和意志不断催促着我,警告着我,逼迫我冷静下来。
你得做点什么,玫兰萨……
不然呢?
会死。
……
——这一场游戏,在终盘前谁都没有权利说停止。
从腰后的枪套里取出装有特殊弹的手枪,抬起枪毫不迟疑地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夕阳无声的惨烈坠落。
“哼,你这是做什么,准备自杀了吗?”
像是要把什么都看穿,十年后的恭先生漆黑的凤眼里夹杂着太多不明所以的情绪。
“十年后的玫兰萨可不是像你这样懦弱的家伙啊。”
“我还没有愚蠢到那个地步。”
一声沉闷的枪响。
身体失去重心猝然倒地,五秒之后再睁开眼,额前倏地燃起死气化的白色火焰,连同瞳孔也变作野兽般针一样的竖瞳。
增炎弹,以燃烧生命力为代价短时间内让火焰能力提升数倍的特殊弹。
这种代价对于夜的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玫兰萨,你和十年后的你差距太大。”
恭先生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用特殊弹只是拖延时间。”
“我输给你不过是一死,可是我想赢。”
作为复仇者监狱长,我只负责抓捕和收押,不计手段,不计过程。
所以在之前的战斗中,多半都是团队行动,或者坐收渔翁之利,一对一单打独斗的机会是很少有,况且还是十年后强的要命的恭先生。
仰仗着特殊弹的优势,勉强跟他打的不相上下,明明我的呼吸已经停止,却忽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心不疼,就是冷。
白色的光球凝聚在手中,擦闪而过的瞬间与恭先生擦身而过的瞬间冻结了整棵树干,效果堪比沢田纲吉的死气的零地点突破·初代版。
透明的炎波如同海浪般层层震荡,刺链划过的地方空间变化带来哈哈镜一样的扭曲感,无论是抽打还是纠缠都带出一条鲜红的血线,利用时空扭曲放置出的透明气泡,炸裂时烟尘粉末模糊了大片视野。
可十年前的我在恭先生眼里,不过是只苟延残喘的小动物。
“没有用短距离瞬间移动的伺机偷袭,这样的进攻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什么?!”
胸腔似乎被硬生生的剖开,锐利的钩刺划开衣物发出刺耳的撕裂声,浮萍拐上带着冷然的杀气在我胸前留下一道深刻的伤口,却流不出任何血迹。
恭先生的气息清浅,杀气却凛冽,腹部遭受重击,身体不受控制的狠狠向后飞去,撞折了一连串的树干。
“咳咳咳……”
“不逃走的话,会死哦。”
事不关己的语气,未了尾音还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他太了解我了。
了解我的招式,了解我的战术,甚至了解我的思维。
他动作太快,让我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
艰难地将身上的碎木移开,我咬了咬牙,尽量无视痛觉神经的叫嚣再次站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