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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得七荤八素的蓝波也不嚷嚷着吃章鱼小丸子了,连【要忍耐】这三个字都没说完,嘴一咧哭嚎着一路往沢田家的方向跑,去寻求奈奈妈妈的安慰。
被留下来独自面对弥散的烟雾里修长身影的沢田纲吉并不很确定的叫了一声。
“……玫、玫兰萨?”
“是我。”
街灯的光芒恰到好处的覆盖着身影的主人,成年男子的轮廓渐渐清晰,因为生长而拉长的骨骼,少年的轻巧沉淀为青年的强韧,中长的浅金色发丝末端垂在肩上微微卷曲,一身未曾见过的白色制服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团温暖的光。
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随地都带着笑容。
这样的外貌和神情本应该让人觉得温柔又和煦,可沢田纲吉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只觉得他太过锋利。
是隐藏在温和外表下,极具距离感的,涉世已久的尖锐锋芒。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先生。”
十年后的玫兰萨的声音淡定低沉又有磁性。
“再见到这张熟悉的傻脸,简直让我感动到有想落泪的冲动。”
“!!!”
什么叫傻脸啊!
经过十年连和自己很相似的废柴战友也成长为了不起的腹黑了吗混蛋!
在见到十年后玫兰萨的十五秒之后,沢田纲吉站在风中凌乱。
忍不住笑出声,金发的青年走过来,老友般给予他一个格外温暖的拥抱。
沢田纲吉先是愣了一下,才回抱住比自己高出很多的金发青年,唇角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他闻得到金发的青年身上一如既往溪水般清冽的味道,混合着烟草的气息,隐约还有不浓不淡酒香。
——果然也早已经步入到大人的行列了吗。
他在心中这样感慨。
“对不起啊阿纲,对不起……”
“……唉?”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着实让沢田纲吉有些状况外。
他看到金发的青年像指环争夺战刚结束的时候那样单膝跪地,执起他的手,中指上戴着有翅膀的指环,洁白的宝石在月光下分外闪耀,金红色的眼睛里溢满了他所不清楚的情绪。
“阿纲,你要做好准备。”
玫兰萨的表情在笑,可他却觉得他并没有笑。
当夜风柔和的吹拂而过的时候,沢田纲吉感觉自己胸口里像是有颗突然松开的弹簧,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他听到玫兰萨用异常平淡的语调说。
“十年后,我将背叛彭格列。”
……
“喂,废柴纲!好好听山本讲话!”
“呜哇————!”
reborn一脚踹在沢田纲吉脸上,顿时就把他从回忆中拉出来。
揉着肿起来的腮帮,沢田纲吉的表情很是委屈:
“干嘛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哼,再发呆就给我去死吧。”
“呜……”
某十代目内牛满面。
十年后的山本武虽然依旧是一脸天然的笑容,但已经成熟的眉宇间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忧郁。
“阿纲,有件事情,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
有了穿越时空这么不着边际的经历,沢田纲吉觉得再怎么荒谬的事情,他都是可以接受的了。
不过接下来十年后的山本武所说的事情,显然比什么都要劲爆:
“玫兰萨他……背叛了彭格列。”
——骗人。
“十年后的你和半数以上的,都死了在他和白兰的手上。”
——不可能。
“他现在是密鲁菲奥雷家族白魔咒的副首领,狩猎彭格列的首席执行官。”
——玫兰萨说的,竟然是真的。
※※※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此刻比刚到十年后的时候更加混乱了。
“玫兰萨他……为什么……”
“……谁知道呢。”
露出一个苦笑,十年后的山本武看起来像是在回忆,“有一天他突然宣布脱离彭格列,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变成了密鲁菲欧雷的副首领,明明他也是之一……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等、等一下!”
突然抓住了话中的重点,沢田纲吉顿时瞪大了眼睛。
“玫兰萨是?!”
“那个家伙和reborn先生一样……”
就连狱寺隼人也惊讶的合不拢嘴。
拉尔·米尔奇隐忍般一言不发,相比之下reborn则比较淡定,只是嘴角的弧度有些嘲讽。
“哼,玫兰萨那个小鬼,是状况外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他是极为稀有的特殊属性使用者——夜之炎。”
山本武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
沢田纲吉这才想起了那天晚上,十年后的玫兰萨颈间的确坠有一枚和reborn相同的奶嘴,透明色的,比什么都要纯洁的色调。
似乎是为了证实这些话的真实性,强尼二给众人放了很久之前的一段录像。
巨大的显示屏幕先是播放出一片令人焦心的雪花点,随即就是漫天弥漫的硝烟和零星可见的火光。
“嘿,我亲爱的先生们,你们还好吗?”
曾经听过一次的淡定声线带着许些笑意,从硝烟中走出来的十年后的玫兰萨有种说不出的优雅。
“我这有个很遗憾的消息要拜托你们转达给巴利安暗杀部队——他们的雾之守护者玛蒙已死,瞧,这是他的奶嘴。”
指尖夹着一枚已经石化了的奶嘴,尽管身上伤痕累累,他笑的依旧很嚣张。
“啊,对了,阿纲,一直都忘了告诉你,我除了是密鲁菲奥雷的副首领和特殊炎使用者之外,还有个比较特殊的身份——binggo,就是透明奶嘴的。现在雾、云和雷的奶嘴我已经拿到了,下一个是谁好呢?风?可乐尼洛?还是里包恩?帮我选一个吧,阿纲。”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大屏幕再次回归黑暗,会议室里一时间出现死一般的沉寂。
【iofferyoumyloyalty】
沢田纲吉脑海里久久回荡着曾经的话语。
若非亲眼所见,他或许永远都不相信。
说出这样虔诚誓言的玫兰萨,会背叛彭格列。
※※※
持续的加强训练伴随着守护者和家族成员逐渐聚集,原本迷茫的前路也逐渐清晰起来。
根据十年后的碧洋琪和风太的情报,只要达到了密鲁菲欧雷日本支部的入江正一,他们就能够一起回到十年前。
“啊啊……这层楼没来过,又迷路了啊………”
本来想去看看其他人的修行状况,一路上在想事情的某十代目在偌大的彭格列地下基地中走着走着就走丢了……
对自己这种废柴属性也很是无奈的沢田纲吉君叹了口气,不得不开始进行探险活动。
基地内主要是以现代风格为主,有些特殊功用的楼层会显现出特别的装修风格,比如山本跟reborn的修炼场所就是典型的和风。
不过这一层的装潢是以黑灰色调为主的中世纪巴洛克风格,即便是沢田纲吉这种不大了解世界历史的人,也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像是小时候读的童话,闪着丝绸般光泽的帷幔,极富艺术感染力的雕塑作品,大幅的油画,柔软的高背沙发,雕着精美花纹的大壁炉……因为彭格列十代家族国籍以日本为中心,这种华美又复古的布置极大的引起了沢田纲吉的好奇心。
只是可惜这层楼似乎很久没有人使用了,就连办公桌上的照片也已经落了一层薄灰。
光线很暗,沢田纲吉拿起木质的相框仔细擦拭干净,才勉强看清照片上的人——
是十年后玫兰萨和十年后云雀恭弥的合照。
“……这、这是玫兰萨的房间?!”
实在是太过惊讶,他手劲儿一松相框坠落,好不容易接住却再次不小心撞到了书架。
“咳咳咳……”
随着纷飞的灰尘一起落下的还有一本书,皮质封面带有烫金的彭格列标识,最下方是古罗马数字的“x”。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属于未来的沢田纲吉的东西。
……可为什么会在玫兰萨的书架上?
沢田纲吉很是疑惑。
书的旁边有一把密码锁,他试着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却并没有打开。
咬着牙冥思苦想了半天,沢田纲吉把守护者们的生日都输入了一遍,轮到六道骸的生日时,只听到细微的【啪——】脆响,那把锁开启了一道缝隙。
“……怎、怎么会是骸的生日……”
被雷的外焦里内的纲吉君心塞的捂住了心口,“十年后的我和骸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即可修!”
他一边在心里纠结,一边打开了那本书……哦不,应该是被叫做彭格列工作日记才对。
其中绝大部分已经不知道被谁撕毁了,只有寥寥几页零散的写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项。
“嘛……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啊……”
本想从中找出点线索,沢田纲吉觉得有点失望。
正准备要把这本工作日记再放回原处时,他突然发现这本工作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什么。
将书本摊平放在灯下,他看到最后一页纸被撕掉了一半。
仅剩的上半部分只写了五个字,那是永远不会认错的他的字迹——
【请你背叛我。】
请你……背叛我?
……这是写给谁的吗?
……为什么他要这么写?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袋里打转,沢田纲吉隐隐觉得胸口发闷。
他思考的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注意到手边,下意识摊平书本的动作让拯救了半天的相框最终还是摔了个粉碎。
“啊……糟了糟了……”
沢田纲吉一边碎碎念一边慌张的收拾地面的碎玻璃,却在那张合影的背后发现了一张叠的整齐的纸片。
“这是……什么啊?”
虽然知道私自查看别人的*不好,但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他还是忍不住打开了那张纸条。
纸片上只有一句手书。
【】
这是玫兰萨的字。
其实沢田纲吉很少会记住别人书写的方式,但玫兰萨的字迹太过流畅优美,又喜欢使用很少见的花体字,所以也不会认错。
心中有什么东西突然被触动,沢田纲吉鬼使神差的将这张纸片拼到了书本上。
——连碎齿都完全吻合。
他突然间想起了十年后的山本武的话。
【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没人知道玫兰萨为什么猎杀。
没人知道玫兰萨为什么投靠密鲁菲奥雷。
没人知道玫兰萨为什么笑的苦涩。
然而这就是他和他的约定。
这就是一切疑问的答案。
【请你背叛我。】
【】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
沢田纲吉按照回忆把房间里的一切恢复原样,没法换上新的玻璃,只好把玫兰萨和云雀恭弥的合照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中。
他吞下死气丸,再睁开眼时,眸子里的金红色异常耀眼。
他会让所有人在这场战役中活下来,会让所有人安全的回到十年前。
这不仅仅是为了改变十年后,也是为了他所重视的伙伴们。
临走时,他只在那张拼好的工作日记的最后一页上写下了他朋友的名字,这是现在的他唯一能做出的誓言——他们会一起回到过去。
那是承载着某种无法言说的东西,标记着重要而珍贵的温暖名字。
——玫兰萨。
☆、第56章 【目标053】该如何面对
【'repeatitagainandagain】
我不愿意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辙。
※※※
托白兰那二货的福,我在被暴打一顿之后终于再次回到了十年前的并盛。
左手打着石膏,右手捂着胸口,废了半天劲才挪回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回到未来,我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养好伤,以备下次还能有命从恭先生手下逃出来。
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在十年前被打不够,去了十年后还是被打,还差点去跟上帝他老人家喝杯茶。
哎,我觉得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两点:
一,给彭格列收拾烂摊子。
二,给恭先生练级的。
这一生还真算得上是可歌可泣…_…|||
我捏了捏抽痛的腿,慢慢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衣柜旁准备换衣服。
脱下在密鲁菲奥雷穿回来的白衬衫,打开衣柜门,熟悉的黑灰色调让我觉得格外安心。
费了将近一小时的时间才用一只手穿戴好衣物,扣纽扣时触碰到被十年后的恭先生划开的伤口,疼的连呼痛都喊不出来。
事实上,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开始深刻的思考我要不要离开恭先生。
很快的他也会去到十年后,那个密鲁菲奥雷作威作福的时代。
可在他看到十年后的我的时候,会是种怎样的心情呢?
他会知道关于我的真相。
他会知道我不曾长大,不会变老。
他会知道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