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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是这红色血河中微不足道的一滴而已。
镇压之后,组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人心惶惶,捣乱的再不敢有了,也着实安静了一段儿。托着的福,非铭也得到了一段可以和越鸣安静相处的时间。
越鸣从小就同非铭投缘,看不到他的时候,或者是别人抱着的时候,只是安安静静地待着,只要见到非铭了,眼睛就立刻笑得弯弯的。
也因此,非铭一直都很喜欢他。渐渐的,这个答应替下属照顾的孩子,也变得好像是自己真正的孩子一样。
……自己的孩子吗?
站在黑雾之中,非铭的视线变得模糊不堪。
又觉得好笑。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四年过去了,越鸣也五岁了。
直川组的孩子,从五岁开始就要接受淘汰前的训练了。在这之前,他们会由专人管教,按照组里的说法是,要给他们一些温暖,培养他们的忠心。越鸣日后要做的,是接替他的父亲成为非铭的贴身护卫,因此由非铭亲自照看他,倒也没人觉得不妥。
越鸣一如婴儿时期那样,在任何时候都安静乖巧,只有看到非铭的时候,才会稍微有一点儿小孩子的顽皮活泼。
“叔叔!”
越鸣正在看书,看到非铭进来,把书随意一放,就蹦蹦跳跳地扑进非铭怀里。
非铭看着他的笑脸,也勾勾嘴角,忍不住捏捏他的脸颊。
越鸣的面孔一直都是精致的,小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天使一样可爱,长大了更是漂亮到不可思议。看着越鸣五岁的面孔,非铭竟然觉得,自己清楚的知道他未来的长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意外的清晰……
“越鸣在做什么?”他坐在椅子上,把越鸣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看书。”
“哦?让我看看越鸣在看什么?”非铭拿过那本摊开的书册,是连环画本的三国演义,线条简单的图画旁边,都配着一行小小的字,讲述这幅画的内容。“越鸣喜欢看这个吗?”
“不喜欢。”小小的越鸣直觉摇头。
“为什么不呢?”
“他们……杀人……”越鸣犹犹豫豫的,还是说出来。
记忆中是有的吧,这次对话。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看到越鸣有些胆怯的表情时,心里微微的抽痛。
但现在他却不明白了,那种抽痛的感觉,叫什么?
他微微勾起嘴角。
“越鸣不喜欢杀人吗?”
越鸣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非常奇怪,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事……”
越鸣皱着眉,稚嫩的小脸上的表情,是他自己也可能不明白的厌恶。
“好吧,不聊这些让越鸣不高兴的事了。”非铭摸摸他的头,说:“叔叔这里有一个很有意思游戏,越鸣要玩吗?”
“什么游戏……?”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事,越鸣第一次对他的话有些迟疑。
“难道叔叔会骗越鸣吗?越鸣只要说要不要玩就好了。”
“……要。”
为什么还是要犹豫……非铭第一次在越鸣身边产生了他认为不会有的负面情绪。
然后五岁的越鸣被送去了格斗场。
这么小的孩子当然不会一送去就挨打。格斗场的老师们首先要做的,是挖掘这些孩子们的格斗天赋。然后按照天赋的差异分去不同的区域接受不同的职业教育。越鸣是内定的护卫,这种天赋当然是必须的,即便是没有,也要强制的锻炼出来。
他承诺过让他的孩子接替他的位置,那么他就不会让越鸣死。
而对于越鸣的天赋问题,非铭其实并不担心。他自己清楚,虽然仍旧不明白是为什么会清楚,越鸣的剑道有多强。而事实上,说是剑道,不如说是只要有一个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在手,越鸣就可以打得很畅快。
不出所料,第一天的评定,越鸣得到了很高的评价。
第一天是不会受伤的,因为检查的是筋骨。晚上非铭去看越鸣,越鸣坐在床上,抱着膝,安安静静的不知在想什么。非铭进来房间里,他也没有发觉。
“越鸣。”非铭轻轻喊了一声。
“……”
“越鸣。”非铭的声音稍大了些。他觉得被这孩子忽视的感觉难以忍受。
“啊,叔叔。”越鸣转过头,笑了笑。“叔叔什么时候来的。”
非铭坐到他床边,揉揉他的头发。
“今天过得怎么样?”
“……不好玩。”
“嗯?”
“叔叔说的游戏,不好玩。”
“呵呵。今天师傅们只是要检查越鸣的身体是不是可以玩这个游戏罢了。”非铭笑着,眼睛里却看不到笑意。“明天开始就会有意思了。”
“真的吗?”越鸣仰头,幽黑的眸子里有着一些期待。
“当然。”非铭起身,“快睡吧,明天叔叔就不陪你去了,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嗯。”越鸣点头,“叔叔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短一些啊,抱歉昨天有事没更。
谢谢亲们的支持啊,虽然结局非议多多,我想办法改改吧。不行就加长一些,不过不是现在,请不要阻拦我写番外的热情啊——
☆、番外一 如果不是这样成长 dream 03
和越鸣谈妥了,非铭也不再管,当即飞离了日本,去往别国谈生意。
越鸣心里有些惶然,第二天又不见了叔叔,领他去训练场的人变成了一个面熟却不相熟的叔叔,更是不安。
一连七天,越鸣没有见过非铭,一个人待在训练场里。
确定了资质和发展方向之后,就是针对性的训练了。越鸣从小跟在非铭身边,非铭待他也不像是待下属,那股子亲昵劲儿,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只是为了培养这孩子的忠心,可是对于这些同样待在训练场的孩子们来说,他们不明白这深一层的含义,只知道越鸣所受的好,让他们都眼馋罢了。
在训练场,因为非铭身份特殊,师傅对越鸣的教导就格外严格。此外,越鸣也没少受那些孩子们明里暗里的欺负。最初那一天还好,顾及到越鸣深受非铭宠爱,几个孩子还担心欺负他被告状会受到责罚。结果一连两三天,预计出现的后果一样也没有出现,他们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可怜越鸣每天回去的时候,都是一身的伤痕。师傅们训练格斗技巧,自然会注意不伤到要害,但是小孩子动拳脚就完全没个准头了,该伤不该伤,能伤不能伤的地方都是伤痕,疼得厉害。
他虽然忍着痛不哭不闹,但心里还是个孩子,当然是希望有人安慰的。可是非铭一直没有回来。
这夜。
越鸣又是一身狼狈的回来了。家里的管事给他放了热水,越鸣身上痛得厉害,也没有说话,乖乖进去泡了。身上的瘀伤被热水泡过之后更是肿胀,衣服穿在身上也觉得疼痛难忍。
躺在床上,越鸣怎么也睡不着,也不敢翻身,全身上下的疼痛也不知是累积到了今日准备一并爆发还是怎的,只觉得疼得厉害。肋骨的地方也被踹了一脚,当时不觉得疼,洗澡的时候才看见有瘀血,污紫一大块。胸口也疼,咳嗽的时候就好像肺都咳出来了一样。
越鸣悄悄的起身。
屋子里暗暗的,大家都睡了,只有走廊上几盏明灭的灯火,昏昏暗暗。
越鸣没有穿好衣服,只是裹着被子,一点点缩到非铭的门前来。
非铭的卧房和书房是相连通的两间屋子,非铭不在的时候是两间都锁起来的。
越鸣慢慢挪到门前,终于没了力气。
整个身体蜷在被子里,靠在门上。
其实他想抬手敲敲门,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只有疼痛的感觉不断在蔓延,觉得好像要死去了一样。
……或许敲门也没有用,因为他知道非铭不在里面。
他从来没有想过非铭会骗他,只是没有人告诉他,非铭已经回来了而已。
第二天一早,负责带越鸣去训练场的人,在越鸣的房中没有看见他。
一急,跑到非铭门前,就看到越鸣睡在那里。
非铭也开门,越鸣就跟着倒下去。
身体包裹在被子里,摔到地上也没出多大声响,越鸣也没醒过来。
非铭低头,看到他的睡颜。
不知道是睡死了,还是疼晕了。不过眉头皱着,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非铭觉得自己该很心疼的,事实上他的心里的抽痛也是这样告诉他的。
可是他的肉体似乎不这样觉得。
他甚至没有亲手把越鸣抱起来。
检查过越鸣的伤,嘱咐下去让他休养一段时间,非铭特意去警告了那几个孩子的直属人。
中午,越鸣醒过来,看见坐在自己床前的非铭。
他强扯出一抹笑来。所幸那些孩子还懂得稍稍的遮掩,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瘀迹。笑起来还是天使一样可爱的脸,只是稍显苍白。
“叔叔……”
他轻轻唤了一声。
非铭放下手中的报纸,转头看他,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醒了,想喝水吗?”
越鸣点点头。
非铭给他喂了一杯水。
“饿吗?”
越鸣摇摇头。
“好吧。”非铭摸摸他的头,说:“越鸣被欺负了,为什么不和叔叔说?”
越鸣摇头,意思不知道是不愿意说,还是因为非铭不在不能说,或许是因为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打扰非铭,但他没有说话。
非铭或许明白他的意思,说:“越鸣,知道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吗?”
越鸣摇头,过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他们说,因为叔叔……”
非铭笑了。
“他们欺负你,是因为你和叔叔在一起?”
越鸣怯怯地点头了,眼神惶然地看着他。
“那么,越鸣是想要和叔叔在一起呢?还是想和叔叔分开,然后不再被欺负呢?”
越鸣不明白他的话,只是说着:“我要和叔叔在一起。”眼泪都快要流下了。
非铭理解地安抚他,轻轻吻了他的额头。
“放心吧,叔叔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
越鸣不知听没听见他的话,他想伸手拉住非铭,却动不了,只能用眼神牢牢盯着他,不点头,也不说话。
再之后的日子,越鸣果然没再被欺负。如同当年非铭预料的那样,他对各种训练都很容易上手,做的也好,渐渐的,也就没人再能欺负他了。
几年过去了,越鸣也十四岁了。
非铭依然时而忙碌时而闲暇,只是有时也会带着越鸣四处走走。当然,不是游玩,只是出任务而已。
即使不情愿,越鸣还是明白了,自己一心敬爱仰慕着的叔叔,到底是做什么的。不过梦想虽然有些破灭,对于自己未来要做的,保护非铭的工作,越鸣却还是满心欢喜的接受了。
正巧,这天,非铭带着越鸣上了一艘油轮。
上船去的目的,越鸣不用猜,也知道。非铭的那些个生意,那些个事情,他一点儿也不想弄清楚。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跟在非铭身边,或许能尽自己所能让他不受伤害,也就够了。
两人一如往常,住在一间房中。
房里只有一张床。收拾好了行李之后,越鸣自觉地躺到沙发上去。沙发的长度对于才十四岁,还不到一米七的他来说,大概还凑合。并且,这沙发颇为宽敞,身下的垫子柔软又温暖,倒也舒适。
说起来,越鸣并没有和非铭同床共枕的习惯。是,习惯。小时候据说是非铭亲手把自己带大的,但是人类的脑子并不能把那么小时的记忆全部保存下来。自越鸣有记忆以来,他似乎就是一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还和叔叔隔的老远,那时迈着小短腿的他要走着实不短的一段时间,才能靠近叔叔的房门。
自从长大后,非铭带着他出去走南闯北,也曾经遇到过这样一张床的状况,也说过让他同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睡在叔叔身边,越鸣却只觉得浑身难受,怎么也睡不着。那晚他在非铭睡去之后偷偷下床,躺在沙发上过了后半夜,之后非铭也就再没有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多年的训练所致,越鸣是不能轻易在陌生环境里睡去的。但是这夜却奇怪了,不但睡着了,还一夜无梦。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意外的神清气爽。看到床上非铭还在睡,越鸣静悄悄地洗漱,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出门去为非铭取早餐。
去的时候,在餐厅里还碰到这这次的另外一个当事人。男人是个俄罗斯人,名字他不记得,外国人都是一长串的名字,他从来懒得记。事实上从十岁开始跟着非铭出来,他也见过这个男人不少次。他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来头,但是非铭对他似乎还有些赏识,越鸣也听他笑着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