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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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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我说的不见得准。”
  他笑说:“至少上次被你说准了,的确是‘还很爱’。”
  我思索了会说:“以前凡是和太子爷相关的事情,皇上总是要么压下不查,要么只是惩治一下其他相关的人,此次却是大张旗鼓命人彻查,而且这三四年,皇上对太子爷感情日淡,忌惮却日增,只怕心中已经做好恩断义绝的准备。”
  他嘴边含着丝笑,垂目静静思索了半晌,随即看着我,柔声问:“对自个的终身,你如今有什么打算?”
  我的打算?苦笑道:“人生就是一个个选择,当初你选择了放弃,而以后就是我自个的选择了。”
  他凝视着我问:“你心里有别人了吗?”
  我一慌,脱口而出:“贝勒爷怎么总是问奴婢这个问题?奴婢心里有谁,不必贝勒爷操心”说完立即想打自己嘴巴,怎么自从太子爷求婚后,我就这么稳不住了呢?
  他嘴角带着丝笑道:“你打算选择谁呢?不要是老四否则只会受罪,反倒枉费我如今的一番心血。”
  我心内震惊,神色微变,强笑道:“是与不是都与你无关。再说了,你我都知,这件事情是万岁爷说了算,由不得我自己做主。”
  他理理衣襟,笑着向我点点头道:“如果你只是听凭皇阿玛作主,那这话就当我没说过。”说完,不疾不徐迈步而去。我却是赶忙扶住桂花树才能立稳,他是什么意思?转而又一遍遍告诉自己,我是知道历史的,我的选择不会有错。
  十一月二十日,良妃娘娘薨。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绘制花样,手一抖,一大摊墨汁溅在了宣纸上,迅速晕染开去,即将完工的莲花刹那风姿不再。
  七八日前听说她身子不舒服,请了太医,谁也没当回事,怎么转眼间就去了呢?
  突闻噩耗的八阿哥肯定万分悲痛,朝堂上的一切正按自己预料发展,不可谓不顺心得意,额娘却突然辞世,人生喜悲总难预料。
  我发了会呆,抽出签纸,提笔欲写,笔锋刚触纸面,八字的一撇都未写全,却又顿住,握着笔,只是默默出神,从阳光满室一直静坐到屋子全黑,心思几经转折,最终长叹口气,搁下笔,将签纸揉成一团,随手丢了。
  待得一切冷落,宫中的人不再议论此事时,已经是一个月后。我这才敢来良妃娘娘宫前。
  茫茫然地立在良妃宫外,看着深锁的院门还是觉得一切那么不真实,这就人去宫空了?凝视着夕阳余辉下的殷红宫门,脑中却是一树洁白梨花,不禁喃喃诵道:“万化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材卓犖,下土难分别。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
  忽听得皇帝经过时清道的鞭响,忙退到墙根跪爬在地上。不大会,一队太监侍卫环绕着康熙从主路上过,康熙身后跟着太子爷和十四阿哥。经过良妃宫前时,康熙忽地脚步一顿遥遥目注向这边,身前身后的人都赶忙随他停下来,可众人脚步还未停稳,康熙又已举步而行,众人又赶忙提步,呼拉拉地一时颇为凌乱。
  原来这就是帝王之爱,不过是一瞬间的回眸。或是他们肩头担负太多东西,因而必须有常人难及的坚强,一瞬间于他们而言已代表很多?
  本以为已经躲过,我正打算爬起来时,一个太监快跑着过来,一面请安一面道:“万岁爷要见姑娘。”我忙随他追赶而去,心中暗叹,被看到了,不知道是哪个多嘴家伙说的。
  随着康熙一路进了暖阁,玉檀奉完茶后,康熙才看着我说:“太子说跪在侧墙根的是你,还真是你。”
  我忙跪下回道:“往年曾去良妃娘娘宫中帮忙绘制过花样,良妃娘娘对奴婢所绘制的花样满口称赞,今日恰巧路过,就忍不住驻足磕个头,也不枉娘娘当年的一番错爱。”
  康熙沉默了一下,说:“起来吧。”我忙站起,恭立在一旁。康熙对太子爷和十四阿哥说:“朕有些累了,你们跪安吧。”
  太子爷和十四阿哥忙站起行礼,康熙吩咐道:“胤祯,得空多去看看胤禩,劝劝他固然是伤心,也要顾全自个身子。”
  十四阿哥忙应是,太子爷却是脸色难看,狠盯了十四阿哥一眼,率先退出。
  李德全打了手势,我们都迅速地退出来。我正往回走,忽见十四阿哥等在路边,心里不禁有些可笑,这人对我已经大半个月神色冷淡,怎么今日又有话说了?上前给他请安,他叹道:“说你无心吧,你却在良妃娘娘宫前踯躅,说你有心吧,八哥自娘娘薨后,就一直悲痛难抑,缀朝在家。身子本就不好,如今更是脚疾突发,行走都困难,就是其他不相干的人都知道致哀劝慰,你却面色淡漠,彷若不知,一句问候也无,你就一点也不顾念八哥平日对你的照顾?远的不说,就最近的这一次,若非八哥,你现在只怕已在太子府了。若曦,你可知道八哥有多寒心?”
  我默默出了会子神说:“十四阿哥,你可曾尝过相思滋味?那是心头的一根刺,纵然是对着好花圆月、良辰美景,却总是心暗伤、意难平如今我是不可能跟他的,以前只是自己的原因,现在却是形势不由人。娘娘薨前,我曾问过他如今可愿意娶我,他回说要再看,其实他虽没明说,可我心中早就明白,他如今不可能娶我的。既然两人已经不可能,何必再做那些欲放不放的缠绵姿态撩拨他,让他心中一直酸痛。如今他越寒心,却越可以遗忘,我宁愿让他一次狠痛过后,忘得干干净净,从此后了无牵挂!”
  他喃喃说:“心头刺?”低头默了一会,道:“道是无情却有情,如果你愿意等,还是有可能的。”
  等?等着他当太子吗?我苦笑着问:“是我愿意如何就可以的吗?万岁爷能让我一直等吗?说句真心话,我真愿意谁都不嫁,就一个人待着呢可万岁爷能准吗?”
  十四阿哥静了半晌,问:“你能忘了八哥吗?”
  我淡淡说:“已经忘了。”
  十四阿哥苦笑几声道:“原来这就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倒是我痴了罢罢罢今日既已说清,从此后我也算搁下一桩心事。”
  我沉默地看着他,他肃容道:“日后究竟什么个情形,我也拿不准。从现在起,一定要谨慎小心,凡事能避就避,很多事情都是一念之间可小可大,再不可出现今日这种被人揪住错处的事情了。人被逼入穷巷,反扑起来慌不择人的。万一被波及到,我们也不见得能护你周全。”
  我认真地点点头:“听明白了。”
  他挥挥手说:“回去吧!”说完转身自去了。
  我凝视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迷茫,将来我嫁给四阿哥后,该如何面对他们呢?十三阿哥试探我,也只是用九阿哥,如果换成十阿哥、十四阿哥,我还能利落地说出又打又罚的观点吗?想到十三阿哥,就又想起他被监禁十年的命运,即使知道最终结局是好的,仍然心情沉重。再过几日就是新年,却只是满满的压抑。
  其他宫女都在喜气洋洋地过节,我却无法投入,知道前面风波迭起,不免总是担着心事,内心深处又一直在恐惧康熙给我指婚,好多次都从结婚拜堂的噩梦中惊醒,梦里有时是太子爷,有时是一个面目模糊的猥琐男子,醒来时就赶忙庆幸原来只是梦,可接着却是满心的悲哀和恐惧,大睁双眼直至天亮。我如今是疲惫不堪,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怎么在雪地里发呆?”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的四阿哥问。
  我头未回,随意说:“哪有发呆?我是在赏梅。”
  他走到我身旁,道:“原来梅花都长到地上去了,要低着头赏的。”
  我笑着侧头看他,他问:“琢磨什么呢?”
  我愁眉苦脸,可怜巴巴地说:“琢磨着王爷究竟什么时候肯娶奴婢。”
  他道:“说这些话,脸都不红,真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子。以前不肯嫁,现在却如此急着嫁。”
  我接道:“以前是以为有别的盼头,现在宫里日子越发难过,又要怕这个,又要怕那个,所以想着索性找个小院子赶紧把自个圈起来,岂不比宫里安全省事?”
  四阿哥目光冷冷地看着我,我心里有些畏惧,试探地问:“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他撇开目光说:“不是人人都喜欢听真话的。”
  我想了想,真心地说:“女人天生都会演戏的,假话奴婢也会说,王爷若想让奴婢扮柔情万种,我愿意演这场戏。可我觉得王爷是宁可听真话的,即使它会伤人。”
  他听完嘴角逸出丝笑,眼中清冷俱散,柔柔凝视着我,微微摇了下头,忽地伸手从我头上抚落了几瓣梅花。我看着他难得一现的温暖,心神有些恍惚,定定站着,由着他的手抚过我的头发,又缓缓落在了脸颊上。
  “簪子呢?”他一面轻弄着我耳旁的碎发,一面问。
  我这才回过神来,侧头避开他的手道:“会被看见的,在屋子里呢!”
  他收回了手:“今年的耳坠子也在屋里躺着?白费了我心思。”
  猜到你迟早会问,早有预备。我扫了眼四周,从领子里拽出链子,向他晃了晃,又赶忙塞回去,道:“戴着这个呢!”
  他唇角含笑地看了会我,问:“若曦,你真明白自己的心吗?太多畏惧,太多顾忌,整天忙于权衡利弊,瞻前顾后,会不会让你根本看不分明自己的心呢?”
  我啊了一声,懵懵地看着他。他看了我一小会,猛地伸手在我额头上重重弹了一记爆栗,我哦了一声,忙捂着额头,敢言不敢怒地看着他,委屈地叫道:“很疼的,干吗打我?”
  他噗哧一笑,摆摆手说:“赶紧回屋子,守着暖炉发呆去吧。”说完,提步而去,走了几步,回头看我还呆愣在原地,喝道:“还不走?”
  我忙向他俯了俯身子,转身向屋子跑去。
  回了屋子,坐在暖炉旁,抱着个垫子,开始发呆。问自己,我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思?我的心思是什么?他难道能看明白我的心思?其实我需要看明白自己心吗?我更需要的是如何在这个风波迭起的宫廷中保全自己。
  眼光低垂时,瞥到腕上的镯子,心里蓦然阵阵酸楚,已经两个多月未曾见过,他的哀恸可少一点?发了半晌呆,忽地扔掉垫子,开始撸镯子。人心本就难懂,我不能看得分明,但是决定我却是一定要做的,这个倒是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手弄得只是疼,却仍旧摘不下来,忽想起玉檀说过,用油抹腕会容易取下镯子。忙走到桌边,倒了桂花油出来,折腾半天,直到皮肤被撸得发红,一碰就痛时,镯子终于被我摘了下来。原来割舍是如此不易,会疼痛。
  看看自己空落落的手腕,再看看桌上孤零零的镯子,更是心痛,原来生命中有太多东西都终会随着时间而流逝。忍不住狠狠掐着自己发红的手腕,阵阵疼痛传来,脸上却是一个恍惚的笑。
  不管多么不舍,多么疼痛,从此后我却必须放弃得一干二净,否则将来是害自己更是害他。一个皇位已经足够,不需要我再去增加仇恨。
  元宵节前,我就把镯子揣在了身上,可直到元宵节过完好久,眼看着已经要四月。八阿哥却仍然缀朝在家。自个暗自琢磨了会,想他如此做,心情和身体的原因固然居重,但应还有其它因由。一则为了避嫌,毕竟一废太子时,他深受其祸,这次精心布局二废太子,他为了避免一招不慎又招祸患,不如索性缀朝在家,避开一切。二则,大清以孝治天下,八阿哥此举也未尝不是为自己博取贤名,以获得读书人的好感。
  既是如此,只怕他短时间内仍然不会进宫的。想了想,只好劳烦十四阿哥了。一日,留心看只有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一起,忙急急追了过去请安。
  请完安后,我一面和他们笑谈,一面给十四阿哥打手势,示意他让十阿哥先走,十四阿哥却朝我直皱眉头,表示帮不上忙,让我自个想办法。
  我只好讨好地看着十阿哥,陪笑道:“你可不可以自个先出宫去,我有话和十四阿哥说。”
  十阿哥气道:“用着我的时候,就和我有话说,用不着我的时候,就急着赶我走,有什么话不能让我听?”说着怒瞪向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忙道:“和我无关,我自个都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要瞪就瞪她去。”
  十阿哥向我瞪过来,谁怕谁?我瞪着他道:“元宵节前,我远远地看着你和十福晋,还未及上前请安,你就带着福晋溜掉了,你说,你为什么要躲着我?要算帐,那就一笔笔算个清楚!”
  十阿哥脸色讪讪,泄气道:“我不和你混说,反正总是说不过你,你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一面说着,一面转身快走了。
  我看着他背影不禁笑起来。十四阿哥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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