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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别这么说。”忍足叹了口气,“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去,但是我敬重您和爸爸,我希望您可以同意,没有经过您和爸爸的同意,我无法心安。”
“爸爸妈妈生你养你,并不是指望着你以后报答我们,而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在我们能看得到的地方,能尽可能地得到最好的生活,能够健康安好,能够幸福。”话既然说到这份上,忍足和美索性也语重心长地与忍足侑士说起了心里话,“我的宝贝儿子能找到自己爱的人,我很开心,但是,你爱的那个人,离我们太远了,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你突然这么消失也确实对不起人家,可是你这样先斩后奏,我无法接受。”
忍足侑士抿唇低头,很清楚妈妈心里的难受,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实在是无法改变。倒是一旁的忍足惠里奈眼睛一亮,突然拍手道,“我有个法子,对妈和侑士都公平。”
“什么法子?”忍足和美看着忍足惠里奈问道,忍足侑士亦是希冀地望着忍足惠里奈。忍足惠里奈打了个响指说道,“我说的法子就是,妈妈与侑士做个约定,侑士现在不是还没找到回去的方法么,那么,在侑士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侑士要服从妈妈的安排,让妈妈给你介绍妈妈满意的媳妇,如果侑士能喜欢上妈妈给你介绍的女孩,那侑士就不可以再回去。”
“这个好!”忍足和美终于开颜一笑。忍足侑士抿唇皱眉,“可是我……”
“呐,还有。”忍足惠里奈朝忍足侑士眨眨眼,示意他别急,“但是,如果在侑士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并没有爱上妈妈所介绍的女孩,那么,妈妈就要同意侑士的决定。并且衷心地祝福他们,怎么样?”
“这……”忍足和美迟疑地皱皱眉头,一时下不了决定。忍足惠里奈轻笑,凑近忍足和美的耳边小声说道,“妈,有可能留下侑士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不然侑士真的就走了。”
忍足惠里奈这一激,让忍足和美心里一急,立马答应,“好,我们就这样约定。”
“一言为定!”忍足侑士站起来,他自然是确信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上其他人的,所以这次机会他一定要抓住。不过,想到忍足瑛士,忍足侑士又不自觉地皱眉,“可是爸爸……”
“放心,今天我在医院跟爸爸说过了。”忍足惠里奈拍拍忍足侑士的肩膀,故意咳了咳,手背到腰后,学着忍足瑛士的语气,“爸爸说,侑士这孩子向来有主见,他若是真的决定了我们也阻止不了,从来没见过那孩子这么执着认真的样子,我并不想阻止他寻找幸福。”
忍足惠里奈装模作样的样子,惹得忍足侑士和忍足和美噗嗤一声笑了,忍足和美双眸一瞪,“这话说得,活脱脱像是我阻止了侑士去寻找幸福似的。我成坏人了都。”
“哪会啊。老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忍足惠里奈坐到忍足和美身边,搂着忍足和美的肩膀,下巴搁在忍足和美肩上,笑着说道。
忍足和美斜睨一眼忍足惠里奈,又看一眼忍足侑士,与忍足侑士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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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便是三个月过去,冬去春来,此时的冰帝,笼罩在万物复苏的气息中,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之前被毁掉的五座城池,据派过去的官员所报,已经重新开始发展,虽然速度不快,但是因为之前毒人并没有毁掉建筑,此后在官府的组织下,全国各地有不少流浪的人过去定居,倒也运转正常。
两个月前不二周助也寄了信过来,丹城的洪水已经退去,百姓们的家园也在重建,似乎一切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而皇城里,因为皇帝病倒,所有政务几乎全部压在迹部身上,迹部的生活一下子变得非常忙碌了起来,虽然累,但甘之如饴。
忙碌的日子让他无法去思考忍足的事情,只有心中的执念支撑着他,等下去。不过这样也好,虽然只要一空下来就会想念,但到底还是少了许多的难过。
此时的迹部已怀孕六个月,明黄的锦袍下凸起的腹部显而易见。今日下午难得地空闲下来,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悠闲地品着茶吃着糕点。手搁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似笑非笑地看着桌上的信纸,那张纸上几个张扬的大字引人注目——我马上到!
这是不二周助寄来的信件,之前迹部得知不二周助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在给不二周助的回信中提到关于不二月也的事情,不二周助一收到消息,便立马动身赶回皇城。
算算日子,也该到了。这样想着,迹部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喝了口,微扬起唇角,视线掠过亭子的低檐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因为不好的天气,心情黯沉了几分。今日不知为何雨一直下,未见停过。淅淅沥沥地不停地有雨滴自乌云中降落,整个皇城都显得有些阴沉。
“太、太子殿下!皇、皇上……病危了!”
正当迹部满脑子天马行空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宫人跌跌撞撞地趴跪到亭外,抖着嗓子,尖细的声音让迹部不自觉的抖了抖。
“啪”地一声,迹部手中的杯子从手心滑落,跌到地上摔得粉碎,迹部脸色一白,推开旁边扶着他的宫人,快步往皇帝所住的养心殿而去。
几个宫人紧张地跟在迹部后面,看着他大着肚子飞速走动的样子,整个紧张得,感觉心脏都要跳到嗓子口了。
而迹部完全无暇顾及此刻自身的情况,那个人虽然做过很多错事,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果真要说的话,迹部瑞风待迹部景吾还是极好的。所以,当知道迹部瑞风真的病危的时候,迹部景吾若说不难过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情况怎么样?”迹部景吾抓住从养心殿里出来的御医便问。
因为迹部低沉威严的语气,御医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臣无能,皇上大限将至……”
“废物!”迹部景吾甩手,一脚将老太医踹倒,气得脸都红了。
“景吾,别为难上户太医了,你进来。”养心殿里突然传来紫苏的声音,迹部景吾狠狠地瞪一眼跪着的太医,拂袖大步走了进去,看到坐在龙床旁边的紫苏,突然便不知道该说什么,若说难过,谁能比伊藤紫苏更难过呢。
伊藤紫苏抬头,看到迹部,轻轻笑了笑,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待迹部走过去,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景吾,你也别太难过,人固有一死,瑞风虽然提早离开了我们,但是相较于逆着自己的本性生活,这样对他也未尝不是好的。”
迹部低头看着紫苏,皱眉道,“可是爹爹你……”
“我没事。”紫苏摇摇头,淡淡地笑着,“当我决定解咒的时候,我便已经想通了。我相信,瑞风会等我的。”
迹部看着表情坚定的紫苏,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什么,爹爹做的事情向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既然是他自己所愿的,迹部也不好说什么。
“苏苏……”龙床上的迹部瑞风突然睁开眼,双目迷茫地看着坐在身边的紫苏,紫苏点头,握着迹部瑞风颤抖着伸过来的手,“我在这里。”
感觉到手心里温暖的温度,迹部瑞风满意地笑着,“这么多年,对不起。”
紫苏双目含泪地笑了,睁大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些么。”
“是啊,不需要,不需要的。”迹部瑞风点着头,才不过三个月时间,他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被咒语反噬得满头苍发,身体也异常虚弱,不过说了两句话,就已经喘得厉害,呼哧呼哧地呼吸着,喘着说道,“谢谢你,一直不离不弃。可惜这辈子我没法回报你,下辈子,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去找你。”
“嗯,我会等你,等你来找我。”紫苏点头,泪水随着动作一滴一滴砸在迹部瑞风的手上。迹部瑞风笑了笑,目光转向迹部景吾,朝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了另一只手,“景吾。”
迹部景吾赶紧弯腰握住,说道,“父皇,儿臣在这里。”
“这些年,苦了你了。对、对不起……”迹部瑞风艰难地喘着气,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迹部景吾慌张地拍拍迹部瑞风的胸膛,想让他停下来别讲话了,却被迹部瑞风紧紧抓住手,迹部瑞风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绢帛塞给迹部景吾,睁大双眸看着迹部景吾说道,“圣……旨……在……御……书……房……的……”
感觉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力气一般的,迹部瑞风用尽最后的力气还是没说完这句话,双眼一合,整个身子失了力道。迹部景吾眼睁睁地看着迹部瑞风的手从自己的手心滑落下去,再无半点生息。怔怔地与紫苏对视一眼,迹部景吾伸手将紫苏抱进怀里,脸埋在紫苏的肩上,鼻子酸酸的,想哭,却哭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迹部景吾才放开紫苏,看着他,以眼神示意。紫苏点点头,随即看着床上的迹部瑞风,不再言语。迹部景吾抿唇最后看了一眼迹部瑞风,朝旁边的森源点了点头,道,“宣布消息吧。”
森源毕竟跟在迹部瑞风身边多年,迹部瑞风这一去了,他自然也是伤心,可是这时候伤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处理。森源抹了把眼泪,大步走了出去,推开门,对着门口接到消息而来,跪着黑压压一片的群臣长长地哀叹,尖细而悲痛的声音,一时在养心殿前坪中久而不散:
“皇上——驾崩了——”
帕特77
皇上驾崩,皇城内各寺庙宫观,各敲钟三万下,哀乐响彻整个皇城,皇城各家各户门前皆披缟挂麻一个月,全国各地人民也在得知消息当日,或早或晚挂起了白色布头。
繁琐的礼节,葬礼的事宜,虽然不需要迹部亲自去处理,可是皇上驾崩之后,要应付的人实在太多,简直让人烦不胜烦,迹部捡了个空闲溜到紫凤殿去找紫苏,却被紫凤殿的宫人告知紫苏并不在紫凤殿,已出去多时了。
迹部瑞风在世时,本来就对紫苏没什么约束。迹部瑞风去世后,由迹部景吾掌权,迹部景吾对自己的爹爹自然更加不会去管束,所以,紫苏在皇宫可以说是来去自由的。
迹部景吾失望地叹了口气,本想去御花园走走,却在路上碰到森源,听森源说云王和手冢将军已在御书房等候多时,迹部眼前一亮,便急忙往御书房而去。
“周助,手冢。”
迹部还没进御书房,便先迫不及待地开口唤人了。迹部这一唤,自然就暗示着不二和手冢那些繁文缛节什么的完全可以免了。不二眯眼笑着站起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迹部,睁开双眸,敛了笑容,忙扶着他说道,“肚子都这么大了,还到处乱跑,你也不小心着点,到时候吃苦头的可是你自己。”
迹部扶额,无言地瞥一眼不二,“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越来越啰嗦了?敢情是生了孩子之后母性大发?”说着又瞥一眼另一边的手冢,“手冢,你家夫郎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
“大概没有吧。”手冢摇摇头,站在一边,冷硬的唇角倒是松了几分。
“你们居然一起欺负我。哼!”不二嘟嘴哼哼道,让迹部在首座上坐好,才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迹部大着肚子的样子,眯眼戏谑道,“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小景大着肚子的样子呢,还真是……”
“嗯哼。”迹部斜睨一眼不二,轻哼一声,“没去找月也?”
说到月也,不二周助端正了坐姿,摇了摇头,担心地瞅着迹部,“因为听说了小景的事情,很担心,所以先来看看小景,小忍他……”
“没事。”迹部勾勾唇角,摊手道,“你看本大爷的样子,像有事的样子么?”
不二周助细细地瞅着迹部,虽然迹部眼底还是有浅浅的黛色,但是面上确实没有伤心痛苦的神色,心里松了口气之余却又有些疑惑,“你不担心?”
“担心啊,不过……”迹部把忍足的事情给不二和手冢简单地说了一遍。不二长长地哦了一声,眯眼笑道,“还真是件有趣的事情呢。”
“不可思议。”手冢也在旁边淡淡地附议。
迹部耸肩,不可置否。想了想,看着不二问道,“我儿子的媳妇儿呢?”
“在将军府呢。”说到宝宝,不二整个人都变得温柔起来,轻轻地笑着,“小宝宝也睁开眼睛了哟,虽然身子有些弱,但是好在没有大毛病。”
“那就好。”迹部点头,看着面前桌案上的奏折,皱了皱眉头说,“对了,本大爷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看这个。”
迹部将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白色的绢帛扔给不二,不二原是淡定地打开绢帛,一看到里边的文字,蓦地睁开双眼,双目一厉,抿唇道,“这是哪儿来的?”
“什么东西?”手冢疑惑,拿过不二手中的绢帛看了看,亦是面色一沉,说道,“简直一派胡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