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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手冢疑惑,拿过不二手中的绢帛看了看,亦是面色一沉,说道,“简直一派胡言,我手冢一族向来忠心耿耿,竟有人如此造谣。”
看不二和手冢的反应,迹部轻笑,“你们不用紧张,本大爷当然相信你们。不过,这是父皇临死之前交给本大爷的,本大爷只是在怀疑到底是谁居心叵测陷害手冢一族,惹得父皇中咒期间一直处心积虑要毁了手冢一族甚至是与手冢一族联姻的不二一族。”
那张绢帛上写的内容,大抵便是,手冢一族,早有反叛之心,当年手冢一族被咒语反噬,险些灭族便是反叛的最好证明。而如今冢家军,在手冢国光与不二周助成亲之后,阵势愈加庞大,对冰帝皇族而言,是极大的威胁,欲统一天下,必先除冢家军。
“何不问问天牢里的那个人呢。”不二垂眸淡淡地说,“也许让慈郎去是最好的。”
闻言,迹部凝眸直视着不二,他自然知道不二所说的那个人便是早被迹部瑞风打入天牢,秋后处斩的芥川平田。迹部想了想,说道,“其实你很清楚,这只是个借口,父皇那时对冢家军的事情早有预谋。父皇在临终前清醒过来,给本大爷这绢帛,为的是告诉本大爷芥川平田这个人不能留。一旦慈郎插手进来,若慈郎亲口请求,本大爷又当如何。”
不二轻笑着摇头,掌心拖着下巴看着迹部,双目微眯,“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了琢磨,说这些又是何必呢。呐,小景,我与国光此番回皇城,是来辞官的。云王之位在我离开云城之时已交由裕太,而国光……”
不二说着看向手冢,手冢自身边茶几上拿起被金帛包起来的方形物什,放到迹部面前的案桌上,双膝着地沉声道,“请太子殿下恩准臣与前云王辞官归隐。”
“你们——”迹部霍的站起来,脸色发白,“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小景不要多想,这件事情我与国光已经考虑很久了,这些年国光东征西战,每一次出征我没有一次是不担心的,这样的日子快八年了,真的够了。”不二站起来,跪在手冢旁边,低头,沉声道,“请太子殿下恩准臣与将军辞官归隐。”
迹部跌坐到龙椅上,自然理解不二所感,这些年以来每一次手冢出征,不二的焦急,担心,别人看不出来,他这个从小和不二一起长大的发小怎会看不出来。如今这两人一唱一和地跪在他面前,他怎么也无法因为自私地不想他们离开便说出拒绝的话语。突然便觉得全身无力,迹部摆摆手,垂眸说道,“允了。你们走吧。”
“谢太子殿下。”手冢与不二异口同声地拱手道。语毕手冢扶起不二,两人相携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处,不二半侧过身子回过头,“小景,不做君臣,我们依旧是朋友。”
不二静静地凝视了迹部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迹部有什么反应,失望地叹口气,与手冢一步一脚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宫。
“国光。”
“嗯。”
“我舍不得小景。他一个人在皇宫里,没有小忍,肯定很孤单。”
“偶尔我们可以回来看看。”
“嗯。国光,等会我们便去找月也吧,我要带他离开这里。”
“若是他不愿呢。”
“去云城也好,去玉峰山也罢,便是强迫,我也不再允许他留在这里。”
手冢摸了摸不二的脑袋,勾唇笑了笑。不二抬头回视手冢,亦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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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周助和手冢赶到山庄的时候,正巧看到不二月也沉着脸甩开迹部诚吾的手,而迹部诚吾又不依不饶地缠上去的情形,不二周助皱眉咳了咳,“小月也。”
听到声音,不二月也睁开双眸,虽然还是没有焦距的,却明显地一亮,用力甩开迹部诚吾的手,朝不二周助奔去,“哥哥~”
不二周助上前接住不二月也,瞅着他无神的双眼,心里如针扎似的疼痛,直接无视不二月也身后伸手傻站着的迹部诚吾,牵起不二月也的手转身往大厅方向边走边说,“小月也,最近可还好?”
“嗯,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是少了很多烦恼,日子倒也过得轻松多了。”不二月也眯眼笑着,那模样与不二周助如出一辙。
“跟哥哥走吧。”不二周助摸摸不二月也蜜色的长发,轻声说道。
“走?去哪里?”不二月也歪着头问道,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反正不是这里就对了。”不二周助抿唇道,看一眼那边欲跟上却被手冢挡住的迹部诚吾,淡淡地唤了一声,“国光,无关紧要的人,随他去吧。我们准备离开。”
“嗯。”手冢点头,冷冷地扫视一眼迹部诚吾,转身跟上不二周助。
“去哪里?”迹部诚吾瞪大双眸,急忙问道。
“小月也你的房间在哪里,我帮你整理东西。”不二周助仿若没有听到迹部诚吾的话一般,偏头问不二月也。不二月也踌躇了一下,说道,“哥哥你跟我来。”
说着,不二月也转身扶着墙壁摸索着往前走着,迹部诚吾在旁边看着,却没有伸手去帮他,虽然他现在心里因为不二周助的话紧张得要命。这几个月以来一直都是这样,不二月也几乎所有事情除了做饭什么的都是亲力亲为,一旦迹部诚吾伸手帮他,便会被严厉地拒绝。
不二周助静静地跟在不二月也的身后,看不二月也这个样子,对迹部诚吾的厌恶与痛恨又多了几分,若不是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的小月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到了不二月也的房间,不二周助便利索地为不二月也清理行装,而不二月也则坐在桌前,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眼珠却会随着因不二周助的动作发出声响的方向而动。踌躇了半天才开口道,“哥哥,我好不容易习惯这里的物什放的位置,以及路的方向,我……”
“怎么,不想走?”不二周助回头看一眼不二月也,自然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淡淡地问道。又回过头自顾自地清理东西,他今天是铁了心要带不二月也离开的。
不二月也抿唇,想了片刻,才摇头轻笑,“不,能跟哥哥在一起,我会很开心的。”
闻言,不二周助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不二月也定定地说道,“小月也,这个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也许你这条路还未有人走过,但只要你肯走,肯向前进,即使经历再多的岔路,也终会成为一条明路。”
不二月也身子猛地一怔,扯唇笑了笑,却了无笑意,“哥哥,如果走得太辛苦呢。”
“还有我呢。”不二周助叹道,“当时我便说过,还有我呢,可是你满脑子满心里全是迹部诚吾,如今变成这样,小月也,我很难过。”
不二月也站起来,走到不二周助面前,伸手摸摸他的脸,将自己的脸凑过去与不二周助的相贴,蹭了蹭,说道,“哥哥不要难过,小月也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小混蛋。”不二周助勾唇笑了笑,伸手点了点不二月也的鼻头。瞥一眼门外晃动的人影,说道,“小月也,去跟迹部诚吾说清楚吧。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
“嗯。”不二月也默了下,点头应道。摸索着打开门。在门外走来走去的迹部诚吾看到不二月也双眼一亮,走过去,牵着不二月也走到一边,不二月也低着头静静地跟在迹部诚吾身后,迹部诚吾停下他也停下。迹部诚吾转身看着不二月也小小的脑袋,抿唇,想了想,问道,“月也,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语毕,迹部诚吾紧张地看着不二月也,唯恐错过不二月也面上半分情绪波动。不二月也抬头微微一笑,“我不会再离开哥哥。”
闻言,迹部诚吾自不二周助到来便一直压抑着的害怕瞬间爆发,双目通红地晃着不二月也的肩膀吼道,“什么意思?你要跟着不二周助离开吗?我不允许!绝不!”
不二月也淡漠地拨开迹部诚吾的双手。迹部诚吾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离开不二月也的肩膀,便听不二月也不带丝毫感情地说着,“你不允许,你凭什么不允许我做的决定?迹部诚吾,我离开是我自己的事情,请你搞清楚,不二月也早就和你迹部诚吾没有半点关系。”
因为不二月也冷漠的话语而心痛,迹部诚吾捂着胸口凄凄道,“这几个月以来日日夜夜的陪伴,我抛却一切事情,连王位也不要了,只是为你,我以为你能懂我的真心诚意……我对你……”
“你现在为我做的没有任何意义。你大可以去争夺你的王位,去为你的权势奋斗。不用再这里为我浪费时间。”不二月也冷冷地说道,‘看’着迹部诚吾勾唇冷笑,“因为这一切,都让我无比的恶心。”
迹部诚吾脸色蓦地一白,倒退一步,有些站立不稳,不可置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不二月也。不二月也冷笑着拂袖而去。
迹部诚吾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不二月也摸索着回房,又与不二周助相携着走出来。下意识地追上去,看着不二月也上了手冢国光的马车,想要呼喊,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拔腿追上去,却没注意脚下的门槛,“嘭”地摔倒在地,眼睁睁看着马车绝尘而去。
迹部诚吾懊悔地双拳捶打着地面,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尘土上,模糊了视线。
帕特78
离皇帝过世已一月有余,依从紫苏的意见,选在一个月后的今天下葬。辰时时分,当宽大的金丝楠木做成的棺木从皇宫里被几十个人抬着出来时,整个皇城的人早已披麻戴孝地在街道两旁等着,恭送皇帝的灵柩。
迹部因为身子不便,被紫苏强行留在皇宫里,站在宫墙上,身着缟素,静静地看着皇帝的棺木离开皇城往皇陵的方向而去,放眼望去,满城的人们几乎都面带悲色,这些百姓们,因为迹部瑞风过往统一冰帝的作为,对这位刚刚逝去的皇帝有的只是敬畏,而对于迹部瑞风暗地里所行之事完全一无所知,或许这也算是迹部瑞风之幸吧。
这样想着,迹部景吾轻轻叹了口气,本欲扶着墙转身离去,却不经意间对上人群中那人的蓝眸,怔了怔,随即便移开目光转身离去。
不二周助静静地看着迹部景吾的背影消失在城墙后,轻轻叹了口气。回头朝身后的手冢摇了摇头,两人手牵手离开原地。
迹部离开城墙之后,带着从云城归来的芥川慈郎直接去了天牢。去天牢里见的不是别人,正是芥川慈郎同父异爹(纠结不)的哥哥芥川平田。
此时的芥川平田,早没有当初的意气奋发,穿着破旧的囚衣,披头散发的,满面是灰,不过20多岁的年纪看起来竟似40多岁,被牢头带出来的时候还是低着头,一点生气也没有。
“芥川平田。”
迹部几乎是半躺在身后宫人搬来的宽大的椅子上,看到芥川平田,眉头都没皱一下,面无表情地唤了一声。芥川平田一怔,抬头看到迹部,跪地,“罪臣叩见太子殿下。”
“免了。”迹部摆摆手,将手中的绢帛丢到芥川平田的面上,慵懒地问道,“本大爷没时间跟你啰嗦,就几个问题,这绢帛可是你交给先皇的?”
芥川平田从脸上拿下绢帛,淡淡地扫视了一眼,点头,“是的。”
“从何得知?”迹部淡淡地看着芥川平田,不急不慢地问道。
芥川平田垂眸,掩去眸中的异色,不卑不亢地回答,“罪臣查来的。”
迹部眸色一厉,抿唇哼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朝后方招了招手,便见芥川慈郎从墙后边走了出来。看到慈郎,芥川平田眸光闪了闪,却不过一瞥,便垂下眼帘,掩去了神色,只是声音有些冷,“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迹部与慈郎对视一眼,慈郎耸肩叹了口气表示无奈,站在迹部身后,笑着说,“那就当做是吧。毕竟你这辈子这么狼狈的样子,我也只能见这一次了。”
“你!”芥川平田抬头,瞪向慈郎,那模样似是要一口咬断慈郎脖子的猛兽一般凶狠。慈郎怔了怔,走到芥川平田面前,俯视着他,疑惑地摸摸头,“我一直很奇怪,虽然我们关系一直不怎么样,我也很讨厌你,但是好歹我们的父亲是同一个,你为何恨不得杀了我?处处与我做对,我自认从没有对不起你。”
“呵。”芥川平田冷哼一声,瞥一眼慈郎便移开目光,“你装什么无辜,若不是你与你下贱的爹爹,我又何苦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爹爹去世多年,生前也从没亏待过你,你不准我爹爹!”芥川慈郎咬牙吼道,最听不得人这般侮辱他爹爹,听到芥川平田无礼的话,自然怒气上涌。冷冷地瞥一眼芥川平田,鄙夷地说着,“你变成这样是咎由自取,跟我和爹爹有什么关系?少把你自己的过错推到我与爹爹身上,若不是你心怀不轨,皇上又怎会在之前那样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