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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侍卫你懂什么行军作战!”
“你还是晟国王储的,凭什么插手我们景国的军务?”
这越吵越厉害了,白哉有点头痛,想喝令他们几个不要吵了。可他才半睁开眼睛,突然一个橙色的物体向他扑了过来,“白哉!!”
那一头乱如稻草的橙发扎得白哉脸痛,他却见一护抬起头来,一脸的喜悦,可脸似乎还没洗干净,左颊蹭了好大一块灰。
“你醒了阿,白哉!”一护高兴地说。
与他吵架的其他两个人也凑了过来,一个是他的青野,还有一个却是本该关在晟国天牢里的阿散井恋次。
全身还是在痛,不过脑子已经清醒了。白哉尝试着抬抬手,右手还能动弹,左手一动却是钻心的疼。
“你……”白哉看了看一护,“你……”这下又看向了恋次。
“我把他救出来的!”一护得意洋洋,“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成这样,我都做了这么多了,他今天才到锦阳关!”
“拜见陛下。”恋次跪下恭敬地说,“属下来迟,还望陛下赎罪!”
白哉用能动的右手比了个“起来”的手势,本想问些更具体的事,可他望了望一护那双眼睛,又明白了些什么,止住了话头。
一护那双褐色的眼眸里,已经少了很多的稚气,坚定之间,他可以看出这段时间里,一护一定经历了许多东西。一护他……好像真的长大了呢!
努力支撑着坐了起来,白哉问道,“我晕迷了多久?”
“不久不久,就是一整天而已。”一护说道,眼睛里却是:你再不醒来试试看。白哉彻底被一护给逗笑了,笑得全身都跟着疼。副将和恋次吓得把眼睛瞪得大大——他们几时见过自家如冰山般的圣上,笑得如此开怀过?
“那跟我说说你的兵是哪来的吧?”白哉笑问,“你的兵符不是都被晟王给收走了么?”
一护心叹:这你都知道!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这是偷来的兵符,跟茶渡,阿,就是我们下将军茶渡借的五千精兵。”
五千精兵。白哉闭上眼睛,这时候,五千人只能算是杯水车薪,若能有个一万两万人还有反败为胜的可能,可现在只来了一万人。
“白哉,白哉你怎么了?”一护又急了。
“你和阿散井出去吧。”白哉说道。
一护一瞪眼,似乎是想反驳,想留在这里。可是恋次拉了拉他的衣襟,把他拽了出去。
房间里又只有两个人了。
“说吧,其他几方如何了?”白哉早看出了他副将青野欲言又止,这才把两个不该留在这里的人打发了出去。回头一护肯定会生气,估计得好好哄哄了。
“其他几方都是平手,”青野低声道,“果然蓝染想在锦阳关与陛下一决胜负!”
“是么?”白哉揉揉太阳穴,“我当初也猜到了这一点,只道蓝染太自大,不料他自大有自大的实力,我却高估了自己的水准。”
“陛下,我景国一定会胜的!”青野咬牙道。
“都到了这种时刻,空话就不用再说了。你来看看,如今我们的胜率,又有几何?”
青野默然不语。
“怕是这个国家,都要败在了我手里了。”白哉叹道,“你也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青野躬身告退。
房间里空荡荡的,白哉忍了很久,终于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并不是因为肉体的疼痛,而是因为心间的难受。明明已向自己的灵魂起了誓,这辈子再不会输给蓝染,孰料誓言只是空谈。
他自然会坚守到最后一刻,可是多少人的性命,也都会因为他一时的骄傲而逝去。为国捐躯纵然光荣,可是,人死了,怎样的光荣也是空,不是么?
屋外,嘈杂的声音。那是多少人还活着的证明,也许用不了多久,就都会不存在了。
白哉支撑着下了床,走到了墙边挂着的地图前。四个国家,晟国曾经最为繁荣,领土也最大,可如今失了三蜀之地,又割给了晟国五座城池,景国显得那么小。
白哉抚摸着原本是景国王土的地方,心下凄凄:果然是他这个国主,当得不够格阿!
他久久凝视三蜀之地,突然心间有了另一种心思。
“来人,传黑崎将军,传阿散井恋次!”
既然现在这种状况只能赌一次,他就赌,三蜀之地的子民,还有一刻向着景国的心!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恋次迟疑着。
“不愧是白哉阿!”一护眼睛冒着光。
如今他们缺什么?一缺兵马,二缺援军。既然雍国自顾不暇,晟国坐而不动,何不自己去创造这个条件?
“可是,我该怎么去三蜀之地呢?”恋次又犹豫了,要他带着几个人绕到章军后面的三蜀之地,怎么说都有一点难度。
“这个机会,我与一护为你创造。”白哉道,“一护,你去领你的兵,准备突袭!”
“是!”一护兴高采烈,显然是因为马上就能好好打一架,眼睛里都冒出了彩来。走到门口他却想起了什么,猛地退回了几步,“等等,白哉你也要上阵?!”
“对!”白哉点了点头。
“你现在能上得了马么?”一护皱眉。
“若把我换作是一护你,你受这样的伤,你上不上阵?”白哉含笑反问道。
一护张了张口,还是闭上了嘴巴,推门走了出去。
“恋次。”白哉侧头去看还杵在旁边呆立的恋次,用以往未有的温和声音道,“我知道你素来倾心露琪亚,这次要你护她出嫁,是我的过失。此番国难当前,如果你能立此大功,我必将露琪亚许配于你。”
“真的?”恋次惊喜。
“君无戏言。”
恋次高兴坏了,忙跪下道,“谨遵陛下调遣。”
白哉伸手扶他起来,虽然因为小小利用了恋次的感情而略有不安,不过这样能成一对鸳鸯眷属,未尝也不是好事一桩。恋次,他若真能立功,赐婚一事自然也少了许多闲话。
蓝染,我还没有输。
我也不会输。
这一次,赌的是我的灵魂。
锦阳关,关门大开。
一护与青野并骑而立,两面大旗,一“景”一“晟”,迎风招展。
“这下信了没,青野将军?”一护笑问。
“哼!”青野似乎还记着吵架的仇。
城墙上,白哉坐阵。他虽然重伤在身,不管穿了厚甲,依旧显得英武非凡。
鼓声陡响。两个人挥手喝道,“杀!”
一护带着五千铁骑,向前冲去。青野领着一千骑兵五千步兵,在后面跟着。
一护领的这五千人,虽然是从茶渡那里“借”的,但其实借的是夜一从一护手里夺走的兵。一护在军中人缘很好,常与士兵打打闹闹,这些人都算是一护心腹之兵,他们早就不忿自己的主帅被困在宫中,这下能上场杀敌,都是鼓足了劲力,恨不得人人杀出一方天地。
一护骑着惊雪马冲在最先,章军还没有列完队,一护的刀已经砍向了排首的千夫长。
他早就给闷坏了,最近经历的事情又多,这上战场完全就像是发泄。手下人看一护这番劲头,都提足了气。一时间章军大占劣势。
同时,藏身在青野军中的恋次,领着十个高手,趁机躲进了章军的军营,迅速劫了几个人,换上了章军的衣服。趁着此时章军乱成一片,挑了几匹回逃的战马,躲在了战马之下,趁着黄昏向跑进了章军的背后,向着三蜀之地冲去。
恋次明白,此战的成败,都在他们此举了。
景国不能亡,他对自己说,景严城,露琪亚还在等他。拖延的那几天,他进了一次宫,见了一次露琪亚。本就瘦弱的她,如今越显瘦小。
露琪亚倚着栏杆对他说,“去锦阳关吧,你该是盼望着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罢!”
夕阳如血,露琪亚在他面前,第一次像一个国家的公主。
“我,会在这里等你。景国若亡,我也自会殉国而去。”
他自然不舍露琪亚殉国,所以说什么,这场战争也要胜利。
前进,不退缩。一闭上眼,都是露琪亚背着夕阳,凭栏而立。红色的霞光里,她的表情,如此温柔,如此哀伤。
远处传来鸣金之声,恋次知道,一护他们收兵了。他一拍马肚,骏马向着遥远的城市,绝尘而去。
章二十一 一剑能当百万师
黑崎一护记得,最后一场战役,始于那一天的清晨。
狼烟,从章国腹背的三蜀之地升起,一护和白哉领着他们所有的将士们,杀出了锦阳关。
章军士兵从军帐中爬出,手忙脚乱的抵抗突然从后面出现的敌人。三蜀之地,那些还盼着回归景国的人们,奋勇杀敌。
白哉的这一赌,成功了。
一护依稀看见阿散井恋次冲在最前,他过人的武艺让他所向无敌,大气开阖的剑法,却是正适合战场不过。便如当日一护所见的恋次,他,其实最适合做将军,收取旧地,击溃敌军。
一护带领的骑兵,撞上了章国的军队。
他的斩月大刀,又挥舞了出去。眼前鲜红一片,惨叫声与嘶吼声让人麻木。
他本是晟国的左将军,然,晟国地处偏僻,向来不好战,却也没有人敢硬动他们这片土地。其实,他长这么大,从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却这样来到了锦阳关。
章军已经收整军队,列成阵法,恢复了旧时的锐利。
可是,恋次的突然出现,以及景国的突袭,却也的确给了他们重挫。
蓝染握着剑,面色阴沉。他未料到,朽木白哉到了如今,不仅没有想到放弃,居然还想赢他。他的执拗已经超过了蓝染的控制。
锦阳战,他大败白哉两次。没想到他还会给他如此大的重创。
早知如此,当日在章国军营,就不该放了他。可是蓝染也知道,当日如果没有饶过他,真一刀杀了他,有个人会不计后果的为他报仇。
蓝染听说过黑崎一护的痴与纯,这样的人最不好应付,因为他们一旦专注于某物,将超出了常人所理解的范围。
蓝染惣右介有些头疼了。虽然现在看来,他们也未必会输,只是这样下去,即便是锦阳关破了,他们这支军队也无力继续向前进军。
战场上,飘扬着三面旗。
一面,雄鹰翱翔,黑色旗面有金字一个,是为“景”。
一面,猛虎怒吼,白色旗面有黑字书一个“章”。
另一面,旭日高照,那血红的“晟”字,打乱了这一片的战局。
突然,远方又升起了一面旗。是一面金色的旗,好一个“雍”字肆意挥洒。领头那个人旗着一棕色良驹,对着一护吼道,“有架打也不喊上我!”
雍国的援军,终于到了。
后来的人们曾经疑惑,为何雍国会在自己的国土被威胁时,仍然派了大将军更木剑八前来支援。事实上,一护也曾经问过剑八这个问题,素来懒散惯了的某位大将军把剑抗在肩上,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当年不是跟你说好了么,要打架喊上我一个。我听说你们在锦阳关开打了,就先跑来了啊!”
不过无论怎么说,更木剑八的加入,的确让锦阳关的天平,向着景国的一方倾斜了。
一护仗着自己马好,几下就冲进了章国军队的阵中。
这样的肉搏撕杀,他可没有什么兴趣,只觉得满眼血红让人烦闷不已。
擒贼先擒王,想要章国退兵,也必然得从蓝染那里下手。
冲入阵心,中间有一人骑一黑马,白衫飘飘,一头褐发与随意的笑,看起来不似枭雄,反如翩翩佳公子了。可一护知道,那个人就是蓝染,就是那个白哉誓死都想要击败的人。
他,这次拔出了剑。
墨黑的剑身,便如无休无止的夜,刹那间降临,便是蓝染,也不敢相信一护有这么快的速度。实在是很快的剑,从剑出,要刺入,不过只是那样短暂的瞬间。蓝染能做的,似乎只有避过自己的要害,而那剑,却已经刺入了他的左肩。
疼痛唤醒了他,蓝染也拔出了剑。
他们两个的剑,一人轻快,一人厚重,本该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然而,一护却已经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