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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国,好像在当年与一护初相识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他记忆里的空座城色彩总是很苍白,可是人民脸上都挂着笑,似乎是一处很幸福的地方。小小的一护一脸的纯真无瑕,若不是在晟国那种地方,皇家子弟哪来的这般天真?那么好的一处地方,那么受宠爱的一个孩子,千万不能被这样毁掉阿!
一护被关到了半个月,伤好得都差不多了,就正式开始计划潜逃了。在东宫里溜达了一整天,确定了大概哪里保卫较弱。夜里他背着几样自己舍不得留下的兵器,换上夜行服,他就准备越墙离开。
赶到防守薄弱的那处,一护才活动了筋骨,正准备一跃上墙。才迈了一步,从身侧突然指出了一把剑,一护惊得转头去看,只见那人一袭红衣,倚栏而立,除却了那把剑,其他都显得闲适非常。
“空鹤将军。”一护退了一步,“你怎么在这里?”
志波空鹤收了剑上前一步,微微带笑地说,“怎么,殿下就这么想走?”
一护有点发颤,他小时候没少被这女人欺负,她是海燕殿下的妹妹,偏偏有着男孩子一般彪悍的性格,曾经打遍皇宫无敌手。当然,后来她有了敌手,那就是一护。所以这样特别的一护,就受到了她的特别款待。
“既然殿下这么想走,那本将军也卖殿下一个人情吧。”空鹤说的这话让一护有点惊喜,原本一护觉得自己怎么着都得打一架再逃了,没准弄出来的动静一大他就逃不了了。虽然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送过她人情,不过这个时候空鹤肯高抬贵手,那实在是大好事一件。只听见她接着说,“不如殿下就随我一同去再找陛下,让陛下看看是不是该放你出来了。”
一护跪在金銮殿的时候,夜一陛下还没有出来,空鹤自己找了张椅子坐,看起来游哉得很。一护寻思自己怎么就信了这个女人,自己从小被她玩弄,还不够么?
反复无常,没一点女孩子样,凶神恶煞……他在心底把志波空鹤骂了一次又一次。
“陛下到——”侍者拖着长音通传,一护看见夜一昂首挺胸,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然后他看见了走在夜一旁边的那人,下意识的,他狠狠捏了捏自己的大腿。
疼的,不是在做梦。这么说,白哉也是真的,他真的为了自己特地来晟国一次?
他不是因为战事刚平定,还有许多许多的事要去忙么?不是跟他说过不用担心的,这点小事他自己就能解决好的么?这次翻墙不成功,还可以下次再翻嘛!
“起来吧。”夜一扬了扬手道。
一护站起身来,目光完全汇聚在白哉一人身上,不曾转去他方。上面那个人,也在看他。他的目光很柔,好像在打量某样珍宝。
一护也记得曾经他在樱雪园,那样哀愁的目光,早已不曾见了。
其实他们都变了,变了那么多,变的原因也都是因为对方。
“景王陛下。”夜一突然开口,“我说得不错吧,我必能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黑崎一护。也望陛下答应我的事,不要忘记了才好。”
白哉侧头颔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之前他又是被打板子,又是被罚禁足,怎么朽木白哉一来,什么都解决了?
一护被安顿去了白哉所住的地方休息,之前用惯了的侍者都回到了身边,伺候得比之前还要妥贴几分。一护认真思考,觉得是不是白哉给了夜一很大一笔钱。
“你到底答应了什么?”白哉传了夜宵与一护同食,饭桌上一护追问道。
“就和那日锦阳关上,我答应你的一样。有生之年,永不犯晟国之土。”白哉温和的笑。
“就这么简单?”一护皱眉。
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
夜幕已垂,夜一狐狸、浦原狐狸以及当朝学士石田雨龙正在写一张长长的书函。
“写这么多不会挖空了景国吧?”石田擦了擦汗,夜一陛下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专门欺负朽木白哉那种急得都快神志不清了的人。
“不怕。”浦原摆了摆手,“再加一句,绫罗百匹,要最好的那种,我都好几年没穿新衣服了。”
夜一把一颗桂圆放入嘴里,笑得也很是狡诈,“我们一护天降仙童,他朽木白哉想要,也得那点聘礼来,不是吗?”
夜幕更深了。
被算计的人,和算计别人的人,今夜都能睡个好觉。
尾声
纵马在原野间,一护只觉得天地开阔,心情舒畅。早几天都快被憋出来的病早就消失不见,他只觉得人生完满,此生足矣。
白哉驭马的本事也不差于一护,虽然没有超越他,不过也能轻松地跟上。
这样就苦了那些侍从,他们赶着马车,还是只能眼见自家主子越跑越远。马车上装的,都是一护的宝贝。自他知道自己能平安走出晟国,他干脆把自己所有的兵刃、剑谱刀谱都搬走了。当时白哉看着一护收集的刀、剑、枪、环,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只觉得他是不是收集出了一个兵器库?
跑马累了,一护放慢了脚步与白哉闲话。
“这样真好。”一护高兴的说,“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我曾经听石田吟过一句词,叫‘醉卧古藤阴下,了不知南北’,我现在,该是醉卧朽木枝下了吧!”
难得听一护吟词念诗,白哉有点想笑,不过他沉吟了一下答话,“醉卧朽木枝下,却不识东西。”
一护听出了白哉话语中的玩笑,反手便是一招劈掌,“你才不是东西呢!”
天地间,有笑声远远传开。
青草茵茵,夏日正盛。
朽木白哉回首看着远别了的晟国,再看看前方的景国,只觉大梦一场多少年。只是身边那人,这次他抓到手了,就再也不想放开了。
西风吹散,流年偷换。
江山不改多少年。
在景王御座左侧,永远留着一个位置,再不曾改变。
…全文完…
番外
黑崎小候爷的幸福生活
早上朽木白哉下床的时候,一护就醒了。
太阳还没出来呢,外面漆黑一片,一护支着下巴看白哉起身更衣,然后翻了个身打算继续补眠。
昨天晚上闹得挺晚,一护正困得要死。这些日子外面传,同弟候和景王陛下夜夜春宵苦短,你看把候爷累得,都不上朝了。可是昨天晚上他们真的只是很纯良的写诗呢,具体说来是一护看白哉写诗作词,一闹就是大半宿。
“你什么时候也去上个朝。”白哉皱着眉,他王座左侧留着的,可是景国同弟候的位置。可是这位同弟候正赖在他的床上,来景国一年多了,只上过一次朝。
其实白哉也没指望着一护能为国家做多少贡献,不过总该在外面做做样子吧,也让那群人看看他们的恩爱,好让某些人绝了还想让他纳妃的念想。
不过想把一护从床上拖下来去上朝,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白哉也只能叹了口气,俯身打算给他的一个告别的亲吻,却被一护当作虫子一掌拍了下去。
又补了一觉,再起床时,一护已经完全清醒了。
白哉不在,或许还没有下朝,或许正在书房批奏折。一护也不想管他,起床去吃了早膳,吩咐下人备马,他要去军营。
来景国才几天,一护就说这样下去自己就要长蛆了,死活让白哉给他找点事情做。白哉说你没事做就和我一起去上朝,一护说没意思,你让我带点兵吧,然后白哉就给了一护两千兵,让他带着玩。
来到军营,一护却发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物。
“京乐将军,怎么今天没有在花街,跑我这里来了?”一护已经完全和景国的几个官员搞熟了关系,这也就意味着他再不会对他们讲什么礼数,留什么口德。
“这日子没法过了阿!”京乐张口就是这句话。
于是这天上午,一护剥着橘子听京乐说了许多鸡毛蒜皮的事,从花街的酒钱又涨了,说到如今官员们的俸禄。一护打了个哈欠,“京乐将军想让我给陛下吹点枕边风?”
京乐笑着说,“哪能阿!就是想让候爷你给陛下说说,啥时候下个御旨,让我搬到丞相府住几天,这日子不好过啊,我也得投奔个靠山阿!”
一护盯着京乐那张老脸,内心连连感叹:阴险阿!真阴险阿!
中午京乐拉着一护,一定要请他吃饭。一护吩咐下人回去传个话,让白哉中午一个人吃饭,然后就跟着京乐去吃饭了。
京乐春水什么人,他请客吃饭又能到什么地方?翠香楼里的姑娘们死命地往这两位爷里的酒杯里倒着酒,一护被灌了两大杯晕晕乎乎,京乐已经基本失去战斗能力,醉得都快趴下了。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两位翩翩公子突然踹开了这间房的门。于是一护和京乐一人一个被带走了。黑发那个回头看了看这家青楼的牌子,哼了一声,直让那位老鸨抖了两抖。
隔壁卧红楼的老板娘笑得跟朵花似的,很得意地说,她也不打听打听同弟候是什么人,估计是不想做生意了吧?
下午一护醉酒,所以接着睡觉。
一觉起来,天已经黑了。
一护突然觉得很忧愁,真忧愁阿!他今天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荒废了啊!他的青春年少,不能荒废在睡觉与起床间阿!
所以他提着大刀打算去找恋次比一比,还没有迈出门呢,却发现白哉站在那里好像一个门神。
“你想去哪里?”白哉冷冷地问。
“我……我找恋次。”一护如实回答。
“不许去。”白哉生气了,“要比武就找我,今天你谁都不许见。明天跟着我去上朝,不许反驳!”他赶到那所谓的翠香楼的时候,正好看见醉得迷糊的一护半趴在桌子上,怀里还有一个姑娘正吃着他豆腐。你说白哉怎么能不生气?
这天晚上皇宫里“乒乒乓乓”,路过本想来找一护的恋次绕了路,他觉得今天晚上一护肯定会被白哉修理。还没有半天的时间,同弟候去逛青楼被人抓回去这件事,已经在景严城被传了好几个版本,只差最终结局。
惹白哉生气的后果就是他不会手下留情,于是这天晚上一护就没有赢过,惨败。偏偏一护又不是会认输的人,输了一次就又去挑,直到两个人全都筋疲力尽。
“今天去青楼干嘛?”白哉问,很有质问的感觉。
“京乐说要请我吃饭,”一护还是如实回答,“他想和浮竹丞相同居。”
白哉心中做了个盘算,如果答应,总感觉是便宜了京乐春水;如果不答应,那么他老带着一护去青楼怎么办?两件事一权衡,他觉得把京乐给浮竹也没什么不好的,没准他受得惩罚还更多呢,但是可不能再让他有机会带着一护学坏了。
京乐春水的阴谋,终于得逞了。
夜深了,两个人终于抛下兵器回去休息了。
“明天跟我去上朝。”白哉命令道。
“好好好。”一护点头,心想你烦不烦啊,你都快比浦原那只老狐狸还惹人烦了。
第二天一护真的跟白哉去上朝了。他坐在同弟候的座位上,直捂着腰,可怜兮兮地说,“白哉,我腰酸。”
下面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昨天晚上好像拉伤腰了。”一护继续说,非常纯良。
白哉淡淡地回道,“既然候爷伤了腰,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关于昨天青楼世界结局的最终版本,变成了大家歌颂景王陛下的龙马精神。而那个真相,却被人抛在了一边,即便是有人说出去了,也不会被相信的吧!
这天之后,白哉终于默认了一护不用再上朝这件事。
或者黑崎一护的阴谋,也得逞了?
PS:突然想写老夫老妻状的白一两人,这番外好像平淡的优点过头了……所以大家凑和着看吧,我想想要不要再写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