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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知道他是为了掩盖对这事的感叹,又怕触及自己的自尊之类的,只抬手抚过他的头顶:“不要想太多。”说完便朝前快步走去。
久式在他身后,慢了两步,看着他的背影,皱了一下眉,舒展开之后,眼中的复杂再一次浮现出来。的场这毫不生疏的动作,隐隐有将他当成自己人的架势。也许连他本身都没有意识到,他无形中,这样相信自己的存在。
一瞬间他觉得有些窒息,待到回过神来之后,他又觉得大概是最近玩的太久了,是时候休息了。况且,等到开学之后,现实的事情会多到让他大大简短玩游戏的时间。
树林中偶尔传来一两声昆虫的振翅声带动着树叶的翕动,久式眯了下眼,这段时间看到的树林景象比一辈子加起来的还多,他发誓以后谁要是提议出门踏青,绝对宁死不屈。
他走着走着,觉得脖子后面一凉。
视线飘向了脚下,由于树林的茂密程度,从阴影根本没法判断出后面有没有多余的东西。久式正想说服自己这是想多了的时候,就发现的场停下了脚步。
他觉得自己的手指头或者手掌心又开始疼了。
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他的脸上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结果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的场反手不知道朝后面挥出了什么东西,一把拉过他,站在他跟前,与那黑色影子对峙着。
那黑影被命中之后发出一声哀嚎,朝着树后面躲去,似乎在判断眼前的对象是不是自己能忍的,的场敛了眼眸道:“你算什么。”语气中的轻狂显露出来。
那黑影犹豫半晌,终是判断出来了眼前人的厉害,不甘心地发现的场没有离开的打算,只能转身离去,完全没有捡回一条命的自觉。
“你刚刚……”
“走路小心点。”两人同时开口。
久式先停了话语,有略微吃惊,“的场静司,你转性了吗?”往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毫不犹豫地抽箭放自己血然后去搞定敌人吗?艾玛你突然捡回了人性这让我怎么好意思bad ending你啊?
的场有些危险地眯了眯眼,唇畔的弧度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原来在你心中我是那样的形象么?”
“纠正你一个错误,这不是在我心中的形象,而是你本来就这样。”久式竖起昨儿个刚刚包扎过的手,指尖的白色绷带依然缠绕在上面,左右晃了晃,他的表情很严肃。
的场身上的危险气息越盛,轻笑一声之后开口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起这个形象了?”
卧槽这种调戏良家帅哥的节奏是怎么回事!的场静司你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清水久式尚未来得及退后,就被一把拽到了他怀中,在他俯身之前瞪着眼睛推开他的下巴:“咳咳我刚才发现我没睡醒,我现在改观了改观了!”
但是的场却没有听他说别的,随手拉下他的手,随着他头低下的角度,清水久式用力朝着其他方向偏去,奈何力量的差距让他就算是想躲也不可能逃到哪里去。
以为又要再一次牺牲色相的他发现,的场只是低头,鼻翼喷薄出的气息,悉数落在脖子边,汗毛的触感带动神经末梢传来微痒的信号。
未等完全放下心来,颈边微痒便成了濡湿。久式差点跳了起来,气息不稳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的场静司的笑声从胸腔中闷声传出,左眼的笑意远远没有到达眼底,他张口咬上久式雪白的脖颈,感受到大动脉在齿下的跳动。清水久式被他惊的动都不敢动,这一秒钟变鬼畜的节奏TM到底是闹哪样啊!
“你冷静点……”虽然他早就抱着掉级的准备,但是被人咬断脖子什么的不要太凶残!这既不是生化危机也不是午夜凶铃啊泥煤!
清水久式当机了半天之后,反应过来这厮大概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平时或许骨气一点能让他刮目相看一下,但若是在他心情目测不是好的情况下,再有骨气就只能变骨灰了。
“的场。”久式有些无奈地喊道。
差不多一分钟之后,的场才放开了他。他轻叹一口气,反手抱住的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不要动不动就变得那么凶残啊。”语气中有些许的抱怨,更多的却像是纵容一般意味。
的场静司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虽然久式的角度看不到,不过游戏页面上的攻略程度可是哗哗上升呢。
“你……”的场静司开了开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什么?”久式站直身子,放开了手,好奇地问道。
“没事,走吧。再晚就赶不上了。”的场朝前面走去。
百分之八十。久式不经意间瞥到的进度。
看来为了到百分百,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
他此刻多多少少能知道,伴随着那百分百进度的完成,也许,有什么东西,就会彻彻底底地,与今日一切截然不同。
☆、第40章 黑篮+夏目:结束
一日后。
树林里火光冲天;密林火光和浓烟的深处,是一个凹进去的山洞口;在那里面时不时传出几声让整片区域地面震动的吼叫声。
久式站在山洞外,夕阳的余光在他的眼瞳中投上一层夺目的金光;一双水晶般的眼眸显得越发夺目起来。
眼帘半掩,这样吵闹的环境下;心跳反而越来越清楚;骨膜中一下一下响着这样的声音,真实度不言而喻。蓦然间,树林里一阵树枝抖动,在火光霹雳中,又有大阵仗的东西过来。
久式转头看着旁边的洞口;面上是一片冷静,眼前发生的一切在他看来都像是看一场戏一般,完全勾不起他的情绪波动,就算偶尔掀起波澜,也不过是抱着看戏的心态。
抹了一把脸,他转身冲进了山洞。这种场景再多来几次,他一定要转专业去演员系!
结果刚冲进了山洞,就惊讶地发现整个石壁上都用红色的颜料画满了奇怪的图纹,在那正中央,一只巨大的怪物睁着拳头般大小的眼睛看着他。双眼如牛铃,久式如预料中地站在原地愣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蜂拥而进一群疑似蝙蝠一样的小怪物,一只本不可怕,但是禁不住数量的庞大,在的场看来,他几乎就是被整个撞进了那个阵法当中,距离这么远的的场连拦都拦不住。
那一刻,的场静司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慌。
“清水久式!”喊出口的话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担心。
久式被撞倒在地上,那一大片黑影似乎也想到了那阵法的可怕,只在周边徘徊,在这个时候,久式缓缓撑着地板爬起来。由于被撞进来时在地上的摩擦,手心被砂砾蹭地有些疼痛,不过估计刮出来的伤口不深。
“抱歉,我担心你,就进来看看。”久式背对着的场,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慢慢说出这句话,与那巨大的怪物面对面站着,他的脸色有一点苍白。
“需要我做什么?”久式的声音里面带着奇异的镇定,似乎就算这个时候的场静司说出让他放血之类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办。
因为角度的问题,久式完全不知道此刻的场的表情是多么复杂,也不知道,看着他背影的那人,一张脸晦暗难明,只剩下一只红的仿若滴血的眼眸,在暗色的山洞中熠熠生辉。
“真是……白痴。你进来碍事做什么?”的场静司缓缓说出这句话,久式回不了头,只依稀被那话语的奇怪语意惊了一下。
“呃,反正我干的蠢事也不少,我以为你都习惯了。不说这个,这怪物不会吃了我吧?”久式越看越觉得,被这群怪物给撞了进来,真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听到他话中迟钝的惊恐,的场静司有些哭笑不得。
良久之后,才慢慢说道:“站在那里,不要动。”
久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觉得自己试图放松呼吸的身体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也许会变得僵硬。但在那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的场的打算,因为从来只感受到的某种的场身上的压迫力,陡然增加了!
整个山东都充满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虽说之前的就已经很强大了,但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像是将原本就很厉害的将军,配上了特别牛逼的装备。那战斗力的增加指数不止一点两点。
清水久式余光瞥向身后,试图往身后挪去。但这个时候,他却发现眼前的怪物铜玲般大大的黑色眼中,映出了的场的身姿。黑色的长发不知何时摆脱了发带的束缚,在力量充盈的洞中被气流冲击地在脑后恣意飞扬,额前遮住白色咒印带的刘海也被吹到脑后,原本该是红的发亮的眼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双,他将一直以来,继承自祖先的力量,完完全全地发挥了出来。
脑海中又回放出那个时候询问他时,他说这个是为了躲避诅咒。
而现在,为了救他,他竟然就这样,亲自松开了这东西。
久式已经分不清,到了这个地步,到底是谁想让谁相欠了。他站在那怪物面前,莫名就觉得安心,因为那个他打算欺瞒的男人,用这样的力量,只为了护着自己。
究竟是谁握住了谁的软肋?
的场静司,你够狠够干脆。用这样的方式,我怎么去还?
他垂下眼眸,身侧的手指微动,掩去眼中复杂的意味。
所幸,这样强大的力量下,喽啰级别的早就慌不择路地逃了,受到这样强大力量的镇压,原本盯着久式的怪物,终于也从原先的悠然惬意到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惊恐,似乎是终于肯正视眼前将自己暂时困住的对手。而从这样肃杀的气氛中,仿佛可以预见,自己被永远困住的场景。
他开始挣扎了起来,这一动,整个山洞石壁上的条纹仿若活了过来,居然开始像传送带一样滚动,而那些条纹汇集到这个阵法脚下的时候,都通通从地上爬上了那怪物的身体,变为红色的捆绑带,让它越挣扎越紧。
最后,裹成了一个发着红色光芒的茧。
久式这才敢转身,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叹,显然是累极。他赶忙跑到了的场的身边,的场静司一时间释放的力量太多,身子有些不稳,刚想放心地往久式身上靠时,就发现选错了对象。清水久式很显然对的场的依靠撑不住,膝盖有些发软,简直是咬了咬牙才能让的场靠在自己身上。
“白痴的到底是谁啊的场静司?我没让你救好吗!这下子你诅咒那玩意,万一应验你TM让我拿什么还你啊?”久式一手将的场架在身上,看着那怪物,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理。
的场轻笑一声,侧头靠在久式肩膀上,带着部分轻松的话语轻声吐出:“记住这句话就好。我没有让你救,白痴。”
清水久式的身体僵硬了半晌,默然不语。
正当两人打算走出去的时候,的场忽然变了脸色。
“糟了,那东西追来了。你……走。”迟疑了不过半秒,的场还是选择了让久式离开。
久式当下便知道了什么东西能够让的场静司紧张成这样,如果他能看到他的表情,一定知道‘脸色大变’这四个字怎么写。
“算了吧,反正我们都只能在这里头相依为命,就别推什么生存机会了。要死一起呗,好歹我还能帮你挡挡,算是还下你救命之恩。啧,没想到最后居然要和你这个动不动要我命的同生共死啊……”
听到清水久式的话之后,的场静司想一巴掌呼他脸上。
但是知道在某方面来说,他的固执程度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场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后槽牙有些痒。
“让你走你就走,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的场一把推开清水久式,他知道,连自己祖上都要靠那符咒才能躲开的怪物,自己现如今的能力,显然只能算个累赘。虽然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的原因。
而且他刚才听到什么?要他命?他什么时候打算要他命了?
“清水久式,我难得仁慈,不要让我后悔。”说出这话的时候,的场静司的眼眸危险地眯起了。
久式干脆就放下了他,甩了甩有些累的肩膀,只笑着说道:“我觉得,你的眼睛还是这样看上去比较漂亮。”
大难临头,两人反而比较放松,一个是知道走不了,一个干脆就是不想走。
一股诡异阴冷的气息慢慢散步在整个洞穴当中,强大的妖力比起的场之前释放出的力量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只是游戏的现场版,清水久式也不由得被那阴冷激地打了个激灵。
“的场一门,千年前的交换尚未完成,今日又让我找到了,既然如此,便遵从约定吧……”低沉的声音在山洞内回荡,阴气森森毛骨悚然的意味让久式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的场竟就这样从身后拥住了他,温暖的胸膛贴上他的脊背,让他安下心来。
的场的语调第一次变得那样严肃,似乎丝毫不畏惧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