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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那一切只是她敏感的多疑吧…叶瑢如是想到。
何彩缘连续敲了两扇门都没有任何动静,且房门关得牢牢地。她的嘴已经嘟得可以挂起了油灯,当走到第三扇房门前时,没想到轻轻一碰房门就被打开了,然后…
“啊!叶瑢,你快来…”何彩缘叫得很大声。
叶瑢听到惊叫先是一愣,随后便心中一沉,莫非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想及此,她立刻跑到房门前。
只见张老师和村长夫人的手脚都被麻绳绑住,嘴里都塞着毛巾,两个人似乎都已经昏迷过去了,安静地躺在床上。
叶瑢急忙为两个人松绑,将她们嘴里的毛巾取下,然后摇醒了张老师。
张老师渐渐清醒过来,气息微弱地问:“叶瑢?”
“…对,是我。”叶瑢冷静下来,“张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昨天半夜村长夫人突然来敲我的房门,嗯…具体时间我没有注意。我以为是有什么关于事件的线索或者又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就没有多想打开房门了。在别人家里把主人挡在门外谈话未免太没有礼貌了,我自然让村长夫人进了房间。但是之后村长夫人一直都没有说什么重点,我有点不耐烦打算找个理由请她出去,但是这个时候村长夫人手疾眼快地就用一块毛巾向我盖来,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愣住了,然后等到布盖到我脸上的时候我就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了。”张老师说着有些惊恐地看向村长夫人。
叶瑢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便也摇醒了一旁还在昏迷中的村长夫人。
眼见村长夫人清醒过来,叶瑢暂时不打算向她说出张老师刚才的那番话,而是直接询问:“村长夫人,您怎么昏迷了呢?”
村长夫人看上去很不安:“昨天我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叫我十二点到曾老屋门前去一趟,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因为好奇心我还是去了…我等了很久也没有看见一个人过来,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有个人拿毛巾捂住了我的鼻子,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这明显和张老师所说的不一样,而且两个证词之间充满了矛盾,这么一来就必定是有一个人是在说谎,可是她们两个人都被绑了起来是受害者又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张老师你刚刚不是还和我们在一起吗?不可能是半夜就被迷昏了吧?”叶瑢疑惑地问。
“不可能,我记得就是半夜…虽然没有看时间,但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我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还是灰蒙蒙的,而且我并没有继村长夫人之后的记忆了…”张老师否认得很坚决。
“但是不光是我、何彩缘,村长和学生们都能证明早上的确是见过张老师的了,不可能那么多人都同时出现幻觉吧。”
“…”张老师似乎陷入了震惊之中。
叶瑢其实是有点理解张老师现在的心情的,毕竟她也有过相同的经历,众人一起证明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而自己脑子中却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种事情是十分可怕的。反正能从张老师这里得到的情报可能也就这么多了,叶瑢便不再问她。
她转过头继续问村长夫人:“村长夫人你还记得自己出门时的时间吗?”
“我不喜欢迟到,确认村长已经睡熟之后便起身穿上衣服出门了,出门的时候我看了下时钟,显示是十一点八个字。”
“出门之前有到过张老师的房间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村长夫人看上去对这一个问题很不理解。
“那张纸条能给我看看吗?”
“…对不起,我觉得那没有什么用所以就丢掉了。”
“村长夫人和张老师都受惊了,那么现在请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再去五号屋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如果想到了什么细节请告诉我们。”叶瑢说着就拉起何彩缘的手离开了房间。
“叶瑢,张老师和村长夫人两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个是在说谎的吧。”何彩缘小声地说。
“对,不过我还是觉得张老师说的话比较有可信度,并非是因为我们和张老师是一起来的,而是因为对于村长夫人的失踪村长竟然一点都不担心,我怀疑村长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就是村长把村长夫人绑起来的,村长和村长夫人因为什么阴谋而串通好了,而村长夫人要伪装成被害者也是因为为了减轻嫌疑方便今后的活动…而且村长夫人所说的能证明她是被叫出去的纸条她拿不出来。”
“这个分析怎么有些怪怪的…从村长夫人的话来看似乎村长并不知情啊。”
“可能是村长夫人为了不让村长被怀疑的说辞,而且村长夫人不是也知道昨晚五号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农村人比城里人迷信,发生这种事情一定会更加害怕,她竟然就因为一张纸条就去了五号屋,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即使她真的好奇,叫上村长一起去不是会更好吗?为什么要隐瞒村长一个人去?”叶瑢内心充满了疑惑。
“那么你认为这一定就是谎言了?”
“不,我没有这么说…目前得到的信息太过于杂乱了,我的思路有些混乱,我想还是先找个本子将这些消息都记录下来,也方便以后思考。”
“说到底还是你的分析能力不行啊,果然没有伊明轩就凭我们很难从得到的情报中推理出有用的信息。”何彩缘无奈地摊了摊手。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动动脑筋好好想想啊。”叶瑢的语气中充满了指责。
“对了对了,一开始我们这里是为了什么呢?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办成…”何彩缘没有理会叶瑢,陷入了思考中,半响她一拍手:“是为了问伊明轩住在哪个屋子的啊!现在马上回去问…”
说完何彩缘就“噔噔噔”地跑回了刚刚走出的房间,没过多久就又跑了回来对叶瑢说:“在第十三号屋哦。”
叶瑢摇了摇头:“其实那种事情以后问也是一样的,我们现在不是要去五号屋看看的么?”
何彩缘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我不相信你的思考能力,还是叫上伊明轩再一起去看靠谱些。”
“什么问题都不想动脑筋的人没有资格说我吧。”
两个人互相吐槽着就往十三号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催眠与偷情…
到了十三号屋前,叶瑢敲了敲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开门的人是个魁梧的中年男子,他疑惑地问:“你们是那批学生吧?没有跟着村长去农田吗?”
真话自然是不能说的:“因为我们被交代了其他任务嘛…请问刚刚伊明轩回来了吗?”
“哦,是来找他的啊?看来你们和他的任务一样,方便透露一下任务内容吗?”中年男子豪爽地笑了起来。
“还不知道哦,我们就是来叫他一起去村长家等待安排的。”叶瑢已经很习惯说谎了…
“是吗?那进来吧,左边的那个房间就是了。”
叶瑢和何彩缘走到房间门口,“伊明轩,你在房间里吗?麻烦开下门。”
过了一会房门才被打开,伊明轩站在门内看上去没有让她们进屋的意思…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何彩缘说:“不打算让我们进去吗?我们可是有最新情报呢。”
伊明轩想了想,侧过了身子,待她们进来后又关上了门。
他挑眉看着两人:“到底是什么最新情报?”
何彩缘立即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说了出来。
伊明轩做了下来认真听着,随手拿出一本笔记本在上面记录着什么。
何彩缘说得很细,这期间叶瑢没有插一句话,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说完了。
“我想你们现在脑子变得有些乱,我在笔记本上有简要概况昨晚和今天所发生的事件。你们要看看么?”伊明轩的目光终于看向了她们。
叶瑢和何彩缘点了点头。
“有什么看法吗?”看到叶瑢似乎已经整理好了思绪,伊明轩淡淡地问。
叶瑢摇了摇头:“我还是没有想到新的疑点。”
“那么我提出一个新的可能j□j,两个人都没有说谎。”伊明轩面无表情地说。
“不可能,两个人的证言明显是相矛盾的不是吗!”何彩缘奇怪地问。
“是互相矛盾的,但是如果是‘她们自己认为她们没有说谎’的呢?”
“你什么意思…”
“如果说犯人是个手法极其高超的心理催眠师,那么他通过某种暗示使她们的记忆发生改变也并非是做不到的吧。”
“可是早上可是很多人都见过张老师了的,难道可以对那么多人做出心理暗示吗?”
“这种事情只需要催眠张老师一个人就可以了。”
“好像的确是这样,遇到事件的人说到底也只有我、你、叶瑢、村长、村长夫人、张老师以及司机这七个人而已…其他人暂时还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若真是催眠的话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伊明轩继续说:“这样一来犯人最有可能就是那个司机,村里的人几乎没有可能学会催眠术,学生中虽然也有些人堆催眠术略有涉及,但是以他们的年龄来说也不可能掌握到如此高超的技巧。而那个司机来历不明,使用催眠术来暗示学校的高层来雇佣他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叶瑢听到这里就想起了她这一世仅坐的两次出租车,她觉得司机都是些恐怖的存在,说不定那个出租车司机和这个巴士司机就是同一个人,只是因为她被催眠了所以才会觉得那是两个外貌特征都不尽相同的人…
“但是这也只是处于假设的阶段吧?”
“现阶段所有的推理都建立于假设的基础上。”
叶瑢摇了摇头唤回了已经飞远的思路。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设想些其他可能吧,毕竟事实的真相未必就是催眠。而且我觉得催眠的力量没有那么强大…”这句话是叶瑢说的。
“也是,我可能是看了太多电影收到影响了,现实中的催眠术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伊明轩倒是没有对这句话做出反驳:“那么,来谈论下关于那张纸条的事情吧。”
“纸条?”
“将思路逆转过来,不要想村长夫人是看到那张纸条而出去的,而是想那张纸条凭什么能让村长夫人在午夜时分出门,而且去的地点还是曾老的屋前。”
“…这与事件有什么关系吗?”叶瑢看上去有点迟疑。
“我相信任何情报到了必要的时机都能体现出其中的价值。”这句话伊明轩说得斩钉截铁。
“好吧,首先是村长夫人并不希望村长知道这张纸条的事情,其次这个邀约她是不能拒绝的。村长夫人认为是某个人叫她去的。推理条件貌似只有这么多。”
“不能拒绝的…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了吗…”伊明轩陷入了思考中。
“不会是偷情吧…”叶瑢被何彩缘这句话雷了个外焦里嫩。
“这似乎是最合理的答案了。如果是偷情的话自然是村长夫人绝对不想让村长知道的事情。”叶瑢也没有想到伊明轩竟然会投赞成票:“从地点是曾老屋门前来看与村长夫人偷情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曾老,当然也不能排除是有人知道了昨晚是事件而故意选择那个地点。而写纸条的人应该就是犯人了。曾老已经死亡,所以纸条不是曾老所写,那么那张纸条上应该有写了些威胁的话吧,即使村长夫人还留着纸条也绝对不会将它拿出来。这样一来,犯人有可能就是知道真相而要报复的村长。如果犯人不是村长,那么犯人也有可能利用这个把柄而要挟村长夫人成为他的帮凶。”
“啊…那么我们是卷入这些无聊的爱恨情仇之中了?曾老不是从不和村里人来往的吗?况且昨晚何彩缘可是也成为目标了,还有凶手特意在半夜迷昏了张老师的目的,以及另一个我的谜题也一样没有解开。”
“曾老和村里人没有来往也只是村长个人的看法吧,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顿了顿,伊明轩接着说:“现在情报并不够,无法继续作出假设了。不过如果凶手继续作案的话我想我一定会露出更多马脚。”
“你的意思是事件还会继续发生?”
伊明轩似乎觉得叶瑢的这个问题特别白痴:“这是必然的吧,犯人现在所做的事情充其量也只是起到惊吓的作用,我想他肯定不会满足于此,毕竟什么目的还没有达到。”
“难道你知道犯人有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
叶瑢感觉自己有些囧,继续追问:“那你怎么这么说…”
“只是想要吓吓大家的话还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可能犯人是想先从精神上折磨某些人再展开后续行动吧。”
“那么还打算去曾老家屋钱调查一番么?”
“现在去查看也是不会发现什么线索的,犯人不会傻到单是迷昏一个人就留下什么痕迹的。”
叶瑢觉得这话说得很对,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