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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家伙们,放下你们手里的书,黑魔法防御术不是看书能看会的。跟我来,第一节课,让我先摸摸底再说。”
虽然被称作“小家伙”让小蛇们格外不爽,但以实力为重的教授还是值得他们尊敬的。他们安静地跟在教授身后,穿过空空荡荡的走廊,绕过拐角,立刻看到了那个以作弄学生和教授为乐的皮皮鬼。
“格兰芬多,格兰芬多,你以为你是谁?选择来到这里,谁给了你胆量?”皮皮鬼尖锐地唱着,不是以往那种粗鲁的歌词,但学生们也分辨不出那双晦暗的眼睛里翻腾着的究竟是什么情绪。
教授两手一摊,似笑非笑地盯着前方漂浮的幽灵,拉长了声调,颇具贵族气势地道:“我收到了霍格沃兹的聘书,你说呢?别管闲事,皮皮鬼,当心——”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冷了,皮皮鬼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迅速消失在拐角处。
萨拉查拍了拍身前同学的肩膀,无声地移动到队伍的最前方。
之后没多久,他们走过第二道走廊,来到教工休息室门外。格兰芬多教授打开门,萨拉查率先走了进去。
教工休息室是一件长长的屋子,四面墙上镶着木板,屋子里堆着为数不少的旧椅子。斯内普教授坐在其中一把低矮的扶手椅上,嘴角习惯性地挂着讥讽的冷笑,在看到格兰芬多教授走进来的时候突兀地收住。
看得出来,这个斯莱特林院长最近被新教授折腾得不轻。而即使如此,在格兰芬多教授打开房门的无声驱逐下,他也顽强地坐在那里,没有半点打算离开的意思。
萨拉查犹豫了一下,站到院长身边,示意身后的人继续往前走。
“好吧,愿意看就看。”格兰芬多教授说着,示意同学们走向房间的另一端,那里摆着一只旧衣柜。在最前方的同学靠近的时候,那个衣柜突然抖动起来,砰砰地往墙上撞。
“不必担心,只是一只博格特而已,还有谁不知道博格特是什么吗?”格兰芬多教授懒洋洋地问。
学生们安静地站着,看着教授,无人开口。
“都知道?那就好,我也不打算讲。行了,先别管它,上课之前,我需要先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认为什么是黑魔法?”格兰芬多教授拍了拍柜子,轻松地道。
小斯莱特林们脸色有些难看。黑魔法?这么敏感的话题,谁会接?就不怕给家里带去麻烦?托那个最伟大的白巫师的福,现在但凡与黑魔法沾上点边儿,魔法部的人就会苍蝇一般蜂拥而至,不榨干你口袋里的最后一枚硬币绝不罢手。
“没人说?萨拉查,你来?”格兰芬多教授淡定地看向萨拉查,点名。
萨拉查一声不吭,直直地迎上教授的目光。
格兰芬多嘴角的笑更灿烂了,似乎很满意萨拉查专注的目光:“好吧好吧,我来说。在我的理解里,黑魔法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但不是所有会造成伤害的魔法都是黑魔法。洛哈特教授告诉我你们学过缴械咒,那个魔法如果控制不好力量会把人打得飞出去,如果这时候那人身后有一把刀或是□□,很容易就会送命。但缴械咒不是黑魔法。同样的,切割咒如果对准人的要害也会造成死亡,但切割咒也不是黑魔法。”
“我一直认为,能被称为黑魔法的,应该是一种特殊的等价交换。它们通常会违背人们的意愿造成伤害,并以此获得更大的力量进一步制造伤亡,最常见的是献祭。”
“我们这门课是黑魔法防御术,黑魔法解释了,接下来就是‘防御’。”格兰芬多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对于黑魔法,如果不能在最开始的时候解决掉,那么拖得时间越久,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当然,你们只是学生,以后也见不到什么正宗的黑魔法,也不是谁都有天赋去做这些的。在课上,我只要教会你们最基本的免除伤害的方法就可以了,首先——克服恐惧,我想柜子里这只博格特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现在,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面对一只博格特你们要做什么,可以演练,开始吧。”
小蛇们沉默了一瞬,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教授。片刻,德拉克鼓足勇气,上前半步:“教授,我想您大概忘了,贵族准则不允许我们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萨拉查在他身后无奈扶额。
格兰芬多教授的笑容变得更灿烂:“没事,这节课过后,那就不是你们的弱点了。既然马尔福先生这么积极,不如等下就从你开始?”
德拉克的脸顿时白了。五分钟后,在教授似笑非笑的注视以及萨拉查鼓励的目光下,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魔杖,站在衣柜正前方,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恢复记忆的萨拉查
“我数到三,小马尔福先生。”格兰芬多教授把其他学生都赶到远处,转过身,用魔杖对准衣柜的门把手,道,“一,二,三,开始!”
一缕黑色无声地缠上球形门把手,那扇门突然打开,一个与德拉克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走了出来——之所以说是“几乎”,主要是因为那个“德拉克”缺少了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头发。
握着魔杖的德拉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迫不及待地用魔杖指着面前的人:“滑稽滑稽!”
少年的身形突然发生了变化,拉长,然后扭曲,最终变成另外一个有着湛蓝眼眸和结实身躯的男子,同样脑袋上光秃秃的。
德拉克毫无形象地喘着粗气,被萨拉查走上前拖到旁边。
斯莱特林们一声不吭,有人想笑,却被自己的同伴一肘捣在肋骨上,痛得龇牙咧嘴。那个男子其实很多人都见过,不出意外的话,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萨拉查站在一边,揽着德拉克看上去虚弱无比的身体,低笑:“这次就算了,随你怎么折腾,不过回去后记得补上这一课,确实有用——记住,别再拿这些糊弄自己,好好想想你最怕的究竟是什么。”
在德拉克之后是潘西,这个短发女生鼓足了勇气站到博格特面前,睁大的眼睛让她看上去特别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保持着史书上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外貌的博格特一阵扭曲,转瞬变成了一个满脸脓疮、身形臃肿、其丑无比的女子,粗如胡萝卜的手指抓着满身的肥肉,口齿不清地谩骂不休。
潘西无声无息地晕了过去。
在她身后,高尔和克拉布一个稳稳地接住了她的身子,一个飞快地闪到潘西身前,速度飞快,隐约能看出上个学习萨拉查为他们安排的特训的效果。
博格特还要变化,被一声“滑稽滑稽”逼回它原本呆的衣柜里。
潘西心里素质这么差?萨拉查不满地皱起了眉。
接下来,各种各样的古怪存在陆续登场,那些小蛇们所恐惧的着实让萨拉查大开眼界。从心思单纯一点的高尔和克拉布害怕的无头尸体和腐烂的食物,到布雷斯那明显不对劲儿的阴尸,看得萨拉查在一边笑个不停。至于真假?这倒不好说。
不知不觉间,已经轮到他自己了。
萨拉查笑眯眯地看着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从一团棉花糖状的摄魂怪前退下来,略一犹豫,上前代替了她之前的位置。
格兰芬多教授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无声无息地将一缕魔力弹向被震慑住的博格特。
萨拉查脸色突变——摄魂怪侦测思维的力量突然有了大幅的增长,他提前设下的防御被打破了!
还没来得及动作,摄魂怪牌棉花糖已经发生了变化。下一刻,博格特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块湖面,清澈的水中掺杂着丝丝缕缕弥漫开来的血色。
那是什么?萨拉查愣了愣,没等他反应过来,站在一旁的格兰芬多教授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博格特驱赶回去。他脸色惨白,对比着漆黑的头发,竟比之前的鬼怪更为骇人。
“这只博格特被玩坏了吧?”早已缓过劲儿来的德拉克大声嘲笑。
萨拉查无声地看了看格兰芬多,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幅场景。为什么会是湖面呢?即使掺了血,也不该是自己最怕的啊……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笑容很苦。萨拉查不明白,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片湖水里倒映着的画面。黑发红眸的青年浑身是血,湖水里的血液正是从他身上流下的;在他身后,拿着魔杖作势要继续攻击的则是几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为首一人的相貌正是他所熟悉的。
或者说,那是以前的他。
下课铃打破的寂静,学生们依次向教授行礼,安静地离开了教工休息室。没多久,这个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个人——萨拉查,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还有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萨拉查,一起走吗?”格兰芬多不安地发出邀请。
休息室里一片安静。
戈德里克猛然皱起眉,他仔细看了一会儿,脸色倏地惨白。斯内普教授正要靠近,立刻被他挡住:“别过来!别打扰他……斯内普先生,离开这里,现在。”
蛇王重重地哼了一声,看在他确实满脸焦急而自己显然帮不上什么忙的份上,黑袍滚滚地追着最后一个小斯莱特林离开,还不忘关掉教工休息室的大门。
休息室内,戈德里克虚脱一样倒在一个扶手椅上,目不转睛地望着萨拉查。在他眼里,身体消瘦的少年体表隐隐浮现出一抹虚影,正是他无数次窥见的模样,也是更早的时候他所熟识的那副模样,清冷单薄,好似随时都会随风离去。
虚影闭着眼,紧抿的嘴角流泻出一丝痛苦的味道,好像正承受着严刑拷打。
萨拉查觉得自己大概支撑不了多久了。那一瞬,身边的所有人突然远去,自己被黑暗包围,仿佛有烙铁嵌上自己的皮肤,全身都烫得抽搐不止。他竭力保持最后一丝清明,却还是难以抗拒地陷入昏迷,最后一刻听到的却是——“撑不过去的话就抽出血脉扔掉好了,凯南瓦洛没有这样的后裔”。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及时伸手,拥住萨拉查无声倒下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萨拉查突然发现自己恢复了意识。他想动,身体却被束缚住一样,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四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好似被人划了无数刀。
隐隐约约的,耳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又一个。”
“最近劣质品越来越多了。”
“怎么不直接杀了?抽血多麻烦。”
“好歹是族长的孩子呢,留他一命又如何?听说现在外面是冬天,扔出去就被冻死了,也省得咱们得罪族长。”
“怎么会?族长大人才不管他呢。”
私语声越来越近,萨拉查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搬动,被扔上一块硬板,在坑坑洼洼的路上移动。不知为何,他的心底突然冒出一丝哀痛,细细密密犹如蚁噬。
眼前突然多了一丝光亮,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稍稍睁开了眼睛,仅有的缝隙只能让他看到路边随风摇曳的白色或黄色的细碎花朵,是接骨木?种满了路边的接骨木?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凯南瓦洛的族地。
心底,一个熟悉的声音回答。
凯南瓦洛?那是什么?萨拉查的困惑只维持了一瞬,转眼间,他的身体被抬起,重重地扔到地上,冰冷松软的感觉告诉他他身下全是厚厚的新雪。
离开,必须离开,只要他不想死在这里。否则的话,就算他只是这具身体的寄居者,也要与主人一起陨落在冰天雪地之中。萨拉查暗自着急,身体却完全无法移动。那个主人明明有意识,却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洁白,好像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求生意志。
动啊,快点!萨拉查焦急地催促着,过了许久,他才感到自己寄居的身体颤了颤,慢慢地缩成一团。
下一刻,冰凉的液体在他的脸上流淌。
这是……哭了?
也难怪,这具身体不过三四岁,还是一个孩子,就这样被自己的家人抛弃,大哭一场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在这之前,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怎么样?总不能冻死自己吧?
好在,在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随着泪水流掉之前,孩子终于停下了哭泣,抽噎着,手脚不自觉地抽搐着,慢慢地在地上移动。
很痛。萨拉查随着孩子的视线看向手腕,那里,伏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所谓的抽血吗?
孩子艰难地在雪地里爬行,脚踝的剧痛让他站不起身,手腕上的伤则令他的爬行也痛苦不堪。身体的热量渐渐流逝,孩子麻木地爬着,不知不觉间,身体内部泛起丝丝暖意。
他快死了。萨拉查清楚得很,那些被冻死的人,死前的感觉从来都不是冷。
突兀地,孩子眼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靴子。
萨拉查猛然睁开了眼。
“萨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