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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和白玉堂大惊。
展昭继续说道:“今日,太后和皇上商议,以易容之术让皇长子假死,放皇长子一条生路。八王爷当时还力主此事,但不知怎的,一回府就态度大变,命令霍猛刺杀。”
公孙策和白玉堂面面相觑,此事太匪夷所思。八王爷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如此之快,当然是因为回府看见了慕容天留下的丝绢。
众人不知此事,立马坠入云雾之中。
公孙策不愧为智囊:“此事太过蹊跷。以霍猛之实力,趁开封府不备,暗自刺杀,胜算也不高啊。”
展昭再把水亭的情形说了一遍。
白玉堂说道:“是了。八王爷当着你们召唤霍猛,就是为了说服包大人,让他交出慕容,实在不行,就要用包大人换。”
展昭急道:“大人现在身陷险境,我···我···”愧疚之色,溢于言表。白玉堂心中一痛,反手握住猫爪。
遇此大变,公孙策反而比展昭冷静:“以八贤王为人,定不会伤害大人。”
公孙策面色平静,语气平淡,白玉堂何等玲珑心思,一看就知公孙策如此言行只是为了让展昭放心,如若包拯遭遇不测,这公孙狐狸必然不会独活。
包拯现在如何,开封府众人忧心忡忡。
慕容天终于来了。
当慕容停第一百九十七次欺负猫熊飞,猫熊飞气得哇哇大叫,慕容天来了。
所以慕容天看到她弟弟的第一眼,就发现她的弟弟,云苍的高贵的皇子,在欺负一只鸟‘‘‘‘‘而那只鸟,正发出不堪入耳的惨叫。
慕容天:“·····”
“给我下来!慕容停!成何体统!”
慕容停几乎是从树上栽了下来。
一见长姊在此,慕容停立马恭颜肃色。慕容天叹了一口气,弟弟和自己从小就分别教养,难得见面,今天何必一来就呵斥他。
见慕容停恭敬谨慎的神色,慕容天微微有些后悔。
“慕容弃怎么样?”慕容天放软了语气。
“禀长公主,慕容弃现在处于开封府尹包拯的保护之中。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正在严加看护。”慕容停自然而然的隐瞒了自己对慕容停的保护。
慕容天跃上树,在树枝上坐下。慕容停一愣,姐姐从小就被冠以王权接位之人,一言一行,都关乎皇室尊严,是以上树这种行为,当真少见。
慕容天见慕容停楞在那里,微微笑道:“上来,坐我旁边。”
慕容停爬上树,迟疑的坐在长姊旁边。夜风微拂,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猫熊飞早趁机逃得无影无踪。四周除了自然之音,了无人声。
月光顽强地透进来,地面一片片树影斑驳。
“母亲叫我来看看你。”慕容天见幼弟在旁,心中亲情顿生,一阵欣喜。
慕容停低下了头。
慕容天笑了:“下不了手吗?没什么,不管慕容弃如何对不起家族,总和我们有血缘,你和我,都是下不了手的。”
慕容停抬起头来:“姐姐打算放过他吗?”
慕容天大叹一口气:“你知道姐姐为什么要来吗?”
慕容停疑惑地摇头。
“慕容弃从我们隐居之地,一路行至开封。一个打小就没出过远门的人,是怎么走过去的?以你之才能,想要慕容弃的命,他还能活到现在?”慕容天目光如炬。
慕容停急忙低下头。
慕容天接着道:“母亲对慕容弃愤恨已久,你不能为了这样一个罪人之后,和母亲恩断义绝吧。”
慕容停说道:“北疆姑母仙逝已久,而且‘‘‘‘而且是那些宋人可恶,为夺战马马种,毁我家园。北疆姑母也是力不从心。”
慕容天仰天叹道:“你也长大了。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
慕容停心一阵猛跳:“真相?什么真相?”
慕容天幽幽道:“我们云苍,本就没有那么奇特的战马马种,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
慕容停失声叫道:“怎么会!北疆姑母亲自培育出的战马,宋人为抗辽夏,巧取豪夺,动辄屠城。国主震怒之下,毁去所有马种。”
慕容天凄凉道;“那只是国主为保北疆公主名誉而编的故事。北疆公主当年摄政,政绩斐然,国主和我们的母亲都非常放心把朝政交付与她。谁知再优秀的女子,也难逃一个情字。”
慕容停面色煞白,隐隐猜出了那场悲剧的根源。
“北疆摄政王为情而痴,和大宋皇子,现在的宋皇赵祯暗结珠胎。为取悦宋朝皇室,为能让赵祯迎娶她为妃,你的北疆姑母,编出如此弥天大谎。”
慕容停目瞪口呆。北疆公主,竟为一己私爱,毁了云苍的基业。
“姐姐,当年之事,到底是怎样?”
“你也知我云苍和大宋婚嫁风俗大相径庭。云苍以女子为尊,子女皆从母姓。大宋男性为尊,子女从父姓。所以当时的宋朝皇室无法接受云苍女子为皇子妃平,勒令赵祯即刻还朝。北疆摄政王心急如焚,编出大谎,说愿将宝贵马种作为嫁妆,以示顺从。”往事不堪回首,慕容天也是长吁短叹。
慕容停双拳紧握,五味涌上心头。
慕容天接着言道:“宋朝皇室当然大喜,于是派人索取马种。这世上哪有如此神奇的战马,能在江南温和之地繁衍而品行不减?!慕容北疆以未迎娶为借口,借故拖延。一来二去,宋朝怀疑云苍起了二心,要投靠西夏,于是行举国之兵,以不敬之名,灭我云苍。”言尽于此,慕容天已是满面泪痕。
慕容停双目发红,一拳击在树上:“北疆姑母,怎可用举国百姓的性命,撒这样的大谎!”
慕容天痛道:“这就是为何母亲这么多年不能原谅慕容北疆,以小情小义,毁了多少百姓和兵士的性命!一个女人,为爱冲昏了头,情有可原。但身处摄政王之要位,沉迷情爱,犯下滔天大罪,叫人如何原谅?!”
慕容停泪流不止。
“弟弟,慕容弃,必须要死。”
慕容停跳起来:“姐姐,不管慕容北疆当年错得如何厉害,和表弟无关。”
“这是国主的命令。”慕容天拿出一张浅紫丝绢,绢上写着:宋皇若不相认,杀慕容弃。丝绢的右下角,没有那柄剑,只留那尊贵又邪气的剑鞘。
慕容停回想起来到开封府一拨又一拨的杀手,目光黯淡下来。
“这是我云苍对慕容弃的最后一点仁慈。”慕容天淡淡地说道:“大宋已立太子。如果宋皇为稳固江山而痛下杀手,我们就在慕容弃得知之前,杀了他。”
慕容停垂头道:“临行之前,国主是这样命令。”
“国主是怕你下不了手,所以派了我来。”慕容天叹道:“为了一个家族的弃儿在临死之前能残存一丝幻想,你我还得如此劳累奔波。”
慕容停哀道:“姐姐,表弟真的活不过十七岁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慕容天冷然道:“就算母亲不救他,国主难道还不救?慕容弃天生带病,十七岁就是他的大限!在他得知自己是天下的弃子之前,取他性命,我主真是仁慈得过头。”
慕容停颓然:“怪不得,怪不得国主要暗暗放表弟回宋,就是要在表弟临死之前,见自己的亲生父亲一面。”
慕容天握紧丝绢:“而你的任务,就是护送慕容弃回宋,在宋皇杀他之前,杀了他。我说得没错吧。”
慕容停有些惧怕地看着姐姐。
慕容天冷哼一声:“你去找母亲索要书信之时,母亲就已然知道那是国主的安排。不然,我们怎能容那个弃儿走那么远。”
慕容停一愣。
“书信母亲写得,国主为什么写不得。国主差你去找母亲要亲笔信,谒见大宋的八王爷,实际上在试探母亲的态度。”慕容天看着慕容停。
慕容停讷讷言道:“母亲写了书信,那就是说‘‘‘‘‘‘”
“母亲同意了。”慕容天傲然道:“别以为母亲和我都是冷血。慕容弃过了这个月就要满十七了。慕容弃不论如何,也是母亲的侄子,你我的表弟,而且将死之人,见一面他的父亲,有何不可。”
慕容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亲情本来就是奇妙之物。看似平淡漠然,但在危难之际,比任何感情都要坚韧。
慕容停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那为什么母亲对我说,不杀慕容弃,就不准回去?”
慕容天看了一眼自己幼稚的弟弟,冷然道:“太子已立,为了江山稳固,赵祯绝对是不会认慕容弃的!母亲早就料到这一点。”
“就算太子未立,凭我们和大宋的敌对之势,慕容弃也只有死路一条。”慕容天眼里有些凄然:“国主也是料到这一点,却不肯放弃让慕容弃见亲生父亲最后一面的希望,却不知,这个注定残损的希望,对你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来自宋朝皇室那接连不断的刺客;展昭和白玉堂被困竹林,开封府实力空虚之时也未见赵祯加派侍卫;表面上说二王归朝之后再议,实际上只是拖延时间。
慕容停皱起眉头,宋皇对认亲一事毫无诚意,这么下去‘‘‘‘自己动手杀害血亲,只是个时间问题。
慕容停天生奇才,武功高强,但性情温和,不嗜屠杀之事。杀了自己的血亲之后,要怎么背负这件事活下去,对慕容停而言,实在是个很大的难题。
慕容南疆和慕容天自从知道国主安排以后,就一直担心慕容停。慕容天主动向国主请命,来到大宋,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弟弟亲手杀害血亲。
八王府的那张丝绢,透出慕容天的计谋着实歹毒。但为了维护自己的亲弟,慕容天是不惜不择手段的。
慕容停余光看见姐姐心疼而担忧的神色,不由像小时候一样扯扯长公主华丽的绣袍,喊道:“姐姐‘‘‘‘‘”
慕容天眼中出现几丝温柔的笑:“没事。姐姐不会让你背负这样的事情。姐姐,已经替你安排好了。”
三十五、对策
作者有话要说:回家一趟,更得有些慢了,两天后一定恶补。某狐打包行囊中‘‘‘‘‘‘ 夜色,深了。开封府书房内。
公孙策一派安然,笑着对展昭白玉堂说:“私囚大臣是重罪,八贤王不会伤害包拯。累了一天,你们且去休息。”
书房的案几上还放着八王府送来的笺:黎明之前,本王与包拯恭候皇长子大驾。
公孙狐狸又露出经典的狐狸笑,狐狸爪却止不住微微颤动。
展昭看在眼里,愧疚在心,自责道:“先生,我再去八王府探探大人情况。”
公孙狐狸神色一肃:“不可。私探王府,罪名不小。这件事我自有思量,你们不可轻举妄动。”
白玉堂心中一动,说道:“公孙先生素有智囊之名,猫儿也累了一天了,回房休息吧。”
展昭急道:“大人还困在王府,我哪有心思休息。”
白玉堂暗暗握了猫爪一下,展昭一愣,白玉堂趁机说道:“先生,我们先下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公孙狐狸脸上露出宽慰之色,点点头。
白鼠强拉着展昭出了书房。展昭很是不放心,一边被白鼠拉着,一边回头望书房里依旧亮着的灯光。
才走至中庭,白玉堂不动了,抓过猫儿,伏在暗处。展昭大惑不解。
白玉堂低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公孙狐狸要去找庞统。”
展昭诧异道:“庞统?他怎么会救大人?”
白玉堂神秘一笑,猫儿被包拯教得不通情事至此,不过幸好猫儿石这样,不然哪能轮到自己。
于是得意忘形的白老鼠把带公孙策去青楼的情形细细说了一番。
展昭握紧巨阙:“白~玉~堂!你带先生去的什么地方!!!!”
白鼠目瞪口呆,又作茧自缚了一次。
房中,公孙策愁眉紧锁,面上阴晴不定。现在,只有去求中山王了。
公孙单薄的身影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一道灵巧的红影也悄悄地跟随而去。
庞统心情大好。
自从上次见到公孙策被该死的白老鼠给搅和,庞统以为在回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