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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看着密不透风的房间,开口对王朝说道:“王总捕,其实,你不必那么小心。如果有人要杀我,千万不要为我拼命。我‘‘‘‘‘‘本就是不该存在之人。”
王朝心里一酸,继续抚慰道:“等二位王爷回朝以后,你和皇上就能父子相认了。”
慕容凄然一笑,不再言语。
二十、订终身
第三天白天,当猫熊飞还在竹林里睡觉,白玉堂开始领着展昭往外走。
白玉堂在前面走得小心翼翼,展昭在后面跟得小心翼翼。
本是一盏茶的路程,三个时辰已过,白玉堂和展昭仍身在竹林之中。
白玉堂额头上,开始起了细密的汗珠。
展昭有些担心,握住了白玉堂的手。白玉堂手又湿又冷。
白玉堂低头看竹的影子,心中一动,拉着展昭,向另外一方向走去。走了好半天,太阳都快西落,竹楼又出现在眼前。展昭见白玉堂长舒一口气,知今日之行,必是凶险。
夜幕来临。
白玉堂已经对着空无一物的桌面愣了大半个时辰。
猫儿有些担心,于是主动上前,握住老鼠的爪。
白鼠紧紧回握住,幽幽说道:“猫儿,如若不是那穆汀不想要我们的命,今日只怕我们已经死在阵中好几次了。”
猫儿心里一惊,白老鼠从小出类拔萃,一贯骄傲自大,对人很少服气,从他为一个称呼不惜大闹东京就可看得出,此鼠非常好强。
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从白玉堂口中吐出来,还是头一遭。
白鼠,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展昭半蹲下来,直视白鼠之目,手轻轻地扶上白玉堂的脸庞。
白玉堂贪恋展昭手上的温暖,脸来回蹭着展昭的手,半闭着眼说道:“我曾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以我白玉堂之所能,必可护你安全。但今日,不,这几日,我才知道我错了。”
展昭用脸轻轻贴着白玉堂的额头,一边轻吻白玉堂的脸庞,一边道:“你不是一直在护我安全么”
白玉堂抬起头来,眼里竟有无奈:“我害你泄露机密,眼睁睁看着穆汀把你逼死过去,费尽心力布下的阵,困住的却是我们。今日带你硬闯,差点死‘‘‘‘‘‘”
猫儿不忍听下去,一下子用吻封住白玉堂的嘴。
白玉堂闭上眼睛,知道这是中规中矩的猫,用他的最大努力,告诉他,他和他一生的承诺。
穆汀已经累得连骂白玉堂和猫熊飞的力气都没了。若他知此刻白玉堂正身处温柔乡,好不快活,只怕要活活气死。
王朝从房里出来。
穆汀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这三日在开封府,并不是没有收获。正值酷夏,府役们为了降暑,个个门户大开。只有王朝的房间,自始至终都是门窗紧闭。
趁着夜色,穆汀伏在屋顶上,轻轻地掀开瓦片。
是他,他就在里面。
穆汀紧紧地盯着,一动不动,仿佛时光已经凝固。
“嗟~~嗟~~~~~”尖利的叫声又响起。
在竹林夜夜被这声音骚扰,穆汀不用看都知道是猫熊飞,当下决定,今晚烤猫头鹰。
猫熊飞现在正安然地落在蒋平身后。
“何人!?”蒋平喝道。府役倾巢而出。
穆汀不得已退出开封府,再次开展了对猫熊飞的咒骂。
白玉堂沉浸在一吻之中。
幸福来的如此突然,白玉堂不知所措。
平日的巧舌如簧现在丁点都施展不开来,一时间空气中竟飘浮着沉寂。
“是同情么?”白玉堂忍不住又想掌自己嘴了。
展昭一愣,别过因为吻而微微发红的脸。
白玉堂见猫儿不高兴,阵脚开始乱了。一心想哄猫儿高兴,嘴上吐出来的却是:“我不需要同情。”
这句话一出口,白玉堂撞死在竹楼的心都有了。今天自己是怎么了,那平日对红颜知己说的甜言蜜语,现在说上一句不是正好么
猫儿的手悄悄地移过来,抓住老鼠的手,脸更红了。
老鼠确认了猫儿的心意无疑,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展昭,欢喜地跳道:“猫儿!”
展昭弯起亮晶晶眼睛,笑了。
二十一、破阵
白玉堂还是抬头望天。
锦毛鼠可以改名望天鼠了。
想到这里,展昭不由的笑了。
白玉堂见展昭靠近,看他嘴角还未散去的笑,知这黑心猫又开始暗爽了。
天隐隐发白,闪亮的启明星挂在天空,像极了猫儿的眼睛。
白玉堂也心情好转。
太白金星!
白玉堂眼中阵形急转,不好~白玉堂拉着猫儿的手,向竹林外蹿去。
这穆汀也太鬼了,阵的生门竟是设在黎明之际。此时若错过,要出林又要等一天了。
白玉堂暗自庆幸。
猫儿任老鼠牵着,离开了竹楼。
明知白玉堂并不一定能走出竹林,或许两人就在竹林困死了,展昭还是任白玉堂牵着走。
白玉堂行至半路,暗骂自己冲动莽撞。
上次差点害猫和自己一起困死于竹林,这次一点教训都不吸取,还是一激动就把猫给牵进来了。
自己应独自来探路,等情势明朗,再接猫出来。多等一天,又如何呢
白鼠自顾自地懊悔。
好似洞察了白玉堂的心思,展昭的手加重了力道,不肯松开。
白玉堂心头一甜,是了,猫儿必不肯和我分开。
白鼠像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一样,傻头傻脑地笑。
展昭见他立着不动,一脸傻笑,心中暗叹:这老鼠是傻的~
猫儿拉拉白玉堂。
白玉堂才回神,时间宝贵,又拉着猫儿开始飞奔。
展昭任他拉着在竹林里乱蹿,又叹:我也是傻的~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鼠和猫手拉手的跑出来了。
天光了。
展昭和白玉堂大口喘气。
好险,幸好出来了。白玉堂侧头看展昭。
展昭温润一笑。
白玉堂和展昭向开封府飞奔而去。
一边提气,白玉堂一边想:竹林的承诺,不知猫儿还算不算数。
公孙策和包拯此时忧喜参半。
喜的是皇长子无碍,忧的是皇长子藏匿之处暴露,展昭和白玉堂未归。
发现了刺客,四鼠一起值夜,刺客今夜当然不会有可乘之机。但是明日呢~后日呢
包拯公孙策对望一眼,眼中都有无奈。
开封府到底能保护皇长子多久,开封府尹心里开始打鼓。
作为刺客的穆汀完全没有自觉,一直在抬头望天。
一个人在树上,从天黑看到天亮。
旁边有一只垂头丧气的猫头鹰。不消说,是猫熊飞。
猫熊飞非常不高兴,因为它飞不起来了。
原因很简单,它脚上被拴了根绳子,绳子的另外一头系在树枝上。
于是,猫熊飞用它独特的声音抗议了一晚。
穆汀觉得自己的忍耐力越来越强了。普通人谁能听猫头鹰叫一晚上不发疯的。
猫头鹰又名夜枭,叫声极其难听,那可是名载史册的。
穆汀当即又把白玉堂骂了一通。
天亮了,猫熊飞停止了一晚的抗议和扑腾,睡着了。
穆汀看着在一旁呼呼大睡的猫熊飞,心想,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二十二、八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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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狐举广告牌飘过 展昭白玉堂回来了。四鼠和闵秀秀大喜。
开封府尹大大吐出一口气。公孙策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慕容的行踪已经暴露。
白玉堂并不觉得奇怪,以穆汀之才,察觉出慕容的藏身之处是很正常的。
令白玉堂感到奇怪的是,慕容还活着。
和穆汀一番较量,处处受制的白玉堂,知道此人的可怕之处。
穆汀是东篱老人的子侄,论武功,绝不在展昭或自己之下;论机关布阵,白玉堂自愧不如;论智计谋略,一个能混到八贤王身边的刺客,一个能逼出展昭公务机密的人‘‘‘‘‘‘
和此人为敌,白玉堂感到一阵阵心寒。
所以,白玉堂看慕容,怎么看,怎么像看一个死人。
穆汀要杀的人,有谁能拦得住。
但是慕容没有死。
公孙说道:“那是猫熊飞的功劳。”
展昭听到这个名字,眼皮一跳,却没空计较,现在有更要的事。
第一、保护慕容安全
第二、找到霍猛
霍猛在何处?又是另外一个谜了。
包拯早朝回来,带回一个消息:八贤王明日还朝。
接到今上旨意之时,八贤王就已结束和辽国的和谈,在回朝复命的路上;而逍遥王当时正在边疆苦寒之地犒劳军队。
二位王爷同时往回赶,八贤王明日可还,逍遥王则还有二十天上下的路程。
苍天啊~公孙策和包拯几乎想含泪大呼~这二十天,比二十年还长啊。
无论如何,二王已有一王将归。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这个消息,并不见欣喜。
包拯公孙都知何故。
穆汀是八贤王举荐,特指派保护慕容公子。
现在,穆汀却是内鬼。
八贤王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这个问题连和八贤王相交多年的包拯都不能回避。
从始至终,慕容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众人商议的,不是他的生死。
贴身保护慕容这么久,王朝很明白这位公子对别的事都很热心,除了对自己的命。
朝堂之上,八贤王向今上上奏和辽国和谈的结果,如同以前一样高贵而镇静。
包拯看着八贤王挺拔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遥远。
陌生吗?包拯不这么认为。他和八贤王相交多年,相互了解都颇深。
但人和人了解得再深,人和人也有不同之处。
包拯和八贤王的不同之处在于,一个是出身平民,一个是天生皇族;一个为民为国,一个为国为民。
对于包拯而言,天下是万民的天下
对于皇族而言,天下是赵氏的天下
号称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包拯闭上了眼,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
散朝以后,八贤王叫住包拯:“今晚,带公孙,来我府上一叙吧。”
包拯恭敬答道:“是。包拯和公孙策今晚叨扰。”
包拯的态度,并没见什么变化,但是心里已经踌躇,慕容公子的事,应该对王爷说几分?
二十三、慕容的画
八贤王是一个怎样的人?
回朝的路上,包拯开始在思考怎样一个问题。
八贤王和包拯交情十年有余。
包拯却是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今上赞赏:八王叔,忠君爱国,皇室之典范。
众臣追随:八王爷高贵淡泊,公正冷静,是看透世间万象的大智之人。
万民咸服:八贤王是为民请命的好官。
高贵忠诚的皇族,通透豁然的智者,众民所望的官员。
八贤王把哪个身份放在前面?
包拯想到了穆汀,脸色一暗。
八贤王,似乎已经做出了选择。
公孙策和展昭已在书房。
包拯回来后,一语不发。
公孙见包拯如此神色,料八贤王并非可以托付慕容性命之人,心下也为那谦和体贴的人黯然。
书房气氛沉重。
保护达官显贵,对展昭而言,已是家常便饭。但像慕容这样身份尊贵而又尴尬的人,对他的保护,卷入了更多的政治因素。
就慕容的品性而言,几次接触下来,再听王朝谈起,展昭知那是一个温柔善良之人。
慕容的身份,实在是‘‘‘‘‘‘就如慕容自己所言,是一个不应存在的人。
房中三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奈何生在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