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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嗜好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刚听到时,恍如晴天霹雳,脑海中翻来覆去就一句话:祸事来了!祸事来了!祸事来了!(读的时候请语气逐句加重)
坐在衙门时仿佛屁股底下有钉子,眼睛时不时要睃一眼门口,看见有穿公服的进来就是一个哆嗦;回到家里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听到一声犬吠,便一惊而起:抄家的来了!
偏都这样了,那惹事的小畜生还连个面儿都不露一下,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幸好过了几日,风向便变了,各色的传言一起出来,仅传到他耳朵里面的,就有十七八种,不由微微松了口气,这么多种流言,皇上不会专挑那一种来信吧?
叫了一壶茶,这些日子,他倒是惯了喝这个,不由也有些感叹,一文钱一壶的茶,和往日喝的几两银子一壶的茶,喝惯了都是一样的。
要了几碟瓜果,却并不吃,慢慢喝着茶,看似悠闲,实则竖起来耳朵听旁边的低语。
“这次是真真的,我家外甥是西街卖糖葫芦的,看见一个老爷子牵着陈三公子的手逛街,还在他那儿买了一串糖葫芦,连钱都没付,直接拿了就走。我家外甥去追,结果被几个人拦下来……听他说,那几个人,分明是见过血的,那眼睛一瞪,就吓得人腿都软了,他当时还以为遇上打劫的呢,虽知道直接给了他一锭银子……那老爷子,就是当今万岁爷!你说,万岁爷会牵着人家的儿子逛街买糖葫芦吃?”
“这么说……那陈三公子,真的是龙种?”
“噗!咳咳咳!”贾政一口水喝了一半喷了一半,还有一点呛在嗓子里,让他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说话的几人看了他一眼,没理,又有一人道:“这算什么消息?小汤山知道不?陈三公子每年冬天必去那里住一段日子,你知道他住在哪里?那是万岁爷的庄子!”
贾政忍不住插嘴道:“便是那陈三在小汤山有庄子,也不一定就是万岁爷的啊!”那庄子分明是他儿子自己挣得好不好!他还在里面住过呢,什么时候变成皇上的了!
“不是万岁爷的庄子,能有御林军在外守着?”那人不屑的瞟了他一眼,继续道:“听说陈三公子现在还在万岁爷的别庄住着呢。”
贾政一噎,他儿子现在可不就住在皇上的别庄里面?可是,那真是他儿子啊!
“我倒是听到另外一个消息,说那陈三公子在慈云大师过世以后,就化名贾环,一直寄住在荣国府贾家……”
寄住!寄住!贾政现在不想喷茶了,他想吐血……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敢想!
“这我也听说了,说是这位陈三公子,命运多桀,所以先是托付慈云大师照看,用佛法化解,谁知道慈云大师早早过世,临去前留下遗言,说寄住在一‘假’姓人家才能得脱大难……”
“原来如此,难怪宁国府那么大的罪,硬是半点都没牵扯到荣国府,原来是家里养了龙种啊!”
“难怪要叫贾环,贾环‘假还’嘛!”
贾政只欲喷血,他承认在给贾环取名字的时候有点敷衍了事,但是跟什么“假还”完全没有半点关系啊,谁让他是丫头生的,那个环字又刚好和了他的辈分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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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不知怎么就写了这么大一章……
关于氮肥,大家不要把农药和化肥混为一谈了,农药不是好东西,但是化肥……这世界还真是离不开它。
化肥的功效,我是用过的,在阳台上种的小白菜,蔫不耷耷的,又老又小又黄,一点氮肥洒下去,几天就返青了,猛窜个儿。
为了写的更实际一点,跑去查了资料,然后在高中的化学课本上看到一句话“合成氨解决了世界上因粮食不足而导致的饥饿和死亡问题……”这里面的“解决”两个字真的让我惊悚了一下子。
现在世界上用的氮肥,也就是铵盐和硝酸盐两种了,其中火硝,也就是硝酸钾是一种使用广泛的复合肥,而且它的提炼非常简单。
基于本文是耽美,而不是起点升级争霸文,具体工艺也就不在文里说了,不过,duoduo是比较现实的人,有些玄幻的地方可以凭空乱凑,但是有关科学,却不敢太过yy,硝石的提取早在南北朝就研制出来了,先将硝石粉碎,浸泡,形成硝酸钾的热饱和溶液,然后冷却。由于100g水在100度的时候可以溶解硝酸钾246g,而二十度的时候,只能溶解31。6g,所以硝酸钾的热饱和溶液一冷却,就会析出大量的晶体,如果要除杂的话,只需要加草木灰就行了……总之,火硝的大量提炼,在那个时代也是可行的,最后,感谢万能的百度。
☆、第 101 章
贾环在庄子又多过了一天;便回了府;前脚回院子;后脚贾政便跟了进来,盯着他好一阵打量。
贾环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不安道:“父亲……您……”
贾政脸上看不出喜怒;道:“过来!”
贾环慢慢蹭过去,贾政嫌慢;道:“转过身去。”
贾环转身;感觉贾政靠近自己身后;然后将他的辫子揪起来;伸手去扒拉他后颈;忙缩着脖子躲闪;道:“痒、痒……父亲……”
贾政按住他的头;冷喝道:“别动!”
贾环耸着肩榜,缩着脖子站着不敢乱动,好容易忍到贾政放手,听到他松了口气似的吁了口气,忙转回身闪开老远。
却见贾政已然板起了一张脸,道:“你怎么回来了?”
贾环眨眨眼,奇道:“父亲不是您让我回来的吗?二姐姐过两日就要出嫁了啊!”
贾政一愣,这段日子总想着贾环也不知是被皇帝关了还是杀了,全然忘了贾环在迎春出嫁前会回来的事了。
干咳一声,冷然道:“既回来了,就去看看你姨娘吧!”负着手慢慢踱出门。
你不说我也会去好吧!贾环腹诽,还是应了一声,送贾政出门。
贾环原以为以赵姨娘的性子,贾政也稀罕不了几日,不想大约贾政是被王夫人糊弄怕了,倒就喜欢这嘴巴藏不住话的。而且新纳的小妾虽是年轻貌美,却是王夫人身边的人,贾政便也不是很待见,从开了脸便一直冷落着,不过挂个姨娘名分罢了。是以他身边现在除了早已失宠的周姨娘,便只剩了赵姨娘一个,赵姨娘原就生的貌美,又惯了侍候人的,就是一张嘴太不讨喜,当贾政不为这个而腻味她以后,倒觉得她在身边倒也舒心。而且,赵姨娘被王夫人调1教的相当不错,贾政脸色一沉,便会立刻识趣的闭嘴,绝不惹人腻烦。是以这数月来,贾政或者独宿,或者来赵姨娘的院子,一时间竟有一家独大的意思。
贾环回来,自有人告诉他这些,去了赵姨娘的院子,发现里面的布置和之前相差不多,赵姨娘也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爱嚼舌头,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个不休,却全然没有一点张狂之色,顿时放下心来。自己这个姨娘看着荒唐,实际上还有些分寸的,不然也不会这般顺利的生下一子一女。她到底之前是贾政的身边人,知道贾政此人最重规矩,最不能容身边人逾矩,所以从不去触他的逆鳞。
赵姨娘唠唠叨叨的说了小半个时辰,眼看快到饭点,便将院子里唯一的丫头遣了去厨房取饭,关上门,神秘兮兮的拉着贾环去了里间,从床底下拉出个箱子,掏出贴身藏着的钥匙开了锁,招呼贾环去看。
贾环陪她蹲在地上,只见箱子里是几块上好的缎子,道:“姨娘又要给我做衣服吗?现如今琏二哥哥和琏二嫂子对我好,给我备的都是最上好的东西,姨娘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赵姨娘不理他,将上面几块缎子掀开,入眼的尽是黄白二色,只见最上面是六锭五十两一锭的银子,下面还有不少碎银子和金银首饰。
贾环倒晕了晕,想不到赵姨娘看着寒酸,却有不少身家,光这些东西,就够一个五口之家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怀里已经被塞了老大一把,赵姨娘还在继续从箱子里朝他怀里搬。
“姨娘,你这是干什么啊,”贾环一面手忙脚乱的将怀里的东西都抖落回去,道:“姨娘,你怎么了?”
赵姨娘又继续装了几把,发现她装的没有贾环扔的快,恼道:“姨娘给你你就拿着,这些日子,府里大不如从前,连宝玉手头都捉襟见肘,他还有老太太的帮衬都成那样,何况是你?你是做爷的,在外面手里哪能少了钱花?请客吃饭的,打赏下人的,迎来送往的……”
贾环心下感动,这些银子,也不知赵姨娘攒了多久才攒下的,因怕他少了花用,便毫不心疼掏出来,当下道:“姨娘,你留着自己用吧,我有的是银子花呢。”
赵姨娘迟疑:“真的?”
“真的。”贾环点头,他的确有的是银子,而且他根本就没地方花——打赏下人?庄子里的下人不用打赏,更不敢打赏,不仅如此,吃的玩的张口就要,可不像府里,不仅要自己给钱,还要加跑腿费。迎来送往?迎来是有的,送往没有。至于请客,他要是真花钱在外面请客,那帮爷才会不满呢!
见赵姨娘将信将疑,道:“姨娘要是不信,看我这身衣服便知道。”
他去庄子原是带了换洗衣服的,但是他既住在了庄子,王禄便自觉把他的衣食住行当成了自己的责任,从头到脚,吃的穿的睡的玩的,无一处不精心置备。
贾环也不知道自己穿的衣服料子如何,但是感觉穿着极舒服,而且从他每日零嘴儿的档次来说,王禄给他弄的那堆衣服绝对不便宜就是了。
果然,赵姨娘在他身上摩挲了一阵,放心了,却又捧起银子塞过来,贾环无奈:“姨娘……”
赵姨娘道:“我在这府里呆一日,府里便管我一日的吃穿用度,哪里用的了银子?而且你吩咐那厨娘隔三差五的便送吃食过来,琏二奶奶现在对我也好,吃穿都不亏着……这些银子实在用不上。你拿着这个钱,悄悄的在外面去买个小院子……你看,偌大一个宁国府,说没就没了,我们府里虽比宁国府强一些,可也是有限的,不知哪一日就……你提前悄悄买个院子,日后若有个万一,也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姨娘!”
“呃?”
“姨娘,你别担心,我好着呢,荣国府也好着呢!”
赵姨娘搓着手,呐呐道:“可是,可是……”
贾环看见她眉宇间流露的不安和隐隐的失落,想了想,伸手从箱子里拿了两锭银子,收在袖子里,道:“不过姨娘说得是,买个院子以防万一也好。外面一座小院子不贵,这些银子尽够了——若买大了岂不是会惹人注意?明儿我就去寻。”
见赵姨娘面露笑容,又道:“姨娘日后不要再这般俭省了,该吃便吃,该花便花,攒着这些银子做什么?若没那一日,儿子以后自然会孝敬姨娘,不会让姨娘短了花用,若是真有那一日,攒这些银子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在赵姨娘被说得晕乎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贾环快手快脚的将缎子放了回去,同时回去的还有他袖子里的那两锭银子,合上箱子,锁好推回床底,将钥匙塞到赵姨娘手里,见她还要说话,道:“我后颈上痒的很,姨娘你帮我看看,是不是长虱子了?哎呀,好痒?”
赵姨娘顿时忘了想说的话了,道:“哪里哪里?”
贾环将自己辫子揪起来,指着根处那一块儿,道:“就是这一块儿,痒死了。”
赵姨娘仔细找了找,用手指给他轻轻抓挠,道:“若真长虱子了,满头都是芝麻大小的虱子卵,哪有你这么干净的……许是许久没洗过了,头皮痒。回头让丫头给你篦一篦就好了。”
“姨娘你看仔细些,旁的地方都好好的,就那儿痒,铁定是有什么,许是长了疖子也不一定?”
赵姨娘又仔细看了看,道:“好着呢,除了你打小就有的那颗小痣,什么都没有。”
“什么痣?在哪儿?”
“就是这颗。”赵姨娘用手指在他发根处点了点,道:“你打小头发就生的下,马道婆说,后颈上的头发叫苦头发,头发生的越下,命就越苦,加上这颗痣,就苦上加苦了,唉,果然从生下来就开始生病,断奶都没断过药……”
“父亲也知道我后颈上有痣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当初你生下来,老爷也是稀罕了好一阵子的,只是后来整日的生病,就……好在老天可怜,终于让环儿你有了出头的日子,老爷虽口上不说,但我知道,他疼你的很呢。”
贾环笑笑不说话,父亲刚才……是在找那颗痣?
又过了两日,就是迎春的大日子,府里一大早就热闹了起来,贾琏和王熙凤两个一个管内,一个管外,他们年纪虽轻,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