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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很多时间照顾那两个小家伙,忽略了他;所以他才会这么的……
等等,我在……想些什么?
我有些疑惑地张望四周,这里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刚才……我在这个地方吗?
很疑惑地摸摸脑袋,感觉上我好想有件很重要的事儿要做。
“你能不能说句话!你……”
我听到唰的一声,那个男人抽出了刀,对着眼前的两个人就砍,丝毫没有犹豫地。
“危险!你们快住手!”我听到有谁再喊,等注意到的时候,却发现是自己在挪动步子,冲了过去……
听到我的声音,背对我的两个孩子有所犹豫,原本开始防备的动作也变的迟疑。可是……那个人也没有犹豫,刀砍下的动作满是杀意,似乎真的想把这两个人给砍死。
这样下去,那两个孩子会死!
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毫不犹豫地迎向刀口。
一时间,我看到那个男人冷漠带着某种快意的眼睛,还有另外两双吃惊的眼。
疼痛没有预期的剧烈。
我甚至清楚地感觉到刀切进身体的冰冷,血液流出的温热;比起这些,我更吃惊的是眼前看到的东西。
“吴邪这小子,在这斗里你说他都昏昏睡睡多少次了?”
“呵呵,说不定这斗和小三爷犯冲,也就没让他安生过。”
“犯冲?少来,这些迷信的东西我可不信,八字不对什么的不可能,你三叔想害他才是真的。那么大力就打下来,敲死个人都够了。”
“怎么,现在才看透人心?家人都靠不住,更别说啥也不是的朋友。听说吴邪是救了你一条命的吧,你啥时候也把这个还回去?”
“我说你这个娘娘腔小花同志,那混蛋是那混蛋,我是我……说清楚,吴邪他可是把我这条命从地府里捡回来的;别的不说,在斗里我绝对做不出对不起吴邪的事儿?”
“哼,就你?那家伙不也信誓旦旦的?什么‘我绝对不会背叛吴邪。’到头来,舞刀子招呼没抵抗的人,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脑袋嗡嗡作响,听声音不是很清晰。后脑勺痛的厉害,估计是刚才被三叔打到的关系。
三叔……
对了!
“闷油瓶!嗯!!!”钻心的痛伴着恶心感涌上来,我才撑起的身子摇摇欲坠,觉得自己脑袋这下又要跟石头来个亲密接触了。
“哎哎……吴邪,你脑袋被砸了,别乱动!会吐的。”胖子一只手压着我的脑袋,把我按回原处,我才注意到自己只移动了一点点,因为脑袋昏沉沉地还以为自己已经撑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你三叔把你敲昏了,你啥事儿也没有,一直睡着呢。”胖子坐到我旁边,拿着绷带包扎自己的伤口,他身上大伤小伤的;原本就脏兮兮的外套上,到处是弄破的痕迹,血染上去全是黑的,分不清是泥还是血了。
我看着他丢在一边的外套,那痕迹……像是被什么利器割破的。
不是怪物的爪子,就是……刀。
“胖子,你怎么会受伤?”又躺了一会儿,我才有力气撑起来。
“嗯……”
“不止他,我们可都是一身伤呢。”小花心情不好地说。
潘子看了小花一眼,转头又盯着不远处的巨大青铜树,黑眼镜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几个人就这么沉默下来,似乎都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这都是怎么回事?”
胖子整个就无视我,自顾自地包扎,小花投给我一个白眼,也不打算说话似地。他就这人,如果没事儿的时候嘴巴毒的,什么都能说;但是真的有什么事儿了,就自个儿装恶人,让人觉得特别讨厌。
我昏倒之前记忆慢慢浮现上来,那个背影的感觉……就算让我再昏几次也忘不了。
弥漫在空气中的压力,那种……不像是闷油瓶的压迫感,没想过有一天真的能感受到只在武侠小说里看过的恐惧感。
只是站在那里,就有这种感觉……
那个人……不是闷油瓶。
“之前我没注意到……小哥……张起灵和平时不一样吧。感觉怪怪的,莫名其妙地跑掉,自从他下斗之后整个人都在变化,似乎在隐藏什么。如果他藏着什么别的心思,他说不定还真会砍人,杀人灭口……”
其他人身上的伤看不到,但是我敢肯定,那伤不是什么野兽抓的,太过规律的痕迹了。
胖子每一处受伤的地方都靠近要害,就算蠪蛭那些鬼东西的智商也做不到那么精准。
是有人带着杀意砍上去的。
“吴邪……”
“你们这些伤时张起灵做的吧,只有他那砍粽子的身手能把你们都砍成这样。”
我吴邪不是傻瓜,原本只是不想多想事儿,无论发生什么,只要闷油瓶在,胖子在,后来有个解语花在就不用考虑太多。
有他们在身边的时候觉得自己都能放松很多,因为在有危险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挡在前面。所以我习惯地不去多想。
但是这不代表我是蠢货,他们在掩饰什么,不想告诉我什么……只要想想,就能明白了。
“那个……那个人不是小哥吧。说不定是长的很像的人……别的不说,他感觉就不像小哥。小哥感觉是那种全身散发着忧郁气息的人,可……那个人的气势很强啊,整个就像是侩子手那种,杀人不眨眼的。”胖子摸摸脑袋,有些犹豫地看着我。
“你少说了一个,哼……他还想砍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小三爷。”潘子走过来,替胖子把肚子上的绷带缠好,虽然看的不清楚。不过我觉得他腹部大概有个对穿的窟窿,难怪胖子也不像抽风地到处蹦跶了,整个人都是萎靡的。
“我说他不是小哥,就不是!哪有几次把人救回来了,又提刀杀掉的?又不是心理变态的杀人魔。”
“哼,之前的我不好说,不过这个人有可能。”小花找个地儿坐下来,他身上也有伤,不过看上去要好得多,“还记得崔奶奶提过的那个以前老九门里非常冷酷的人吗?他真的是,杀人不眨眼,人命对他就和畜生的命差不多……”
“所以……”
“那人我没见过,不过那家伙的眼神……给我的感觉就是那样,被他看着……”小花有些神经质地咬自己的指甲,皱着的眉头让他看上去很不安,“我觉得自己就跟畜牲差不多,随时都会被他斩杀那种。”
“……”
“你们不是说他会老吗?吴三省也说,他和那些变怪物的人不同,我觉得说不定,张起灵和以前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呢。”小花一摊手说,“你看,老九门在广西找东西,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找到东西,结果全军覆没,就连自己家族的势力都保不住了,一夜之间的颠覆,那个人的失踪;先别墅后来的张起灵有没有记忆,不过他的出现,并且寻找记忆……如果说是偶然我觉得未免太牵强。”
然后,失忆的张起灵为了找回记忆,跟着文锦去了西沙考察,结果再次失忆……再后来遇见了我们,去了西王母国……又一次……
这就像是一场轮回一样。
“似乎他总是在失忆呢。”我苦笑起来,一种异样的感情弥漫开。好像有什么一直在捉弄闷油瓶一样,每次都要找到了,却又一次失去。
我还记得他说的那句话:“没时间了。”
没有时间的,是他找寻的东西,还是变成文锦那种怪物的时间。
或者是别的东西?
“是啊,先别说那个家伙在找什么,这么一次又一次的失忆,每次都差临门一脚的感觉……他小子是受什么诅咒了吗?”似乎胖子跟我都想一块儿去了。
“你们在那里伤感什么,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小花翻个白眼口气不好的说,“这样推测的话,闷油瓶活着的时间,比推测的还长,真是那样的话……他在找什么,他为什么会失忆,还有……为什么他没有像那些人一样变成怪物,或者他真是特别的?”
我突然想起三叔没有说出口的话,他对闷油瓶莫名其妙的敌意……
“呃……”太多的问题一齐挤进脑袋,我有种超负荷的感觉,“先别说这些了,三叔去哪里了?”
“他?他爬山去了。”胖子指着青铜树说,“蹭我们被砍来砍去的时候,他一个人爬上去了,也托他的福,把那个鬼神一样的家伙给引过去了,我们才有命在这儿包扎伤口。”
粽子群还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不过他们看起来很不安稳,似乎随时想冲进来把我们都咬死一样。
“这树邪门儿着,你看那……”
我双手用力,感觉到手下冰冷的东西有些震动,然后被我分开。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让我想起云顶天宫那会儿的青铜门,闷油瓶就那么随着阴兵的队伍走进去。
并没有回头,我想叫他,想要追过去;但是门关上了,而且那么沉重的门,只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打不开的。那一次,我觉得再也不会见到那个人了,但是……他还是出来了。
说自己见到了终极,然后回来了。
那时候他看到了什么,他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他后来不希望我加入那些事情?
因为他失去记忆了,我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其实就算他有记忆的时候,也不会给我说吧。
他说不告诉我是在在保护我,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并不是傻瓜,无论是什么事情,我也想知道事实的真想,我不只是待在他的身后,只做等待他保护的人。
我睁开眼,然后把出现在我面前的门完全推开。
厚重的门发出沉闷的声音,感觉上很像云顶天宫那扇门,打开之后,是一片黑暗……闷油瓶那时候走进去,是不是也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呢?
那种被黑暗吞噬的感觉?
很奇怪地,我有种和闷油瓶同步调的感觉。
能够体会到他的感觉,走进门的不安和觉悟。
踏出步子,地面上回荡起金属般质感的声音,四周太安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视线一点不明朗,但对我来说却是有力的。
只要我相信,那么它就是存在的。
我跨出一步,又是一步……逐渐地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踏上阶梯的感觉。
每一步,我都往上走那么一点,阶梯就在我的脚下,会这么一直沿着树杆往上延伸,一直到达顶端。
答案就在那个地方。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重复着同样的动作,除了脚步声和我自己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而我自己也什么都不想。
并不是无声,却觉得很安静。
然后我开始思考一些事情。
关于我过去的二十多年,关于那些发生的离奇的事情。
文锦、三叔、解连环、西王母国、那些怪物、那些粽子,录音带里看到的人,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还有闷油瓶。
原本零碎的事情,逐渐排列起来,事情的先后也有了顺序,现在就差一条主线将他们串联起来,而这条线就在我眼前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回去接受。
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闷油瓶。
我在思考。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并不是傻瓜,只是不想去思考太多。
而其中一样,最重要的部分。
就是我和闷油瓶的关系。
胖子笑话我迟钝的可以。
我不否认,可是他们说我天真无邪,那可就是冤枉了。
我并不是天真,只是用不明白去掩饰已经变了味儿的关系,男人和男人……能有什么样的未来?
就算现在在一起了,以后呢?
出了这斗,我们依旧要面对世俗。
在多的风花雪月终究成空,几千年的人都经不起的时间折磨,我……就能受得了吗?
我对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自信。
既然受不了,那一开始不接受就好了。
原本……我是这么想的。
或者是下意识这么想的,所以闷油瓶对我的好,我都记着;然后用自己的一切办法去报答,只要我能够还他,不欠他……那么我就可以不爱他。
本来……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我听到空间里传出我自嘲的笑声。
在我自信满满觉得这样就没问题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还的更多了;闷油瓶对我的好,对我的特别,这是我那些小恩小惠还不来的。
到了最后,能够抵债的,只有自己的心了。
不等我察觉,我已经把这东西给他了,而且还不会觉得讨厌,我还真是无药可救了。
听他说了一句喜欢,还没来得及回答呢,心就已经给他了。
那时候,闷油瓶一个人跑去挡粽子;心里升起的恐惧和担心,看到他没事儿,又火大的情绪……就连自己都感到意外,自己会为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
我该怎么说才好?
自己不知不觉间,既然这么在乎这个人。
我自觉是个平凡人,只能过着平凡的生活。取个平凡的女人,然后结束平凡的一身。
如果遇到2012那样的灾难,不用等洪水来,我第一批就投奔毛主席了。
因为从小就有着这样的想法,自然对什么都是波澜不惊的。
可没想到就是过上了这么不平凡的生活,卷入这么多不平凡的事儿,还喜欢上……这个一点儿也不平凡的男人。
我真不知道该哭该笑。
既然已经成定局了,那么就接受好了。
我算是洒脱的了,这么些日子,下了无数个斗,遇到了各种怪事儿,还假扮过三叔。人自然是长进了不少,也懂得了活一天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