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才那话,有些重呢。”走在路上,鼬睨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朽木白哉,气定神闲地说道。冷着一张脸就是好,无论说真话还是假话,都能唬住人,刚才的效果就非同一般了。
朽木白哉瞄了身边的人一眼,“再重,也不够你当初和你弟弟说的那些话重。”他低声,缓缓地说道,声音低得若有若无,却又掺杂了难以言喻的沉重,和刚才说话时的狠绝果断截然不同。
鼬听了,一怔,停在了原地。
朽木白哉也停下了脚步,沉默地望着他。
即使曾经透过写轮眼看过鼬的过往,感受过他的一切,但如今身处这样的境地,他才更加体会到这个人当年所承受的痛苦。
“在那个时候,我也只能想到用那种方法来保护他了,”过来一会,鼬启唇,平静地说道,“你这回倒是要想想过几天怎么向她解释了。”想到后续这人冷着脸给露琪亚解释的别扭模样,他不由得勾了勾唇。
朽木白哉依旧什么都没有说,狭长的眼眸只是直直地和他对视。
“你要帮我回忆过去吗?”鼬见他如此,扬眉,语调轻快地调侃道。
“你知道的。”朽木白哉没有明说,只是如此回答。即使那些事情发生在不知名的世界,即使它们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只是每每想起,他还是会舍不得,还是会感到心如刀割。
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想起以往的事情了,因为没有想的必要,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还会替自己想起它们。这个人,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也不知道将曾经看过的那些过往忆起过多少次。
鼬道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似是喜,又似悲。许久之后,他收敛了轻松的神色,然后一步一步地踱至朽木白哉的身边,木屐在地板上轻叩出清脆的声响,“我是知道,所以你也一定知道我很早前就一点都不感到痛苦了。”他接过话,仿如氤氲着浓墨的眸子对着黑灰色的双眼,嘴角微微扬起,清冷的声音似乎溢着隐隐的温柔。
一会后,他继而话锋一转,坚定地说道:“无论你做任何事,或者下什么决定,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况且,这次是我和你一起做的决定。现在让露琪亚关上一些时间也好,谁叫她像只小白兔一样让人白白算计了。”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中已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朽木白哉没再说什么,只是抬手,轻轻摸了摸鼬戴着戒指的左手,然后握紧了一下才松开。
鼬见他脸上的线条缓和了些许,不再紧绷,心里微微一松。
幸好,在此时此刻,他可以陪在这个人的身边,和他一起面对所有的一切。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无言地走着。
“还真是冷静啊,六番队队长,真是佩服。”听到身后传来的上扬的声音,朽木白哉和鼬均停住脚步,转过身,望向对方。
“自己的妹妹就要处死了,还这么冷静,不愧是六番队队长啊,是死神的模范。”笑眯眯的银发男子坐在栏杆上,似是称赞更似嘲讽地说道。
“别说笑了,死神会因为死亡而害怕的,也就只有你跟九番队队长而已吧。”靠在墙边的更木剑八接过话,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鼬没出声,只是向两个忽然出现在路上的队长点了点头。
这两人,一看就知道是吃饱了撑着跑来刺激某人的,可惜挑错人了。
“哦?真没想到一介平民也能体会贵族的感受啊。”原本以为朽木白哉会是沉默状然后转身走人的,在听到他的这句反讽后,鼬顿时无语了。他不着痕迹地瞄了瞄身边的人,随后是淡定地看着朽木白哉和更木剑八你来我往地针锋相对。
“在处死她之前,要不要让我先砍下她的头来?”更木剑八状似好心地问道。
鼬听到这句,眼眸微睁,直直地盯着狞笑状的他。
“还真不知道呢,以你的程度也能砍下人的脑袋啊。”一旁的朽木白哉讥讽道。
果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是毒舌的回答。鼬闻言,眼里闪过一点笑意,神情规矩而安份地站在一边旁观。
两人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在下一刻就会拔刀互砍,最后却以更木剑八被市丸银捆绑拖走才得以结束。
鼬看了看不见了人影的屋顶,“你刚才,是想要拔刀的吧?”两人继续往前走时,他状似不经意地询问道。
“不是。”朽木白哉否认道。
听到朽木白哉的否认,鼬也没立刻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身边的人一番,一会后,他才慢腾腾地说道:“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你的手指动了一下。”
朽木白哉闻言,顿住,“如果对方拔刀的话,我没理由不拔刀的。”他给出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鼬略一歪头,看了看旁侧的人绷得紧紧的脸庞,“其实说白了,你就是不喜欢别人对露琪亚动手而已,即使是口头上的也不行。”
“胡说!”朽木白哉立刻反驳道,“我只是不喜欢他人挑战朽木家的尊严而已。”非常凛然且符合身份的话语。
鼬听了,看着他脸上浮起的一丝丝的红,忍不住轻笑出声,“嗯嗯,你说是就是。”
朽木白哉只能看着他笑,却也没再出声反驳。
“不过,刚才若是更木队长拔刀的话,我就不得不和他对上呢。”片刻之后,鼬轻描淡写地说道。
朽木白哉挑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说法。
鼬向他笑了笑,然后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副官,作为一名合格的副官,没理由看着自己的队长被人拔刀相向的。况且,我偶尔也有不冷静的时候呢。”长睫下的眸子泛着如刀刃一般的冷光。
xxxxxxxxx
如果他屈服了,堕落为虚,那自己就不得不杀了他呢;希望他可以让自己刮目相看。
浦原喜助一边想着在洞里进行“特训”的少年,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
“店长,有客人找。”甚太拉开门后,抓着后脑的头发,一脸苦恼而不解的表情,似乎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自己看到的客人,“奇怪的客人。”想了一下,他补充了一句。
“奇怪的客人?”浦原喜助合上了小扇,不明所以。还没等他问甚太什么奇怪的客人,随后进门的人已经解答了他的疑问。
浦原喜助在别人眼里多少也算是一个怪人,但是当他看到走进门的客人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奇怪——奇怪的穿着。来人穿着黑色的长袍,上面绣有几朵白线滚边的红云。今天天气很好,但对方却戴着一顶斗笠,斗笠上垂着一些白条,笠边还挂着几个小铃铛。
“这位客人……”尽管还没有看到来人的样貌,但浦原喜助身体的神经已经反射性地绷紧。眼前的人没有危险的气息,但他却无法放松下来,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琢磨着怎么称呼,只是话刚说了一点,那人就抬起头,露出斗笠下的面孔。
浦原喜助停住了继续的话语,盯着斗笠下深黑的双眸,他还看到了对方鼻翼两侧的纹痕。他确定自己是见过对方的。
还没等浦原喜助细想,那人抬起手,抓住斗笠,然后缓慢摘下,显露出脸庞,只是大半的面容被束高的衣领遮挡着,窥不出完整的模样,唯有一双细长的眸子黑如墨玉。随着对方的动作,斗笠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铃铃声。
“宇智波桑?……”浦原喜助看到男子手上紫黑色的指甲,半是疑问地说道。会涂指甲的男子,他排除了另外一个绝对不可能来找自己的人选,印象中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来人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另一只手掰开衣服的扣子,“浦原前辈。”清冷的声音,道出了一句回话,随着袍子的敞开,衣领下是一张清俊而冷肃的脸庞。
浦原喜助见来客是自己认识的人,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身体也随之放松了下来,“好久不见,宇智波桑怎么来了?”还穿得这么奇怪。不过,看对方对于这样的打扮似乎很习以为常啊。
自从多年前鼬的一次到访问候之后,浦原喜助和他都没再见过面,虽然期间双方有交换一些情报信息。
“前段时间发生了一点小事,需要过来拜访一下前辈。”鼬坐下,将斗笠搁置在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浦原喜助听到他这么忽然一说,心里微惊,“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可以帮到你。”他打开扇子,半遮住嘴,似是很热心地说道。
“前辈肯定能帮得上忙的,”鼬轻松地说道,双眼盯着帽檐下的人,“毕竟这事也和前辈有关系。”
“是吗?”浦原喜助听他这么明说,抓了抓帽子,“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有些害怕呢,再怎么样,我做的事情都不会和你扯上关系的啊”。他半开玩笑地说道,心里琢磨着对方要找自己什么事情。
“露琪亚……”鼬慢慢地说道,看到对方眼眸微闪之后,接着说道,“前辈,你把那块东西放在露琪亚身上了吧?”
浦原喜助心里一惊,“什么东西?宇智波桑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他抓着扇子,在手里来回翻转着。
“露琪亚用的义骸是前辈提供的吧?”鼬也没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换了个话题问道。
“是的。”浦原喜助也没有否认,非常诚实地回答。
“制作让尸魂界找不到人的特殊义骸,对于前辈来说并不是难事。”鼬继续说道,“但是,能让我追踪不到露琪亚的义骸,就有些特殊了。”
“此话何解?”浦原喜助不明所以地问道。
“前辈不知道,很多年以前,我就在露琪亚的身上下了一个印记。那个印记有两个作用,其一,让我知道露琪亚的所在位置,其二,就是知道她的生死情况。”鼬解释道,“但她这次失踪,我却不能追踪到她,只能知道她还安全活着。这让我不得不猜测,她用的义骸非常特殊,特殊到可以干扰我下的印记。”
浦原喜助听到这里,不禁侧目,满脸惊讶地瞪着坐在自己跟前面无表情的男子,他想不到这个人多年以前就留了一手,“那只能说明我制造义骸的功夫更好了,并不能说明我在她身上放了东西。”他打哈哈地说道。
“在中央四十六室全灭的情况之下,前辈觉得露琪亚被抓回之后为何会被迅速要求处以双殛之刑?”鼬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中央四十六室全灭?”浦原喜助听到,马上反问道,脸上再也掩饰不住震惊的表情。他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鼬点了点头。
“……是蓝染吗?”过了好半响,浦原喜助又问道。
鼬再次点了点头。
浦原喜助见他确认了,手上的扇子合了又开,开了又合,如此反复着,最后“啪”的一声,合上小扇。
“我在露琪亚的身上,确实放置了‘崩玉’。”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才开口说道。
“果然如此。”鼬得到了答案,脸上并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手指在桌面上轻点,眼眸微阖,思考着事情。
浦原喜助盯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宇智波桑,你下手太重了,他差点死掉呢。”见对面的男子一直没说话,浦原喜助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鼬听了,望着他,“我要下重手的话,那个小鬼就不会活着了。”
浦原喜助听鼬这么一说,有些不敢苟同,“我要不是及时赶到,他绝对会没命的。”想起就回黑崎一护的情况,他说道。再迟一些,他就是去现场收尸了。
“如果不留他一口气,我又怎么引出前辈你呢?”鼬倒是很坦白地说出原因。
浦原喜助听罢,顿了一下,“我应该庆幸自己不是你的敌人。”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接着说道,“再说,我还以为你会因为他的长相而友好一些的。”
“谁是谁,我分得很清楚。那个小鬼在我眼里,和一般的路人无异。”鼬说道。
浦原喜助一时哑口。
“这次前来,除了确认‘崩玉’的事情,我还需要前辈帮忙回答四个问题的。”鼬看着对座的人,随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前面的三个问题,我回答你了。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我只能帮你联系一个人。你可以告诉我最后一个问题的理由吗?”浦原喜助有些好奇地问道。
“未雨绸缪。”鼬言简意赅地回答道,“真要到了那一步,还需要前辈帮忙的。”
浦原喜助听了,更加好奇地看着鼬,可惜后者没有明说是怎么一回事。
“后面我要做的事情,宇智波桑不会阻止吧?”浦原喜助想到还在洞里努力的少年。
“不会。”鼬也没问他要做什么,只是如此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已经有了应对的计划。”浦原喜助盯着鼬,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一点情报。
“是的,之后我会和前辈联系的。”鼬诚实地说道。
浦原喜助听了,脸上洋溢起一些喜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