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想法一出,安阳就被自己逗笑了,伸手揉了揉鼻尖优哉游哉的跟在毛驴身后往前走。
东方不败虽然此时被药物所迷,武功暂时也施展不出,但还不是个死人。经过从镇口到村子的一番颠簸,即便是死人差不多也被颠活了。但是周身无力,只能趴在毛驴背上被人不知带往何处。
毛驴的背上并没什么铺垫,东方不败趴着的姿势正好顶住胃部。高耸坚硬的驴背咯的东方不败眼前一阵发黑,就在东方不败再次陷入昏迷的时候,身下的毛驴却突然停了下来。
趴在驴背上的东方不败只听到跟在驴后的人,突然从他身侧走过,伸手推开了一扇木门。
听着木门的吱呀声,东方不败心中不禁暗想:难道自己坠崖未死任我行他们并不知晓?亦或者自己就像当年囚禁任我行那般,被他们转移至他处关押,让自己尝尝任我行当年所受之苦?不过,他太了解任我行了,依照此人睚眦必报的秉性,被自己囚禁了十年之苦,可不会那么简单的只是关押自己十年。自己神功在身,他日若自己恢复武功,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能闯上一闯,他任我行也不会那么傻的放任自己。
不过,现在多想也无益,倒不如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东方不败打定主意,便开始闭目养神。而安阳推开门将毛驴牵进院中,伸头见安母没在厨房,返身走到东方不败身边将人从驴上卸了下来,随即扛在肩上进了屋。
此时安母正坐在堂屋的窗边帮安阳缝补破了的衣服,察觉屋内光线一暗忙抬起头来,见安阳肩上扛了一个硕大的灰布包裹,忙将手里的针线放进腿上的小竹筐里站起身来。
“安阳啊,你这身上扛的什么啊?”
安母将小筐放到桌上,快步走到安阳面前伸手扶持着安阳走向床铺。安母出手灰布只觉得手下一阵温热,心中不由暗暗生疑,还不待她开口询问,只见安阳喘了口气,伸手揭开搁在床上的灰布包裹。
安母虽然上了年纪,但眼神还算好使,看到灰布包裹里露出一张涂得乱七八糟的脸,吓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
“哎哟,我说安阳啊,你从哪儿弄来的人啊?”
安阳不敢告诉母亲是王四放在他那儿的,眼珠一转便编了个谎。
“这人是我在路边捡的,当时我也以为是别人掉在路边的一个布包,打开才发现里面是个人。这天也不早了,我怕这人有啥意外就把人带回来了。”
安阳在安母面前极少撒谎,所以听安阳这么说,安母便也相信了。走上前将东方不败身上的灰布扯开,见床上的人一身红衣,而且对方头挽高髻,便以为对方是个女子。于是安母从床头抖开被子盖在了东方不败身上,见对方脸上那层厚厚的胭脂,安母实在看不过眼,就转身让安阳去院中的井边打盆水来。
缓了那么久东方不败也恢复了些力气,察觉到有人靠近便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的寒光直逼来人。
安母端着安阳刚刚打来的清水准备帮东方不败清理一下,哪知刚刚走到床边,就见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安母乃一介乡野妇女,自然不懂什么叫杀气,只是感觉对方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浑身发冷害怕。明白这‘姑娘’被人丢弃在路边,对人有戒备之心那是自然,看着那张姹紫嫣红的脸和让人害怕的眼睛,安母咽了口唾液说道:“姑娘不要害怕,老妇只是想帮姑娘擦擦脸没有别的意思。”
‘姑娘’两字让床上的东方不败不禁一愣,垂眸看了下自己的衣着,明白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微微放下心来。自神功大成之后,东方不败便幻想自己是个女人。命中注定碰上杨莲亭,见他愿意把自己当做女子一般对待,东方不败心下感动,无论那人靠近自己是为了什么,也都竭尽满足他的要求。
虽然后来大权在握的杨莲亭暗地里偷偷圈养着其他女子,东方不败只当自己不知。因为他除了能给杨莲亭金钱和地位之外,并不能履行一个女人职责,他心中觉得亏欠杨莲亭,所以他愿意睁一只闭一只眼,只为杨莲亭能停留在他身边久一点。
而如今真的被人误认为女人,东方不败心中并无多少欣喜,反而有丝不甚明显的疼痛缠绕在他的胸口。
“放下吧,我自己来就好。”
做了那么久的假女人,东方不败早就习惯了压着嗓子说话。虽然声音里还带着些男人的低沉,但若不仔细分辨倒也很难发现有什么不同。
东方不败说完,咬牙撑起身体想要起身。安母见他行动有些困难,叹了口气转身将木盆放在桌上,伸手从盆里绞了一条布巾递到东方不败面前。
“闺女,你身子不便,还是老妇帮你吧。”
东方不败在黑木崖被人侍候惯了,自己浑身酸软无力,加之那老妇人也并没有靠近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拒绝。顺从的接过安母递过来的手帕,开始擦拭起让他觉得颇为不适的脸颊。
当东方不败整个脸擦好,木盆里的半盆水几乎已经变成了淡红色。安母看着东方不败的真面目,倒也有些想不明白,如此清丽的一张脸为何用厚厚的一层脂粉遮盖起来?转念想到对方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安母也不再多想,转身端着水盆出去了。
安阳把驴背上的东西卸下来,把驴送到牲口棚,感觉到有些饿了,就在井边洗了洗手准备让母亲做饭。哪知刚刚走进房间还没等他开口,就对上半倚在床栏上的东方不败那张清秀的脸。
安阳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侧头看着站在身边的母亲,抬手指着东方不败不敢确定的问道:“娘,这个女人是我刚刚带回来的那个?您老不会用您那双神奇之手给掉包了吧?”
听到安阳的调侃,安母白了他一样说道:“你老娘我有这么大能耐么?人家姑娘长的本来就这么标致。”
“娘,我饿了,给你儿子弄点儿吃的吧~。”
安母听安阳这么说,这才察觉时间不早了,回头对东方不败嘱咐一声好好休息,就准备去厨房做饭,见自家儿子还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打算,就想让他离开。但是转念想到自家儿子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而且里屋那女子长的不错,孤苦伶仃一人,若是跟安阳在一起倒也不错。
想到这里,安母抬脚离开。安阳站在门口看着母亲进了厨房,转身走到东方不败的床前。
“既然醒了就说说你家住哪儿吧?”
安阳虽然是个乡野小民,但是开了这么多年的茶摊,看人还是不错的。东方不败虽然狼狈,但眉宇间气质明显与寻常女子不同,加上他身上的衣服,一般人是穿不起的。所以若不是家有变故,或者被人寻仇,这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无论如何,这人安阳也不能留!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求笼罩~谢谢喵大人的地雷,不胜感激,努力码字!
☆、第三章
当年东方不败从一个无名小卒爬到教主的高位,自然也是阅人无数。如今看安阳的表情很容易就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虽然东方不败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不过,细算一下时间,此处距离黑木崖应该不算太远。看安阳和刚刚那名老妇的言行举止,不像是日月神教或者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如今在这里养伤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可是眼前这人好像不怎么欢迎他。
若是搁在以前,他东方不败自然是不屑留在这里。可是如今他身受重伤,武功暂时无法施展。而且外面情况不明,自己如果离开这里说不定很快就会落到任我行或者五岳剑派的手里,到那时,可就大事不妙了……
东方不败一边心里暗暗盘算,一边观察着安阳的表情,见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东方不败抬手掩唇咳嗽一声,面上透出一丝虚弱。
“这是哪里?你是什么人?”
见东方不败开口,安阳耸了下肩膀转身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手指摆弄着倒扣在桌上的茶碗儿,说道:“这里是安家屯,我叫安阳。不过……”一直低着头的安阳突然抬起头来,拨弄茶碗儿的手也猛地停了下来:“不过,我说这位小姐,你该不会有选择性失聪吧?我刚刚问你家住哪里,你可还没回答我呢。”
眼前这人明显是在逃避,可见这女子必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如此以来,这女人就更不能留在这里。
自从神功大成登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除了杨莲亭之外,还从没人敢对他这样说话,此时东方不败看着安阳心中渐渐升起一层杀意。但是想到目前的处境,东方不败暗暗握了下手掌,眨眼之间便将这层杀意压在了心底。
这些年,东方不败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人物,而且此处距离黑木崖不是很远,他不确定这里的人知不知道他的名字。为了以防万一,东方不败决定为自己重新捏造一个身份。
“我叫忘夕,我本与家人出游不想路遇歹人,此番脱险,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安阳一直盯着东方不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听他这样说,想到初见他时被那张涂得姹紫嫣红的脸,心下也信了几分。就素颜的东方不败这幅模样,若是让歹人看到,难保不会起什么坏心思,被弄成那样,安全绝对不止一分两分。
“谢倒是不必了,不过在下家中并不宽裕,姑娘明日就离开吧。”
“安阳,人家姑娘身上有伤,又孤身一人,你怎么能赶人家走呢?”
东方不败见安母进来,垂着的眼眸配上那张苍白的脸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孱弱的模样。
安阳没想到母亲会突然进来,起身挠了挠头半天没想到什么说辞。回头看了眼东方不败,眨了眨眼说道:“这位姑娘久不归家,他们家人会担心的。”
“我家人都已经死了,不过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明早我就离开。”
东方不败看得出安母是个心软的人,所以便用了一招以退为进。果然,东方不败话音刚落,安母便扭头责怪起安阳。眼角余光看着低头挨训的安阳,东方不败嘴角向上掀起一个弧度。
安阳没将人赶走,反倒是被母亲数落一顿,心中不禁有些抑郁,见厨房饭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就出门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吃过晚饭,安母让安阳去村头找村里的赤脚大夫来给东方不败看看伤势。东方不败自知自己脉象与常人有异,而且自己受的是内伤,普通汤药对自己无用,便借口说自己略懂医术,让安阳帮忙拿点治外伤的药膏就好了。
安阳这次倒没说什么,毕竟东方不败的伤好了,也能早点离开他们家,于是乖乖的去村头找李老头儿去了。
上药的时候安母本想帮忙,不过东方不败以不喜被人碰触为由拒绝了,安阳累了一天精神甚是疲惫,说了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去安母给他在外间准备的床上睡觉去了。见状,安母也没有多待,跟东方不败说了几句话也走了。
料理好身上的伤口,东方不败凝神听到外面安阳平稳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熟睡了,便撑起身体开始运功疗伤。勉强调动真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小周天,东方不败只觉胸口一阵闷痛,紧接着喉头一甜一股鲜血自口中吐出。
左手撑着床边,右手抚着闷痛的胸口,东方不败努力将□的真气重新压回丹田。待胸口的闷痛慢慢消失,东方不败才重新靠回床栏。伸手抹掉嘴角溢出的血丝,垂眸看着手背上殷红的血迹,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因为身上的伤,东方不败一夜未曾合眼。听得外间有响动,转头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东方不败睁眼看着门口,只见门帘被挑起,一张不算英俊的脸映入眼帘。
东方不败住的原本是安阳的房间,安阳所有的衣物也都放在这里。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两天,安阳想进来找身儿换洗的衣服,哪知,刚刚挑开门帘就看到地上那片已经快要干了的血迹。抬头望向床上,安阳看着床上睁着眼睛望向他的东方不败吓得差点叫了出来。
见对方面无表情的对他眨了下眼睛,安阳抚着快要跳到嗓子眼儿的心脏,说道:“我说姑娘,你这是怎么搞的?要不是看到你还眨眼睛,哥哥还以为你半夜被人谋杀在我们家了呢?看看这床前,搞的跟凶案现场似的,你到底是怎么弄得,不会是生理期吧?”东方不败听着安阳开枪似的抱怨,虽然有些地方听得不甚明白,但看安阳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不过是吐了口血而已,你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东方不败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的传入了安阳的耳中,安阳心中原本不大的火苗被这句话扇的呼呼的往上窜。
“嘿!我说你这个女人脾气还真不小。要不是我娘,昨天晚上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了。真该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