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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朕还是再开个玩笑比较好。”莱因哈特避开男子的视线看向天花板，要满足客人的需求看来真的很难。
“不，不。皇帝陛下说的不错。”
结束完对男子的开导，其实后半部分完全成了莱因哈特拿高登巴姆王朝做例子，年轻的皇帝垂头丧气地走到挂在墙上的白板。他拿起躺在槽内的马克笔，无奈地在“１２月２３日莱因哈特”的地方写上“工作失误扣２分”。
开张第三天，他扣的不只是两分，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除了吉尔菲艾斯之外其他的扣分也不比他少。新海鹫的扣分不用等客人投诉，自觉进行。如果其他多数人员觉得没必要扣分会在当晚取消，只是大家都是要求上进的好青年，相比较于某青年旅社令人不好意思的服务，海鹫做的还差得远。
莱因哈特将笔放回原处继续做他的门童，他庆幸当初制定计划时留了一手，扣分不是扣钱，一月下来扣分最多的人工资少，一分未扣的有嘉奖。自己真是个有远见的皇帝，要是每次２马克、２马克的扣估计到发工资的时候吉尔菲艾斯也养不活自己了。
莱因哈特在门口站了没多久又被点名，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客人是一起来咖啡馆聊天的闺蜜，他们一个叫了莱因哈特、另一个叫了吉尔菲艾斯，站在餐桌前的两人相视一笑。年轻女性用手挡着嘴小声地说这话，她们嘴角扬起的弧度与被太高的颧骨暴露了内心的喜悦。莱因哈特与她们的眼神相接触，再熟悉不过的眼神，在曾经的海鹫中一直能见到。
“请问两位小姐有何需求？”吉尔菲艾斯鞠躬，像一个绅士，是没有引申含义的绅士一样询问。
“我们想看你和那位金发皇帝陛下告白，不可以用道具。要求是让我们感动。”
有要求罗严塔尔向自己告白的女性顾客，也有不少向海鹫服务生投来奇怪目光的女性顾客，大胆要求他们的是第一对。以前在海鹫吉尔菲艾斯与莱因哈特被定为官方CP，在小剧场中也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可是一旦联系到满足观看客人的需求和内心两人都有些紧张。
吉尔菲艾斯与莱因哈特面对面，他收回脸上的温柔的笑容，肌肉瞬间的紧绷让莱因哈特着实诧异。他眨了眨眼，看见吉尔菲艾斯的喉结一上一下，眼神再往上移，吉尔菲艾斯紧紧地抿着嘴唇。
稍稍转头，莱因哈特看见两位女性顾客眼中放着光，正因为这样吉尔菲艾斯才会紧张吧，从未失手过的吉尔菲艾斯无论是打仗还是服务都是百战百胜。撇开顾客不说，海鹫的其余人员也刻意放慢脚步为的是能看完这场告白。
“吉尔菲艾斯，不要介意他们，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莱因哈特用只有他两听得见的声音说。“别管她们会不会感动，你要告白的对象是我，让我答应才是前提不是吗。”
吉尔菲艾斯点头，单膝下跪，左手拉起莱因哈特的右手蜻蜓点水般一吻。莱因哈特以为告白到此为止，可红毛挚友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他就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抬头仰望着莱因哈特，吉尔菲艾斯打破了沉默。
“我是您最忠诚的部下，莱因哈特大人。您是否愿意让我成为您最爱的恋人呢？”
莱因哈特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吉尔菲艾斯，他很难得以这样地角度看着红发挚友。小时候两人几乎是平时，年龄越往上身高差距也越大，７厘米的差距，莱茵哈特总要微微抬起头才能将吉尔菲艾斯的脸庞收入眼中。只有难得的几次他俯视了吉尔菲艾斯，其中就有另他最难忘的九月九日。那时候两人之间的差距大概也是如此，吉尔菲艾斯双目和双唇都紧闭着，脸上没有血丝毫无生气。
“我是您最忠诚的部下，罗严克拉姆侯爵。”吉尔菲艾斯死之前用一句令他心如刀割的承诺表明了立场。
“我……”莱因哈特开口了，他张着嘴说出第一个字后便停住了。
“我是莱因哈特大人的半身对吧，如果你愿意自己的半身成为别人的另一半的话大可拒绝我。”吉尔菲艾斯的口气听上去像是在闹脾气，他很少会和莱因哈特一样口嫌体正直，另一只空闲着的手伸向莱因哈特的脸庞擦过他的眼角。“本来以为让莱因哈特大人在高处会开心点的呢，”他随即站起身来，两人恢复之前的高度差，“我哪里都不会去，这次我发誓，要和莱因哈特大人一同回到瓦尔哈拉。”
莱因哈特咬着嘴唇点点头，他硬挤出一个笑容，是喜极而泣时的笑容。“我答应你的告白，虽然没有说‘我爱你’连‘我喜欢你’也没有。”他一拳打在吉尔菲艾斯的左胸口，曾经被激光穿过的位置。
“对不起莱因哈特大人，我太紧张了，一下子就忘记了。”吉尔菲艾斯尴尬地挠挠头，一直害怕出错的他还是在关键时刻出错了，接着他补上了一句“我爱你。”
“恩，我也爱你。”
“那个～！你们俩在现实生活中是不是也在交往？”女性顾客的突然的插话打断了莱因哈特的动作，头刚靠向吉尔菲艾斯胸口的莱因哈特条件反射的推开友人做出一个标准的九十度转身。
“是！”简单响亮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和拖泥带水。
女性顾客临走前写了爱心便贴，上面是对吉尔菲艾斯与莱因哈特的祝福。
“呐，莱因哈特大人，这次的服务算是过关还是稍有欠缺呢？”
“嗯……我是很满意，看上去她们也很满意，算过关吧？”
感受到两位苦恼人士的视线，海鹫的其余几位服务员纷纷学习艾齐纳哈举起大拇指，一致通过。好是好，只不过莱因哈特担心以后告白的任务会越来越多，发自内心的告白成了任务之后还会有令人感动的效果吗……
第３２章 圣诞节
圣诞节新海鹫咖啡馆坐满了年轻的男男女女，他们卿卿我我腻在一起秀恩爱。莱因哈特的门童工作几乎没停过，室内的温暖令人懒惰的热空调，室外是刺骨的寒风。站在门口、透过玻璃门，路上的行人上半身都是偏臃肿的装扮，至于为何是上半身因为总有一些对自己狠得下心的女性在大冷天穿着丝袜和裙子搭配。
“欢迎光临。”莱因哈特拉开一扇门鞠躬。冷风吹着他的头顶，被作为障碍物的头阻碍，一部分向上擦过他的背部涌入充满暖空气的咖啡馆，另一部分向下扑向他的脸颊。
客人一进门，莱因哈特立刻把门关上，一冷一热最容易感冒。还没有哪位客人要求服务，呆在海鹫的不是热恋中的情侣就是来蹭空调的抠门一族，莱因哈特很清闲但也很忙碌。
海鹫外已是一片白色的世界，街道两旁的梧桐树仿佛公司里的脾气不好的上司，秃着头矗立在寒风中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
白色的雪点缀着树枝、点缀着屋檐，纯洁的白太多了也令人感到恼火。莱因哈特无神地望着门外，暗自叹气，他的伯伦希尔也是白色的，现在背后的披风也是白色的，难怪没人来找他服务，想必看着就就烦。
新海鹫的大厅中央放着一颗高两米的圣诞树，有些影响送餐但是整个咖啡馆最显眼的位置。路过海鹫即便是无心地往里望去，绿色的数与彩色的挂饰便能引起人的注意。别人家圣诞节再搞促销、搞活动，海鹫也不能输，首先就得有圣诞节的元素。
“陛下，克斯拉说好去换衣服了。”面对面站着的罗严塔尔前倾身体打断了莱因哈特的发呆。
“一定要换吗？”眉头一皱，年轻的皇帝对于他接下来要穿的衣服不是很满。
“店长的要求。”罗严塔尔轻松的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可在莱因哈特的眼里，那是幸灾乐祸的表现。
“是啊，卿穿的圣诞老人的装扮当然无所谓。可是朕，对，朕，新银河帝国的皇帝居然是鹿！”由于不满与激动，莱因哈特提高了分贝，坐在离门口近的几桌客人转头看向他。莱因哈特将分贝放低继续抱怨道：“朕不明白，我们都算门童，凭什么卿是圣诞老人而朕是鹿？”
罗严塔尔摊开手摇摇头，原来皇帝没有搞懂克斯拉店长的深意。他看着穿上圣诞老人装的吉尔菲艾斯红到不能再红，另一边圣诞老人毕典菲尔特与驯鹿缪拉正在打闹。
“吾皇，”罗严塔尔表情极为认真地说，来到地球后他只露出过一次这样的表情，平时嘴上叫得再尊敬脸上也是一副不怀好意。“吉尔菲艾斯是圣诞老人，下官是圣诞老人，毕典菲尔特也是圣诞老人；您是驯鹿，米达麦亚是驯鹿，缪拉是驯鹿，难道这之间您还不明白吗？”
“有什么好明白的？卿不想说攻组全是圣诞老人而受组全是驯鹿吗。”莱因哈特答出正确答案，但就像是在做阅读理解一样，他不会进一步分析。“为什么受就必须是动物，是人不可以吗？”
“因为驯鹿可以骑啊，吾皇……”罗严塔尔帅气的五官纠在一起，不难看依旧帅气。能在痛苦中保持帅气不是件容易的事，随随便便模仿很容易造成东施效颦的效果。“因为驯鹿比较可爱，更符合受组的形象。”憋了半天他没敢把真答案说出口。
“可爱？”同罗严塔尔一起走到更衣室的莱因哈特直勾勾地盯着鹿角头饰，他把鹿角头饰举到罗严塔尔面前以冰冷的口气说，“卿觉得这个很可爱？”
“厄……恩……”罗严塔尔违心地做出了回答。
“看卿这么喜欢那就给卿好了。”其实莱因哈特压根没看出来对面金银妖瞳的男子又丁点儿的喜欢。只是想想自己作为皇帝居然要做一头鹿，一定要做动物的话他宁可选择狮子，即使是带上毛茸茸的头套，在闷热的热空调下载歌载舞也可以。
“下官就不用。等一会儿结束之后可以问米达麦亚拿。”
莱因哈特仿佛看见异类似的看着罗严塔尔，此时此刻他对于“拿”一次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解释，随着那些解释的出现，脑海中又浮现出与之相呼应的影响。
＇CP还是自己的好。＇莱因哈特在心中默默地说。要是另一个门童是吉尔菲艾斯该有多好。
罗严塔尔没有接过皇帝手中的头饰，两人之间冷场了几秒后，莱因哈特只有乖乖地往自己头上戴，一边戴在心里还要诅咒罗严塔尔拿不到米达麦亚的头饰。
圣诞老人与驯鹿着装完毕集体登场，海鹫的背景音乐也换成了《铃儿响叮当》。服务的活儿来了，混在腻腻歪歪的情侣间的腐女们异常激动，如同知道答案像立马脱口而出的学生，她们把手举得老高等待几位的到来。
“呐，毕典菲尔特，我突然发现自己异常的喜欢腐女这种生物，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
毕典菲尔特刚准备发作问喜欢腐女还是自己，头一回发现带着鹿角头饰的缪拉脸上的表情不能称作可爱而是要杀人便改了答案。
“没，没有啊。我觉得也不错，还让我们在公开场合搂搂抱抱的，上辈子一定都是断了红线的月老。”
“是啊，真想烧死那些异性恋。”听完缪拉的回答，毕典菲尔特往一旁挪了两厘米。难怪他前几天随随便便地答应了自己的告白，肯定是在学校里被妹子给拒绝了。
有一桌的客人要求莱因哈特唱歌。既然是客人的要求，那不能决绝。莱因哈特想了想，就着背景音唱了《铃儿响叮当》，吉尔菲艾斯相当配合拨动莱因哈特脖子上的铃铛。
客人是不会满足于只是近似调戏的玩弄铃铛，她们的又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莱因哈特举起他的蹄子形状的手套，搭在吉尔菲艾斯的掌心，比起一只小鹿更像一只找主人玩耍的小狗。
吉尔菲艾斯握住前提，另一只手放在莱因哈特的金发上来回抚摸。同时莱因哈特也相当配合，他闭上眼睛表现出很享受的表情。
“莱因哈特大人的头发很柔顺呢。”吉尔菲艾斯没有刻意压低分贝，他们之间对话客人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每天早上吉尔菲艾斯都会帮我打理啊。”莱因哈特实话实说，可当着几位虎视眈眈的女生的面自然而然地进入了害羞模式。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们把这里的台词富有感情和情景地念一下。”女生递上两页纸，一张是给莱因哈特，另一张是吉尔菲艾斯的。
客人没有宣布服务结束，那作为服务生就不可以单方面结束服务，当然一切都是建立在法律与道德的基础上。因此看了台本的莱因哈特感觉羞耻也无法拒绝，而且提出这种半带着强迫要求的人就是他本人。
“没问题。”莱因哈特接过台本，他的脸上挂着的是吉尔菲艾斯式暖人心窝的笑容。
“陛下，把你的手给我！”吉尔菲艾斯跨出弓步，把手伸向站在用小板凳当做高台的莱因哈特。
“不行，我不能和你走。”莱因哈特的手欲伸还收，他放在胸口别过头去，眼神中充满了不能同吉尔菲艾斯一同上路的哀伤。“我将要继承王位成为皇帝，我要以国家为重。吉尔菲艾斯，对不起……”
说完台词，莱茵哈特眼角往下一垂。两位女生给的台本中的皇帝和他完全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