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个不错的建议。”莱因哈特注意到吉尔菲艾斯手上的动作边转过了视线。“这本书是什么,以前到没注意看过。诶~还挺多的啊。”他随手抽出第一本翻看了开头的第一章,讲述的是故事的历史背景。他才翻了一页便又将书放了回去。接着他拿出了最后一本,翻到倒数几页匆匆一看也放回了书架。
“相似的东西还真不少。吉尔菲艾斯,如果把我们的经历写成小说或许大背景和结局会和它差不多。”书架上日本作家田中芳树所著的《银河英雄传说》并为引起莱因哈特太大的兴趣,他仿佛还记得当初梅克林格也评价过他们的经历可以写成10本长的小说,而眼前的这套书除去外传正是10本。
“是吗?”莱因哈特的话激起了吉尔菲艾斯的好奇心,他伸出手准备好好拜读一下这套他们从未关注过小说。
“不用看了。”莱因哈特的手盖在吉尔菲艾斯拿着书的手上,轻轻地将书推回去。“宇宙历的设定,银河系两个国家的战舰站还有主角在7月26日死了。”他顿了顿偷笑了一下,“吉尔菲艾斯,主角是不是和我很像?”英年早逝的、逝于新帝国003年7月26日,要不是莱因哈特知道这是过去一定会误以为是后人为他写的传记。
吉尔菲艾斯的心思还在《银河英雄传说》上,如果真如莱因哈特所说里面主角和他很像,那主角身边会不会有一个和他很像的挚友呢?吉尔菲艾斯想拿出来看一看,但他又担心,万一真的有,他或许会嫉妒,因为在心里他已经把主角与莱因哈特画上了等号,怎么可以再有一个“他”来分享呢。
“啊,不过话说回来,快到7月26日了呢。”莱因哈特的反射弧是比以往慢了许多,刚嘴上还说着7月26日和自己同一天去世过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一周年忌日快到了。“吉尔菲艾斯,你忌日的时候我们也算是有……”话说到一般突然停住了,庆祝?用词肯定不行。祭奠?他们干的事情和祭奠真打不上边。“有那啥是吧。所以等我忌日的时候我们也那啥一下吧。”
“那啥”是个好词,可以用来泛指一切说话者描述不出,词穷,暗指等情况下的任意词汇,只要听话方明白一切都好说。吉尔菲艾斯是明白,那天他问莱因哈特要了“加班费”,看来皇帝不太愿意让“国库”流失,这次有借机拿回来的意思。
但其他几个听见几个关键词的人就不一样了。奥贝斯坦也处于身心疲惫的状态,但他的手指灵活地在手机上跃动。“现代词汇中那啥一般指的是什么?”他编辑了这样的一条短信发给菲尔纳,很快对方就回信了。“就是……不太好的词吧……”后面还跟着一个尴尬的表情,菲尔纳就是无解词义的典型代表,他觉得自己把纯洁得和白纸一样的军务尚书阁下给教坏了。
鲁兹不断地揉着太阳穴,他在乌鲁瓦希被光束射到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当然这是他心理作用所致,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来环节他前两秒刚收到的巨大信息量。他不禁开始怀疑,狮子泉对皇帝陛下和大公开的玩笑的真实性。另一个被誉为海鹫最正直的先生舒坦梅兹东张西望,他怕别人听见会误会的行为揭示了他本人的误解。他如同望风的小偷似的,自作镇定但手上细微的动作和时不时的张望暴露了他。
罗严塔尔大概猜得出所谓的“那啥”是什么,但他就是要把水给俞搅俞混,他用肢体与眼神向米达麦亚暗示他们之间也可以适当的“那啥”一下。米达麦亚深呼吸转身就准备对着罗严塔尔进行劈头盖脸的教育,一转身他灰色眼眸中的金银妖瞳的色彩没有退却,但眼眸中的一丝倦怠让他软了心。
“你别得逞进尺。”说完他替罗严塔尔理了理褶皱的披风回去干他自己的工作。米达麦亚终究是个心肠软的人,特别当他发现瓦尔哈拉组的一场疲惫更使得他对说不定哪天罗严塔尔就不在了充满了恐惧。他背对着罗严塔尔,阴沉着脸,“那啥是不行,不过我们可以降低一个等级。”
“啊?”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莱因哈特看着挂在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月光亮得刺眼,但没过多久路灯亮起消弱了月亮的光芒。他趁着店里客人不多趴在桌面上打瞌睡,吉尔菲艾斯不知什么时候给他加了条毯子安安静静地坐在身边。莱因哈特中午还是不用紧张的3分热度,37。3度已经成了他的正常体温,又是夏天,他可以欺骗自己同时欺骗他人,这是正常的体温,没事的。体内如同一锅用文火慢熬的粥,它尽管是热的、在冒烟,但很安静,安静得直到烧熟时才开始沸腾,粥里的水带着黏糊糊的米翻滚着涌出锅子。名叫莱因哈特的粥还在锅子里静静地享受着文火带来的温暖,等到时机熟了,他这碗粥会炸沸。
莱因哈特一觉醒来,背上的毯子替他抵挡住了所有的寒气,他扯下毯子上面还留有吉尔菲艾斯的气息以及一根红色的卷发。他睡眼朦胧地看见一只红色的东西在收拾桌子,红色的东西渐渐接近自己,然后开口说话了。
“莱因哈特大人,莱因哈特大人!你没事吧?!”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国度,莱因哈特能听见,也熟悉这声音的主人,但它的遥远与吉尔菲艾斯与他之间的距离相距甚远。
“我……没事……应该。吉尔菲艾斯,不用担心……”红色的物体慢慢清晰起来,吉尔菲艾斯担忧的脸庞,温和的蓝色眼眸变得混沌不堪,仿佛被折磨着莱茵哈特发热病毒污染了一样。
莱因哈特试着站起来,他手里还拿着毯子,腿很软,没有力气,但为了不给吉尔菲艾斯造成更多的担忧他还是勉强着站了起来。“你看,吉尔菲艾斯,我说了没事吧……”他试着向前迈步,右脚跨出了一步,没有落地,莱因哈特整个人直别别地倒下,如果没有吉尔菲艾斯扶着肩膀,他已经在和大地亲吻。
“莱因哈特大人!莱因哈特大人!”
“陛下!”
皇帝莱因哈特的先前病情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时间到了暴风雨终究是要来的,40度的高烧,送去医院打了退烧针后依旧维持在38开头。这一天是西历2015年7月23日。
第37章 千年以后再见
宁静的夏日,天空中看不见星星,一层薄薄的云笼罩了月亮,月光显得既朦胧又神秘。床上的莱因哈特如同窗外的月亮,只不过笼罩在他脸上的是一层令人忧心的红晕。金色的长发散在枕头上,莱因哈特白皙的脸庞使得脸颊上的红晕更为显眼。他微睁着双眼,无力而又无神,屋内明晃晃的灯光叫他无法将眼睛睁大,他也没有那个力气。
他在发烧,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向他传递着同一个信息,莱因哈特再熟悉不过这种既热又冷,晕晕乎乎,胃里如同翻江倒海的感觉。他没敢转动脑袋,只是斜眼看了下左右,不然又是一阵眩晕。没有见到熟悉的脸,连代表性的红色也没看见,莱因哈特记得店里打烊了,按理吉尔菲艾斯该和他睡在他旁边,或者守在他旁边。
吉尔菲艾斯在哪里?
门口传来平稳的脚步声,门里莱因哈特躺着的床只有几步远,但声音仿佛是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的那么远。门推开了,吉尔菲艾斯放慢步伐、努力不发出任何声响地走近莱因哈特。他的动作像是个被骨关节病痛常年折磨的老人一样,缓缓的、轻轻的弯下腰,接着以同样缓慢的速度坐在莱因哈特床边的一张椅子上。
“吉尔菲艾斯,刚才去哪儿了?”高烧折磨莱因哈特,可他还是带着兴致看红发友人的“表演”。待他完全坐定在椅子上才开口询问。
“你醒了莱因哈特大人?还是说是我把你吵醒的?”吉尔菲艾斯弯腰凑近莱因哈特,一只冰凉的手贴上滚烫的额头,随即听见了一声咂嘴的声音。
“没事的,吉尔菲艾斯,没事的。因为那是你不在,”莱因哈特说得有些难过,“我以前发烧都是这样,还有更糟糕的。”他从被子里拿出手抓住吉尔菲艾斯冰凉的手,借着力慢慢向上挪着身体,每一次挪动身体只有几厘米但挪动带来的眩晕感却不得不使他停下几秒休息。
“不要勉强了莱因哈特大人,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了,什么都没吃连睡也没喝,身体会受不了的。”吉尔菲艾斯的另一只手按在穿着睡衣的肩膀上,他一手抓着莱因哈特的手一边帮他平稳地躺回床上。
2015年7月24日的晚上,皇帝莱因哈特在高烧昏迷了近24小时候醒来了一次。这个消息传到海鹫大厅中让人安心不少。突然加重的皇帝病另众人束手无措,送去医院打了退烧针效果不佳,到了24日的早上体温再次飙升至40度,无奈之下没有任何会议、也不管结果会如何,莱因哈特被再次送往医院准备住院手续。
西历地球的医疗水平是医治不了皇帝病的,如果能确定莱因哈特这次也是皇帝病在作祟那他们能做的只有打理后事。吉尔菲艾斯将莱因哈特背在身后,克斯拉与梅克林格疏通了关系好不容易找到个专家医生得知的却是没有床位。医生随便地为莱因哈特诊断了一下,除了发烧没有其余的并发症,他不当回事说是打三天的点滴应该就没事了。
毕典菲尔特大吼一句医生不负责,连化验、拍片也不弄一下就轻易定下病因,而医生以一句“是你是医生还是我是。”把他的火气压在嗓子口爆发不出来,像是一只斗败了却不认输的小狗,毕典菲尔特龇着牙、橘色细长的眉毛纠在一块儿,连一向看不惯他性子冲的梅克林格也像医生投去一个不满的眼神。
莱因哈特注意到自己手上针眼大小的孔,看来是早上打点滴时留下的,他自己也说不出这药是否有效,那时的他昏迷着,瓦尔哈拉与他几乎是触手可及。他伸出手盯着那个小孔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真是个奇特的小孔,居然还能透光。
7月25日时护士上门给莱因哈特打完点滴,他又习惯性地盯着手上的小孔看,手上有了两个小孔就能透出两道光……不是,莱因哈特突然发现透出的并不是两道光而是一片。他的手和窗户上的玻璃窗一样,透明的只是个摆饰,它能阻挡风雨却阻挡不了阳光,而莱因哈特的手还不如玻璃窗。
“吉尔菲艾斯,你看,这个……”莱因哈特突然停下了,他伸出他半透明的头发去抚摸吉尔菲艾斯退了色的红发。“为什么吉尔菲艾斯是头发先变得透明起来呢,真讨厌……”手能感到头发的触感,吉尔菲艾斯是个实体,可他的透明度令人质疑。
“吉尔菲艾斯,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回瓦尔哈拉了。”莱因哈特坐了起来,他背靠着床板,眼睛一直盯着他一天天变得透明的手。“那个点滴其实没什么用,不过我的发烧情况倒是有所好转,估计是奥丁大神不希望我昏昏沉沉地去见他吧。”他转头看着吉尔菲艾斯,勉强做出一个微笑。
“这一次我会在莱因哈特大人身边,就算奥丁大神说要先面见我,我也会一口拒绝,然后拉着你的手一起去见他。”吉尔菲艾斯握住莱因哈特手。莱因哈特的手被染上了吉尔菲艾斯的肤色。
“最近视力是越来越不好了。”瓦列端着空盘子回吧台时突然看见了什么,一吓把盘子给砸了。“会不会哪天和奥贝斯坦先生一样要装义眼啊……”他愤愤不平,自己才二十多岁,而这二十多岁总结地来说就是好孩子的生活,打游戏机的不是他,熬夜看书的也不是他,躲在被窝里偷偷发短信的更不是他,为什么眼睛不好的却是他。
“不会啊,你需要装的是义肢,看看这盘子碎的,我已经能看见你哭泣的工资了。”毕典菲尔特猛地在背后拍了下瓦列,险些造成又一次事故,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说不定奥贝斯坦那家伙是宇宙外星人派来的病毒,最近大家的眼神都不怎么好。”
毕典菲尔特说着,另一旁的缪拉拿着两张比色卡东瞧西瞧,他一会儿对着阳光看,一会儿对着室内的几人看,仿佛它多看上两眼便能浮出文字。“难道是灯光的关系?”他一个自言自语,接着索性丢下比色卡拉着瓦尔哈拉组的人一个一个地大量了一番。
“我说最近他们是不是颜色越来越淡了?”缪拉询问了对色彩最有见解的梅克林格,一时之间梅克林格没理解看了大家的军装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褪色。
“我说的不少衣服,是人。”
“有些事知道就行了,别声张。”梅克林格小声地在缪拉耳边说着,“不过起码我们还有衣服可以留下来做纪念不是吗……”
“也就是说最后他们会像被化尸水融了一样什么也不剩,只在地上留下衣服什么的……!”缪拉突然转过身把毕典菲尔特拉到身边,他突然知道去年秋日发生的离奇事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毕典菲尔特,那个时候的地球教徒是只留下了装备和衣服,尸体什么的都没有吧?!像金蝉脱壳一样是吧!”
“那个地球教教徒?啊~!是那个,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