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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双手举过头顶尼福尔表情极其无辜的说：“只是一个玩笑。”
打量自己已经变回寒冰巨人的皮肤；洛基红色的眼睛抬起转向尼福尔；温度骤降每一口哈气伴随着音符一起从嘴里吐出：“玩笑？哦；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你要是不喜欢大不了我以后不说了。”尼福尔抛起一颗苹果开啃，咔嚓咔嚓的一口接一口：“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趁我心情不错的时候赶紧问，我可不能永远留着你；因为他们可是不会同意的。”
“你说你知道我失控的事情。”手搭上沙发的木制扶手；清漆下木质纹理波浪状扭曲。“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你知道怎么摆脱它？”
一直看着洛基露在外面的那只蓝色的手；尼福尔大方的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劳非把一种可以控制思想的力量从奇塔瑞人那里取来注入你的体内了。别告诉我你们没有近距离接触过。”
“……”努力回想那晚的战斗，当时劳非好像把一根冰刃……
“看来你已经回想起来了。”尼福尔起身走到沙发旁手按在洛基的肩膀上；“那么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为什么？”火炉上的火苗发出噼啪的脆响，窗外漆黑一片内外的温差给玻璃糊上一层白雾。尼福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重重压了压肩膀。
“托尔！”拉开西弗范达尔看着闪电劈到他们刚才站的地方，一言不发的雷神脸上酝酿的愠怒。他爬起来试图靠近托尔却被细如发丝的电网挡住，只能冲着摄像头大喊：“我需要帮……”没等他把话说完西弗的盾牌就把摄像头给砸烂了。
“嘿伙计，怎么回事？”换好装束的复仇者们跑上甲板，纳塔莎手里拿着一个仪器放到地上对着对讲机报告数据。克林特的弓箭握在手里守在纳塔莎旁边。
托尔还是那个样子，反倒是他头顶上空聚集的云团在快速的聚拢变化着。让其他人退后防护措施最好的托尼小心翼翼朝托尔走去：“托尔，冷静下来听我说，没人会伤害洛基……”贾维斯亮出的屏显上显示战甲处于能量补充期，托尼手在胸前的反应堆上停了下继续往前迈。“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托尔？”
轰隆隆——轰隆隆——轰喀喀——响雷在临近海面的地方炸响，暗色的天边被照亮，迅猛的海风携卷着滔天巨浪朝母舰拍来……滋滋——嗡——海水被金色的屏障挡住以压倒性的力量将海面压平横推着朝远方扩散然后升到空中抗住不断劈下的雷电。
风吹得弗丽嘉的衣袍猎猎作响，蓝光闪现平铺在金色光之下接着顶替了它们继续把雷电往空中压。纳塔莎抹去脸上的雨水惊喜的松了眉头：“洛基！”
在这声惊喜地叫声后雷电神奇的变小了，乌云开始散开。托尔艰难地抬起头，视线正好对上洛基的，在对方嘲弄的笑容下又低下头。
“母后，我很好。”安抚的拍拍怀里的弗丽嘉的后背，洛基小声哄慰。看了眼情绪失控闯祸又在哪装可怜的蠢哥哥，洛基发现自己想要装不知道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在心里骂了尼福尔一句，感应到的尼福尔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哦抱歉。”存在感一下提高的尼福尔双手背后站在甲板边看着架起武器戒备自己的复仇者们，“我只是把人给你们送回来，顺便享受下你们对客人的接待服务？我听洛基说，你们的食物很好。”
不明所以的复仇者互相交换视线又一齐看向洛基，感觉很丢脸的洛基仓促点下头。“他是个吃货，在约顿海姆没得吃，来中庭之后到现在嘴就没停过。”尼福尔配合地吐出舌头，在他舌头中央躺着一颗绿色的薄荷糖。
满头黑线地放下武器，复仇者们的内心在咆哮表面还要挂上欢迎的笑容。谁说的寒冰巨人很残忍？难道远古寒冰巨人入侵地球的真相其实是为了抢吃的？
“哦喔。”下巴一缩尼福尔指尖夹住剑弹了下，铁的震动传导回西弗手上女武神手臂阵酸麻手一松剑咣当掉落在地。冲抱着自己手臂的女武神挤眉弄眼，尼福尔眼睛扫过洛基然后说：“我不喜欢被用剑指着，尤其是在对手不如我的时候，”俯身笑看因自己动作不自觉往后退懊恼的西弗，尼福尔勾起嘴角：“我会控制不住想要摧毁蹂躏她的心思。”
想把西弗拉到自己身后反被挣开，范达尔接下托尔的动作：“我想大家已经准备好了客宴，这边请。”纳塔莎迎上去对尼福尔礼貌的笑笑，在他们往母舰内部走时与约翰擦肩而过。
身型灵巧眼神好的军医一下就跑到洛基面前，先是习惯性的想要出拳锤击对方肩膀到一半强行改拳为掌拍到对方肩头。“洛基。”
“妈咪。”弗丽嘉的注视下愉悦的拥抱了约翰，洛基冲站在入口处的夏洛克眨巴眼睛，末了还在约翰脸颊上亲了一口。这下黑脸的可不止夏洛克，托尔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直接成了黑锅底。“我真想念你啊。”修长的手指缓慢地从一侧肩头滑向另一侧，圈紧手臂下巴搁在肩膀上。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扭头看向别处，夏洛克把手插进衣兜假装看海。阳光透过薄薄地云层撒下，把乌黑照亮。绵绵细雨如丝落在人身上，很是轻柔的湿润了表面一层。
“夏洛克都知道了。”回抱了洛基约翰在他耳边说。“他把麦克罗夫特的颊骨揍青紫了，然后把自己关进你的房间待了一天。”
“我从没打算要瞒着他。只要一点细枝末节便能推倒出一切，我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想告诉他。”洛基邪笑着在军医满脸无奈无语下放开他踱步到夏洛克面前，两个身高差不多的人站在一起，一样的黑色西装瘦高挑。轻飘飘的下巴向内缩下喊道：“爹地。”
“玩得愉快。”不咸不淡的一句，夏洛克看着洛基嘴角的笑纹藏进兜里的手攥紧。
“还可以，没尽兴。”遗憾的撇撇嘴洛基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送到夏洛克面前：“这是我亲爱的大伯想要的，我想由您来交给他是最合适的。”
盯着纸面几秒，夏洛克伸手接过揣进兜里：“你拿走一些总该补偿一些。”
“当然，我这次带回了好东西。”手指自己太阳穴，戳在上面笑得一脸神秘：“都在这里。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们？”
“布鲁斯。班纳博士，还有约翰、弗丽嘉，很多很多的帮助。”
没理会洛基张牙舞爪的动作，夏洛克在脑中分析排查出结果后皱眉问：“你眼睛怎么了。”
“啊，还是被你发现了。”脸朝斜向上的方向抬起，洛基收起笑嘴唇动动用无声的唇语说：“我只是发现我看不见了。”
见洛基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关照到了，托尔低头看着自己握着锤子的手，指尖的皮肤反复感受锤柄上纹路。一时分神再抬头正看到洛基表情轻松被夏洛克架着毫不反抗地任他将自己拖进母舰里。
“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等电梯下降的功夫夏洛克对着用手电对着洛基的瞳孔照观察它的反应。
“轻点儿。”不满夏洛克粗蛮的动作洛基拍精准的拍开他的手揉眼睛：“没有太久。”
甩甩被拍的手夏洛克收起手电：“你看不见靠什么识别我的手在哪？空气的波动？感知能力？”
“魔法。”洛基舔舔嘴唇，既骄傲又故作神秘的说：“不会魔法的人是无法理解魔法的神奇的。只要给我点时间，我就能用魔法在脑海中描绘出周围大致的样子。”
“所以你不理会托尔，行动快于大脑是你现在难以应付的。”解析出洛基的弱点夏洛克心情转好等电梯门打开迫不及待的把人往自己和班纳的实验室领。“时间紧迫把你说的好东西给我。”
“你得自己想办法把它拿出来。”站在门边洛基等着魔法把实验室的装饰和摆设回馈那脑海中形成立体影像才泰然自若的走到一把椅子边，在夏洛克用脚把椅子勾走前按住坐上去。“别这么幼稚。”
“如果能够取出来，那么我失控的原因就能找到答案、我也可以摆脱眼前的黑暗了。”拿起一根试管转着玩，洛基托腮趴在桌上与正常人没两样的眼睛随着夏洛克的动作移动，“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你比她幸运多了。”在厚厚堆积的实验数据里翻找出需要的，夏洛克把洛基和他的椅子一起转向实验检测仪器。开启仪器后记录上面的数字与旧有的比较：“和魔方一样属于外来物。”
“你可以先离开了，有需要我会找你。”得到自己需要的夏洛克毫不留情的下达逐客令，按下内部广播按钮：“布鲁斯，速来实验室。我们该忙起来了。噢对了约翰，把洛基带走。”
撅嘴乖乖坐在转椅上等着被领走，洛基沿着桌面来回滚动试管玩。没一会儿，约翰就和布鲁斯赶来实验室。难得能因为外来人停下手里的事情夏洛克指着洛基：“失明，不明物质造成，初步鉴定与魔方波动相似尚不能确定是否为同种能量源。”
“失明？”布鲁斯和约翰的注意力都放在开头那个词上面，他们走到洛基身边无视他冲自己打招呼的手在他面前挥挥都被拍下了。感觉被耍的两人怒目瞪向夏洛克：“今天可不是愚人节！”配合着挤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洛基耸着肩膀缩在椅子上。
“愚人节只有麦克罗夫特才有兴趣过。”夏洛克用吸管吸起蓝色溶液滴在切片上调整显微镜：“快点布鲁斯我们时间很紧。”余光看到两人还待站在那里夏洛克放下手里的器材五官狰狞崩溃的手指缩起在脸边颤抖：“看在上帝或者什么的份上，别在浪费空气了可以？！我说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明白？”
“所以这不是个玩笑？怎么回事？洛基。”约翰叉着腰一副你不说清楚这事没完的样子，这时候的军医总能拿出与他体量截然相反的气势压倒旁人。
“劳非害得。”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眼泪说来就来在眼眶变摇摇欲坠：“我能感知你们的动作是因为魔法。实际上，我的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死都死了还能怎么计较。约翰揉揉太阳穴把洛基扶起来：“你那个哥哥知道？”
“嗯，他还叫我小瞎子。”很好，这下对劳非的不满有承担对象了。约翰冲布鲁斯和夏洛克点点头后把人带走了。
晚餐时间没有见到洛基，约翰来了一次把它们的食物装完就离开了。哪怕胃口再好，对着一个总是有意无意用眼神挑衅自己的家伙都会吃不下的。托尔草草塞了两块牛排就离席了，在洛基他们专用休息室外的走廊上来回走了几趟才下定决心敲门。
“哦托尔。”门只开了一点约翰探头出来没有邀请雷神进入的意思：“有什么事吗？”
“我想看看洛基，他晚上……”
“这你不用担心，他刚用完晚餐在洗漱准备休息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约翰没给托尔说第二句话的机会就关上门，贴着门板松口气听到浴室门打开连忙走到沙发旁继续切水果弄沙拉。
被关在门外的托尔对着门又站了会才离开。远远看着这一幕的西弗被范达尔强行拽走：“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就别给自己填堵了。痛苦不会让你放弃，它反而会激起你的执念。”
“你懂什么？你根本就没有专心喜欢过一个人。”挣开范达尔的手西弗靠在墙上，手抱着头弯腰痛苦的说。
“我为什么不懂？”范达尔冷笑一声，站定在西弗：“你觉得你比我专情？不，你只是比我蠢。在感情里，只要我看到现实看到裂痕看到无望我会接受、直视它然后强行切断。但你呢？你是假装视而不见！是蠢！屁专情！”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有种放开那只软妹让我来的冲动！
第65章
“闭嘴！！！”锋利的刀刃贴着范达尔的脖根划过；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上格外刺耳。在范达尔冷下来地视线中西弗捡起掉落的武器打开门上挂着自己名牌的房间关上门。房间里月光朦胧的印了半边；没有开灯抹黑把盾牌和剑放到茶几上，抖开整齐叠放在沙发上的毯子披上坐进沙发里。
“你才是蠢货，你才是……”牙齿咬着毛毯边缘，发出低低含糊不清地咕哝声。在隔音很好的休息区，孤身一人意味了最大程度的自由。西弗看了眼门口又别看眼望着窗外；平时还能看到星星的舷窗外乌蒙一片；白色的雾气把视线挡在临近的范围内。
躺在床上才真正放松下来，洛基睁着眼睛“盯”着每处细节都烂熟于胸的天花板。在睁眼和闭眼没有区别的时候；他尝试着放开用魔法去感知放任自己坠入黑暗。耳朵还在捕捉身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