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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位的责任落在我身上。”
“我能回家吗？”怎么可能，我亲爱的兄弟。
“约顿海姆停战的条件是放逐你。”
“可是难道……”
“而且母后……不准你回去。”很难接受对吧。“再见了，哥哥。真的很抱歉。”也谢谢你的眼泪。
“不，我才该道歉。”托尔，我要的不是你的歉意，“谢谢你来这里。”
“再会了。”
“再见。”
离开玻璃屋的洛基试图拉了拉雷神之锤，可不管他多么用力那把锤子仍然纹丝未动。看着嵌入土中的雷神之锤，洛基抬手系好大衣的扣子。
亲爱的众神之父，既然你的每项决定都带着目的性，那我也送你一份礼物好了。
第七章
把英国地图册盖在脸上仰躺进沙发，两声长长的“无聊，太无聊了。”在空气中交叠到一起，话音刚落，两个发声处彼此互看一眼又同时别开脸。
手指拨动琴弦发出短促的音节，伴随着纸张翻动的声音。坐在房间中央地毯上的拉尔斯左右看看，从成堆的卡片中翻出一张塞进读卡机里用笔戳了戳，人工智能马上发出“无聊”单词读音。
“无聊。无聊。无聊。”
在餐厅收拾的约翰听到刻板的电子音会心一笑，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身处家中的感觉如暖流一般流遍全身。不是刻意的，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从战场脱离。能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对约翰和他的心理医生来说都是个值得庆祝好消息，哈德森夫人说的没错，孩子带给我们的远比我们所能给予他们的要多得多。
把最后一个玻璃杯洗净放到架子上空水，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是女友珍妮特关于约会提议的小简讯。快速回复完，约翰擦擦手走出餐厅。“夏洛克，我要去都柏林……”
“和珍妮特小姐一起？”一个计划快速在脑海中生成，洛基放下书蹿坐到沙发上，几天的时间足够他摸清身边人的状况。“我们可以一起去吗？没有您爹地根本照顾不了我们。”
听到洛基的话夏洛克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孩，约莫半分钟后收回视线继续摆弄他的小提琴，带着一丝不满的认同情绪。
把可以托付孩子的名单过了一遍，哈德森太太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他们已经麻烦这位可敬的夫人太多次了……犹豫了下约翰拿起手机询问女友的意见，回复短信很快送达，知道男友状况的珍妮特表示她不介意在他们的双人浪漫之旅中多出两位可爱的同行者。
“好吧，现在我们去准备行李。”把手机收好，约翰带着洛基上楼。两天一夜的旅行不需要太多东西，确定好天气和旅店一切万事大吉。
临出门前夏洛克坚持要吃一份约翰做的煎饺让他们险些赶不上火车，洛基以作壁上观的身份全程目睹情商负值的咨询侦探在那里卖蠢。想到临走时的那一幕，夏洛克静静坐在餐桌前对着那盘煎饺发呆，洛基觉得自己有点猜不透夏洛克到底是想阻止心上人别跟其他人跑了还是用这种行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在无所不知的邪神心里，这种蠢到让旁观者都看不下去的行为一般只发生在他那脑袋里只长肌肉的雷神兄弟身上。每次自己想要安静地看会儿书，托尔那张呆傻无双的脸便会挂出你不要我了你不爱我了你抛弃我了一本破书都比我重要的表情，活脱脱像一只被主人厌弃的金毛寻回犬。不，实际上金毛寻回犬比托尔好看多了。
冲坐在对面的女人礼貌一笑，洛基转头欣赏窗外的景色。大片原野在离开城市后出现，连绵起伏直到目力难及的地方。没有单方面寻找话题的打算，洛基从行李里取出他的砖块书。反正拉尔斯已经成功的抢走了约翰的注意力，名叫珍妮特的女仆在帮他们削苹果块，远远看上去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中庭女人非常喜欢在男人面前表现出柔顺懂事的样子，这是阿斯嘉德女武神做不到和欠缺的，她太强悍以至于完全勾不起托尔的保护欲。记忆里希芙那张被嫉妒扭曲的脸清晰可辨，指尖轻搓光滑的纸面翻到下一页。女人永远都是女人，她们的理性和失控都是为了感情。
看着约翰被女人喂食，洛基不着痕迹地皱下眉。给夏洛克填堵是一回事，多只蝼蚁跟自己抢仆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快速在心里作出权衡，洛基决定借此机会除掉这只烦人的母蚂蚁。至于多出来间接帮了夏洛克的那部分，他会在以后连同利息一起找咨询侦探算清楚。
摸了摸兜里本该被放在家里的卡片，看过几次约翰银行帐单的洛基笑得人畜无害。蝼蚁们的那句自尊心害死人，真是一点都不假。
把行李寄放在酒店，洛基有计划地把他们引入一家卡通书店里，顶着孩子对可爱事务无法拒绝的绝佳防护，洛基拉着拉尔斯一起大肆购买里面的漫画和周边产品。洛基相信对身边人事失去控制就会死的麦克罗夫特一定很想知道他们在哪，买了什么东西，然后为自己的掌控欲埋单。清楚约翰信用卡中额度的洛基扫了一边商店里的货品价签，很好，如果不出意外约翰的卡会在这间小店里被报销掉。
拎着几大纸袋东西放进临时购物车里，洛基把一只名叫“白雪”的小白狗玩偶举到面露尴尬的詹妮特面前：“您看它多可爱，您不喜欢它吗？”低头从裤兜里掏出夏洛克。福尔摩斯的黑色信用卡挥了挥，很是大方地说：“这是我爹地的卡，我想他是不会介意帮妈咪的女性朋友买单的。”
“不，洛基。”想要走过去告诉洛基如果珍妮特想要一个玩偶自己会给她买的约翰被到处乱跑的拉尔斯绊住脚步，看着前面东窜西蹦的孩子，约翰感觉自己太阳穴上青筋直跳。这里的家具有些带有菱角，每次拉尔斯经过它们的时候可怜的军医心跳都像被按了快进键。
上帝，之前带拉尔斯去购物的时候都不会这样，是不是因为早餐吃多了才这么精力充沛。“拉尔斯，”一把将小家伙抱起，拿出他手里的玩具钥匙扣放回柜台。“这个不能吃。”
老老实实被抱在怀里的拉尔斯睁大他圆圆的眼睛，想到洛基的叮嘱亲了妈咪约翰一口继续在店里寻找下一个可以吃的目标。
“您真的不考虑来一个吗？”用脸蹭蹭玩偶柔软的毛，洛基满足的咧开嘴：“如果您担心我们的财务状况，那完全是多虑了，因为爹地很有钱。”
望了望站在不远处的约翰和拉尔斯，小小的眉头因苦恼皱起，“爹地总说妈咪工作太辛苦了，可妈咪不愿意放弃。他很厉害，也很善良，想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需要的人。”
“是的，约翰他乐于助人。”珍妮特附和的点点头，她温柔的眼波流转向那个抱着孩子试图跟怀里孩子讲道理的男人：“而且喜欢孩子。”
“当然，妈咪爱我们……”骄傲的语调迟疑了下，洛基抬起头仰视对方。一双与咨询侦探相似的绿色眼睛澄澈如镜，在里面可以看到珍妮特的倒影。“但是，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最需要妈咪的人是爹地。”
一句话说得珍妮特不知是接下去好还是不接好，只能用笑容代替回答结束这场谈话。男孩的意思她明白，可她不想认输。珍妮特相信约翰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为了他不时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
看到珍妮特的表情，洛基用玩偶遮住脸。这就是女人的心思，阿斯嘉德的女武神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她的隐忍、假装对一切毫不知情只会令她落得一败涂地，她原本是有机会赢的……露出一只眼睛看着珍妮特朝约翰走去，洛基上扬的唇角少了该有的笑意。
下午一点多，天空中的乌云为整座城市被覆盖上一层冰冷的铁灰色。炖牛肉、烤蘑菇培根串、炸薯块和虾球交错摆放在桌面上，洛基叉起一颗虾球塞进嘴里，味道不错。
“如果天气好的话我们明天可以去钓鱼。”吃完一块炖牛肉的约翰率先打破沉默。
“嗯。”盘子里的薯块快被戳成土豆泥，珍妮特有点心不在焉。她避开约翰关心的目光往窗外看，将坏胃口推诿给天气。沉默在餐桌上发酵，洛基看了看四周神色轻松的人们和斜对面埋头苦吃的拉尔斯……
“我们下午去看看三一学院吧，或者去水边走走什么的。”他绝对不是故意找这么烂的话题，洛基把旅游指南摊开，指着里面的旅游项目。“嗯，或者去都柏林城堡……”
等了会没听见附和声，洛基撇撇嘴自讨没趣的把旅游册收起来。反正他是不会主动让出二人世界给他们的，邪神的行事准则上从来就没有为别人提供方便这一条。
突然，洛基眼睛一亮，从他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和旅游册一起哗啦啦翻开。这次他摇了摇约翰的胳膊等对方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才开口：“妈咪，不如我们下午去买纪念品吧！塔拉胸针可以送哈德森夫人，麦克罗夫特和格雷格的话就送他们百利甜酒，还有爹地，他的鱼叉该换了。妈咪你准备给爹地带什么礼物？”修长的手指按在介绍克拉达戒指的图片上，贼兮兮的坏笑后表情严肃地转向桌上的唯一女士：“珍妮特小姐，您有想要送礼物的人吗？”
“我买胸针……”珍妮特的话被来电铃音打断，黑底白字的来电显示上人名不难看清。约翰快速接起电话：“夏洛克，怎么回事？你知道我在……”
“约翰，我需要你。”清冷的男声透过听筒传出来，洛基注意到女人黯淡下来的眼神挑了挑眉。
“地址已经发给你了，”不容置喙的语气似乎料定对方不会拒绝：“带着你的电脑一起过去。”
“夏洛克，我说了……夏洛克？”电话里只剩下被挂断的忙音，约翰忍着怒气把手机扔到桌上。亮起的屏幕上标出一个地址，每次夏洛克遇到在他那里评分不高需要跑腿儿的案子都会这么做，从这一点看福尔摩斯家的两兄弟一样恶劣。认命的记下地址，约翰对他的女友感到歉疚，为了他们早就预定好的旅行：“我很抱歉，珍妮特。我们回头再约……”
脸上再也挂不起笑，珍妮特深吸口气拉住准备起身离开的约翰：“不会耽误你很久，约翰……我想有些话想对你说。”
“需要我们离开吗？”洛基恰当的插入对话体贴地问。
“不，谢谢。”望着自己急欲离开男友，珍妮特露出一个苦笑：“约翰，请坐下好吗？”把滑下的头发掖回耳后，女人组织了下语言，她为自己心底的期盼感到可笑。“你很优秀，是位很好的男友，你细心，体贴，对孩子很有耐心……”
“珍妮特，我……”
“我知道你担心夏洛克，但你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约翰。华生，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女人咆哮和餐具掉落地上的声音惊动了在餐厅里用餐的其他客人，拉尔斯再餐厅陷入短暂寂静时用他的儿童餐具敲了敲盘子说了句：“女朋友！”
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珍妮特挫败地坐回座位上，带着柠檬味的清水未咽下已化成泪水从眼眶跌落，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否认，约翰。。在一开始我是被你的经历所吸引，男朋友和大名鼎鼎的咨询侦探一起办案，听上去很酷。我以为我可以介入你们，取代夏洛克。福尔摩斯在你心里的地位。但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珍妮特，我和夏洛克只是……”
“不，约翰。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珍妮特接过洛基递来纸巾擦了擦，眼线笔的墨黑融入眼泪在脸上拉出一道长痕。“可能你自己都没察觉每次我们约会，只要夏洛克一条短信……”
“你才是我的女朋友，珍妮特。”约翰伸出手想要握住对方，“我想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以后……”
“真高兴你还能记得这一点。”旁人指指点点的目光让女人愈发感到疲惫，她不想再多说什么。其实在这段关系里两人从未亲密过，唯一带来痛苦的不过是未得到足够重视产生的心理落差。“你陪在他身边比我多，约翰。我想我们不用再联系了。”
优雅地起身拿起皮包和外套，珍妮特俯身亲吻了约翰的额头：“祝你们幸福，婚礼请柬不用寄给我了。”
“再见，珍妮特小姐。我会想念你的。”起身拥抱下这位可怜的感情失败者，等女人离开餐厅洛基坐回座位把本子收好背好小包：“那么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串串。”拉尔斯拿起最后一串香菇培根肉串放到约翰的盘子里，小手搭上军医的小臂。想到刚刚好像听到爹地的声音拉尔斯拍拍手掌下的胳膊高兴地说：“吃完串串找爹地。”
“……”再次被甩挂名万年单身汉称号的军医被拉尔斯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