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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味太浓烈了。”耸动鼻子夏洛克没头没脑的接了一句，被尼福尔看了一眼后露出一笑。“这种事压抑久了反而容易失控。”
“在找到解决办法前我会帮他。”
“可从他的情况看，对你的帮助似乎不太满意。”
“至少我没让他伤害自己，这是他要求的。”寒冰巨人的表情变得冷漠和鄙夷：“他找了个差劲的对象。”
“没准儿他最大的优点就是禁折腾和死心眼。”
“现在洛基不能跟托尔接触？”纳塔莎试图从两人的对话中梳理出有用的资讯，“那除了托尔呢？”
“你们刚刚不仅见面了，还发生了肢体接触……”托尼回答完纳塔莎的问题手指撑着自己的下巴努力思考不对劲的地方，马上他想到了刚才的一幕：“等等，你的意思是，连托尔的声音和影像都要隔绝？要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还要把他带回中庭？毕竟无论从哪个方向看，约盾海姆都该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是他怕冷的话，不是还剩六个世界吗？”
“他不能去离托尔太远的地方。”尼福尔脸色变得不太好，他给自己点了支烟。“这是我的失误。”
尼福尔的话说完，原本有些头绪的事情又成雾里看花了。夏洛克定定的伸出手被约翰按住：“戒烟。”
深吸一口空气中的烟雾，夏洛克夸张的行为吸引了托尼的侧目。“啧，结了婚的男人。”叼着烟尼福尔摇摇头。
“我们还没有结婚，哦不，上帝。”习惯性的接话反驳，约翰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会有歧义补充道：“我不是……”那个词还没说出口，就被同屋几位的瞪视给阻断了。
“现在的华生未来的福尔摩斯先生，关于你们的关系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们都睡在一起了，我想找个时间把手续办了吧。大福尔摩斯先生一定会非常高兴他的弟弟终于有人愿意…”脚被踢了下，托尼话锋一转：“所以尼福尔先生你到底对你可爱的弟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再次成为全场焦点的尼福尔没说话就被迎面而来的水柱喷的透湿，在众人反应过来前洛基又重新撞上房门。优雅地掏出手帕把脸上的水抹去，众人尽量去忽略他手帕上那两个醒目的、可爱的卡通图案：“你们都知道，洛基的体质在被奥丁注入神力后变成介于阿斯嘉德和约盾海姆之间的矛盾体。所以我把他带回去之后，为了能让他适应约盾海姆寒冷的气候我为他举行了一个仪式。”
听到仪式，不免联想到一群寒冰巨人举着冰凌子之类的东西围着洛基载歌载舞，然后有个祭司在那里念唱祷词，最后仪式结束了洛基就成了蓝色皮肤的寒冰巨人……托尼脑补了几个画面后看向尼福尔，“那么，仪式成功了？”
“不能这么说。”想到本来很顺利的仪式，尼福尔长长的指甲在木质扶手上划出几道划痕。他的眼睛闪着红光，周遭的温度跟着往下降。穿着单衣的托尼搓搓胳膊听到尼福尔咬牙切齿的说：“至少是成功了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六一快乐=v=
第72章
“天杀的成功了一半！”尼福尔闻声向后栽去，冰凌狠狠嵌入反倒在前的沙发背上；快速融化成水沿着皮制表面往下淌。
“经验告诉我们；一般仪式最重要的部分都在后一半。”克林特凑近纳塔莎小声说；客厅紧绷的气氛让他闭上嘴。
把沙发扶正，尼福尔手撑着沙发背与站在卧室门口的洛基对峙。两兄弟间一触即发的战火在狭小的室内蔓延，托尼当机立断穿好战甲。果不其然，他刚把面具扣好四周的家具就被冰速冻住；灯泡因低温而炸裂，纳塔莎克林特几个滚翻躲到窗户外面去。
雨水从敞开的窗户口灌进来蒸腾出白色雾气；约翰和夏洛克周围形成了一个中空带，从他们的表情和周围的环境看看一点都没有受到冰冻影响。羡慕的转过脸，托尼摸去战甲上的冰霜说：“两位；克制点；如果你们不想招来托尔的话。”
“别提他！！！”前一秒还剑拔弩张的兄弟俩马上调转炮筒一致对外。明明是劝架反而惨被殃及的钢铁侠不爽了，抬手就要给这对寒冰巨人兄弟点颜色看看被看戏看够了的侦探制止：“难得看到暴怒的样子，对于福尔摩斯家的人来说。”优雅的交叠双手，夏洛克薄唇弯出讽刺的弧度看着瞬间偃旗息鼓的洛基。
侦探的话引得约翰侧目，他假装已经忘记了那个浑身带血举着鱼叉的人，保不准那与身边坐着的不是同一个可这世上的事情谁说的准呢。连上帝都保持缄默。
“在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擅自妄为，就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胖子会很难过你把他尽心整理的教学忘记，也许现在就躲在某个角落偷偷哭泣。”剜了约翰胸口的别针一眼，夏洛克镇定自若地端起手里的茶杯小抿一口。坐在办公桌后的麦克罗夫特握紧扶手嘴唇蠕动，坐在他旁边的格雷格拿起一块小甜饼塞进嘴里以防嘴巴不受控制笑出来。
伟大的探长大人另一只手悄悄揉着自己的后腰，嗯，夏洛克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帮他哥哥减肥这件事上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疏漏。”洛基脚踢踢尼福尔在后者殷勤地把沙发扶好垫子毯子调整到自己喜欢的角度上后落坐，诚恳的看着夏洛克，目光转向约翰：“总有些是我们无法避免的。”
“但缜密会减少它，冲动则必然误事，让你面临进退两难的局面。”
“爹地，我只是怕赶不及您与妈咪的婚礼。”一声爹地喊得酥麻入骨，爬回窗户的克林特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总不会比已经有孩子的更赶了。”眼皮都不抬一下，夏洛克就把洛基的话挡了回去。
“人们常说死亡是另一次新生。”
“用来骗小孩的话就免了吧。况且，”上下将洛基打量了一番，夏洛克语气中肯中透着浓浓的挑衅：“你还想回到自己的少女时代？也许在那之前需要照照镜子……”话没说完侦探眉头一拧抬手去护自己腰间的软肉。
“他刚处理完一个案子。”在洛基了然的目光中约翰关切地问出心中疑惑：“那么问题是出在哪了？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做的？”
听见问题邪神赞赏的眼神马上飘落到约翰身上，总算有一个靠谱不会跑题不光来看戏的人了。一个手势尼福尔默契地接上话：“我们需要一个可以承载奥丁神力的阿斯嘉德人。”
听到洛基的话大家对视交换了疑惑的视线等待下文。尼福尔不急不慢地端起挂着冰霜的酒杯，他的体型要比常人壮硕得多，玻璃杯在他手里显得格外娇小。
“我们无法把他体内的神力消散，或者说他体内的神力原本处于一个稳定的状态，但转变体质动摇了原本稳固存在的架构，所以现在洛基必须忍受两种截然相反的能量冲撞，带来的副作用就是……”话没必要继续往下说，在场的几位都听懂了。从洛基依然滴水的发梢看，自己解决并不好过。
“排除拉尔斯、奥丁和托尔，可供我们选择的对象可不多。”夏洛克支着下巴看向洛基，话很委婉，但也堵死了多种可能。
沉默片刻，洛基吐出一个名字：“范达尔。”
“范达尔？！”托尼惊讶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在茶几前走来走去：“我一直以为他是奥丁的人。”
“我确实是，”被叫到小黑屋单谈的范达尔斜歪在椅子上，看着面部表情紧绷的复仇者们笑得一脸轻松：“但我跟洛基是朋友也是不争的事实，这很值得惊讶吗？”
“你背叛了奥丁。”纳塔莎靠在桌边转手里的笔。
听到背叛范达尔皱下眉又很快平复：“这个词可不能随便用，与其说我不会背叛众神之父倒不如说我不会背叛当初立下的誓言。”
“什么誓言？”
“类似你们这里的骑士宣言，我们效忠的是自己的信仰、自己的挚友和爱人。”范达尔从领口拉出一条细细的链子，上面坠着一块带搭扣的装饰物。在繁复的花纹上哈口气用皮布擦拭，这位勇士的首领表现的十分淡然：“不过，你们能找到我，是见到洛基然后他把我卖了吧。”
“……嗯，他需要你的帮助。只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想知道你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底下帮尼福尔把洛基的‘尸体’弄走的。”纳塔莎停下倒带监控录像，眉毛上挑目光如炬。
他们之前举办的葬礼其实是个过场，瞒过托尔没让他知道木棺中其实空无一物。洛基的尸体失踪是在下葬前他们扛棺木感觉重量不对才发现的，翻遍了所有的监控录像没有找到任何异常，除了一起失踪的尼福尔外所有人都待在自己该在的地方，因此没人联想到范达尔身上，只单纯认定是尼福尔带走了洛基的遗体。
“我们之所以被称为神，除了我们漫长的生命和异于常人的体质外，与人类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具有神力。这种神力是无法探测和研究的，因此，我们自然有办法避开你们的监控。”复仇者们复杂的目光凝聚在范达尔腰间的佩剑上，老实说听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技术被批贬，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
注意到房间里气氛的转变，范达尔搓搓太阳穴说：“洛基的幻术是跟神后殿下学的，同时他接受的是王子的教育，就算没有我，阿斯嘉德顶尖的教育成果加上约盾海姆的。”撅着嘴摇摇头，看到各位缓和的脸色范达尔坐正身子：“这次他又要我做什么？”
“尼福尔想帮洛基恢复成约盾海姆人的样子，可是他需要一个帮忙承载洛基神力的人。”
“啪嗒。”被范达尔转在手中玩的金属小刀掉在桌面，前一秒还不太专注的勇士首领已经是难掩惊讶的张大嘴巴，程度可以塞入一颗鸡蛋。“你们在开玩笑吧？”
“不是玩笑。”夏洛克推门走进来，麦克罗夫特走在他后面手里拿着外套和黑伞。从他外套的状态看来得匆忙。“在我们接触的几个小时间，他失控了一次。”
“洛基也由得他胡闹？如果体质是那么好转变的就不会拖到我们去约盾海姆才暴露洛基的种族与我们不同的事情，之所以有留言也是当年参战的一小部分神祇知道奥丁带回一名婴儿。对于普通民众而言，就算是现在洛基也依然是他们心里爱做恶作剧的二王子！”
“况且，这种事我怎么帮他？等……他的意思是由我来牵引神力？”听到范达尔终于抓到重点，大家松了口气点点头。布鲁斯戴上眼镜拿出一打资料：“这是目前为止，最为可行的办法。”
“那缺失的那部分能量，你们打算怎么补？尼福尔来？况且这种事只能慢慢来，你们能保证不被托尔察觉？他虽然沉溺悲伤，但对洛基的感应一向优于任何人。”
“不管怎么样，先让他稳定下来。他现在对托尔…很敏感。”纳塔莎用词尽量委婉，但在场的成年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他只会越来越敏感。神力从他体内脱离拉尔斯会察觉，你们需要堵住的嘴有点多。关键一点，你们觉得约盾海姆的巨人外表好看吗？”
“哦上帝。”托尼抱住脑袋痛苦的□□，他无法把洛基的头按在尼福尔身上进行联想，那是比毁了他的战甲病毒了他的管家炸毁他的家更可怕的事情。
“我会把拉尔斯带走一段时间，剩下的就看各位了。”想到洛基以后可能会有的样子，麦克罗夫特有点牙疼，接下来的话都说的不那么顺畅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福尔摩斯家的一员。”
“家族出了个变种是不是会更操心。”夏洛克适时地对他哥哥献上关心，同时关切地眼神从发际线一路向下直到腰腹。可见这其中的诚意有多少很难说。
“有你我早就习惯了。”麦克罗夫特用伞尖戳戳地面，上等的手工地毯被他戳出一个小印子，巴顿眼皮一条房间的门就被弗瑞大力推开。
局长大人气势汹汹迈着大步走到代表大英政府的男人面前，手伸出等对方握上来咧嘴一笑客气地说：“福尔摩斯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黑伞把挂在小臂，临走前警告地瞥了夏洛克一眼麦克罗夫特跟着弗瑞离开房间。等门重新关上，范达尔又被几位复仇者们按在椅子上继续拷问。有了侦探在场，总能挖到不少新的爆料
从阿斯嘉德回到中庭，与简和她的未婚夫一起用了晚餐雷神飞回母舰照例钻进以前属于洛基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中庭有洛基的气息。摇摇头嘲笑自己的敏感，临走前奥丁无奈恼怒的样子还留在脑海。
身为阿斯嘉德为来的神王，他妻子的位置不会一直悬空。拉尔斯的存在只能确立新的继承人，神族与巨人的后裔，强大的血统足以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