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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的“嘀嗒”声,一下下直叩我的心房。
我想让他去处理伤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身体竟然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双手自发的开始行动,那感觉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另外的人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活动。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惊恐万分的看着自己抽出匕首,割开腿上的伤口,取出子弹,然后撕下衣角包扎起来,动作熟练的就像外科医生。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腿上的剧痛却刺激着我的神经,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看着自己捡起枪指向对面,脚下移动,向墓室的西北角慢慢靠拢,闷油瓶身子一动,被胖子和潘子一把拽住,俩人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跟闷油瓶凑到了一起。此时我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墙角的灯奴上,隐约听见他们在小声的商量着什么。
我伸手在灯奴的头顶,双肩肚脐上连拍四下,“咔啦”一声,灯奴的嘴张开,吐出一个两寸大的圆环来,圆环上一根细细的铜链通入灯奴嘴里,像已经做过多次一样,
我伸指勾住圆环用力一扯,细微的机括声响过,灯奴身后的墙上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两人宽的甬道,同一时间,墓室大门开始轰隆作响,就听胖子骂了一句“草,门要关上了!”
眼角的余光里,我看见胖子和潘子飞奔向逐渐合拢的木门,闷油瓶已经不见了身影。
我看着面前这个漆黑的甬道,心里涌上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强烈的兴奋之情,仿佛等待了许久的东西就在里面的某个地方,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碍事的家伙们的离开。这个念头刚闪过,我刚要迈出的步子一顿,闷油瓶他们什么时候成了“碍事的家伙”了?
来不及惊讶,脑后一阵疾风袭来,我下意识的躬身低头,反手抽出枪往后挡去,手指同时扣动了扳机,我扭头骇然的发现闷油瓶居然站在了我身后,而我的枪口直指他的胸口,我想要收回枪却办不到,就见闷油瓶眉头紧蹙,身子微晃,右手闪电般抓住枪身,枪口被迫抬起,子弹紧贴着他的身子扫了出去,在地面激起一串火花。
我木然的撤枪收手,脚下用力,身子往后翻了出去,最后一瞥,我在闷油瓶黑亮的眸子里看见了一个笑的肆意张狂的陌生又熟悉的自己。
石门落下,我陷入了一个黑暗寂静的世界中。
重聚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双脚已经麻木,我的身体终于停了下来,这时我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如牛了,当我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时,我才感觉到身体的支配权回来了,这时我连动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阴冷潮湿,只能凭感觉知道这是一个比较狭窄的通道,心里的恐惧在阴冷黑暗的墓道里得到无限的扩大,为什么我遇到的所有倒霉事总是偏离我可以承受的范围太多,以至于我怀疑自己脑袋进了水才会朝闷油瓶开枪。
我半死不活的躺着,一直到最后晕过去也没能够动弹一下。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里面又是那种诡异的带入感,脑子浑浑噩噩的不记事,清醒过来是因为一阵争吵声,不时的提到我,花了几分钟才分辨出来是胖子和潘子,两人好像意识到刚才声音大了,马上压低了声音,我嗓子里干的冒烟,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声音来,眼皮像有千金重无法睁开,我心里一慌,马上去动手脚,万幸手脚虽然有点不听使唤,确是累的,不再是完全不属于我的感觉,这才放松了些,感觉他俩应该离我有段距离,不禁有点疑惑,我现在估计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们干嘛离我那么远,谁知接下来的对话确几乎将我吓死。
“你他娘先放下绳子,小三爷现在不是没事吗,小哥肯定也不会同意的。”潘子的声音。
“大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别跟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的,说实话,胖爷我也不想这样对小天真,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先前要是换成你我已经完蛋了,饶是小哥反应快,也伤的不清,就胸口那一刀,当真是差一点啊,你说天真要真得手了,等他清醒过来还不得把自己给捅了啊。所以说大潘啊,为了他们两个好,还是干吧。”然后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当时就有点恍惚了,满脑子都是胸口那一刀。
〃那你不能拿根细点的绳子吗?”
“。。。咱先说好,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一定要狠心一点,就算天真跪地求咱们你可都不要心软啊。。。”
“行了,你快点,等小哥回来什么都别干了。。。”
"就算天真撒泼耍赖也不行。"
"小哥求你也不行!"
"你他娘的有完没完,再不动手小哥就回来了。"
"得,得,小天真,胖爷我来疼你了。"脚步声越来越近,等我反应过来时胖子已经把我捆结实了,我费了好大劲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胖子在我脚踝上打了最后一个结,然后与抬头的胖子对上了眼。
"草!"胖子愣了一下后骂道。
“又怎么了,你他娘的又在磨叽个什么?”潘子边骂边走了过来。
“小……小三爷!你醒了啊!”潘子的声音带着惊讶与窘迫,然后与胖子站在一起围观地上像个毛虫样蠕动的我。
我心乱如麻偏又被绑的死紧,只得扯着嘶哑的嗓子提醒这两个人我还活着,刚说了一个“水”字,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两人这才有了动作,潘子小心的将我扶了起来,胖子取来了水壶。
灌了几大口水,嗓子的状况缓解了许多,胖子和潘子给我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然后坐在了对面,满脸戒备的看着我。
心往下沉,不好的预感无比的强烈,我打量了一遍四周,这是一间小型墓室,除了我们三个和一推篝火外再没有别人,谁都没有说话,无烟炉燃烧的噼啪声就像擂鼓般响在耳边。
看着他们眼里的戒备之色,胸口就像压了块大石般,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强压下心里的恐慌,开口问道:“小哥在哪?你们为什么绑着我?”
俩人交换了下眼神,胖子刚要开口,被潘子制止,他道:“我来说吧。”胖子不爽的看他一眼,没说话。
潘子低头犹豫了片刻,然后抬头看我,我心道不好,他要骗我,马上喊道:“你不要骗我,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
潘子刚要说的话被我打断,一下泄了气,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就说:“小三爷,不是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了承受不住,我是为你好。”
我急了,就嚷嚷:“小哥现在都不见了,你们还瞒着我,而且这是我身上的事情,我有权知道。”潘子还要开口,被胖子打断了,“我就说吧,你骗不了他,这小子拧着呢,你不告诉他,他撒泼打滚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我马上点头附和,“对,快点说,有一句假话我都不干。”
潘子看看我,叹口气,坐到了旁边,点上一根烟,看样子是不管了。我看向胖子,胖子收起脸上的不正经,非常严肃的看了我一眼,打算盘腿坐到我面前,可能这样让他感觉比较有优势,结果腿太粗,差点栽到火里去,他骂了句,嘟囔着靠到了墓墙上,我看着他折腾,心里急的不行,恨不能掐着他的脖子给他两巴掌,就骂道:“你他娘的是要坐化啊还是要入定啊,能不能快点!快说小哥去哪了!是想急死爷啊!”
胖子听完看看潘子,说了句话:“我觉得应该没问题,这傻子一向是关心小哥胜过自己,你怎么看?”潘子点点头,同意。
我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而且他们又一次忽视了我的问题,心里火起,回嘴道:“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
胖子毫不在意的撇了下嘴,转正脸看问我:“小哥没事,不过暂时不能告诉你他干什么去了,你
先不要着急,听我说,我们绑你是迫不得已的,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问题?”
我呆愣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难道说我的肉/体与精神脱轨了?我潜意识的想要他们死掉,小哥躲开枪口的时候,我心里曾经非常的遗憾,想到这里,我遍体恶寒,靠,我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思想,我该不是人格分裂吧?
胖子见我不说话,就接着说道:“关于你的情况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猜想,所以,你要先回答我们几个问题,然后才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东西,明白?”
我点头同意,要了根烟,示意胖子开始问。
胖子把烟点燃放进我嘴里,说出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我差点把烟给咬断,不可思议的看着胖子,“你脑子没问题吧?”
胖子不坏好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忽然跳了起来,一把揪住我的脖领,脸色狰狞的咆哮:“妈的,老子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再有一句废话老子把你揍成猪头!”
烟掉到了地上,我张大嘴惊恐的看着胖子,虽然不知道他在抽什么疯,但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他真的会揍我的,顾不上恶心满脸的唾沫星子,我连连点头。
胖子放了手,拎着我让我坐好,拍拍我的脑袋道:“这才乖嘛!”接着一屁股蹲回去,继续防贼似的盯着我。
我猛咳了几声,看着胖子愈发猥琐的表情,虽然觉得脑子有毛病的是他才对,还是乖乖回答了问题。
胖子的问题非常没有规律可言,随口拈来,有关于我的,三叔的,潘子的,胖子的还有小哥的,他甚至连我偷偷给小哥取的外号都知道。跟审犯人似的,连着问了半个小时,连口水都不让喝,我本来就头疼,现在更是被他搞的头晕脑胀,最后都不知道胖子问了些什么,直接顺口就答,过一遍脑子就忘了,直到胖子的最后一个问题,刚回答完才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味,回头想了想,我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我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着了胖子的道,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胖子刚才的问题是:“你跟小哥是什么关系?”
我直接就答道:“我想跟他搞对象。”
我看着胖子猥琐的笑容还有潘子震惊的眼神,觉得心里头有一千头羊驼呼啸而过,完了,完了,老子的一世英明,老子光辉伟岸的形象,老子阳光开朗的帅哥形象,全都毁了,如果被小哥知道了可就糟糕了,估计打死小哥都想不到一块住了几个月的同居人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不知道他会不会杀人灭口,我恶狠狠的盯着胖子,琢磨着要是现在把胖子灭口的话有几分胜算。
胖子一脸奸笑,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扭头朝潘子说话:“怎么样,大潘,现在的是吴邪,你觉得呢?”潘子有点发呆,听罢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平常胖子虽然也爱开玩笑,但是我自己承认就是另一码事了,看来他一时之间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胖子边喂我水,边说:“经过组织的严格审查,暂时排除了你的嫌疑,不过鉴于你还会有叛变的可能性,所以还不能放你,所以,小天真,你就老实待着听我说……啊……”我觉得胖子有男高音的潜质。
“呸呸……还真是咸猪手!”连吐几口唾沫,我看着胖子疼得跳脚,心里暗爽,虽然味道令人难以接受,但是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点。
“妈的,你属狗的啊,咬死胖爷了!”胖子搓着手咝咝的抽气。
“咬的就是你,再啰嗦小爷还咬你。”我冲他一龇牙笑道。
“得,得,胖爷离你原点,不跟你这泼妇计较。”胖子靠墙坐下,点上根烟,人放松了下来,开始跟我讲之前的事情。
胖子讲的不慢,思路清晰,不到十分钟就完了,我心中不好的预感成真,我几乎要怀疑胖子在骗我,但是直觉告诉我这是真的,坐在篝火旁边我却浑身冰凉,看着跳动的火苗,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罪魁祸首是我,闷油瓶身上两处几乎致命的伤是我干的,而胖子和潘子现在这么狼狈也是我造成的,我从没有如此的庆幸闷油瓶有着厉害身手,否则,那后果肯定是我承受不起的。
胖子在旁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进去,脑子混乱,从那些莫名其妙的梦开始,我被一步步带入了这个古墓,然后在这里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就像……就像我被这个古墓支配了一样,我想离主墓室越近我的情况会越严重,而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