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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动的扭过身子,抓住闷油瓶的胳膊叫道:“你说的是真的?不骗我?”
闷油瓶一把将我搂紧怀里,在我嘴上啃了一下,“嗯,以后都不会骗你。”
我心情出奇的好起来,看着闷油瓶一直的笑,感觉刚才他装睡也没什么了,如果早知道我说这些话会让他妥协,我早就说了,哪还用这么苦逼的琢磨闷油瓶的心思去。
“既然这样,那我就问了,如果涉及到你们家族的机密,你可以不说,我理解。”我看着闷油瓶说道。
闷油瓶看着我没说话,只是将我放回了原位,我这才尴尬的发现,刚才磨蹭了那么几下,他那东西又硬了几分,我往下缩了缩身子,决定装看不见,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是最重要的。
“姬回怎么是你姑姑?她两千多岁了吧,我知道你年纪或许比我爷爷都大,但是如果你也有两千多岁,打死我都不信。”
“你还记得铁面生吗?”闷油瓶不答反问。
我点头,“记得啊!鲁殇王的那个军师,后来代替鲁殇王躺进了玉俑里,你不是把他掐死了吗?”
闷油瓶帮我调整了一个位置,给我按摩肩膀,边说道:“当时我骗了你们,那个并不是铁面生,真正的铁面生姓张,他叫张佑行。”
“他是你说的张家人,就给你口信的那个人?是姬回等了两千年的那个爱人?”我吃惊的身子一滑差点掉下去,被闷油瓶及时捞了回来。
“他去过昆仑墟,十年后回到张家,张家自他之后开始长寿,张佑行因此得以进入张家的核心圈子,他一生都在寻找丢失的半块玉璧,一直活了476岁,直到临死也没有找回,临死之前他从张家的孤儿里挑了一个继承香火,并且留下遗言,他这一支的张家子孙,必须要寻回玉璧,然后循着玉璧上的路线图找到这里,交给这里的人。我是这一支最后的子孙,所幸通过你找到了玉璧,完成了先祖的遗愿。”
张起灵说到这里,摸了摸我的脸,我透过雾气看他,竟然有一种要溺死在他的眼神里的错觉。
我握住闷油瓶的手,不知是雾气熏得还是自己体温太高,脸上发烫,只觉得闷油瓶的手掌凉凉的,摸着很舒服,于是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
我暗自寻思姬回原来是闷油瓶的先祖的爱人,真要按辈份来,叫祖奶奶的都嫌轻的,我脑子里不由出现一个画面,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闷油瓶面瘫着一张脸冲着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绝世大美女姬回叫了一声“老祖奶奶”,然后姬回黑着脸一尾巴拍飞了闷油瓶。我好像忽然明白了小龙女让杨过喊她姑姑而不是师傅的真相。其实,与老祖奶奶比起来,我还是比较觉得姑姑比较能接受些。
“原来你们不是亲戚啊,我还说呢,你怎么也不像长……嘿嘿,没事!”尾巴两个字在闷油瓶危险的眼神下吞了回去。
“姬回说我喝过的琼华是真正的长生不老药,她活了这么久,也喝了琼华吗?靠,我不会也长出一根蛇尾巴吧?”我看着自己的腿,想像他们变成一根蛇尾的样子,忽然觉得恐怖无比。
闷油瓶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轻笑了一声,“不用担心,琼华没有问题,否则,我不会恢复过来。”
闷油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想到他恢复的方式,有些不自在,就问道:“那姬回是怎么回事?”
“她生来如此。”
随着闷油瓶淡淡的讲述,我慢慢的还原了发生在那个被现代人称为神话年代的一段爱恨纠葛。
遥远的过往
周穆王姬满游历天下时到了西王母国,见到了这里的女王,有西王母之称的杨回,周穆王对这里人们的长寿产生了兴趣,于是留了下来,在与杨回的朝夕相对中两人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周穆王被杨回赠予了长生之药,然后以国事为由离开了,离开前说一定会回来,并回赠杨回白玉圭璧为信物。在周穆王来开后不久,杨回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姬回,寓意着他父亲的回归。
然而,依靠并不完美的长生不老药而维持青春的杨回与姬满,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改造的太多,这些改变的恶果全都体现在了姬回的身上,她一出生便是人与蛇的混合体,她失去了人类的双腿,却拥有了那种古蛇的长寿,那个时候的西王母国,整个国家以蛇为图腾,姬回的出现让西王母的统治地位得到前所未有的巩固,西王母将姬回推上了神坛。
西王母国开始讨伐附近的大小部落,他们国家的版图在不断扩大,各个部落被整合,西王母国迅速崛起,慢慢发展成为一个强大繁荣的国家。
姬回站在神坛,这是一个最为尊崇的位置,也是一个最孤单的位置,她冷漠的看着发生在周围的一切,这是人类之间的事情,与她无关,然而放眼天下,她竟没有一个同类,陪伴她的只有蛇,曾经她也会迷茫,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上,她到底是人还是蛇,所有人认为她的存在是上天的恩赐,可是她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孤寂,她有着最尊贵的地位,她有着令她母亲都羡慕不已的长寿,她已经无欲无求,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孤零零的活着,有什么意义。
他的母亲告诉她爱情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姬回看了看自己的蛇尾,想到她母亲等待了几百年都没有回来的那个人,她沉默不语,爱情也不过如此。
有一天,一批访客到达了西王母国,他们是从遥远的中原来的,他们带来的消息几乎颠覆了这个国家,周朝已经灭亡了,现在的中原一片混乱,周穆王早就死了。
杨回知道后,大受打击,一夕之间竟然开始衰老,她开始长时间的待在天石里,无心再理国事,国事交给了几个元老代为处理。
这群中原人的目的与周穆王一样,来寻找长生不老药,领头者是一个叫做张佑行的男人,他无意中被蛇咬伤,被人送到神庙,在西王母国,所有的蛇全部听从姬回的命令,被蛇咬伤的人会被默认为姬回要惩罚他,所以人们会将他送去神庙,接受姬回的判决,而姬回从来不管这些人的死活,所以,送进神庙里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回来过。
人们对张佑行报以同情的目光,离开了神庙。
第二天,让人惊讶万分的事情发生了,张佑行活着出来了,不光活着,他的气色比起之前好上太多,经过长途跋涉导致的虚弱憔悴全然不见了,恢复到了他体力最巅峰的时期,人们从此将这个中原人奉为上宾,因为他是唯一得到神女眷顾的人。
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姬回注视着张佑行的背影,眼里满是疑惑,以前见过她的人除了敬畏就是害怕,因此她讨厌与人接触,但是,这个人,第一次见到她时眼神是惊艳和热切,所以她治好了这个人的毒,她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谁知这人醒来后的第一句话竟是讨她做媳妇,姬回脸上浮起一丝绯红,她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她并没有恼怒张佑行的轻佻行径,反而觉得这人很有意思,便放了他。
从此之后,张佑行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上了姬回,他次次以报恩为名赖在神庙不走,天长日久,他的热情终于打动了姬回,两人开始谈起了恋爱。
姬回终于体会到了爱情的滋味,母亲没有骗她,确实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只是好景不长,两人的恋情被杨回发现了,杨回已经对爱情失望,她不能容忍姬回再走一遍她当年的路。
杨回决定修建一座地下皇陵,张佑行设计了整个皇陵的结构,杨回以此为由,让张佑行做整个工程的总监工,并抽调了全国大部分壮劳力,她对张佑行许诺,待皇陵完成之时,就是他迎娶姬回之时。
张佑行带着希望走了,留下姬回质疑她的母亲,为什么要分开他们,监工的事情完全可以找别人去做,杨回回答她,几十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讲不过弹指一瞬,这是对张佑行的考验,若他能坚持下来,她便不再反对。
十年时间,张佑行耗尽心力,终于修完了皇陵,而在西王母国,由于西王母的放手,元老把持了朝政,长生的实验开始变得惨无人道,奴隶不够了,他们就将国民强行抓来做实验,一个强大的国家渐渐变得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张佑行回来时见到的是一个透着腐朽味道,即将腐烂的国家。
姬回还是原来的样子,而他经过十年的操劳,三十多岁的年龄看起来就像五十多岁的老人一样苍老,张佑行满心的喜悦化为了惶恐。
杨回用长生不老药为代价换张佑行为她去中原送一件东西。
张佑行答应了,临行前,他与姬回告别,许诺会回来,姬回将白玉圭璧赠予他,张佑行将地底皇陵的路线图画了两份,一份刻在自己的一把青铜匕首上,一份刻在玉璧上,他把匕首送给了姬回,说那是他为姬回建造的世外桃源,若有事可以躲避进去,他回来寻不到她自会去那里找她。
张佑行走了,两人不知道的是,这一走就是永别,从此天涯两分,阴阳相隔,再无相见之日。
杨回最后一次进入天石之后,再没有出来,把持朝政的人更加的肆无忌惮,整个国家即将分崩离析,他们开始将魔爪伸向神庙,他们对姬回垂涎已久,因为只有姬回是真正的长生不老。
姬回主动走下了神坛,她对这个国家已经失望,带着一队被人放弃的中原军队,她离开了。
姬回的离开动摇了这个国家的根本,在百姓的心中,神女的离开代表着上天的遗弃,他们失去了信仰,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之间的矛盾彻底激发,战乱彻底让这个腐朽的国家走到了尽头,昔日繁华无比的国家只剩下残垣剩壁,等待着岁月的掩埋。
姬回到了皇陵,在这里静静等待爱人的回归,却不想这一等就是两千多年。
张佑行在五年之后回到了这里,他发现这里已经变得荒无人烟,她的姬回不知所踪,于是他匆匆赶往皇陵,却在半途遭到流民的袭击,他活了下来,却发生了一件让他绝望的事情,白玉圭璧不见了,没有白玉圭璧他就找不到皇陵,他找不到姬回了。
张佑行回到中原,将长生之法带回了张家,他活了476岁,一生都在寻找白玉圭璧,张家的势力在他手中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可惜,一直到死,他只找回了半块玉璧,张佑行带着遗憾去了。
之后兜兜转转两千多年,当这一支的张家人只剩下闷油瓶一个时,他遇到了我,阴差阳错之下,找回了另一半玉璧,完成了这项任务。
不得不说,命运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如果没有遇到我,闷油瓶或许找不到玉璧,如果没有闷油瓶,我或许会尸化最终变成怪物。
闷油瓶说完,我沉默了许久,感叹造化弄人,同情这一对恋人的遭遇,同时很庆幸,我看向闷油瓶,他眼里是跟我相同的神色,我们历经艰辛,最终走到了一起,尽管过程很不容易,但我们比起张佑行和姬回已经很幸福了。
我握紧闷油瓶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睛,宣誓一般的说道:“起灵,从此以后,我们再不分离。”
闷油瓶一把将我拉进怀里,在我唇上郑重一吻,然后深深的看着我,说道:“从此,永不分离。”
我们相拥着静静的坐了会,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再不是以前七上八下,找不到底的感觉,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知道这刻,我才确定,这次我是彻底的留住了闷油瓶。
“吴邪,我刚才出去了。”闷油瓶的话打破了沉默。
“嗯?外面?”我抬头。
“嗯,胖子他们在湖边等着,暴风雪要来了,我们要尽快出去。”闷油瓶给我理着湿漉漉的头发。
“出去,我们可以出去吗?姑姑不是让我们留下来陪她吗?”我听到闷油瓶的话高兴的声音都高了,然而想到之前答应的事情,又是一阵的失落。
闷油瓶抱起我走出池子,边走边说:”既然是姑姑,就不会再为难我们。”
“对啊,其实我们可以让她跟我们一起走,两千多年没出去,外面的世界不要吓到她才好!”我抱着闷油瓶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道。
闷油瓶没有说话,抱着我回到床上。
“穿好衣服,我们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