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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胖子是不是看清了,胖子说像只绿毛猴子,刚要细看就被潘子踹翻了过去,还看个毛啊!
后来两人又被偷袭了几回,那东西速度极快,两人干生气却毫无办法,边走边留记号就到了这个地方。
我跟他们讲了我们的发现,商量了一下,估计是同一种东西,应该没有太大的威胁,暂时松了一口气,然后我就问他们刚才在干什么。
潘子指着一块被他们挖开的地方说是胖子撒尿时看见的,我扭头就见闷油瓶正蹲在地上,用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在地上轻轻敲打着。我凑过去,他已经用树枝画出了一个边长将近十米的正方形,抬头看看我说是一块石台,只是被埋了,然后走到另一边,一脚跺下,一大片泥土带着野草灌木翻滚了下去,露出一截悬空的石台,胖子和潘子倒吸一口凉气,骂道幸亏刚才没有站到那边,否则肯定摔下去了。
闷油瓶不再说话,直直的望着远方,我忽然想起了梦里山岗上的那个高台,几步走到他身边看过去,果然,脚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除了树林中间没有那条路,其余的地方一模一样,连山脚下那颗极为显眼的粗壮松树都没有变化。
树猴子
闷油瓶在不远处的缓坡上找到一截石头阶梯,一行四人顺着台阶小心的下到底部,正好到了那棵松树的根部。
闷油瓶让我们待在原地,走了出去,不一会,他轻巧的从树丛里翻了出来,轻皱着眉毛,我们一看心里大惊,在斗里养成的习惯,让我们时刻注意他的表情,这小子不动则罢,一动就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们都快成惊弓之鸟了。
“这林子有古怪,你们跟紧我,千万别掉队,否则就会迷失在林子里。”闷油瓶轻声吩咐一遍,俯身背上装备,当先向前走去,我很想问问有什么古怪,但是看到胖子和潘子不发一言的就跟了上去,我也只好放弃。
这里树木比刚才的林子更密集,林间树根下盘根错节的爬满了粗细不一的藤蔓,脚下是厚厚的落叶,一脚踩下去能将脚背盖住,最底下的一层已经腐烂,林间飘着一股植物腐烂的气味,藤蔓上,灌木从里间或点缀着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倒也不用担心会产生视觉疲劳了。闷油瓶在前面开路,我在中间,胖子和潘子在后,这次大家都闷头走路,就连胖子都没了声音,我走了一会才发觉这片林子出奇的安静,除了我们走路发出的声响,连鸟叫声都没有,气氛很压抑,我心里涌上一阵不好的感觉,更加觉得这林子诡异莫名。
绕了半个小时,闷油瓶停下来,他观察了几棵树,在周围走了一圈,然后对我说:“从这里往前十米,就是修陵时的路。”我听完一愣,仔细看了看身旁的树,才明白过来,终于找到点有说服力的东西了,我轻吐一口气,脸上带了点喜色,潘子凑过来满脸疑惑的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指指身边的树解释道:“你们看这两边的树,一样的品种,粗细却差了一圈,自然生长的林子肯定是互相掺杂在一起的,这里却是泾渭分明,一看就是人为造成的,这里修陵时曾经有过一条十米宽的路,后来人们撤走时又载上了树,所以,我们只要顺着这条路走就有很大的可能找到地方。”说完我咧开嘴角看着他俩,胖子马上就嚷嚷开了,那还等什么,咱们还不赶紧去,在这磨机什么,明器可是正对着胖爷我招手呐。
我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低头看下表,已经六点了,抬头看看天,西边天空红霞漫天,半个天空就像烧着了一样,我皱眉道:“只要太阳一落山,这林子里马上就会暗下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宿营地,否则在这不知底细的鬼林子里摸黑赶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说完我就问闷油瓶接下来怎么办,他目光锐利的看着林子深处,摆了摆手说:“先走,这里不能待。”我们自然是无条件的服从,保持着来时的队形,继续上路。
一个小时后,林子里渐渐暗了下来,我透过头顶树杈的空隙看了一眼天空,最后一抹光线落在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片刻后消失,就在光暗交替的瞬间我看见枝叶里探出了一张绿色的怪脸,
“我草。”我大声的叫了出来,抄起枪就对准了那东西,眨眼的功夫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物,我心里吃惊,没想到那东西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小吴,你看见什么了?”胖子和潘子已经端起了枪,警惕的四处打量。
我刚要说话,闷油瓶忽然按住我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才发现他右手按在刀柄上,摆出了一副进攻的姿势,眼睛死死盯着左前方,我暗道不妙,悄悄转身举枪朝着那个方向,眼睛使劲的在一片深浅不一的绿色中分辨着,足足过了十分钟,闷油瓶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我却看的头晕眼花,只觉得眼前满是绿色的小虫子飞来飞去,身后胖子的呼吸声越来越大,我知道胖子快忍不住了,胖子这人你要他真刀真枪的干绝对是个狠角色,就是不能静静待着,想当初在鲁王宫里,对着血尸,他都能放屁,我真担心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扭头就想给他使眼色。谁知就在我扭头的瞬间变故突生,闷油瓶胳膊一挥,一道寒光飞了出去,身子猛地射了出去,就听的灌木丛里一声凄厉的叫声传了出来,片刻后戛然而止。
那叫声尖利的直刺人耳膜,就像是泡沫划过玻璃的那种声音,在这片安静的林子里听来极为的渗人,我头皮一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们几步跑了过去,闷油瓶站在一棵树下,他面前的树干上挂着一个绿色的东西,匕首从它肩膀的地方穿过钉在树上,脑袋软软的耷拉着,一看就是被闷油瓶捏断了脖子。
胖子看着那东西,先是“靠”了一声,紧接着又“咦”了一声,我刚要骂他发什么神经,胖子伸手拉住我不确定的问:“小吴,你看这个东西像不像西沙见过的海猴子?”
我凑近仔细一看,倒抽一口凉气,那果然是一个猴子样的东西,全身覆盖着绿色的毛发,四肢格外的粗大,尖利的爪子泛着黑色的光,脑袋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大,俨然一个缩小版的海猴子。
潘子在一旁问道:“什么海猴子,这不是偷袭我们的绿毛猴子吗?”
我压下心里的吃惊,对他说:“海猴子是我们在西沙海底墓里碰到的一种怪物,是汪藏海搞出来的东西,这个跟海猴子长的很像,只是小了一号,我怀疑也是汪藏海造出来的。”
潘子上前拿枪头捅了两下,说道:“这么小一只,我看也不怎么样啊!”
我看看全身紧绷的闷油瓶,扫了一遍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林子,干涩的说道:“这种怪物很记仇,坚决奉行你杀它一个,它杀你全家的政策。”
话音刚落,周围就传来一阵树枝抖动的声音,极快的朝着我们的方向包围过来,闷油瓶抽出刀,挥手将一只当先扑过来的树猴子砍成两截,将我推开,大喊了一声:“跑!”转身对上了已经跳下来的树猴子,我二话不说就奔了出去,身边胖子和潘子已经开了火,激起阵阵凄厉的叫声,虽然我很想矫情但我知道这时候不能矫情,我是最弱的那个,我必须尽量的不要去拖累他们。
我没命的跑,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磕磕绊绊的只感觉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身后树枝折断的声音稀疏了不少,剩下的这批还在不依不舍的追着我,越来越近,耳边一阵风声,借着微弱的光线,眼角的余光里一只黑影从侧面扑了过来,我一个侧身滚了出去,抬枪就扫了过去,一声惨叫那东西摊在地上不动了,我被这么阻了一下,身后一群树猴子已经追了上来,它们仿佛颇为忌惮我手里的枪,远远的围成一圈,一双双发光的绿眼睛怨毒的盯着我,我四下里扫视一遍,浑身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骂了声,居然又只剩我一个了,我硬着头皮缓缓的贴上一棵树,虽说头顶随时都会扑下一只来,也总比四面被围攻好。
我攥紧手里的枪,手心里满是汗水,狠狠的瞪着对面的树猴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我知道这个时候丝毫不能露怯,否则下一刻它们就会一拥而上,那我的死期就到了。
两方就这样僵持着,远处忽然响起了枪声,而且不断的朝着这个方向过来,平衡一下子被打破,猴群骚动了起来,我暗道糟糕,下一秒,几只树猴子就扑了过来,我抬枪扫射,将它们射飞出去,猴群却毫不畏死的一只只争先恐后的狂冲过来,我心里暗暗叫苦,我身上只带了三个弹夹,其余的都在背包里,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没有时间取,正想着,手里的枪咔的一声,没子弹了,两只猴子趁机扑了过来,我抬脚踢翻一只,另一只没有躲过,腰上被狠狠挠了一把,我闷哼一声,狼狈的翻身出去,贴上另一颗树的同时换好了弹夹,抬枪将扑倒眼前的一只猴子轰了出去,爆开的血肉溅了我满脸,带着让人作呕的腥臭。
没有一会,手里的弹夹全部告罄,枪声停下的一瞬间,三只猴子同时扑了过来,我已经杀红了眼,用手里的枪砸飞一只,踹飞一只,抽出军刀砍了一只,又砍飞几只猴子,来不及喘气,头顶一阵树枝响,我心一凉,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身体翻滚间军刀脱手飞了出去,后腰磕在一个凸起上,痛的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那树猴子一张嘴露出满口锯齿样密集的牙齿,朝着我的脖子就咬了下来,我抬起手肘死命的抵住它咽喉,被一口咬住,胳膊上一阵钻心的疼,它四肢乱刨,锋利的爪子划过,身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我咬牙抽出伞兵刀,狠狠抹过它的脖子,双腿一弹将死掉的猴子踢了出去,一个翻身滚了起来,身后已经没有树给我靠了,我抹掉脸上的血,吐出一口血沫,死死瞪着慢慢围成圈的猴子,后面的枪声越来越近,我握紧伞兵刀,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他们赶过来。
湖
我半蹲着身子,反手握着伞兵刀,紧张的盯着四周的树猴子,刚刚那短短的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混进伤口里,尖锐的疼,刺激着我绷的紧紧的神经。
一只猴子终于忍不住扑了上来,我侧身躲过,手中的伞兵刀划过,温热的血流了一手,来不及收回就被一只猴子咬住了手腕,双肩传来一阵撕裂的疼,一只猴子跳上我的后背,爪子刺进了我的肩膀里,我大吼一声,发狠将手上的猴子抡了出去,叫骂着滚倒在地,背上的猴子被我砸的晕晕乎乎,一头撞在了树上,跌倒在地。我右手支地,钻心的疼传来,手一软差点趴在地上,才意识到刚才被那该死的猴子撕了块肉下去。
耳边一声嘶叫,我扭头就对上一张狰狞的大脸,来不及出手,心道我草,眼看着满嘴的獠牙冲着我的面门而来。
“呼”的一声,一道劲风擦着我的脸就过去了,刮得我脸皮生疼,“梆”的一声,那猴子惨叫着被一把长刀钉在了树上,紧接着,一个黑乎乎颇有份量的东西“嘭”的落在猴群里,猴群怔了片刻,忽然一阵疯狂的上窜下跳,转眼间全部退走了,留下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
我呆了呆,看着那把“小闷飞刀”,心头狂喜,忙扭头看去,闷油瓶站在十几米外的树丛里,刚刚收回手,他弯着腰,双手扶膝,好像在大口的喘气,片刻后,他快步走了过来,我上下打量一番,他身上血迹斑斑,整个左臂的袖子都不见了,肩膀上隐约能看见几条青色的麒麟纹身,还好,除了衣服破点,身上没有重伤,我略微安心。
“你怎么样?”闷油瓶呼吸急促,声音里居然带着一丝急切。
“都是皮外伤,不碍事,你呢?”我一见到他,整个放松了下来,这才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浑身脱力,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扯动了伤口,龇牙咧嘴的哼了几声。
“我没事。”他闷声回了句,将我按住,然后开始翻东西。
“那是什么,怎么猴子全吓跑了?”我看着那个黑乎乎的东西。
“猴王。”闷油瓶说着“啪”的打开了矿灯。
我看过去,果然是一只树猴子,只是这只比别的要大上许多,体格快赶上海猴子了,四肢怪异的扭曲着,一看就是闷油瓶干的,还有口气,这也就是闷油瓶,换成胖子隔那么远都扔不过来。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猴子们会那般表现,老大都被整成这幅德行了,要是我也得赶紧逃命。不过看到那猴老大一副要死不活的惨样,我嘴角忍不住就抽了两下,以后千万不能惹闷油瓶,否则后果绝对很严重。
一阵悉悉索索,闷油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