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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术式?”六道骸有什么不详的预感。
“没错哦,骸君,你的确很聪明,甚至连我都差点被你摆了一道,但是,十年前你会败给我,十年后也一样,再过多少年,都不可能改变你会输的事实!”
伴随着白兰声音的落下,巨大的术式阵在地面上浮现,将意大利北部整个地区覆盖住。
“白兰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兰已经不理会他们开始转身离去了:“我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永远得到泽田纲吉,而即将失去对他全部记忆的你,又拿什么来和我争呢?带着纲吉对你的恨意,永远的沉睡下去吧。”
再见了,骸君以及彭格列的众人。
如果你们还能记起我的话。
“你说什么,白兰!额…”有什么东西在记忆里逐渐的消失,像是一个名字,像是一个面孔,像是一个声音,又像是很多零碎的记忆的片段。
「骸、汗
「我们回家了,骸。」
「骸其实一直以来都很寂寞吧,在这里的日子也一定,非常寂寞吧。」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明明每一字每一句,每一个音节都那么清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该死的他竟然记不起说这句话的那个人的名字和样子!
很重要很重要,即使用整个生命去交换他也愿意!
六道骸挣扎着他不要忘记,可是有一份很深重的情感却在心底慢慢的消失。
他不要!他不要!他不要忘记!
异色的双瞳渐渐失去了色彩,视线没有了焦距,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其实在那一刻大概就已经意识到了。
他的生命,从那一天起,彻底被掏空了。
全部的全部。
所有的所有。
第19章 Chapter 19
Chapter 19
『当仅有的回忆都被抹去,我们之间剩下的还有什么。』
每一天每一天,他醒了又睡,睡了再醒,眼前永远是模糊的一片以及看不清面孔的人在走动,如果说能看到什么的话,那就是六道骸修长纤细的身影一直伫立在床边,靛蓝色的发丝,异色迷惑却溢满忧伤的眸子,这几乎成为了他记忆里唯一的色彩。
有时候他常常在想,与其说是看到了,不如说是他记忆里存在的。
记忆中还有他深夜里为自己轻轻披上外套,他在自己工作一整晚后后端上的沏好的茶,他每天早上为自己做的意大利浓菜汤。他受伤时像被丢弃的孩子一样望着自己,他生气时挥舞的三叉戟,他调皮时乱用幻觉总是把自己引到他的房间,还有他亲口告诉自己的一遍又一遍的喜欢。
温柔的骸、生气的骸、脆弱的骸、最后还有,明明那么可恶却怎么也恨不起来的骸。
我的眼睛里,我的脑海里,甚至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你的名字!
全部都是你,六道骸!!!
该死的不要总出现在我的梦里!
纲吉努力地想要张开嘴对那个人说些什么,可是又害怕那道影子只是一场幻觉。有时候他又会希望那就是一场幻觉,因为如果真的要他开口的话,他恐怕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如同做着一场梦。梦里有京子灿烂的笑脸和骸舒适的体温,然后他们总是越走越远,愈加模糊的脸容。
再见了,彭格列。
“骸!”
泽田纲吉惊叫着从睡梦中醒来,苍白的手指捏紧薄凉的被角,有深深的皱痕,额角上还有未干的冷汗。奢华的大房间在夜里漆黑一片,他习惯性的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表。
夜晚的凉风吹进来,有光亮自窗口照射进来,淡蓝色的窗帘浮动着,他才想起自己忘记了关窗户,而且外面又下起了雨。
又是下雨天,每到下雨天就会做这样的噩梦。
头痛的抚上额角的发丝,光着脚踩到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前,夜风吹起他短短的褐发,这才清楚的看到了他缠绕着白色绷带的右眼。蜜色的左眼平静地看着窗外的雨幕,真实的,直到这一刻才想起来,那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了。
叩叩叩!门外响起很轻的敲门声:“纲吉,你睡了吗?”
“没,我醒了。”
门自外面打开,白兰穿着合身的睡袍走进来,径直到窗前关上了窗户。
“我就知道小纲吉一定睡不着觉哦,不介意我陪你一起睡吧?”白色的大狗抖动着身上的毛,用充满期待的眼神巴望着已经坐回床上的纲吉。
纲吉被他这屡试不爽的眼神逗乐了,往床的一边挪了挪:“上来吧。”
得到恩准,白兰说了一声“遵命”,就立即钻进了还留有纲吉体温的被窝里。一双不安分的
手将纲吉软软的身体禁锢在怀里,白兰将脑袋倚在纲吉柔软的颈窝处,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清新的体香,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大概是已经习惯了白兰这样的举动,纲吉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这样抱着。
很久之后,在这样温暖的体温里,纲吉竟然沉沉地睡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白兰已近离开了,身边的床位空空的。
懵懂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白兰的别墅里,对,是“白兰的”别墅。
之所以这么强调归属权,是因为纲吉自己也注意到了吧,从一年半以前拥有意识开始,被白兰“保护”在这里,只不过这保护更像是囚禁而已。
对于三年前的事白兰一直闭口不谈,很多事情都是由入江正一告诉自己的,但也是十分有限的一部分,只有开头,没有结尾。
比如说自己跌落悬崖被救起,一直昏迷了一年半才醒来。再比如那一整个事件都是六道骸为了毁灭彭格列设计的阴谋,他最后使用幻术抹消了所有人关于自己的记忆,只是不知道出了
什么差错,连六道骸自己对纲吉的记忆也消失了。
白兰救起纲吉后,通过平行世界才了解了一切并记起泽田纲吉的存在。
入江正一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如同在机械地陈述着一个历史,大概,连他自己,对纲吉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纲吉还记得自己听完后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抿着唇一言不发,入江叹了一口气,黑边框眼镜折射着怪异的光芒,半晌,他才开口:“我觉得六道骸一定是爱着泽田大人您的,他所做的也许是出自对您的爱。”
纲吉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哦”
他不知道,也无从猜测,自从被大空指环拒绝后,他那仅剩的,彭格列的超直感已经彻底消失了。他现在所关心的,只是过去的那些同伴和家人都怎么样了。
白兰限制他与外人接触,甚至造了一个几乎占了小半个城市的别墅把自己关进去,这让自己一度觉得很不安,是不是大家出了什么事?
尝试过频繁的逃走然后被抓回来遭到难以启齿的对待【哔~不过庆幸的是总算得到了有关于大家的消息。
彭格列现在的第十代是XANXUS,泽田纲吉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里包恩成了蓝波的家庭教师,今年已经18岁的蓝波将要继承自己的家族成为新的首领。
恭弥回到了自己一直挚爱的并盛,在那里做了他的帝王,守护着他所爱的城市和人们。
山本继承了父亲的寿司店,连锁店已经开成了日本首家。
了平大哥成为了职业的拳击手,去年还获得了亚洲赛的冠军。
而那个整天跟在自己后面“十代目十代目”喊着的狱寺,也已经继承了家业成为了出色的黑手党首领。
大家都在不停的向前跑,只有自己,只有自己还留在原地。
一直这样停滞不前,这种感觉,简直糟透了。
是不是自己太贪心了?明明这才是,曾经的自己一直所期盼给予他们的生活。
这样的大家不是过得很好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总觉得…
真是不甘心。
当仅有的回忆都被抹去,我们之间剩下的还有什么。
嘭!嘭!嘭!
“小正!你在不在?我的早餐呢?我不是说过要吃汉堡吗?”泽田纲吉此刻穿着未系好扣子的衬衫,光着脚很没有形象的在白兰的专用秘书入江之一的办公室门前连踢带踹。
入江正一一脸黑线地打开了门,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
“首先,请您不要用和白兰先生一样的口气叫我的名字。其次,我已经叮嘱您很多次了,早上吃汉堡对身体是不好的。最后,请您不要光着脚衣衫不整地在别墅里乱走,白兰先生看到的话会生气的!”
“说完了?”
“…说完了。”
“啧…真古板。”
“……”
简单的吃了几口入江准备的早餐,纲吉光着脚窝进了宽大沙发的一角,摸起桌子上的零食就开始吃了起来,他喜欢在角落里蜷缩着这样的姿势,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入江走过来叹了一口气抓掉他手上的零食扔在了一边的垃圾桶里:“吃过早饭后不许吃零食!”
“你是奶妈吗?”纲吉瞪了他一眼就又光着脚在房间里搜寻其他的食物了。入江正一听见纲吉的回嘴后感觉胃一阵阵发疼。
“呦,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热闹啊~”白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双手优雅的系着白色西服的纽扣,动作优雅而从容。
纲吉眉毛不自觉地皱了一下,感觉这个动作看起来很眼熟,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白兰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只是在看见在客厅里光着脚乱走的纲吉时眼神冷冽下来,走过去直接拦住了那个怀里抱满了垃圾食品的人,扛起他轻轻地放到了沙发上。
“小正,去卧室里拿一双拖鞋出来。”
“是,白兰先生。”
略显无奈地摸了摸纲吉柔软的乱糟糟的头发,他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抢了一个麻烦回来,蹲在只顾吃零食的纲吉面前,伸出手强行把他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
“我有事要出去两天,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听到没有,嗯?”如果入江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被这样宠溺的声音吓到胃疼地晕死过去。
只是纲吉好像很不领情,一边在嘴里塞着东西,一边用十分防备的眼神打量着白兰。
其实泽田纲吉也说不清楚自己对白兰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在清醒之前他对白兰的记忆也只停留在了十年前的那场未来之战,那个时候的白兰很耀眼,虽然邪恶的让人有些讨厌吧,但应该从骨子里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因该只是一个很孤单的人吧。
纲吉这样评价白兰,倒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十分感激什么的。那个时候他是一心想死,反而因为眼前这个人没有死成。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不过如果没有死掉的话,能被他救起也是一种缘分。毕竟现在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白兰了。
甚至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证明他曾经存在过的东西,就只有白兰了。
可是看着眼前的人却总觉得哪里有违和感,就好像是有什么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事情藏在其中。况且这一年半自己受到怎样的待遇他又不是不清楚,想到这里纲吉的眼神愈发冷冽起来。
白兰大概是也注意到了纲吉的眼神,仍然不动声色地微笑着,但是紫罗兰色眼睛里迸发的寒光即使刚刚从楼上拿着拖鞋下来的入江也感觉到了。
这俩人…又开始了!
每隔一段时间就跟宿敌一样互相打量着!入江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让他脊背发凉的沟通感情的方式。
“咳咳!”努力提醒着两人注意场合。
白兰收起了自己的目光,依然带着溺死人的微笑:“小纲吉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了吗?”
纲吉顺从的点了点头。
不过白兰可没有傻到认为他是真的听了自己的话,因为对于一个每次都做好承诺但是常常趁他不在溜出去疯玩的人,是绝对不能相信的!
“我会让小正好好看着你,要是不听话的话,知道是什么下场吧?嗯?”
入江为白兰打开轿车的门,白兰依依不舍的朝大门看了一眼才决定离开。
“白兰先生。”
“嗯?小正有什么话想说吗?”身子刚探进去一半的白兰又退了出来。
入江犹豫着却还是开了口:“有句话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白兰点了一下头示意他说下去。
“那么喜欢泽田先生的话,白兰先生为什么不把他的记忆也一同抹去呢?那样的话,想让泽田先生爱上您不是就更容易了吗”
白兰觉得他问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但想了想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才开口:“呐,小正,你知道作为一个猎人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入江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是不劳而获守株待兔式的狩猎。猎物那么好上钩,游戏就不好玩了,你觉得呢?小正。”
说完就拉风的粲然一笑钻进了他那辆拉风的兰博基尼红色跑车里以拉风的动作关上了车门。
正一还在回味刚刚白兰的话,车窗又被缓缓地拉了下来,白兰伸出脑袋来吓了他一大跳:
“小正今天一定要把小纲吉看好哦~真是的,每次都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