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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嘟囔着回答:“嗯,做得很好哦,我可耐的库洛姆。”
“那么,骸大人现在要回去吗?”
“嗯。”六道骸百无聊赖地从一干花痴的包围中开出一条道路,还以为能碰到有趣的事情,结果只是一群渣滓,自己都没出手:“既然没事了那就…”
。。。。。。
“库洛姆,你先回去吧。”骸的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显示着他此刻的愉悦:“我好像发现了有趣的猎物。”
“哎?”库洛姆顺着六道骸的视线也注意到了不远处那个右眼缠着绷带的褐发男子。
那个。。不是
“骸大人!”刚转过头来就发现六道骸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而此刻纲吉的神态和动作都显得很不自然,甚至走路的时候四肢都开始同手同脚。
因为……骸…骸他朝这边走过来了!怎么办?!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
“Kufufu~可爱的小兔子,你还真敢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四处乱跑呢~~”
泽田纲吉在听到那个称呼时不负重望地左脚绊了右脚摔在了地上,一旁的铃兰一声划破云霄的尖叫引得周围人的视线都聚焦了过来。
果然,这么多年的废柴体质没有坑观众啊!
“哦呀?听见我的声音你好像很激动啊~”
“纲吉,你认识这个人吗?”铃兰看着纲吉的反应有些不解,纲吉怎么会认识兰德尔组织的六道骸?
纲吉迅速的爬了起来:“不,只是见过一次而已。”
“小兔子这样说我很伤心呢,明明上一次还一直盯着我看呢,是不是?”六道骸露出一脸伤心的样子。
“没。。没有啦,只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而已,我当时认错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突然一下子变得好尴尬。
“啊喏…那个。。”
“纲吉纲吉!铃兰想去厕所!”铃兰绞着手指头一跳一跳的,显示着她的着急。
“那需要我带你过去吗?”纲吉弯下身想拉住她。
“不用了!铃兰知道在哪里,我马上就会回来,纲吉在这里等一下!”边说边跳着跑远了。
只留下纲吉和六道骸两人站在原地无语地对望着……
更尴尬了……
千万不要,说错了什么话才好…
“小兔子。”冷不防一声突然打破了沉寂。
“啊?”
“Kufufu~~你好像很习惯这个绰号啊~”六道骸打趣地看着眼前神色发窘的可爱兔子。
“才。。才没有!”纲吉深吸一口气:“那是因为………以前…也曾有人这么叫过。”
意大利初夏的天空一如往常的晴朗,甚至在六道骸的眼里今天尤其是个好天气,他的脑袋微微偏了一下,午后有些温热的风吹起他两鬓深蓝色的发丝,露出白皙的有些过分的肤色,太阳明亮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眼前的景物顷刻间都变得模糊了,异色的眼瞳微闭,再睁开时眼前赫然是那个温润的的男子。只是他的身上此刻正发着耀眼的光,仿若高贵的神祗一样让人睁不开眼睛。
和肮脏丑恶的自己……是多么可笑的对比啊。
“哦呀?也是那位故人取的吗?”在他自己都没能发觉的时候,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
纲吉低头不语,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但是六道骸已经猜到了答案。
“那么,是怎样的一位故人呢?”
想要知道更多,对于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想要了解地更多一点!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可是想到就做,这一直是六道骸的个性。
纲吉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迷惘了,骸……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突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他在里包恩的压迫下每日不停的学习,精通日语、英语、意大利语,可是此刻却找不到任何一个直白的形容词来描述记忆里那个如墨莲般妖冶盛放的绝美男子。
终了他叹了一口气,用仅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意大利语说:“是个有些任性,但是却十分温柔的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度,头微微抬起,阳光直射着他略显苍白的脸颊,肌肤竟然闪现着一种如玉般晶莹透亮的光泽。
“温柔吗?那和我……还真是不像呢。”六道骸突然觉得胸口闷得难受,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哪里来,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总是搅乱他的情绪。
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非常不高兴,但在这不高兴的背后,又隐约着有点欣喜。
——————就是这个人了。
他的心这样对自己说,一字一句都很清楚。
不解、疑惑、然后是恐慌。
恐慌眼前所见的一切,瞳孔中所映照出来的这个人的侧脸,不过只是一场幻象而已。
他不是害怕自己会被欺骗,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啊,又有那几样是真实的呢?亲情、友情、爱
情在利益荣誉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厌恶这样的欺骗,以及构筑在欺骗之上的这世界。
可是,唯独这一次,他希望这是真的。这种希望不知所起却坚定清晰,如此强烈让他那颗冰冷已久的心一起颤抖。
他想要……抓住这样东西,这个人。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总觉得只要这样,就会发生有趣的事情吧。
大概。
而此刻,铃兰正踢着脚下的一块小石头,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嘟起的嘴显示着她此刻的不满。
“哼!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白兰也不会不理铃兰!”
———所以铃兰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是对的!铃兰一点责任也没有!
———可是,那个兰德尔的六道骸,不会把他怎么样吧?
———不会啦!最多是把他关进监狱里而已,再说他有手有脚难道不会逃跑吗!
铃兰的内心还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哎呀!铃兰烦死了!”一脚踢开了路边的石头,一路小跑着想要摆脱这种思绪。
脑海里全是那个人笑起来的时候柔和的温度,手心里好像还留有那个人的触感。
有点……有点想念…
她才不会承认!
“铃兰最讨厌纲吉了!”
“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再熟悉不过的戏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铃兰立刻停下脚步才意识到了前方正迎面走来的银发男子。
“白…白兰。。”竟然跑到了别墅门口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桔梗和入江正一一言不发地站在他的身后,一个是一脸笑意另一个却略带同情。
“铃兰能告诉我,你把小纲吉带到哪里去了吗?”白兰优雅地走近,弯下身子靠近比自己矮很多的铃兰,好像生怕她听不见似的。
如果铃兰能看得再仔细一点,就不难发现白兰眼底隐藏的怒火。
只可惜处在恐惧之中的她忽略了这一点,却也因此让她差点后悔一生。
“纲吉纲吉纲吉!白兰就只知道纲吉!根本不在乎铃兰!铃兰把他丢给兰德尔的六道骸了,以后白兰再也别想见到他了!铃兰最讨厌…呃!”
纤细的喉咙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扼住一点呼吸的余地都没有!铃兰惊恐的抬头望见的就是近在咫尺的白兰泛着锐利杀意的紫罗兰眸子。
白…白兰…
一个字也发不出来,感觉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
“白兰大人!”“白兰先生!”
桔梗和入江几乎同时发出惊呼,他们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白兰是真的想杀了铃兰!
“呵呵~~你们可以放心哦,我不会现在杀了她的。”白兰说着松开了手,得到了空气的铃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但是心跳不仅没有减缓反而越来越快。
白兰……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的人。
“不听话的小孩子就要接受惩罚哦,作为你胡乱说话惹我生气的代价———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容易。”
“白。。白兰”
“嘘!不要说话哦~”白兰凑近她在她的耳边低语着:“要是你再说出什么类似刚刚的让我发怒的话,我可不会保证接下来要做什么。”
“至于现在……桔梗,把她锁进7的十次方匣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7的十次方匣子?
“白兰大人!”桔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7的十次方匣子,顾名思义就是七种纯净的火炎浓缩十倍融合在一起的一种匣子,其中高热的炎压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不,就算是真六吊花恐怕也不能坚持一天!在那种高浓度的火炎里长时间逗留无论是皮肤还是五脏六腑都会被蒸干殆尽直至死亡。
那个一直都是用来惩罚家族背叛者的终极酷刑,至今没有能活着出来的人!
要对……铃兰用吗?!
“怎么?桔梗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
“不…我马上去做,白兰大人。”男子恭敬地行礼,只要是白兰大人的命令,无论是什么,我都……
白兰回过头看了看已经惊吓地无法吐出只言片语的铃兰,安慰似的伸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冰蓝色发顶,在感觉到对方身体明显的颤抖时才满意的收回了手。
白兰·杰索就是这样,喜欢控制一切的人。
“那么,我的小美人鱼,在火炎的炙烤下忏悔你所犯的罪过吧。”修长的身躯绕过铃兰走开了。
“白兰先生,您去哪里?”入江匆忙的跟了上去。
这种情况下一定要把他看紧,免得他在搞出什么乱子!
“当然是去骸君那里咯,找我可爱的小纲吉啊~”我已经,感应到他的位置了。
“白兰大人,这样对铃兰小姐是不是有些过分…”
“不,小正,一点也不过分哦~~”白兰伸进口袋里拿出一袋棉花糖开始咀嚼起来,细长的眼睛泛起寒冷的紫光。
任何除我以外的人对你的触碰,我都将视为,对我权威的挑战。
谁也不能例外。
第31章 Chapter 31
Chapter 31
『因为有了拼死也要保护的人,心才会变得温柔。』
米黄色的宽大沙发将纲吉的身形衬得十分瘦弱,宽敞的意式厅堂因为空旷显出一种极不协调的静穆,这种氛围几乎让纲吉坐立难安。
六道骸端着两杯刚沏好的咖啡走了过来,放在纲吉面前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黑晶石长桌上。
“Kufufu~~喝杯咖啡吧小兔子,我招待。”说着也不急不缓地坐在了纲吉对面。
“那个……六道先生,我想我还是回去吧。”纲吉窘着脸色提议道。
“怎么了?小兔子是讨厌我了吗?”六道骸撑着下巴饶有趣味的望着他变化得不能再生动的脸色。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怕对方误会了什么似的急忙否定掉:“只是…我们才见过两次面,认识的时间不到半天,连朋友也算不上,我的意思是…直接就被请到家里来………………好像很失礼。”
六道骸拿起手上的咖啡动作优雅地品尝着。
“可是你又无法说出自己的准确住所,难道让我把你一个人丢在那个游乐场里过夜?”
“……”
“不过你还真是废柴啊,被一个小女孩骗出来丢下就算了,竟然连自己住的地方都不知道。”
“……”
你说够了没有啊!!
纲吉有些窘迫地扭过头去,对方毫不给面子的吐槽让他的脸有些微微发红。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回去的办法,只要说出“白兰·杰索”这个名字,作为反黑手党组织兰德尔的六道骸想必很快就能查到住址。
可是那样…好像会给白兰添麻烦呢,而且骸应该也不愿意听到那个名字吧。
所以在六道骸提出邀请自己去他家里时,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鬼使神差地跟了过来………………果然还是太冲动太容易被感情左右太不成熟了吗?!!!
两人之间本来就有些尴尬的局面此刻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纲吉此刻真希望说点什么可是却无法找到话题,有些怯懦的视线小心翼翼地落在对面那个出现在自己梦里无数次的男人身上。
看着那个人依旧邪魅地如墨莲般盛放的笑容却感到如此陌生,猛然间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不了解这个人了。
即使相貌没有变、性格没有变、故事没有变,甚至可以完完全全的说就是同一个人。
可是能够维持我们之间的那些刻骨羁绊的记忆以及这三年来擦肩而过的所有时光,都已经将我们分隔地、咫尺天涯了。
无论以何种方式再次见面、重新认识、重新建立友情,以何种方式去试图交谈,那个被锁在过去的回忆里、无法放下、无法逃离、无法挣脱的自己,都不可能自然地做到毫无破绽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与你无所顾忌地交谈啊!
因为你于我………是如同空气如同阳光如同水分一般地存在。
一旦失去了,就难以活下去。
是可以无论什么事都感同身受的无法超越的记忆啊。
“你怎么了?小兔子。”
“不…。我没事。”
又是良久的让人浑身不适的沉默,纲吉突然想到了什么擅自打破了它。
“六道先生还记得波维诺那天的继承式上您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