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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平行世界引来的那个术式,只能用一次吧。那现在泽田先生…”
“的确是只能用一次哦~但是是每种能力各用一次。三年前我同时对小纲吉发动了两种能力,第一种抹消记忆没有成功,于是我就把第二种设定成了只在特殊情况下才会发动。”
“可是幻觉制造的作用时间很短啊,一旦使用完毕过不了多久就”
“这就是我隐瞒了小正的地方,幻觉作用时间其实是永久,包括AH17的最大能力,也并非是异体共享,而是———记忆传输。”
“什么?记忆传输?”怎么可能……那种东西可以传输记忆?听都没有听说过啊!
“梦境’的幻觉作用是可以将大脑接收到的幻觉具现化,也就是说可以变成人自身真实的感受,真实度越高就越容易发挥作用,甚至可以变成真实的过去哦。
但是只有凭空捏造出来的记忆并不能达到这种效果,所以我才把小纲吉留在身边,制造了一年半的记忆,只要时机一到,我所设定的幻觉混杂着这一年半的记忆会一起传输给他,取代他原本的记忆。”
那简直就是,完完全全改变并且操纵一个人的过去,像神一样操纵一个人所有的一切的完全控制!
白兰先生,一直都是为了这一个目的……
“白兰先生,您刚刚所说的时机是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哦~~~”
“现在?”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带他来见波维诺?为什么会放任他和骸君接触完全不管甚至默许他参加骸君的生日宴?
原因很简单啊!就是让他看见自己所珍爱的人是怎么在自己面前死去的!让他明白自身的无力弱小从而完全击破他那坚不可摧的意志力啊!
三年前我没能成功,实在是高估那个女孩子对小纲吉的影响力了。
但是这次我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哦~
艾尔纳还以为我不知道她在眼睛里植入的能力呢……小纲吉身体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不过这反倒是帮我的忙,那个能力一旦使用会对精神造成极大的损伤,只要精神力下降“梦境”就能更完美的发挥作用。
并且除此之外———
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半的时间都是生活在我通过AH17给他制造的幻觉里,精神不崩溃掉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吧哈哈哈———”
“白兰大人!”入江正一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双手拍上了桌子惊得站了起来。
不仅没有听他的劝告而且还如此过分的制造幻觉!这种精神负担已经足够毁掉一个人了!到现在为止泽田纲吉没有疯掉他已经觉得是奇迹了!
白兰停止了大笑,紫罗兰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散发着阵阵寒意:“怎么,小正,你有什么意见吗?”
强忍着胃部的抽痛和周身的寒意,入江觉得这个时候如果他不站出来就没有人可以阻止白兰这种疯狂的行为了。
“您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泽田先生会疯掉,白兰先生你……没想过这点吗?”
万一在计划成功之前就已经疯掉了怎么办?白兰先生难道在决定这件事之前没有仔细考虑过吗?
“疯掉了又怎么样?如果他的精神全部都被破坏掉的话,我就给他重建!即使变得跟婴儿一样,我也会从走路开始一点点的教给他。然后让他重新喜欢上并且只能喜欢上我!
说实话这样我还反而觉得更不错呢!也算是我的二号方案吧~如果前面的没有成功,我就直接毁掉小纲吉的神经系统,然后重新构建一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泽田纲吉!”
冷汗顺着入江的脸颊流淌下来,他害怕地浑身发抖。
太可怕了!刚刚白兰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太可怕了!
比起十年前想要毁灭世界的那种欲望,还要可怕几十倍几百倍!
那简直就是,拼上一切毁掉所有也要获取,毫无理智可言,只能伤害对方同时也伤害自己的自残式的爱情啊!
那是如同不俱戴天的仇恨一般令人胆寒的爱意。
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从三年前开始就计划好的。而且,瞒着所有人只有自己一个人执行!
“这不能怪我哦,都是小纲吉的错。”白兰轻轻抚着实验台上泽田纲吉沉睡的侧脸,很温柔,但是却很危险,让入江有一种他下一秒就可能会掐死泽田纲吉的幻觉。
本来不想这样做的,本来早就放弃了这个计划的,但是小纲吉你……太让我伤心了。
一见到骸君就完全忘记了我,竟然那么喜欢他那么爱他全部都在为他着想,甚至更都没有考虑过———你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我也能听得到,你对他的爱意,我也能感觉得到。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你看他的每一眼神,你对他露出的每一次笑容,还有你心里说的每一句你爱他,都足以将我挫骨扬灰、万劫不复!
为什么这些东西,从来都不舍得给我一点?太可恶了……太不公平了!
我不允许哦,绝对不允许!
我不允许你的心里存在着其他的人,不允许你一直惦记着过去却不能在心里给我留出一点位置!不允许,我统统都不允许!
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想做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止!
如果你不原谅,就永远也不原谅吧。
哪怕要你恨我,也必须要……永远的记住我!
“小正,记忆传输的装置准备好了吧?”
“是…白兰先生。”
“那么,开始吧!”
第42章 Chapter 42
Chapter 42
『可是……如果我稍微有那么一点……可以做什么的机会的话……一定会……』
“呃、啊!”泽田纲吉整个身体都蜷缩在一起,痛苦使他不自觉地喊出声,贝齿紧咬着下唇,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可是即使这样那痛苦也依然没有减少半分。
“泽田先生!”入江正一端着早餐走进卧室看见的就是在大床上痛不欲生的纲吉。
怎么办?记忆传输完成已经三天了,可是这样的状况从第一天就开始了而且丝毫没有减缓的迹象,反而一天比一天更加严重。
虽然他知道这是强硬地灌进大脑的记忆和原本的记忆相互斗争争夺存在权造成的。
可是……泽田先生对过去的执念似乎太强了些,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结果,在这样下去恐怕先败下阵来的是纲吉本身!
“怎么了小正。”白兰跟着走了进来,在看到依然在床上翻滚挣扎的纲吉时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迅速走过去把纲吉掐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掰开,捏开他的下颚阻止牙齿的自虐行为。
“痛!”
完全失去了自身意识的,只知道一味地陈述自己的痛苦,没有丝毫理智,被折磨的体无完肤,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已经达到一个负荷的极限了。
小心翼翼地把纲吉蜷缩的身体舒展开,白兰也顺势坐在了床沿上,将纲吉面朝自己让他在了自己的腿上。
“很疼的话,就掐我的手臂或者咬我的肩膀吧。”
没有任何思考,听到什么就做什么,纲吉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在了白兰的肩膀上!
“嗞——”还真是下口不轻,看来完全没有意识了啊。
“呜、呜、呜一—”有极低的啜泣声在耳边响起,因为咬着自己肩膀的缘故,那声音更像是闷泣。
哭了?
要是怎样的疼痛,怎样的无力,才能把一个人逼到如此地步!而且还是那样坚强温柔、拥有极强的意志力和踏破所有绝望的勇气的人!
白兰垂下头,在纲吉耳边呓语着:“对不起。”
以白兰为母体的主动权,开启了AH17的感觉共享,铺天盖地地疼痛突然席卷而来差点将白兰的理智淹没,眼前突然一黑好一大会儿才恢复了视觉能力。
这么…疼啊。
原来小纲吉一直都……这麽疼啊。
我所没能注意到的,就是你的……这份疼痛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就这样吧,你的所有疼痛都由我来感受,你疼的时候我也疼,甚至是千百倍于你的痛苦!
把你的一切,都毫不保留的分享给我,把你的所有感受,悲伤的、快乐的、痛苦的,所有的所有,我都想要知道。
“白兰先生,需不需要”
“出去!”白兰将纲吉抱紧,头都不抬一下。
“可是”
“我叫你出去没有听见吗?!”细长的眼眸挑起,满含着怒火瞪着站在卧室里的入江,眼底燃烧的猩红色光芒显示着他此刻真的是非常生气。
入江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为什么呢?为什么白兰先生要折磨了泽田先生还去折磨自己呢?
这根本不是爱情吧?!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真的爱着对方的话一定是希望对方可以幸福可以快乐,然后平安健康的活下去啊!
入江停在走廊上,望着窗口另一边清晨冉冉升起的金红色太阳。
明亮的、温暖的,就像那个人一样的璀璨光芒。
现在却。。。。。。
白兰先生。
《
下午的时候入江再去看纲吉的时候他的状况明显好了很多,虽然疼痛依然没有消减可是却不再像上午那样疼得翻来覆去了。
看来是要生效了么?传输进去的记忆要取代原来的记忆了。
突然觉得有一点……舍不得。
如果以前的记忆没有了,过去的羁绊被抹消了,那么泽田纲吉还是泽田纲吉吗?可能就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个人了吧?
那个温柔地微笑着的,包容一切的,坚强勇敢,偶尔也会害怕胆小,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泽田纲吉,也会这样一起消失吧?
究竟这样是不是正确的,是不是……自己所期待的呢?
啊,自己在想什么啊,就算自身如何期待也是改变不了结局的吧?
可是……如果我稍微有那么一点……可以做什么的机会的话……一定会……
“小正?”
“嗯。”应答完了才恍然醒悟的入江正一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已经醒来的人。
刚刚是在…叫我?
“白兰呢?白兰在哪里!”双眉紧皱着,上下牙齿愤恨地互相紧咬,刚刚那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并且用如此愤怒的口气喊着白兰先生,也就是说———传输记忆失败了?!原本的记忆将传送进去的部分挤掉了!
那得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和精神力啊!
但是还来不及惊叹,更多的却是随之而来的惊慌!
如果这样的话,白兰先生就会启用他的“二套方案”,也就是完全破坏泽田纲吉的神经系统!但是身为科学家的入江怎么可能不明白这种事情成功的概率其实并不算很高!
要是一旦失败了,泽田纲吉这个人就完全毁了啊!
必须要想点什么办法才好……
躺在床上的泽田纲吉在入江发愣的空档已经挣扎着下了地,但是赤足刚落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又再次蔓延上来!
“泽田先生,你”
痛!哪都痛!
头痛!心痛!胃痛!四肢哪里都痛!甚至是牙齿也因为疼痛战栗着!
失去了理智的纲吉随手抄起桌上的物品就往地上摔,花瓶、杯子、相框,所有的东西都没能幸免。
“泽田先生,请冷静一下!”
最后是纲吉被散落在地上的被子绊倒,脑袋磕在了桌脚上才把这一切都停止。
“我知道您很痛,泽田先生,但是……非常抱歉!我代替白兰先生对您说……非常抱歉……”
纲吉却突然伸手握住了入江的手。
“你是记得我的吧?小正。”
入江再次惊愕住:“您……怎么会知道…”
“我能感觉得到哦。”纲吉勉强着扬起一个微笑,这大概是这几天来他唯一的微笑:“小正你后来对我的态度,跟之前有很大差别,就像三年前…我认识的那个小正一样,所以我在想,你一定是在哪一天,突然恢复记忆了……可是却没有告诉我。”
晶莹的泪水蜿蜒而下,入江正一颤抖着双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久好久,才吐出来一句。
“对不起。”
即使比任何人都更早地恢复记忆,也没能早一点出手拯救您,还一直期待着白兰先生能够给您幸福,您可以忘记过去的痛苦,对于所有的真相什么也不必知道,和白兰先生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现在看来……当时的我实在是太蠢了……应该早早地意识到这一点,然后您就不必像现在这样…
“对不起。”除了这一句话,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做什么。
“小正。”纲吉蜜色大眼里的光芒越来越黯淡,大概是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疼痛,精神即将崩溃的前兆。
口中吐出的话零零碎碎的就像是呓语,甚至可以称之为,破碎的,对过去最爱的把那段时光的怀念。
“我想要…回家。。。。。。回日本……回并盛……并盛中学……还有……妈妈,拜托…… 你了。”
握着他的手垂落了下去,陷入了昏睡之中。
寂静的午后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