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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分。
两人都比较擅长斩术,所以蓝染一开始就拔出刀,迅速的进入战斗,一个斜劈,把对方震的退后几步。
景七在台下边磕着瓜子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战斗。
别人或许不清楚,这场比试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他觉的以蓝染的实力完全可以参加净灵庭十年一度的斩术大赛,连续五届夺冠就可以得到称号“斩鬼”,但是蓝染生性低调,不会去出那个风头。
蓝染即使在战斗时,身旁的气氛也是不急不缓的,用那些崇敬蓝染的小女孩的话来说,就是“从一开始就成竹于胸的淡定”。
结果不出景七所料,直到对手的斩魄刀掉落,蓝染适时的结束了进攻。
此时台下一个金发青年诧异的撇了一眼台上。
“多谢指教,山本君。”蓝染又鞠了一躬。
“蓝染惣右介获胜!”
对手并没有因为战败而恼羞成怒,反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蓝染君的斩术的确比我强呢。”
蓝染走下台,看见景七在等候,露出微笑来。
“你的比赛是在明天吗”
“嗯,明天下午,十四席。”
晚上,景七跑到蓝染队舍里,不客气的拿起被子就盖下。圆形的纸灯散发出柔和的昏黄的灯光。
“蓝染,怎么还在写东西啊。”景七撑着脑袋,有些瞌睡的看着。
“上任席官似乎积压了不少文件,很多死神都不爱做文书工作啊,我写完文件还要练些字,你先睡吧。”蓝染披着青色的睡袍,刚洗完澡,还没有干透的头发垂落下来。
景七把灯拿的更近些,“我说你啊,也不要太勤奋了,会让你身旁的人不自觉的懈怠啊。”
蓝染抬起头,“景七是在说你自己吗?”
景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被你发现了。”
过了很久以后,景七感到灯光暗了下来,被子一凉,一具温热的躯体躺了进来,就像蓝染的微笑一样……让人觉得温暖……
因为离的太近,景七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以前也一起睡过,明明觉得没什么。
不适的感觉就像扎了根一样,怎么也摆脱不掉。
“怎么了?是我吵醒你了吗?”
景七睁开眼,突然发现蓝染就在他的面前,眼镜去掉,这张脸庞凭空多了几分帅气与棱角。
蓝染仿佛什么也没察觉到一样,又靠近了几分,月光下,眼神愈发温柔。
“景七?”
“没……没什么。”景七退后的几分,一边疑惑自己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蓝染突然捻起景七的头发,笑了起来,“那就快睡吧。”
景七不知道在月光里他的长发呈现出一种黯蓝色,一双眼睛略狭长,清澈而明亮,这是一种属于男性的美感。
不安稳的一夜终于过去,景七揉了揉眼睛。郁闷的感觉有些酸。
崇周来五番队练武场找到了景七,一路上不断有人鞠躬,景七发现崇周手上已经带着四席的队章,依然一脸严肃,脸上却显得更成熟了。
说起来这段时间崇周的个子像抽节了似的的拔高,外表还是十六七的年龄,个子已经长到178左右,照这个势头,景七迟早要被超越,看来喜助那家伙爱喝牛奶还是有道理的。
“恭喜啦,崇周。”
“别说我了,你好歹也努力些啊。”崇周皱起眉头,看着景七靠在墙边,一副懒散的样子。
“不好意思……呆在五番队天天喝茶写字好像也变懒散了些啊……”
崇周步伐很快,几年的战斗更增添了些沉稳气质。
“下面,由柳原景七挑战十四席坂上垧”
“你小心些,这个人我看见他经常与田中在一起。”
“田中?”
“就是一回时那个朝你放灵符的家伙。”崇周无奈的解释。
“哦?那还真的是好巧。”景七笑起来。
“多多指教。”对面是个长发青年,笑起来一边嘴角勾起,狭长的眼睛眯起。
“多多指教。”
“柳原君,请问,我可以放鬼道战斗吧。”
“啊,当然可以,毕竟是战斗,不存在那么多的规矩。”
“是吗,那么”坂上一记中劈攻向景七,在景七躲避的同时,“我就不客气了,破道之四——白雷。”
对手似乎对他的鬼道颇有信心,微笑着释放出鬼道,不同的人鬼道的威力也不一样,如果灵力强大又控制力精准,低级的鬼道也会发挥出不小的威力。
景七躲避不及,被击中衣袖,大片衣袖被烧毁,露出一截手臂。
两人不断的对砍,坂上在力量上占劣势,却擅长瞬步。
在战斗中,瞬步与斩术都同样重要,在恰当的时机运用,往往会出奇制胜。
但景七对灵压的感知力却不可小觑。
一招来自背后的袭击,景七反手挡住。
作者有话要说:
平子:库噜噻!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齐刘海金发队长居然只出现了一句话?!
炮灰:不……不好意思!下次一定……
平子:一定个毛线啊,下章,下章就要有!想变成秃子吗啊?
日世里一记飞腿,平子呈流线型飞向五番队大门。
“秃子!今天的文件都写完了吗就在这嚷嚷?!”
。
第17章 17
“主人……”一缕白发出现在眼前。
景七的斩魄刀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但是对手却抓住了时机。
“主人……您已经察觉到……您的灵力……”
景七的一缕头发被削下,坂上又邪笑起来,“我说,这个时候也能分神,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呢……”
“空蝉,你要说什么?”
“您灵力的增长,已经越来越缓慢,别人也许无法察觉,但是作为您的斩魄刀……”
“难道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也许……在您学会始解后,对不起,我只是一把斩魄刀而已……”
“空蝉别这样说自己哦,你已经很好了。”
景七不再与斩魄刀对话,双手握刀,攻势猛烈。
与崇周双刀流不同的是,双手握刀的好处,就是挥砍的力量巨大,雷霆万钧。
坂上受到压制,面上相当不爽。
啪的一声,景七压着坂上的斩魄刀,刀刃砍到了他的颈部,原本这样的比赛就是点到为止,所以景七后退几步,认为比赛已经结束。
但是坂上却突然反击。
“破道之十一缀雷电,”
几道雷光攻向坂上的手部,“缚道之九,崩轮。”
明明没有鬼道的声音,突然几道黄色的光缚住坂上。
台下的人发出一阵惊呼,“这是,默发吗?”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作为席官居然这样不守武道,实在是太丢脸了。”
台下出现了一个身形魁梧的死神,手臂上挂着刻有君影草的臂章,一朵朵铃铛样的花朵垂下,刻法质朴传神,章宽约两寸。
他身旁的死神连忙弯腰致敬,景七没想到副队长也会来看下位席官的比赛。
坂上狼狈的倒在地上,“柳原景七胜出!”
鬼道的默发并不能说明威力有多强大,但却能说明死神对鬼道有多么的熟练,景七在真央每个鬼道都练习了上千遍,杀气石前的靶子已经被他轰烂了无数回。
景七把刀放入刀鞘,从容的走下台。
“你下手太轻了。”崇周不赞同他的做法。
“没错,那样轻浮的人,一定要给他教训!”副队长名叫椿刃左兵卫,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面上严肃,平日里却很随和。
“椿刃副队长你这张脸还是那么有威慑力啊,刚才你没看见,坂上脸都绿了。”景七笑道。
“哈哈,没办法啊,大概是以前在刑军呆过的缘故吧。”椿刃一巴掌拍在景七肩膀上,景七忍痛无奈做出副哥俩好的样子。
“怎么,景七你脸红了!?”
“没啥,今天一起去喝酒吧?”
“还是算了,自从我当上五番队的副队长哪还有空去喝酒啊!”椿刃一副痛苦的模样。
“怎么,金毛队长又欺压你了?啊哈哈,看你们两人斗法还真是有意思啊。”
队长经常逃,副队长天天抓,他们这群队员每天就在一片鸡飞狗跳中该打扫打扫,该写文件写文件。哦对了,还有一个叫猿柿日柿里的大力女,托他们的福,五番队可比隔壁的六番队热闹多了。
“干杯干杯!”夜一抓着景七的手,第二十三次举起酒杯。
这是夜一和喜助的毕业酒会,说是酒会,其实就是一大帮狐朋狗友坐在一起拼酒而已,景七上一世喝酒就一般,算起来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最重要的是,他们一直喝的是烈性烧酒……
他现在才知道夜一不仅瞬步很厉害,原来喝酒也是女中豪杰。自从认识了夜一,他越发觉得自己不够男人。
“夜……夜一……我真不行了。”
景七趴在酒桌上,觉得自己头脚颠倒,胃里要烧起来似的。
夜一揪了揪景七的头发,看他完全没反应,金色的眼眸里乘满酒意,“怎么,这就不行啦?”
“我再去找喜助喝~”说完就站起来东倒西歪的找喜助。
“喜~助~”她不知道的是浦原早就借着尿遁,躲到家里吹吹风吃点心去了。
崇周也喝了不少,但是神智尚且还算清楚,架着景七出酒馆,但是景七完全走不成路,于是他将景七拦腰抱起,瞬步回队舍。
在快速的移动下,身边的景物飞快掠过,崇周的发丝飞扬起来。
清凉的夜风下,他头脑清醒了一些,凝神看着景七,因酒意上涌而显得润泽的双唇。
景七模糊感到身处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有些颠簸,“是……崇周吗?”说完还没等到回应就昏睡过去了。
崇周把景七放在被褥上,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几缕垂在胸前。
月光下皮肤显得有些莹润,清俊的五官都被柔和了,显出一种类似于女子的姣柔。
崇周突然涌上一股冲动,手不自觉的抚上身下的脸庞。
喜欢他吗?也许是真的吧,与他呆在一起时,就不在是孤零零的一人,就像一种……归家的感觉。
从不嫌自己的冰冷无趣,冬天了会给自己卖衣,夏天一起洗浴,秋天一起赏枫,不再是阴冷的昨日……甚至是……那繁华而虚无的幼时。
俯下身去碰触那温热的双唇,辗转反复,轻而易举的进入到口腔,含住带着醇香酒气的唇舌。一只手扶住身下人的下颌,愈发轻狂的舔舐。
慢慢拉开因活动而散乱的前襟,崇周的眼眸不由得加深,笔直的鼻梁与景七的相抵,凌厉的五官因情欲的冲动而柔和下来。
从锁骨一路游动到前胸,留下殷红的痕迹,然后渐渐大力的吸吮,和轻柔的亲吻交织在一起,不断起伏的是崇周的心境。
你可懂得,我的心意,景?
突然一声低吟从景七口中逸出。
崇周缓缓止住动作,他双手撑在景七的上方,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盯住身下。
眼中布满初醒一样的清厉。
美丽的妇人身着长衣,扎着高高的岛田髻,面带悲伤的抚着幼时的崇周。
“小崇,日后如果出了什么变故,你一定要……原谅你的父亲。”
崇周起身,他虽然情切,却还不至于趁人不备做些什么,打了桶凉水,浇在身上。
过了很长时间,身上的躁动也被浇灭。
剪灭烛光,翻身睡下。
。
第18章 18
景七一下子睡到第二天午时,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14席的队舍里,宿醉后的脑袋就像是被十几头大象碾压过一样,景七捶了捶了自己的头。
艰难的从被子里挪出来,崇周早就不见了,打开拉门,舍前的君影草已经结出绯红的果实,清新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头痛也轻了些。
和隔壁的席官打了招呼,沿着走廊走向蓝染那里。
“中午好~”
不出景七所料即使在休假日蓝染也在勤恳工作,不过以蓝染的性格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娱乐方式吧。
“你……昨夜喝酒了?”蓝染抬起头,镜片上光一掠而过。
“啊……没办法啦,夜一那女人,不去她会拿着斩魄刀来砍我的。”
景七揉了揉鼻梁。
“怎么,难得席官赛之后的假期,你就打算这样在这里吗?”
“柳原打算怎样呢?”
“不如……去一区逛逛吧,现在正是夏祭的时候呢,说不定还会碰上集会!”
从十三番队舍出来,位于净灵庭中央的高高的断崖出现在眼前,上边插着一道高达几十米的铁戟,那是足以瞬间融化任何魂灵的终极刑罚—双殛。
在中午强烈的日光下,发出刺眼的反光。
“你在看什么?”
“呃……没什么。”
“你知道吗,在近千年以来可查的史料当中,双殛只使用过两次。”蓝染突然提起。
“嗯,是吗。”
景七回头,突然发现一张脸离自己很近,连忙后退,却被按住肩头,温热的手指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一双手抚上前襟。
“当然,实际使用的次数,也许就不止如此了。”
微散开的两侧衣襟被收紧,随后那双手就平稳的离去。蓝染垂下目光,吐出的话语仿佛就在他的耳边。
“为什么……是实际?”
“也许是为了掩饰某个秘史,也许只是遮掩某个丑闻,尸魂界不是历来在做这样的事情么。”
“蓝染君也会说这样的话啊。”
蓝染退后一些,恢复了两人正常的距离,随即微笑起来,就是这样缓缓地,绽开的微笑。也许从没有人注意到,连勾起的弧度都相差无几。
深栗色的卷发,正好是景七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