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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声谷皱了皱眉:“皇宫内苑,男子不可随意出入。就算你们兄弟感情再好,青书也不应久居于此。师叔晓得无忌是想让你留下,彼此做个陪伴。那你也应该尽快在宫外选个房子才是,省得招惹闲言碎语。钱的事情不用担心,置办田产的钱,武当还是有的,过些日子,我叫人给你送来。”
无忌斟了一杯酒给莫声谷,看了看已经耳朵已经开始发红的青书说:“师叔误会了,是朕不许他搬出去的。这宫里面空房子多得很,而且师兄只在栖凰殿中居住,平时也不出去随意走动,闹不出什么闲言来。”
莫声谷把酒喝了,想了想又问道:“青书,你进京城这么久,一直都在做什么?为何都不给家里捎个信?”
青书是个不会说谎的,可让他真把事情全都说出来,却让他怎么说。迟迟疑疑半天也没冒出个字,紧张得头上溢出了汗珠。
无忌又倒了杯酒给莫声谷:“这个,师兄他每日都在忙着帮朕做一些事情,许是太忙了,所以腾不出功夫来。师叔,你不要客气,多喝些酒,这是番外进献的果酒,寻常喝不到的。”
青书现在满身的尴尬,无忌想着法给莫声谷灌酒,省得他一再地提问题。对这,青书也是怕的,他引着莫声谷说:“师叔别一直问我了,山上大家都怎么样了?我许久没回去了,太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健朗?”
“师父他身体好得很,只是时常的想念你们两个小辈。我们师兄弟几个人在一起开玩笑的时候经常说,按他老人家这个精神头,再活个一百岁也不成问题。”
武当众人的事情,无忌虽然不关心,但是看着青书难得健谈的样子,他也乐得陪着聊聊,能让他多开心一会儿也是好的。
大快朵颐,杯盘狼藉。三个人酒足饭饱,残宴被撤了下去。宫人奉上香茶,莫声谷喝了两口,外面尚丁进来说:“皇上,回武当人手马匹都准备好了。”
即将辞行,莫声谷拍了拍青书的肩膀:“既然你一切都好,那我这就回去了。要不你也同我一起回去,就算是想要留下给无忌帮忙,等回家待一段时间,然后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莫七侠这话刚说完,无忌手里的杯子就被他捏碎了,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盯着青书,等着他的回答。
青书也没想到七师叔会冒出这么一句,当时就吓得把酒都醒了。扑通跪在莫声谷面前说:“师叔,我是心甘情愿自己想要留下来的,您别再来了,也别让其他人来寻我了。我虽然不会回去,但定期会叫人捎信去的。”
莫声谷把他扶起来:“青书行这么大礼做什么,师叔就是问问你的意思。男儿志在四方,你想要在朝廷建功立业也对,师叔也是理解的。不回家就不回吧,你们兄弟相互扶持,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放心些。”
他走到无忌面前:“你师兄他打小就性子扭,要是有什么触动龙颜的地方,也请你看在兄弟情分上,不要十分的怪他。”
“是,无忌会谨记在心上。”
宫门再次打开,青书目送着七师叔上了马车。无忌想要去握住他的手,想了一下,只是稍稍勾蹭了一下青书的小指。青书把目光投向他,一层泪膜晕在眼里。
“师兄,朕派了八位武林高手护送七师叔,他定会安然无恙地回到武当的。宫门已经关上了,我们回去吧。”
“好。”
没有怨没有恨,没有哀求也没有否定,青书只是云淡风轻的扔下个‘好’字便走了。
无忌跟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地走着。昨夜自己被哭声惊醒,是谁哭得这般声嘶力竭穿透了冷漠的拒绝?醒来,泪水打湿了面颊的却是自己。
原以为不在意青书心里有没有自己,把那一点点期待都撕碎了丢弃。可是藏在深处,自己期待的还是他的久违的笑容,而不是一个落寞的背影留给自己。即便将他拥抱在怀,彼此心意背离的话,到头来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无忌抬起的手停在空气中,抓不住空荡的痕迹。
至少这一次我留住了你,守住了你,死水也好,活水也罢,慢慢攻陷,现在你的心里安如镜面,这回我会等。不逼你,不强你,等待,直到哪一天你肯为了我波澜再起。
宫里的两个人步行慢慢,宫外,护送莫声谷的一众却走得十分匆忙。
“驾驾”负责赶车的那个人不住地抽打着拉车的马。宫里选出的马,即便是用来拉车的,那也是能够日行千里的良驹,即便是这样,赶车的人似乎还是嫌车太忙了。
听着马发出的嘶鸣,莫声谷怜惜地说:“不必那般着急,路途遥远,晚些时日皇上他也不会怪罪你们。”
赶车的人并不回他的话,依旧是驾驾地吆喝着。急速奔行了一会儿,莫声谷估摸着大概是出了京城的城门了。可是车夫并没有加速前行,而是停了一下,似乎是换了个人赶车,虽然坐在车厢里看不见外面,但是莫声谷能够感觉到马车绕了一个大圈往着会京城的方向走。
“不是去武当吗,怎么又掉头回了京城?”
外面的两个车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答道:“这是皇上的命令,大概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路线是事先定好的,还请莫七侠稍安勿躁,您就是再问上许多,我们这些底下人也是不知道的。”
坐着晃晃悠悠的马车里,莫声谷觉得有些不安。习武人的天性了然吧,与其坐马车,他还是很喜欢直接骑马。能够随时随地观察周围的情况,这样自己觉得安心些。
大概走了有小半天,莫声谷坐着车厢里一开始还记着转变的路线,可是来来回回七拐八拐之后,他就记不清楚了。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自己绝对没有离开京城。
“吁!”车夫终于把马车停了下来,莫声谷此时也想要下车伸展一下腿脚透透气了。
拿上佩剑跳下马车,脚踩在地上踏踏实实走了两步,绕过车厢,他这才看到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高门大院,上面挂着御赐的牌匾,定睛一看上面的题字,莫声谷险些背过气去。
第65章
门匾上用金粉大大地刻写着“柯府”两个字。姓柯的自己只认识一个;无忌侄儿叫人护送自己回武当山;又怎么会停在这个人的门前。
莫声谷警惕地把手放在剑柄之上,突然,身后一个布袋从头顶罩了下来,自己来不及动作便被人扛在了肩上。
这个布袋有些古怪,自己掌上带了内力,也休想将它撕开分毫。有心用剑去砍,可袋子里面空间狭小;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富余让他将剑抽出来。
抗着自己的人,敲了敲门;门打开个不大的缝隙;待他们一行人进入之后就关上了。被带着走了十几步;众人的脚步声都停了下来。莫声谷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安静地一动不动,听着布袋外面的动静。
一个笑吟吟的声音说:“多谢大师和诸位兄弟帮忙,谢礼柯某已经备下了。说不得大师,您将师父交给我吧。”
莫声谷心里怒火冲天,果然是柯召这个孽畜捣的鬼。
原来当日柯召求见无忌不得,便去信给大哥。他大哥送了锦囊和重金给他,锦囊中妙计详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柯召一步一步,依言而行。他先找了尚丁,重金贿赂,打听出了无忌会让哪些人护送莫声谷。而后,又分头派手下联系那些人,喜欢酒的,就送上绝顶陈酿。喜欢钱的,就送上重重的礼金。还有那好色的,就挑了天香楼的花魁陪着。如此,竟然一个不差,把那八位武林高手都拉拢了来。
最后为了保险起见,请了布袋和尚说不得。这个和尚可是个酒色财都打不动的,唯有在‘气’上动脑筋。柯召就借着兄弟义气的由子,好在他生了副好口才,把那个谎话编得溜溜圆,连一个缝隙都没留。说不得真就信了他说的话,以为自己是帮着他们师徒解开嫌隙,分毫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助纣为虐。
说不得把自己肩上的乾坤一气袋放了下来,说着话便要将袋子打开。莫声谷在里面握紧了手中的剑,只打算一出去就绝不放过柯召。没想到柯召多了一份心眼,止住了说不得的动作。
“大师,您先别打开袋子,这个乾坤一气袋能不能留在我府上几日?”
说不得疑惑地看着他:“你让我帮你把你师父请来,他人都到你府上了,你还留着我的袋子做什么?”
柯召装着可怜说:“我师父他现在一定生着我的气,现在就把他放出来的话,他一定会刀剑相向,直接把我砍了。所以,先让他消消气,等过个两天,他的火气消得差不多,我再把他放出来。”
说不得摸摸胡子:“行啊,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我这袋子就借给你用几天,解开绳结的法子,我就教你一遍,你认真看了,步骤要是用错了,这系袋口的绳子可就解不开了。”
将柯召教会之后,说不得拍了拍袋子,带着些歉意地说:“莫七侠,真是对不住了。但是布袋和尚说不得一向说一不二,答应了帮柯兄弟的忙,自然要帮到底。委屈你在这乾坤一气袋里呆上两日,等你们师徒解开误会和好如初,倒是您怕是还要谢谢和尚我。”
莫声谷气得连话都懒得讲了,摸了身上防身用的暗器,在袋子里面着了一点,反复的划刺。只盼着能快些将这个破袋子弄开,自己好出去。
柯召怕莫声谷被说不得挑拨得说出什么揭了自己的底,所以便连忙给说不得施了个礼说:“大师,时候不早了,您也请回吧。给您的谢礼,柯某已经单备下叫人送到您的府上去了。我和师父还有话说,就不好留您了。”
说不得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主人下了逐客令,他连人带自己宝贝袋子都留了下来,潇潇洒洒地走了。
目送众人离开,柯召连忙叫人把院门插上,然后搂着乾坤一气袋就不撒手。
他的两个贴心的家仆凑上前说:“爷,您这是得了什么宝贝,稀罕成这个样子?”
柯召把脸蛋儿贴在布袋上蹭了蹭,朝着内堂的方向一努嘴说:“别在这儿跟我添乱,快些把客房收拾干净。——不,等一下,不用收拾客房了,去整理爷我的卧房。换床,换大床!府里面要是没有,就自己去帐房支钱上外头买去。”
柯福鞠躬哈腰地问:“爷,您那床就够大的了,再换,换多大的?”
柯召掂量了一下布袋大小,笑呵呵地说:“只要屋子里放得下,有多大就换多大的。”
袋子里面,莫声谷费了半天力气,那个乾坤一气袋也没有被磨损分毫,加上柯召搂抱得太紧,他想要动作就更加困难了。
“混账,放我出去!”莫声谷是越急越气,越气越急,恼怒地蹬踹着乾坤一气袋。
柯召受着他的踢打,将袋子扶了起来:“师父,地上怪凉的,我这就带你回屋去。”
最后一次二人独处一室的事,莫声谷并没有忘记,那是他今生的奇耻大辱。张真人几次提出给他娶亲,莫声谷一想起那档子事就觉得羞愧难当,脊背发凉,一次次拒绝之后,便存下了终身不娶的心。想到这里,他怒目圆睁,痛骂道:“滚开!”
柯召松了搂着袋子的手,立在一旁委委屈屈地说:“你不肯同我回屋,我要是将你放在这儿一夜的话,夜里受了凉,你肯定是要病的。到时候我少不得了去请太医来看你,若是被太医将这事告诉了皇上,皇上便会知道我违抗圣旨私自将你扣留了下来。欺君之罪可大可小,一干人等全都脱不了干系,且不说帮了我忙的几位,就是我自己府中,这一百来号人,全都是跑不了的。我死了没什么,为你死了,我也开心。可是这一百多人无辜丧命,师父,你真狠得下心?”
莫声谷为人侠义,从来只有助人救人的份,没有伤人害人的心。被他这么一说,当真是于心不忍了。闷着站在那里,不声不响。
柯召试探着说:“师父不出声,我就当你是默许了。我这就带你回房。”
柯召身量小些,本就是个玲珑的人,哪里扛得动莫声谷。他是连拉带扯累出了一身汗,到底也没走出多远,站在一旁的柯禄看不下去了。
“爷,要不要奴才帮把手?您这抗也扛不动,抱也抱不动的,莫七侠也不舒服不是。”
他这话虽然有道理,但是柯召才不会准其他人近莫声谷的身。
“离远些,不许碰他!”
柯召停下来歇口气,现在他满心想的就是当初自己为何将卧房修得里门口那么远,不行,扛不动了。
“柯禄,你去叫几个人,抬张春凳过来。”
不多时,几个粗壮的家丁拿了凳子过来。柯召将莫声谷搬到春凳上,自己用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