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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谁家妖孽-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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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顺王倒是十分玩味,他倒是低估了这贾元春的聪明程度,不过,娶王妃,娶个聪明却不自作主张的,总比自作聪明的要好。点头答应了贾元春的恳求,忠顺王都不用进宫,就把这消息卖给锦衣军了,也就等于间接的告诉了璟轩。
  璟轩倒是不意外水溶又蹦跶起来了,这水溶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在背后推着严家和贾家,自己一副友情帮忙的模样,做足了姿态,当真严家事发了,他也能有理由脱身。不过……璟轩冷笑了一声,这一次,他准要逼得北静王不得不深陷其中拔不出来,每次都想从他眼皮底下脱罪?想的倒美!至于贾元春,有这么一个皇后身边曾经的女官摆明了立场,有些事情倒是又好办了一些。
  等到忠顺王从璟轩这边得到消息,知道所谓的“请他的王妃帮忙”究竟是要做什么后,饶是一向以脾气古怪、喜怒无常著称的忠顺王,看着璟轩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怪物了,说的话也磕磕巴巴的,完全没有平素众人眼中那个叫人心惊胆寒的王爷的模样。
  “这可不是小事,你确定?皇上那边……”忠顺王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璟轩十分淡定的看着面前难得下巴都要掉了的忠顺王:“自然是皇上同意的,这么大的事,难道我还能自作主张不成?”
  忠顺王消化了半晌,这才收起了刚刚略显愚蠢的表情,一点头:“罢了,既然皇上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说的?我这就去和她说。”
  之后没多久,王夫人便从元春手里面拿到一封密信,王夫人把这封信交给贾政后,贾政迫不及待的将信交给了北静王,水溶当着贾政和严家父子的面拆开了这封信,心里的内容叫在场的这些人都傻了眼睛。
  元春信中坦言,皇后为了巩固地位曾经做了许多打算,她并不知道这一次是哪一件东窗事发。她在忠顺王面前实在是说不上话,与其冒然打探惊动了宫里,倒不如把她所知道的先讲给严家,好叫他们心里面有个底。
  元春信中写道,皇后一直就没断了想要笼络大皇子的心思,大皇子身边有皇后的眼线,皇后曾经有过想要给大皇子下毒而后嫁祸于人,再顺势略施小计接管大皇子的抚养权,只不过宫中膳食监察森严,想要下手并不容易。这一次上皇病重,元春怀疑有可能是皇后下毒给大皇子的吃食,许是意外毒到了上皇也说不准。
  这个猜测已经叫水溶他们变了脸色,下面元春提及的另一件事,便叫严家父子险些没摔倒在地上,连水溶都面色发白,好险没把手里的信给扔了。
  元春告诉他们,皇后其实还是想要自己孕育皇子,为此皇后四处托人寻找可靠的医方,最近这几年更是沉迷于神婆道术之上,在她离宫的时候,曾听说白云庵的庵主推荐给皇后一个尼姑,甚是精通于巫蛊之术,能帮皇后一偿夙愿。
  巫蛊之术!正是这四个字把严家父子吓瘫、把水溶都吓得更变了脸色。这巫蛊之术一向是大忌,只要沾了这四个字的边儿,别说是皇后,就算是太后都得剥一层皮!水溶一改往日温和的表象,严厉的看着腿直发软的严家父子:“巫蛊之术!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皇后动了这个念头,你们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严家父子连连摇头:“王爷,难道我们还不知道这巫蛊之术的利害吗?一旦被发现,那可就是倾家灭族的大罪,借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协助娘娘做这样的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北静王冷笑,“贾女官隐瞒此事至今,还说与孤王知道,便没有戳破此事的心思,你们这么说,难不成是觉得贾女官信口开河?”
  严家父子也明白这个道理,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严大爷严戍铁青着脸色最终开口:“王爷,如今再追究这些已经于事无补,眼下我们该怎么做才好?”
  北静王有些后悔自己趟了这滩浑水,不论是给大皇子下毒还是巫蛊之术,都是触犯了皇家最敏感的那根弦,沾了哪一样都能叫人万劫不复。可事到如今,他想抽身都晚了,更何况他的王妃还是严家女儿,虽然罪不及出嫁女,但若皇后事发,皇帝难保不会怀疑他们北静王府有没有给皇后帮忙。本来王府如今就已经是如履薄冰,若当真被如此猜忌……水溶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如今皇帝派重兵把守白云庵,这件事铁定和白云庵脱不了关系。皇后为什么哪个庵堂不寻,偏寻那白云庵?你们严家和白云庵到底有什么关系?”水溶疑心的问道。
  严家父子口里发苦,他们家和白云庵真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怎么知道皇后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偏和那白云庵扯上了关系。两个人赌咒发誓一番,水溶勉强相信了,心里面却异常的烦躁。
  北静王府有一支暗卫,这件事只有王府的嫡系继承人才知道,就连庶子都没有资格知晓此事,因为此事关系到王府的命脉。
  第一代北静王是本朝高祖的心腹亲信,为开创本朝立下了不世之功,这才被破格封为了本朝唯一一个异性亲王,甚至还成为了锦衣军的统领。也正是因为如此,老祖宗给王府秘密创建了一支暗卫,时至今日,北静王府历经数代还能维持郡王的头衔,与这支暗卫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当初在江南,他之所以能抓到叫桓译不得不妥协的那镖头,也是这支暗卫的功劳。可恨林璟轩那小子太过狡猾,桓译又太过仰仗那所谓山寨的实力,他们才会马前失蹄犯了轻敌的大忌,吃了这么一个闷亏。
  索性北静王府没有伤筋动骨,但水溶却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不做些什么重获皇家的宠信,只怕下一代北静郡王府就要下降为国公府了,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眼下该怎么做?他已经被牵扯到了这件事里,如今皇家按兵不动,也许是还没找到确切的证据,一旦叫皇家掌控了先机,已经无法脱身的他,只怕不仅仅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如果要强占先机,那就势必要再一次动用暗卫。
  京城不比江南,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锦衣军也不是吃素的,一旦暴露了王府的暗卫,那只怕就是谋逆的大罪……谋逆……水溶的心里划过这个念头,不由得呆住了,心思急转开来,水溶不由得升起了个大胆的念头,皇上至今只有两个幼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

  水溶悬而未决的心思,在茜香国遣使臣来朝贡的时候坚定了起来。
  茜香国是本朝邻邦,但本朝水军一向式微,而茜香国远在海岛之上国力强横,并没有向本朝称臣,更不要说是朝贡了。与别国风俗不同,茜香国女子主政、国内女子地位高于男子、个个貌美如花且精明强干,备受倭国骚扰。
  常有倭国海盗企图掠夺茜香国女子回去,因而茜香国与倭国是死敌,两国年年海上征战不休,茜香国的实力虽强,但倭人生性狠辣,并不畏死,茜香国与之抗衡多年,双方互有输赢,竟是不相上下。
  但今时不同往日,皇帝秘密设立水军,自然要练兵的,海外是最好的选择,收服了近海本朝的各大海盗势力之后,我国的海盗便成了本朝水军练兵的首选。
  征战至今,倭国海盗已经被金大帅率领之下的水军收拾了个七七八八。倭国的海盗面对茜香国女子军的时候悍不畏死也是因为双方实力相差不大,拼上一番未必不能咬下对方一块肉。但面对本朝水军这一个庞然大物,他们再不畏死,也不过是螳臂当车,平添伤亡罢了。
  因而这倭国也收敛起了他们的爪牙,轻易不敢出现在本朝的水域范围之内,转而去加倍滋扰茜香国去了。之前赵麟曾与璟轩提起,他出海巡航之时救下了一艘茜香国的渔船,实际上此渔船非彼渔船。
  茜香国起了向本朝求援的心思,但因为茜香国并不是本朝的属国,贸然求助只怕会被断然拒绝。茜香国的女王便打算派王女向本朝朝贡,愿做本朝的属国,奉上丰厚的贡品,以求得本朝水军的庇护。
  赵麟所救的这一支渔船,便是这茜香国王女的伪装,她带着护卫驾着这艘小船正是打算赶奔如今本朝水军在海外的据点,寻求本朝水军庇护运送贡品和使臣前往京城朝贡,不料半路遇上了倭国的一支海盗,若不是遇上了赵麟“多管闲事”,只怕王女一行人都要沦为倭国的阶下之囚了。
  赵麟为了救人伤到了手臂,被金大帅训斥了一番之后发回维扬养伤去了,后续与茜香国交涉的事情,金大帅奏明皇帝之后得到了批复,两国交涉至今,终于本朝水军护着茜香国使臣王女一行人来到了京城。
  这也是水溶想要抓住的机会。异国他乡的使臣来朝,京城的守卫自然要加倍森严,谁知道这些外国的使臣会不会包藏祸心?因为祖上出过锦衣军的统领,水溶也知道,这种时候,势必要出动一部分锦衣军盯住这些使臣,还有一部分锦衣军是恒定的护卫皇帝,那么用来把守皇后所在的白云庵的锦衣军就势必会减少许多。
  水溶深知手中暗卫的水准,对上寻常护卫是万无一失,怕只怕是对上难缠的锦衣军。如今眼看着白云庵锦衣军被抽走盯住茜香国的使臣,此时不叫暗卫出手更待何时呢?
  事实仿佛也正如水溶所料,暗卫潜进白云庵后回禀,白云庵如今只剩下普通的卫兵看管,皇后如今被软禁在庵堂之内,身边并无锦衣军看守。
  水溶多疑,两次三番的遣暗卫去白云庵探查之后才相信白云庵果然已经松懈了守卫,心中大定,这一日是皇帝设国宴招待茜香国的王女,水溶也受邀出席这次的晚宴。水溶知晓茜香国的风俗,席间水溶佯作关心的挂出平素那副十分温和的表情对王女说道:“公主,这甘酿后劲极足,寻常男子喝下三杯只怕都有些不胜酒力,公主万不可贪它甘甜,饮多误事,失了体统便不美了。”
  那王女最听不得旁人一丝一毫瞧不起女人的话来,水溶这话外人听上去是十分的好心,但听在王女敏感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只觉得水溶是瞧不起他们茜香国女子的酒量,便卯起了劲儿和水溶拼起了酒来。
  武官们还好,大抵在边关见多了不拘小节的女子,但文臣们见了这王女逼迫水溶拼酒的样子,面上却不由自主的带出了些鄙夷的神色来,果然是海外蛮夷小国,如此不知礼仪,真是有伤风化,可怜北静王为了顾全大局竟然被一个女子逼迫至此。
  如此一来二去,那王女酒量过人毫无醉色,但水溶已经是双颊通红、眼神迷蒙,都有些站立不稳了。皇帝见状便安抚了那王女几句,更允许水溶提前离席回府休息去了。
  待水溶离开皇宫坐上王府的马车,吃下了准备好的醒酒汤,略略休息了一个时辰,整个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再不复见刚刚醉眼朦胧的样子。
  宫里面招待王女的酒宴还在继续,热闹非常,而水溶则在这样热闹背景的掩护之下,带着一众暗卫在夜色之中潜入了白云庵。正如暗卫们查探过的那样,白云庵守卫看上去森严,但失去了最为棘手的锦衣军,这森严的守卫对于水溶而言便如入无人之境了。
  皇后在净室里礼佛,形容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全然不复当初母仪天下的姿态,看上去就如同寻常妇人一般,穿着寻常比丘尼的衣裳,头上只插了支玉钗。
  见到秘密潜入的水溶,皇后在惊慌之后竟然露出了喜色,水溶做了个手势,皇后这才止住了刚要出口的呼声,水溶命暗卫们把守左右,这才对皇后说道:“姑母,水溶来迟,叫姑母受苦了。”
  水溶之妻严大姑娘是皇后的侄女,水溶称皇后一声姑母也是应当,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称呼更容易拉近彼此的距离。皇后听了,脸上的神情果然越发的放松了,对水溶露出了感激之情。
  水溶见了这才复又低声说道:“姑母,这是忠顺王妃送出的密信,你看一看,她所言可是有不妥?”
  水溶将贾元春递出的密信交给了皇后,皇后看过之后脸色大变,半晌才艰难的点头说道:“我曾经确有这样的心思,但我在宫里面并没有那样的机会,皇帝盯得极紧,我人手有限,无法安排得天衣无缝,虽有此意,却并没有行动。”
  水溶眉头一簇:“那姑母你这是……”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愤恨,这才对水溶说道:“我本以为我被皇帝软禁在此,所看到的真相便永远无法对人言说了。如今见了你,我才知道果然老天有眼,不会叫那种丑事被遮掩过去!”
  丑事?水溶心底划过一丝愕然,随即又兴奋了起来,忙问道:“还请姑母言明?”
  皇后冷笑一声:“我的人无意间撞破了父皇被顺嫔画了一幅月下美人图,还赔了一首哀思款款的情诗。顺嫔是皇帝的妃子,父皇却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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