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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克“唰”得一声把收起的折扇又打开,恢复了他潇洒自如的姿态,道:“原来是黄兄,久仰久仰。今日将嫣然约到此处,是克早已心向往之,不日必将上门提亲,让嫣然与克做一对神仙眷侣。”他这段话将掳来林小姐的事轻轻巧巧地掩去,又特意叫出她的闺名,表示两人关系亲密,暗示石临风早早收手。
没等石临风说什么,地下的林小姐气得涨红了双颊,大声道:“淫贼!你颠倒黑白,我林嫣然若是日后与你有一丝牵扯,必遭天打雷劈!”她胸脯一起一伏,显然被欧阳克那段话气得气息不稳。
石临风冲着欧阳克拱一拱手,道:“欧阳公子,萍水相逢即是有缘,我虽不是文人雅士,也懂得素昧平生,拔刀相助的道理。既然林小姐万分不愿,还是早早将她放回林家才是。如若兄台不愿,我也可以代劳。”他这人奇怪的很,虽然是要挟,也要说得客客气气,斯文有礼。
欧阳克大笑道:“若是我非要嫣然留下陪我呢?”
石临风微微一笑,道:“那就只好与欧阳公子比试一场,看看胜负了。”
欧阳克收住笑,用收起的折扇柄轻敲自己手心,沉吟不语。石临风也不着急,悠闲地立在原地等他考虑。欧阳克本来看石临风年纪不大,想欺负他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将他一举拿下,现在看他面对这么多人镇定自若,倒是有些举棋不定起来。他却不知石临风并非面上那么镇定,只是因为他们打扰了石临风运功,他一时气愤之下做出的冲动之举。
思量半晌,欧阳克想起临走前叔父嘱咐他少惹中原武林的人物,特别是行走江湖的少年,不是自己小小年纪就武功有成就是有个势力强大的师门,与这样的人结仇只能是自找麻烦。想到此处,欧阳克对着石临风一拱手,道:“原是克一时糊涂做出的轻狂之举,黄兄如若能将林小姐送回林家,自然是再好不过。英雄美人,也是一段佳话。”说到最后还不忘调笑一番。
石临风不为所动,道:“既然欧阳公子迷途知返,我一个过路人也说不了什么,只望公子以后莫要再做这样的事才好。”
欧阳克只笑不语,与石临风拜别之后带着他的那群姬妾潇洒地走了。
石临风叹了口气,看着地下突然羞涩起来的林小姐,第一次觉得见义勇为也有善后的麻烦,而且在古代还有被以身相许的危险,比如现在。
但是善后的事情还是要做的。石临风将林小姐送回林家,那林家老爷对他热情万分,林小姐虽然刚回家就被呼天抢地的林夫人拉到了后院,但是临走前那羞涩的一瞥还是让林老爷心领神会。石临风本来对在古代娶妻之事不冷不热,想着到年龄之后应付一下黄家二老,娶个妻子应付样子。后来石临风拜黄药师为师之后听说众多武林高手都终身未娶,顿时大为高兴——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委屈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子来做他的妻子。因此他对于林老爷话里话外招赘女婿的言辞不置可否,只当没有听见。
受不住林老爷的盛情邀请,石临风在林家耽搁了几天,也曾与林小姐有过几次“邂逅”,只是他每次都冷淡相对,以礼自持,气得林小姐在自己的闺房里不知撕碎了几条手帕。
几天之后他向林老爷辞行,林老爷还想挽留,林小姐从后院“蹬蹬蹬”跑出来,看了他一眼,跺脚对着林老爷道:“人家要走,你做什么拦他?!”
林老爷大为吃惊,道:“这这这,这……”
“这什么这,他要走就让他走,在这里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林嫣然看着石临风仍然不为所动的微笑,咬唇道:“我知你对我无意,但你能把持住自己的心,可管不住别人的心。我今日告诉你,就是不存什么妄想,你自行你的路,我只记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了。”
石临风苦笑道:“林小姐此言言重了,不过是小子的一时义愤之举,还请小姐不要放在心上。至于小姐,小子更是万万不敢高攀。”说得林小姐眼圈泛红,也不做什么纠缠之举,扭头回后院去了。林老爷连连苦笑拱手道:“小女性子任性,黄公子不要同她一般见识。既然黄公子并无此念,倒是老夫纠缠不休,落了下乘。这里是一些盘缠,还请公子不要嫌弃。”
林老爷一个眼神示意,下人递过一张银票,林老爷把银票塞到石临风手里,石临风看到是一千两银子,心知这对林家这种豪商不算什么,也就笑纳了。
离开林府,石临风一路向北城门走去,本想就此出城向北去,冷不防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
“黄兄,好巧又遇到你。不知黄兄要往何处去?”
☆、欧阳克不是好惹的
石临风听得那声叫,脚下慢了一瞬,心里不由叹了口气:怎么是他。他转过身来,看到欧阳克满脸笑容,挥着他的折扇,依旧是白衣轻裘,翩翩少年。石临风答道:“确实好巧,我正要往杭州探亲。不知欧阳公子欲往何处去,怎么不见你的那些姬妾?”
欧阳克道:“昨日听了黄兄一番教诲,克深知自己的错处,那些姬妾就让她们回西域去了,以后也必当痛改前非。说到往杭州去,克也正要去杭州看看西湖的美景,上次因为急事不得不过而不往,深有遗憾。若是黄兄不弃,我两人就一同做伴前往可好?”
石临风打心底里不想和这个心思深沉的少年同游,只是找不到什么推脱的法子,只好应下来再做打算。不知道欧阳克如此处心积虑的要接近他做什么,难道他身上还有利可图?欧阳克却是有自己的算盘,那群姬妾跟在身边也确实有些显眼,让她们回去西域也是早就有的想法,虽然跟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一路上少不得要吃些苦头,没有同姬妾一同玩乐的好处,但也说不定倒能有点什么意料之外的收获。
如此这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结伴而行,倒也相得。
石临风本以为欧阳克只是个风流浪子,没想到他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颇有功底,想来风流浪子也不是好当的,为了讨女人欢心总要花上些功夫。又兼欧阳克他能说会道,极擅长和人打交道,又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投其所好,两人竟是相谈甚欢。
若是石临风只是稍有诧异,欧阳克在心里在真是大大震惊。本来石临风是黄药师的第一个弟子,两人情分又如挚友,黄药师三十多岁仍未娶妻,自忖自己也要如其他前辈高人一般孓然一身,因此私心里是真心将石临风当成儿子来疼爱,将一身技艺都传与他。故而石临风小小年纪,见识想法已然不凡,假以时日必能有所成就。如今两人闲谈中石临风偶尔露出一二口风,欧阳克总要在叹咏之后生出疑惑,教出这样徒弟的黄药师到底是何许人也?不知不觉之间对石临风由利用到真心欣赏,起了亲近之意。
两人走走停停,眼见要接近杭州城,石临风心中喜悦,不自觉带到面上,,欧阳克看到眼里,问道:“黄兄看起来甚是喜悦,可是与家人多年未见?”
石临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欧阳克心中一颤,感觉这一瞥之间波光流转,潋滟无比,面前的这个少年清艳到令人不敢直视。只听石临风答道:“自我拜师以来,已有七年未曾回乡。”
欧阳克“哦”了一声,没有回答什么,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沉默下来,却没有尴尬的紧绷感。欧阳克突然开口道:“自我离开白驼山庄,至今也有两年了。”语意之中颇带些萧索的意味。石临风没有回答,欧阳克也混不在意地一径说下去:“开始时,纵然知道叔父是为我好,内心也免不了埋怨,现在走遍这中原大地,心境开阔不少,渐渐明白叔父的苦心。只是我的母亲,不知她为了我又哭了多少场……”
说到后来,声音渐低,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石临风侧头去看他,见少年面上轻浮风流的神色都变为一派怀念与伤感,两人本是并辔而行,欧阳克比石临风矮了半个头,石临风一时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权当是安慰。欧阳克吃了一惊,本能就要反击,正要动手之时想起对方并无恶意,硬生生将已运劲的左掌放松,转头看石临风还是那种温和中透着些冷淡的样子,看不出来是刚刚做出那种安慰举动的人。
欧阳克不自觉地笑了起来,道:“喂,刚刚干嘛摸小爷的头?”他一路以来礼节甚是周全,现在放松下来,不自觉就用上了随意的口吻。
石临风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的态度突然改变是为了什么,只是也烦了与他客套来去,道:“自然是想摸就摸了,随心而行,还问什么理由。”
“小爷的头可不是好摸的,让我叔父知道,他可是能一时动怒就杀了你。”
“彼此彼此,若是你叔父杀了我这事被我师尊知道,恐怕会杀了你来为我报仇。”
“你师尊太不讲道理了吧。”
“你叔父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春光正好,寂静的官道上只有两人嗒嗒的马蹄声和有一搭没一搭的无聊的对话。
欧阳克突然认真的说道:“整天‘黄兄’‘欧阳公子’的叫来叫去,真是烦人之极,你我二人也算相得,难道还不能交个朋友?”
石临风听到耳中,微微一惊。欧阳克这人在《射雕英雄传》里也算是个坏人,但是对黄蓉用情至深,落得个可悲可叹的结局也让人叹息。看看旁边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初遇的时候就是一副淫贼模样,石临风与他同行也是迫不得已,可是相处下来感觉倒不是个让人生厌的性子。望着那双桃花眼,里面满满都是真诚,石临风心肠一软,道:“如此,就却之不恭了。”
欧阳克却是高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实意要交朋友。因为不论武功、见识石临风都比他高出一截,他虽然不甘心,却也对石临风更生了一分亲近之意。本来他的叔父就教导他多和强者接触,只是欧阳克心高气傲,自从离开白驼山庄之后还未见过让他心服口服的人物,有些虽然修为高,但是年纪比他大得多,他也不怎么瞧得上;至于那些与他同辈的人,更是没有能赶得上他的。因此这两年来,欧阳克竟是一个朋友都没有交上。
当下对石临风越瞧越顺眼,欧阳克高兴地说:“这样,你我便名字相称吧,我叫你临风可好?”
石临风一颔首,道:“欧阳。”
欧阳克一拍掌,道:“好!为了你我二人今日成为朋友,可当浮一大白!且去一醉方休。”折扇遥指之处,正是一杆写着“酒”字的旗子斜斜从草屋之间挑出来。
当下两人到了路旁的酒肆之中。本来这酒肆就是为过路人解渴用的,一应用具坐席都简陋无比,只是行了这许多路只有这么一个酒肆,故而生意倒也不错,外面的桌子上坐着几个劲装打扮的人,看上去就带着一股煞气。
欧阳克走到空闲的一张茶桌上,叫道:“店家,二斤好酒,有什么吃食?”石临风跟在他身后,撩起袍角坐在了他对面,正正背对着那几个原来的客人。
店家答应一声,把酒端上来,又赔笑道:“新宰了一头黄牛,花糕也似的好肥肉,客官可要切一斤上来?”
欧阳克皱起眉头,道:“谁吃这油腻腻的东西,二碟花生豆,牛肉拣肥瘦相间的切上来。”待到店家下去了,欧阳克看着石临风,正想说些什么,后面几个人声音突然嘈杂起来,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其中一人道:“果真如此?徐老大被一个少年放毒蛇咬伤了?怎么会?徐老大是何等人物,怎么会栽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手上?”
另一个人“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语声中颇多愤慨:“那少年武功高强,兄弟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徐老大亲自上场,也不过落得个中毒昏迷的下场。那人武功诡异,瞧着不像是我中原一派,手段又狠毒,暗地里放出毒蛇,谁能知道?使这下作手段,不怕日后遭报应?!”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无非是痛骂那个“使下作手段”的少年人,渐渐越说越放肆,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其中一个人□着道:“不过我看那人倒是长得一副好相貌,唇红齿白跟个兔儿爷似的,杭州城里多少小倌儿都比不了。”淫亵之意显露无疑。
他们几人说得兴起,正要再编排几句,只听对面桌子发出一声巨响,一个像是毒蛇吐出信子一般阴冷狠毒的声音冷冷地道:“诸位可是在说我?”
这几人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少年人正挥着一把折扇注视着这边,轮廓带些西域人的硬朗,但是眉眼之间又是一派江南人的俊秀,一双桃花眼,不笑时亦含三分情意。现下这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这桌的几人,眼中满是杀意,一手挥着折扇,另一手放在桌子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