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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找了这么一个人来合作,这简直就是在与虎谋皮。
镜子对面的萨拉查挥了挥手,告诉石临风不必担心:“我有他想要的东西,阿巴斯不会对我怎样的。”看着石临风对于这种盲目的自信的不赞同,萨拉查又补充道:“我会小心他的,等完成了交易,我就会把他杀了。”
说到杀死自己的哥哥这件事,萨拉查一点也没有犹豫和不忍,就像说的是杀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石临风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对阿巴斯一点感情都没有,相反,他对这个人十分厌恶。于是石临风只是沉默着点点头,告诫萨拉查:“不要掉以轻心,更不要丧失你的警惕。”
镜子另一边的萨拉查笑着点头,看上去十分享受兄长对他的关心。
对于其他人来说,黑暗的阴影已经逼到了头顶,而石临风却乐得清闲。他答应邓布利多不插手两派的斗争,何况还惹恼了伏地魔,因此就算在斯莱特林,他也是个超然的存在,神出鬼没。
直到有一天石临风又被卢修斯&马尔福堵在了黑湖边上的山毛榉树那里。
石临风心平气和的告诉卢修斯,他并不准备接受伏地魔的招揽,“这太愚蠢了,拜倒在一个曾经和我有仇的人的脚下,我可不认为伏地魔是一个心胸宽大的人。”石临风总结说,“我想他也不会对此感到惊讶,毕竟就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们确实有点相像,他有他的骄傲,我同样也有我的。另外,他实在有些愚蠢,不是个称职的‘主人’。”
“你在暗示些什么,怀特先生?”卢修斯谨慎的问。
“没有暗示,没有。我只是做一个小小的提醒,别把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毕竟谁都要留一手,你说是吗?”石临风重新捡起放在脚边的本,享受着湖边的荫凉,示意这场谈话可以结束了。
卢修斯微微颔首,明白了石临风的提醒,但是他不准备做太多动作,毕竟石临风只有一个人,而他有一整个家族。
卢修斯的消失和他的到来一样悄无声息,不知他是编造了什么理由才能来到霍格沃兹,但石临风知道,大概这是伏地魔给他的“实验品”的最后的机会,但石临风不在乎。他拒绝伏地魔就像翻过页一样轻松,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以伏地魔的个性来看,伏地魔很快也会成为历史上被翻过去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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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鲜血被萨拉查指挥着泼到厄里斯魔镜上,新鲜的血液在镜面上肆意流淌着,萨拉查几乎能看到腾腾的热气从上面泛起来。
“就是现在,修普诺斯,试着过来。”萨拉查对着镜子另一面的石临风说,“我们的时间大概不多。”
萨拉查看着镜子对面罕见的沉默的兄长,内心有点着急,修普诺斯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过来?石临风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去管那些是谁的血液,他大概能猜到一些。
石临风伸出手去触摸镜子,镜子就像一个果冻一样将他的手陷了下去,他能感觉到镜子后面是个阴冷的空间。当石临风准备整个人都进到镜子后面的时候,他感到了一丝阻碍,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这具躯体。
石临风更用力的要把自己挤入镜子后面,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轻盈了,而身后响起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回头看去,修普诺斯&怀特这句身体倒在了地上,就好像从未有过生命一样。石临风最后再看了一眼霍格沃兹,触目所及是他简单的房间内朴素的摆设。
“你真的决定了吗,石临风?”他问自己。千年前是残酷的厮杀和动荡不安的社会,绝非现在的一点黑暗所能相比,而且野蛮、落后,与这里的文明大相径庭。
“当然。”他这么回答自己。即使黑暗,即使残酷,但是有人需要他,萨拉查需要他,而他对此地并没有一丝留恋。
“再见,霍格沃兹。”石临风轻声说,迈步走进了厄里斯魔镜,镜子发出一阵刺目的银光,随即恢复了平静,只有地上的那具躯体能证明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个空洞又黑暗的通道,石临风走进镜子的背面,意识到自己原来的推测是正确的,它确实十分潮湿。
这个地方勾起了石临风十分不好的回忆,他想起自己是如何在睡梦中来到这个时代的,通过一个巨大的法阵,还有法阵后面令人窒息的黑暗。他摇摇头,试图将那些回忆推挤到自己脑中专门处理这些记忆的地方去,这并不容易,但是他总算做到了。
这条通道似乎总也没有尽头,石临风不知道自己在这里面走了多久。他通过通道内水滴的声音来提醒自己:我还活着,我要向前走。
他的思想在渐渐僵硬,似乎思想中只剩下了行走这一个本能,完全相同的环境将他的意识麻痹了,他仅仅凭借着一种决心在向前走。他又回到了来时的感觉中,这个世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而他并不知道这种酷刑什么时候结束。
即使石临风的心志在这两次不同寻常的旅行中被磨练得十分坚硬,他也完全不想再体会一次这种痛苦。当石临风终于看到一丝代表出口的光亮时,他连高兴这种情绪都差点忘了是怎么回事。
他慢慢挪动到出口处,迈进了那个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的洞口,然后放任自己昏了过去。
唤醒石临风的是一直不停歇的轻唤以及轻柔的抚摸。他呻吟着试图睁开眼睛,但只吐出了几声破碎的叹息,以及几下颤动的眼睫。
“修普诺斯,哥哥……”那个声音似乎更加高兴了,从未停歇的抚摸也带上了一点急切的意味。石临风感到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是萨拉查的声音明显更加清脆,带着还未变声的童音,而这个声音低沉悦耳,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石临风一再努力,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前先是一阵晃动的色块,慢慢的,出现了清晰的物象。
一个英俊的少年正俯身看着他,似乎……流出了眼泪?
石临风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擦掉少年的眼泪,却发现自己的手重得像是被灌满了铅,或者是被施上了全身束缚咒,一动也不能动。虽然如此,少年明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意图,于是含着眼泪笑着说:“修普诺斯,你终于醒了,我是……我是萨拉查。”
他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恐石临风忘记了自己,看到石临风眨了下眼示意记得萨拉查这个名字,萨拉查激动地握住了石临风的手。
“你还需要休息,”他对自己的兄长说,“但是我想你很快就能恢复,因为你现在是那么强大。”
经过萨拉查的提醒,石临风才发现,他体内的魔力十分强大,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他无意识中散发出的魔压中,他确实很快就能好,石临风感觉手脚和身体正在恢复,速度越来越快。
他想问萨拉查这些年过的如何,但是看到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少年,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萨拉查已经这么大了,不该再被一个过度保护的兄长来唠唠叨叨。
石临风突然有点感伤,不知道自己拼尽全力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萨拉查,”他的心提醒他,“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看到萨拉查平平安安,并且让他顺利的长大、独立、渐渐老去。”
在之前的世界里,他从没有一个机会能看到自己亲近的人之后的生活,他总是匆匆退场的那个,任凭如何想念也无法回到原来的位置。
所以他渐渐学会不去回想,把每一个世界都当成一个新的旅程,重新出发。但是人的大脑并非电脑,记忆也不是一段数据,想要删除的时候就能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总会在一些时刻不可抑制的想起原来的事情,或者是一张笑脸,或者是一句话,或者仅仅是一次月下的对饮。
“修普诺斯?”萨拉查发现石临风缓慢的流下了两行眼泪。
“我很好,萨拉查,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我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是一次感伤?对原来石临风表现得对之前世界如此冷漠的解释?
如果不想被记忆压垮,那么就要背上行囊继续前行。
大家晚安。
☆、争执
萨拉查从石临风的房间中退出来,小心的阖上了门。
修普诺斯恢复的很快,超出所有人的想象,这大概是萨拉查唯一能够感到欣慰的一点。随着门缝越来越小,修普诺斯熟睡的面庞也渐渐消失在门后,萨拉查的手轻轻一带,门板发出“咯拉”一声轻响,彻底关住了。
萨拉查情不自禁地呼出一口气。
“心情很好?”旁边传出一声轻笑,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在他脖颈后面吹着气:“我的小萨拉?”
萨拉查迅速转过身来面对着对方,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寒冰,“该死,”他想,“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旁边。”
那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像是看出了萨拉查的懊恼,毫不在意的吹了一声口哨:“被那个到现在还不能动的哥哥迷住了?丧失了警惕?这可不像你,我狡猾的萨拉。”
“阿巴斯,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话的吗?”萨拉查背抵着门,看向名义上的二哥,冲着他低声警告道:“我不记得有邀请你来看望修普诺斯。”
“我当然不是来看他的。”阿巴斯的脸上掠过一丝扭曲的表情,似乎是轻蔑和的混合,他暧昧的将手放到萨拉查的肩膀上,暗示说:“我只是来提醒你履行约定,萨拉——”阿巴斯特意将尾音拖得很长,似乎在用舌尖品味一丝余韵。
感受到自己掌下的肌肉收紧了,阿巴斯感到一阵无以言说的快感,面前这个、骄傲又强大的少年即将履行他们之间的约定,这让阿巴斯前所未有的满足。他能清楚的看出少年的抵触和警惕,但是这没关系,他会好好调教萨拉查,直到萨拉查让他满意,他简直对此迫不及待了。
“你不会反悔的,对吧?”阿巴斯捏了捏少年的肩头,眯起了眼睛。
萨拉查甩开了他的手,冷淡的回答:“当然。”他盯着阿巴斯背后的天空,乌云从四面八方而来,汇聚成一片阴沉厚重的毯子,苍白的阳光无奈的收拢在乌云的背后,一场暴雨似乎正在酝酿。
萨拉查看着阿巴斯,的目光扫视着青年精致的五官,轻声说:“现在你可以走了。”
阿巴斯勾起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轻快地回答说:“那么,一会儿见,我等着你。”说着他的手飞快的抚摸了一下萨拉查的脸,在萨拉查反击之前就及时抽走:“一点小小的利息,嗯?”
阿巴斯早已消失了,萨拉查却感觉那丝黏腻的触感还留在他的脸上,他狠狠地用袖子擦了擦。一阵风打着卷吹过,萨拉查站在修普诺斯的门前,最终还是走开了。
他要为等会儿的事情做点必不可少的准备。
夜幕低垂,夜空连一颗星星也没有,空气中是一股暴雨到来之前的燥热,灰尘的气味呛得人难受,城堡前面的树连一片叶子也不动,每个人都被这夏日弄得心烦意乱。萨拉查穿得整整齐齐,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的一颗,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阿巴斯的门前。
“叩叩叩。”门里传来阿巴斯愉快的声音:“请进。”
萨拉查抿了抿嘴唇,推开了门,立刻就和阿巴斯面对面地碰上了。“多么热情,”阿巴斯顺势揽住了萨拉查的腰,“我遵守诺言的人。”
他的心情十分愉快,甚至连萨拉查立刻脱开了身也不在乎。阿巴斯戏剧性地转了个身,看着沉默的站在一旁的萨拉查,为了少年紧绷的举止而笑了起来:“完全不必如此紧张,萨拉,你简直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他舔了舔嘴唇,烛光下他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像是一匹饥饿的狼急不可耐的要扑向他的,却还要惺惺作态一番。
萨拉查抬头看向阿巴斯,厌恶的发现阿巴斯亢奋了起来,这让萨拉查的脸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他明白自己无法反抗,这是他当初为了和阿巴斯做交易而亲口发下的誓言,用他全身的魔力为代价。但是即使如此,萨拉查仍然感到厌恶像是蛇一样在他身上爬行,让他无法忍受。
阿巴斯有着和修普诺斯相似的脸,他们这些兄弟都长得惊人的相似,父亲的血脉在他们的身上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显现。但是相比修普诺斯沉静的黑色眼睛,阿巴斯的琥珀色的眼珠浅薄又轻浮。
“当然,这是你重要的第一次。”阿巴斯的声音兴奋得都带了些颤音,“我们不能搞砸了它,所以,让我们先来聊聊。”
“你想聊什么?”萨拉查在进入房间之后第一次开口,他感觉自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厌恶和恐惧了。
而且阿巴斯似乎看出了这一点,他邪恶的笑起来,感觉自己几年之前的交易完全是物超所值的,仅仅想到萨拉查的恐惧是为了他就能让他全身